摘 要: 在概述知識型城市之緣起、內涵、特征、構成等相關理論的基礎上,以墨爾本為樣本,分析了其基于知識的城市發展戰略,總結了其建設知識型城市的經驗,以期探尋知識型城市的發展軌跡、形成機理并為我國創建知識型城市提供借鑒。
關鍵詞: 城市經濟 知識型城市 墨爾本 知識集散 理論分析 樣本分析
中圖分類號:F 291.1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671-623X(2008)04-0042-05
知識型城市(Knowledge-Based City)是21世紀城市競爭的制高點。如今國外相關研究與實踐日趨活躍。但國內對這一概念涉及還不久也不夠深入,知識型城市建設也尚無實質性進展,更無公認標桿和成熟經驗。為此,就這一議題進行理論透視與樣本分析是必要的。
一、 知識型城市理論透視
1.知識型城市的緣起
以信息化、數字化、網絡化為主要特征的知識經濟催生了“知識型城市”。Ryser、Knight等西方學者早在1990年代初就意識到,驅使城市發展的要素正在發生改變,即從資本、勞動力、資源稟賦等資源型要素逐步轉向人才、制度、文化、創新等知識型要素;由于愈來愈依賴知識,城市經濟發展的規律正在改變,知識性生產活動將主導城市的發展軌跡[1-2]。此后,如何以知識驅動城市的發展問題開始受到國際組織、各級政府和科研機構的廣泛關注。1998年世界銀行、2000年歐洲委員會、2001年聯合國和經濟合作發展組織(OECD)等制定的戰略規劃方案都不約而同地闡述了知識對于經濟社會發展的重要性,[3-6]強調了知識管理與城市發展的緊密聯系。由此,知識型城市建設開始在一些發達國家起步,先后出現了倫敦、曼徹斯特、巴塞羅那、都柏林、墨爾本等探索者或“先驅”,如今更受到全球愈來愈多城市的追隨和關注。
2.知識型城市的內涵
國外關于“知識型城市”的相近提法很多,如創造性城市(Creative City)、創新型城市(Innovating City)、科學城市(Science City)、數字城市(Digital City)等。至于其內涵,Work Foundation(2002)認為,知識和文化匯集于城市地域內,高素質人才、產品和服務創新實現理論與實踐的完美結合,便成就“知識型城市”這一新的城市實體。知識管理運動(KM Movement)之父Edvinsson教授(2003)指出,“知識型城市”是指以促進知識的流動與成長為目標的城市。這一觀點與Smilor(1998)提出的“知識集聚”,Albonies(2002)的“知識作用圈”,Garcia(2004)的“知識創新區”有異曲同工之妙。知識集聚的擴散與溢出效應在很大程度上決定了城市產業集聚和空間布局。Davis(2004)將“知識型城市”視為地理空間的經濟活動主體,包括“知識走廊”、“知識港”、“知識帶”,集中于知識創新。[7] Florida(2005)認為知識型城市不僅強調信息、知識的重要性,更注重社會文化、資源環境、高質量的基礎設施、多元文化的容忍度和包容性、自由度、高效透明的政府以及人力資本之間的相互作用。[8]Yigitcanlar等(2008)在《打造知識型城市:墨爾本基于知識的城市發展經驗》一文中這樣定義:知識型城市是綜合性城市,它在物質環境和體制制度方面都既能發揮城市科技園的職能,又是市民宜居之所。[9]
3.知識型城市的特征
通過對倫敦創建知識型城市的觀察和研究,英國著名知識管理專家Haines教授(2004)認為強大的知識開發和運用能力是知識型城市的本質特征,為此應不遺余力地:第一,提高從有形資產向無形資產轉變的能力,無形資產的不易復制性和難以傳播性使其更具競爭力;第二,既要提高獲取知識本身的能力,更要提高開發和運用知識的能力,因為“授之以魚不如授之以漁”,提高知識的自主開發和運用能力才是綜合能力提高的體現;第三,實現從模仿創新到自主創新的突破,而自主創新是城市發展從資源、資本驅動到技術、知識驅動階段的必然選擇,如此才能提高城市的軟實力;第四實現由技術創新向知識生產的基礎能力創新的轉變……。[10]由Entovation Group/Alliance發起在西班牙巴塞羅那召開的全球“E100圓桌論壇”(E100 Roundtable Forum, 2004-09)發表了“知識型城市宣言”(Knowledge City Manifesto),其中提出了知識型城市的11項具體標準:城市的可達性;尖端技術;創新性;齊全的文化基礎設施與服務;高質量的教育體制;世界級的經濟機遇等。[11]Hall等(2006)將都柏林大都市圈特點總結如下:與先進生產服務業密切相關,是全球知識的門戶;電子通信日益增長對城市知識經濟的發展至關重要;城市環境質量和生活品質對于吸引國際化高級技術人才和先進服務業的決策者起核心作用;通過大型基礎設施投資等非市場過程來促進交通、教育、住房和規劃等;國家層面的政策及規定對于公司意義重大,市場規則和服務塑造了商業機遇和戰略并影響城市的聚集。[12]
