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年元旦,我和女友王思思步入了婚姻殿堂。思思的性格比較內向,我們生活中浪漫的色彩不多。在我們親熱的時候,她從來沒主動過,基本上是當我向她發出強烈的“性號”的時候,她才會漸漸進入“狀態”。
4月,我被單位派到北京進行為期大半年的進修。在那里,由于工作需要,我和打字室里的打字員林穎經常接觸,我發覺這個北京女孩對我很有好感。每天下班,林穎都要邀請我一起吃飯、看電影。
我意識到,自己正逐漸陷入一場漩渦中。我不想欺騙林穎,更不想背叛妻子。我告訴她我是一個有家的男人,我們之間的交往應該適可而止。可林穎的反應出乎我的預料,她笑著對我說:“我說過要破壞你的家庭了么?兩個人相處,重要的是快樂!”
林穎的話給了我很大的誘惑——這意味著,我既可以坦然享受女色,又不必讓遠在沈陽的思思知道。更重要的是,離開了妻子,我確實需要異性來解決生理的需要。于是,沒過多久,我就和林穎同居了。
我和林穎在一起的日子非常愜意。下班后,我們像戀人一樣出雙入對;在外人面前,我們則彼此心照不宣。最重要的是,我和林穎在一起親密時感覺妙不可言,那是我在思思身上從來都沒有體驗到的。
林穎非常主動,我雖沒有什么性技巧可言,但是在她的配合下,我們很快便“摸索”出了一系列別出心裁、新鮮有趣的性愛方式。親熱時,林穎還喜歡和我說一些“葷段子”,而我們的“戰場”也由床上轉移到了地板上、沙發上和浴室里……在每一次瘋狂過后。我都覺得,和思思相比,林穎是一個真正的女人。
2007年國慶前夕,隨著我在北京科研任務的結束,我和林穎之間的關系最終也無疾而終。我從京城回到了沈陽。思思來機場接我的時候,我發現她明顯瘦了一圈。想想自己的所作所為,我感到一陣內疚。
我給她買了很多時裝、化妝品,當天下午還特意陪她一起去逛街。可晚上親熱時,我卻像個打了霜的茄子一樣,怎么努力也無濟于事。
俗話說,久別勝新婚。可是我和思思之間的性生活卻一如既往的平淡,無論我怎樣勸誘、開導,她始終是一潭死水,不起波瀾。
有過與林穎的那段激情經歷后,我漸漸無法忍受這種乏味的性生活。可是面對思思這塊“木頭”,我到底該怎么辦呢?
有一天,我突發奇想:能不能“克隆”一下,將和林穎做愛時的情形原封不動地搬到妻子身上呢?那樣的話,肯定能提高我們的性生活質量。
周末晚上,在準備親熱時,我故意對思思說:“我在北京時,經常和同事們看美國電影,還欣賞了兩部三級片。那場面太火暴了,真想教你幾招呢!”
思思聽了,頓時不高興:“都老夫老妻了,你還盡動那些歪心思,想折磨我啊!”說完,她就轉過身去不再理我。
那一晚,我竟然連“劣質”的性生活都沒過上。因為這件事,思思一連幾天都和我鬧別扭。我感到十分委屈,我是真心愛思思的,不想夫妻感情因為性生活不和諧而危機四伏。一天晚上,面對繼續抗拒的思思,我忍不住發了脾氣。思思這才同意說:“以后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我會盡力配合的。”
在獲得了妻子的首肯之后,我開始“克隆”我和林穎的性愛。我讓思思配合我,做那些曾經和林穎做過的體位,甚至把林穎的呻吟聲都模仿給她聽,并把做愛的場地也從床上轉移到地板上、沙發上和浴室里。思思盡管很不情愿,卻沒有拒絕。
為了配合我,她有一次不小心從床上摔了下來,扭傷了足踝。還有一次在浴室里,思思的手指被活動門夾傷了……我當然感到很心疼,可是為了達到靈與肉的美好結合,我還是要她繼續堅持。
可是,事情的發展遠未如我所愿。一個多月的時間過去了,我還是沒有體驗到林穎帶給我的那種快感。思思的動作始終還是那樣機械、僵硬,每一次都像硬著頭皮完成一項極不情愿的差事一樣。
后來,再和思思親熱時,我干脆閉上眼睛,腦海里想象著和林穎在一起時的那些情景,在潛意識里把思思幻想成林穎。沒想到有天晚上,因為過度投人,我竟情不自禁地喊出了林穎的名字。思思聽了,推開我,問:“你在喊什么?”多虧我反應快,忙解釋說:“以前我看片時,那里面的人在興奮的時候都會叫‘哩,哩……’,剛才我一激動就喊出來了。”我好說歹說,思思這才沒再多想。
就這樣,我雖然將與林穎在一起親熱的招數全盤“克隆”在思思身上,可結果讓我大失所望,我并沒有得到事先預想的那種“性福”。讓人更難以接受的是,我發覺妻子似乎患上了性冷淡,嚴重影響了我的情緒。思思是那種很賢惠的女人,可我還希望她是一位稱職的性伴侶。
就在我對“性福”的追求漸漸感到絕望時,“奇跡”卻突然發生了。11月一天晚上休息時,思思主動鉆進了我的懷里,這在結婚以來還是第一次。整個過程中,思思都顯得十分興奮,把我以前“教”給她的那些招數施展得淋漓盡致。事后,我激動不已!
