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桐花開

鐘泳椿

五一放假期間跟同事們相約去三百山探源。馳騁在顛簸的山間公路上，路邊的無名小花不時閃過眼簾。不知是被窗外的美景折服還是讓徐徐的春風陶醉，習慣了嬉鬧的朋友們居然都安靜地坐著，靜靜地盯著遠山，似乎要把這漫山的春景刻錄下來。

忽然，驚叫者打破了暫時的平靜：“油桐花，油桐花開了!”順著朋友們指的方向望去，裹滿潔白絢麗花朵的油桐樹聳立在田間，像婀娜純潔的少女圍聚在一起擺弄自己漂亮的白紗。她沒有冬日里銀裝素裹的雪松那么冷寂孤傲，也沒有春寒時俏麗紅艷的臘梅那樣孤芳自賞，她只是熱烈綻放在初夏里的一朵朵小花。

也許是被滿樹的油桐花所征服，朋友們一致要求停車小駐。風兒吹來，幾朵油桐花悠悠地飄落下來，落在臉上，帶著淡淡的芳香，灑在地上，像鋪上了一層潔凈的花毯，默默地迎接遠方的來客。她不像飛揚跋扈的玫瑰，可以插在花瓶中登上大雅之堂，縱情炫耀那絢麗的霓裳，然后在俗世的目光中朽成一攤凌亂的爛紅。靜靜地凝視著她，呈現在我眼前的只是一份凝練的婉約，雖沒有華貴的外表，但謝落的姿勢卻是如此優雅。個體的形象這么平凡，團體的綻放卻那么讓人震撼。

一朵小花勾起了童年的回憶，記得農村老家的房前屋后也種滿了油桐樹，開花的季節童伴們總愛把散落在地上的小花編成美麗的花冠，戴在頭上。其實柚桐樹與客家人有著深厚的淵源，贛南客家人多習慣種上幾棵油桐樹作為補貼家用的“搖錢樹”。每到油桐成熟的季節，母親總會下“動員令”：“細伢仔，還不上山撿油桐？學費錢都得靠它來交呢!”慢慢地，我們都親切地稱油桐樹為“學費樹”。

這時，聽到有位同事深有感觸地說：“在農行工作，我們就像這平凡的油桐花。”細細一想，這個比喻倒挺貼切的。油桐樹團結質樸、寬宏無私的性格不正是金融人的寫照嗎？作為盛開在農行這顆參天大樹上的一朵小花，我們只有和她一起風雨同行，共同進退，才會贏得世人的尊重。正如這油桐花，即便謝落，也要用最優雅的方式來化做春泥更護花。（作者單位：農業銀行江西安遠縣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