4.知識型城市的構成層次
根據知識型城市的內涵和特征,Winden等學者(2007)結合墨爾本等的發展歷程研究和剖析了知識型城市的構成層次與發展支點。這涉及基礎知識部門、產業結構、城市居民生活質量與城市宜居度、城市多樣性和文化融合、交通的便捷、社會公平、城市規模等;而其發展的支撐點為先進的科學技術和通訊設施、城市創新文化、高素質人才、人力資本和產業集聚,[13]可用圖1表達。

二、 知識型城市樣本分析
本文選取2002年啟動知識型城市戰略的墨爾本作樣本分析。該市位于澳洲大陸東南海濱,瀕臨飛利浦灣亞拉河口,是澳大利亞第二大城市、維多利亞州的首府。墨爾本以濃厚的文化氣息、綠化、時裝、美食、娛樂及體育活動著稱,如今已發展成為澳大利亞經濟、文化、金融中心,城市人口接近360萬,人口與經濟總量僅次于悉尼。墨爾本建設“知識型城市”的成就得到了世界公認:1990~2006年先后十次被總部設于華盛頓的國際人口行動組織(Population Action International)評選為“世界上最適合人類居住的城市”;2007年被世界資本研究所(World Capital Institute)授予“最佳知識型城市”的美譽。作為后起之秀,她正以嶄新的面貌躋身于世界名城之列,也為其他城市趕超世界級大城市、樹立獨特的城市形象、打造城市核心競爭力開辟了新的路徑和提供了好的經驗。
1.知識型政府的推動力不可忽視
維多利亞州政府先后實施“21世紀的維多利亞”、“世界級的維多利亞”等一系列政府工程,包括墨爾本市在內的各級政府都著力建設知識型經濟與學習型社會所需要的網絡化、虛擬化設施;并通過成立ICT同業協會、構建公共服務平臺、投資社區和商務網絡等實現數字化網絡信息的共享。2001~2006年墨爾本城市網絡利用率從41%提高到了67%,其中70%的地區實現了寬帶連接。同時,聯邦政府資助建設了聯邦文化廣場、墨爾本博物館、國家圖書館、墨爾本影院等文化基礎設施,營造出良好的營商環境,以吸引來自世界各地的企業投資和優秀人才,形成創新資源的集聚“高地”。 可見,墨爾本迅速發展并躋身于亞太乃至世界先進城市之列,得益于州、市之“知識型政府”對“知識型城市”宏偉藍圖的繪制,并不失時機地把握世界知識經濟的時代潮流,結合城市現實條件,竭力從科技、文化、制度、人才等各個方面營造環境,聚集知識資源和創新能量,朝著既定的目標奮力前行。
2.科學技術與信息通訊是構建知識型城市的基礎
在知識經濟興起的時代,科學技術和信息通訊是經濟增長不可或缺的關鍵要素。墨爾本利用自身條件,積極發展進出口貿易、零售、物流、旅游、娛樂等服務業。其四通八達的城市鐵路、公路交通網,新建的機場,優越的天然港口,覆蓋全市的寬帶網絡等,為知識的產生、制造、傳播、創新、應用等提供了前所未有的便利,有效地實現了公共資源與信息的共享,促進了知識在全社會的擴散和傳播。先進的信息技術與發達的傳媒也給廣大市民提供了更加平等的接受教育、參加各項培訓、享受優質服務的機會,無形之中提高了全社會的人力資本含金量。以2007年網絡計劃為例:[14]
——技能培訓:愈5萬人接受了網絡基礎知識的培訓;
——地方計劃:贊助39個地方委員會參與此計劃,以實現地方區域發展;
——學校資源共享:146所高校24小時提供網絡服務;
——區域聯系:六大網絡基地提供免費服務;
——在線圖書館:公共圖書館提供網絡平臺。
3.城市文化為構建知識型城市提供環境支持
聯合國科教文組織1998年出版的《世界文化報告:文化、創新性與市場》、澳大利亞維多利亞州政府2002年擬訂的城市方略、西班牙巴塞羅那市2003年制定的城市規劃、愛爾蘭都伯林市2004年推出的商業商會等,一系列舉措集中體現了文化對促進城市發展的重要性。多樣性文化能營造良好的社會氛圍,是保持社會活力和張力的重要因素。著名人才學家Florida(2002)指出,張揚個性、充滿活力的文化有利于人才的集聚。高素質人才是知識型城市的核心資源,培養、吸引、留住高素質人才營造了學習型社會氛圍,激發了創新思維,創造了新的產業。[15]