在接下來的日子,我們的性愛頻率一直處于高居不下的狀態。我暗自慶幸,自己的一番苦心終于沒有白費,“克隆”的性愛終于修成了正果。
過了一段時間后,我卻發現思思總是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而且面容憔悴、無精打采。我關心地問她怎么了,她卻說沒事,我也就沒往別處想。
但漸漸的,思思開始以各種理由拒絕和我過性生活。例如,她說身體不舒服、感冒了、太累了等等,甚至連掉頭發也成了“不想”的理由。當身體找不到一點毛病的時候,思思又開始找借口回娘家或到密友家過夜……我覺察到她是在有意回避我。我十分納悶:我們的性生活剛有了美好的開始,為什么她又要推三阻四呢?
12月底的時候,思思以母親身體不好為由,整整一個星期沒有回家了。我忍受不了獨守空房的寂寞,便去岳母家找她。因顧及我的面子,思思雖然很不情愿,但還是跟隨我回了家。
一進家門,我便迫不及待地開始和她親熱。可那天晚上的思思跟以前的她判若兩人——她身上再也沒有了往日的激情,重新變成了一根沒有情欲的木頭!
我再也無法面對如此巨大的反差,追問她這究竟是怎么回事。思思沉默了一陣之后,才流淚告訴了我真相。原來,一次偶然的機會,思思在藥店里看見了某種“催情藥”的宣傳單,便抱著試試看的心態買了兩盒,可她又怕我知道,便偷偷藏了起來。第一次服用之后,果然起到了意想不到的效果,這讓她大喜過望。
是藥三分毒,更何況是含有強烈刺激成分的“催情藥”?一段時間之后,思思就開始出現四肢乏力、頭暈眼花等癥狀,感覺到身體狀況越來越差。后來,她還從醫生那里得知,“催情藥”會作用于大腦,長期服用會讓人的神經系統受到損害。于是,她不敢再服藥,便總是找借口躲避,不回家休息……
聽完思思的哭訴,我驚訝得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怎么也沒有想到,因為一己之私,竟然把妻子逼到了如此境地!想想思思這些日子所忍受的痛苦,為我做出的犧牲,再看著她日漸消瘦、憔悴不堪的臉龐,我的心如刀絞。當天晚上,我真誠地向她懺悔,自己不應該異想天開、一意孤行,用一種非常愚蠢的方法去改變我們之間雖然平淡卻也算正常的性生活!
可是到了今年2月上旬,思思的身體狀況還是不見起色。只要我們肌膚相親,她就會全身顫抖、驚恐萬分,縱使我百般溫柔也無濟于事。經過心理醫生診斷,思思患了醫學上所說的“恐性癥”。
從醫院回來后,思思竟向我提出分手,說不忍心看見我遭受折磨。我說什么也不同意,向她發誓自己這一生只愛她一個女人。好不容易等妻子安慰入睡之后,我又開始獨自發呆:難道說,我和思思這一輩子就做一對無性夫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