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秀”已經把目光瞄向一百年,它要做出茶業的百年老店和良心。
從喝茶學起
2004年秋天,正在昆明度假的商人鄭炳基聽說云南普洱茶廠正在改制。17歲便開始在商場打拼的鄭炳基聯想到早已席卷臺灣和香港的普洱熱潮,一眼便看準了這個行業充滿商機。
10月10日,鄭炳基來到寧洱縣,兩周之內便與政府及有關部門簽署了臺作協議,用2100萬的價格收購了這個成立于1975年的云南國營老廠。
隨后興沖沖帶朋友前往茶葉基地視察時,鄭炳基真有些不知所措:“大部分的茶園都已經撂荒,茶農走了大半,雖然號稱集團公司,可工人只剩下19個,6個茶葉基地也相隔甚遠。”
他沒有被嚇走。在生活環境與粵港有著天壤之別的寧洱縣,鄭炳基思路還是很清晰:“我一直看好普洱茶這個行業,而且,六個茶葉基地之一的版山是當年的皇家貢茶園,這里遍地都是珍貴的古茶樹。”
收購后的“云南普洱縣茶廠”重新注冊為云南普洱茶(集團)有限公司,“普秀”正式開始與云南幾百家茶企“群雄逐鹿”。
對普洱茶幾乎一無所知的鄭炳基從喝茶學起,3年內注資3000多萬元,對6個生產基地進行整理,改擴建原有的廠房和主車間,改造道路、水路和電路,基礎建設就陸陸續續做了兩年。為了改善茶園管理,鄭炳基跑了兩百多里路找到了當年廠內的技術精英,用專車把他們接回寧洱縣,并承諾保障3000多戶茶農的日常生活;為了有效控制茶葉的農藥殘留含量,他鼓勵茶農養豬積蓄家肥用于茶園施肥。
“行業危機很大”
2006年,在深圳一家電子產品公司做人力資源管理的孫大勇應聘進入云南普洱茶(集團)有限公司,擔任總經理助理。放棄大城市優越的生活條件而跟著鄭炳基來到鄉下,孫大勇最為認同的就是鄭炳基的為商之道:“2005年,有上海和香港超出5000萬的風險投資想要入股,董事長都沒有接收,仍然獨資打拼。他只想實實在在把這個行業做好。”
2005年,第一批“普秀”茶下線。鄭炳基滿懷信心帶著“質量絕對有保證”的茶葉進入市場后,發現絕大多數商家都在炒作“老茶餅”,新茶幾乎無^問津。多方打探后,鄭炳基才深刻體驗到普洱茶業原來“水深似海”:“普通的茶餅,如果是生餅,一塊大概是15元到20元,如果是熟餅就是20元左右,但通過造假,只要幾個月或—年的時間,一餅茶就能變成幾百、幾千到幾萬元不等。”
盡管“心里很難受,覺得行業危機很大”,鄭炳基還是打起了營銷的算盤,結果開專賣店照樣沒有多少生意:“第一年我定的是賣出80%,結果賣了50%;第二年還不如第一年,只賣了30%,昆明和普洱的倉庫全部堆滿了茶葉。”員工辭職,經銷商解約,資金運轉不暢,鄭炳基連做夢都在想:“茶園面積這么大,如果沒人管,沒技術指導,企業最后會怎么樣?”
“絕對不可以虛無飄渺”
不愿造假,更不愿把原料賣給造假的人。守著偌大的茶秧基地,鄭炳基硬是堅持到2006年初普洱茶開始牛市。17歲闖蕩江湖至今,鄭炳基固執地堅守著為商的誠懇,卻也從不缺乏一個生意人的精明和創意。茶葉生意繁忙起來后,鄭炳基開始考慮企業的品牌文化。他組建的普秀閣演藝團,不僅在茶店表演,還在2006年登上了廣州“哥德堡號”的演出現場。
掌舵3年,鄭炳基終于讓公司扭虧為盈,“普秀”在業內占有的市場份額達到1/15,進入行業內十強,資產評估3個多億,皇家普洱的產地版山也已經開發成普洱觀光園。
2007年茶市跌宕,成交量下降直接導致普洱茶庫存積壓,資金壓力嚴重。業內人士稱,市場上的存貨在10萬噸左右。云南普洱茶集團去年生產的2000噸茶葉,也還有1000噸在倉庫。
即使如此,集團收購下屬茶農的鮮葉價格還和去年一樣。在“普秀”工作一年,一般茶農都能拿到上萬元的收入。
鄭炳基的信念深刻影響了身邊的員工。面對行業中諸多的不規范,32歲的總經理助理孫大勇并不愿對記者描述太多:“普洱茶行業正在慢慢經歷一個成長期,好的企業會生存下去,不好的企業自然會被市場淘汰。”
2008年3月,云南龍生綠色茶葉有限公司拿到云南創業板上市001號申請編號。“普秀”對此并無多少艷羨。從鄭炳基到孫大勇,“普秀”的管理者們深深知道,上市遠遠不是一個公司發展的終端。對于新興而脆弱的普洱茶市場,不是哪個企業獨占鰲頭就可以做強做大,“這個行業需要用公信力來維持發展。‘普秀’首先要考慮如何走得穩,才會考慮上市和并購。只有發展足夠強勁的時候,公司才談得上對股民負責。”
孫大勇告訴記者,2007年10月,“普秀”已經辦妥了國際出口的所有手續,“我們是訂單型出口,產品完全按照客戶的要求進行包裝和檢測。‘普秀’擁有4萬余畝茶秧基地,從來不做貼牌和代加工,也不會把自己的茶葉拿給別人做。”
在集團工作2年多,孫大勇最大的體會是“非常有挑戰。做企業是一個非常考驗人的行業,絕對不可以虛無飄渺,不可以跌跌撞撞地三步并作兩步跑。企業和人一樣。正是每一天做的事情決定了今后的發展,一個短期行為或許就會產生很大的影響。”
“普秀”已經把目光瞄向一百年,它要做出茶業的百年老店和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