墨爾本從城市物質文化、市民行為文化、制度文化、精神文化各個層次入手,構筑強大的城市文化體系,使整個城市彌漫著創新的空氣,涌動著創新的思潮。作為澳大利亞國家文化中心,文化活力與創新歷來是墨爾本城市發展的重要動力。尤其聞名遐邇的音樂、藝術、建筑風光使之成為國內外旅游勝地。其中文化、體育是吸引旅游的重要資源:除墨爾本聯邦運動會、澳大利亞公開網球錦標賽外,墨爾本杯足球賽也于2006年開始舉辦;澳大利亞芭蕾舞、墨爾本交響樂、維多利亞國家畫展中心、澳大利亞歌舞劇等也在此匯集。值得一提的還有墨爾本海納百川的城市精神,與其多樣性、多元化以及移民城市的特色相匹配。墨爾本居民來自世界140多個國家和民族,據2007年統計,其城市居民42%來自海外,大大高于全澳移民所占28%的比重。[16]
4.人力資本是構建知識型城市的關鍵
創意人才獨特的辦事方式、終生學習的態度和創新能力,促進了區域和國家經濟的高效運行。Florida(2005)認為吸引投資和人才才是決定知識型城市經濟競爭力和社會競爭力的關鍵。[17]跨國公司的選址在很大程度上取決于稀缺的人力資本,因為企業、人才集聚的知識溢出效應有利于提高社會勞動生產率。人力資本的發展被視為從傳統城市向知識驅動型城市過渡的重要手段。
大學作為知識儲備庫而被譽為創新之源。墨爾本高校云集,澳洲莫納什大學、墨爾本皇家理工大學、墨爾本大學等8所高校云集的海外學生占整個澳大利亞留學生的1/3。學校通過與3M、BMW、Bosch、Ford、IBM、NEC、Philips、Toshiba、Toyota等世界知名企業聯合辦學,培養和發展復合型人才,提高了全社會的人力資本水平。自上世紀80年代起,墨爾本高科技含量就業人才開始大幅增加,占據了其勞動力市場的半壁江山。2006年統計數據顯示知識型人才已上升到44.9%,其中金融服務型人才最多,公共衛生醫療其次。2002~2006年間,總就業人數從322158人增加到376434人;截止2006年,金融業從業人員達到了53810人。有百年發展歷史的電影制作業,以其創新性成為墨爾本的支柱性產業。2006年創意產業就業人數25324,占總就業人數的7%左右。[18]知識型就業人才的高比重證明了墨爾本強大的知識創新和運用能力。

5.產學研集聚是構建知識型城市的有效途徑
圖2顯示了墨爾本的產學研集聚狀況,呈現出以城市為依托,以大學、企業和研發機構為主體,以園區為重要載體的知識型城市的經濟格局。其中的園區倍受關注,是墨爾本推動官產學研互動的重要平臺,如莫納什科學園區、拉籌伯產業園區、阿爾佛雷德醫藥園區、南墨IT園區等。產業集聚所具備的規模經濟性、知識積累性、持續學習能力、社會網絡聯系,是城市可持續發展的關鍵。文化集聚能創造多樣化的寬松環境,促進創新型企業集聚,形成和完善上下游產業鏈,刺激城市產業集群式創新,最大限度地激發城市創新活力,成為吸引知識型人才和投資的城市名片。產學研集聚和互動在墨爾本知識型城市發展過程中發揮了重要作用。
從以上樣本分析可見,墨爾本城市發展取得較大成功,是在知識型政府的戰略主導、知識基礎設施建設的強力支撐、創新型城市文化的頻密影響、人力資源或資本的有效驅動、產學研的高度聚集與密切互動下的結果,由此構筑起了知識型城市發展的“五力模型”(見圖3)。

三、 結論與建議
根據我國建設創新型國家、發展知識經濟的總體戰略,創建中國特色知識型城市日顯必要。立足于我國城市發展的現實條件,選擇一批城市(參見表1)率先開展知識型城市建設試點應屬可行。為此,本文基于對知識型城市的理論透視和樣本分析,建議借鑒運用好“五力模型”(圖3)并從以下方面著手:

數據來源:根據各市統計年鑒數據整理而得,專利申請為2005年數據(其中每萬人在校大學生按戶籍人口計算)
1.增強產業園的文化根植性
經濟地理學認為,本地網絡與文化根植性是現代產業園的兩大突出特征。墨爾本城市產業園的分布(如圖2)以科研型大學為依托、以高新技術企業為主體、以地方文化為土壤、以地方法律法規為保障,以建設知識型墨爾本為共同目標,形成了一種企業文化根植性與城市發展相互作用的機制(見圖4)。曾長期研究猶他州高科技區形成原因的James(2007),發現該區成功的重要原因之一就是深受歷史悠久的摩門教文化的影響,與硅谷成功離不開獨特的硅谷文化十分類似。[20]這也可能是曾與硅谷齊名的波士頓128公路地帶日漸衰落背后的深層原因。因此,培育和增強產業園的文化根植性不可輕忽。

