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年9月,位于南美洲的委內瑞拉突然更改了時區,把本國時間調慢了半小時。
事情的起因是一位異想天開的孩子給查韋斯總統寫了一封信。這位孩子在信中說,因為每天要起大早去上學,所以已經很久沒有看到早晨的太陽了。孩子說,他最大的夢想就是能讓早晨的時間停下半小時,這樣,每個早晨他就可以迎著朝陽去上學了。
孩子的來信,深深打動了查韋斯總統。他親自組織工作組進行調查,結果證實了那個孩子的說法:大多數孩子不但看不到早晨的太陽。還因為睡眠不足而影響了身體健康和功課。
查韋斯總統決定:全國時間調慢半小時!
這個決定令許多人感到震驚,也給整個國家帶來了很大的影響。首當其沖的是金融業,為了適應新時間,銀行和證券公司不得不召集程序員重新編寫電腦軟件程序;商店推遲半小時營業,營業額受到極大沖擊:而政府部門的工作人員則要學會適應新的作息時間。
但是,委內瑞拉全國的申小學生卻興奮不已,因為他們可以迎著朝陽上學!
由此,想到我們中國。2007年,“減輕中小學生課業負擔”首次出現在十七大報告之中;2008年的《政府工作報告》,又再次強調“切實減輕中小學生課業負擔”。可據《人民日報》和《中國教育報》消息:武漢市教育局2007年11月就出臺了《進一步加強中小學管理、減輕中小學生課業負擔的意見》,提出了包括規范作息時間,限制課時、作業、考試總量等17條“減負令”,然而時過兩個月,“減負令”幾乎成了一紙空文。在許多中小學,學生還是要早出晚歸,寫作業依舊要到深夜,考試仍然接二連三,校外的培訓班依舊熱度不減……有家長感嘆:減負是一棵不開花的“鐵樹”。
應當說,委內瑞拉的新時制是一項“革命”。遭遇執行難的武漢17條“減負令”卻不是什么新的“發明”,減負的道路依然漫長。
李希貴,國家督學,現任北京十一學校校長。在他從高密市教育局局長升任濰坊市教育局局長和黨委書記之后,采取的第二個大動作就是“讓孩子睡個懶覺”。當時,許多人也不理解。一些校長說,這些縣里都不管的事,市里要管它干嗎?一些上早班、家里沒人照看孩子的家長,也希望早早地把孩子送到學校,否則就是教育局和學校不很好地踐行“三個代表”!怎么辦?李希貴挺住了。兩個月以后,大家慢慢嘗到了甜頭。校長們高興了,過去大家也是違心加班加點,總怕別的學校加班,自己落后;老師、學生更是叫好,終于可以安安穩穩地吃早餐了!
夸美紐斯認為“教育在于發展健全的個人”。以科學、合理的方式幫助學生獲得更多、更好的升學和就業機會本沒有錯,但教育不能異化到只剩下分數、考試、就業,甚至置學生的身體、承受力于不顧。
讓我們回到教育的“原點”,堅守教育的本質。讓我們的孩子上學時也能像他們的上輩和如今委內瑞拉的孩子們一樣,迎著朝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