2.完善研究型大學的中介服務功能
“知識經濟”顯然是大學與公司相互作用的產物。大學不僅是重要的教育中心,而且是重要的研究機構。墨爾本各大學在為社會源源不斷地提供知識創新成果、高新技術人才以及創業家的同時,還扮演著重要的科技中介服務機構的角色,推動著高新技術的開發與應用,實現高新科技的商業化、市場化和規模化。此外,通過科研項目的聯合開發,吸引大型跨國公司進入,借助于技術和知識的溢出效應,提高城市的整體水平。從墨爾本的經驗看,我國高校在科技中介服務方面還有很大發揮空間。
3.爭取各級政府的政策和資金支持
墨爾本的知識型城市建設得到了澳大利亞聯邦政府強有力的輿論和政策支持,也在交通和文化基礎設施建設、大學發展、科研項目等方面得到其一定的資金支持。維多利亞州政府則直接指導和參與了墨爾本的知識型城市規劃和建設。鑒于知識型城市建設在我國還是一件新事物,由國家選點試行,中央、所在省都賦予試點一定的優惠政策和扶持措施是必要的。

4.強化知識集散、技術外溢效應
跨國公司不僅為城市創造了大量的就業機會,增加了居民的工資收入,提高了城市生活質量;所培養的熟練員工也為新企業提供了豐富的人力資源,以至與知識密集的科研機構、大學、科技園、科技街等共同形成了城市知識源。因此要充分發揮它們的高端引領和輻射功能,促進勞動力的合理流動,發揮企業的范圍經濟,形成學習型企業,進而打造學習型城市;鼓勵中小企業實施模仿創新,為中小企業提供創業風險投資咨詢,減少創新風險,降低創新成本;解除知識擴散可能存在的“路徑鎖定”,防止形成“知識洼地”的窘態。
5.準確定位,建構城市愿景
城市愿景是大多數居民對于城市未來發展的期望。墨爾本的城市愿景為其知識型城市建設提供了導航。當然愿景的編織要建立在現實可能的基礎之上。墨爾本云集的大學、眾多的知識型人才、獨特的城市個性、知識密集的產業、完善的基礎設施等都為其發展提供了良好的發展平臺。準確的城市定位有利于加強經濟發展累積因果循環效應,推動城市經濟在原有路徑上螺旋式上升。因此,我國以知識型城市定位的城市當局也要為本市居民編織一個令人向往的城市愿景,讓個人與組織機構共同致力于這一愿景的實現。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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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Knowledge-Based City: the Theoretical Perspective Sample Analysis
DAI Ming, ZHOU Fei-mei
(College of Economics, Jinan University, Guangzhou, Guangdong, 510632, P. R. China)
Abstract: Based on a discussion of the origin, connotation, characteristics and hierarchical structure of a knowledge-based city and taking Melbourne as a sample, this paper analyzes the knowledge-based urban development strategy and summarizes its practical experiences in order to explore the development path and mechanism of a knowledge-based city and provide some insights and valuable references for similar cities in China.
Key words: urban economy; knowledge-based city; Melbourne; knowledge gathering and distributing; theoretical analysis; sample analysis
(文字編輯、責任校對:龐龍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