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滬港經濟》記者:你回國幫助父親打理邦德學院之前,已經在國外學習生活很多年了,也已經取得美國國籍,是什么原因促使你回來的?
朱安健:1 9 9 9年那次回國時,我發現父親的頭發在短短幾年里白了好多,那一瞬間我非常想為他分憂解難。當時回國的初衷,只是為了順利啟動中澳合作辦學項目,我是能夠挑起這個項目的最合適的人選。后來進入了角色,在更多的層面上介入邦德學院的經營管理工作——從學院國際交流處的負責人,到國際交流學院院長,今年9月起開始擔任邦德學院的副院長。

《滬港經濟》記者:你長期在國外學習、生活,現在開始接手邦德學院的經營管理工作,你覺得國內外的工作環境、生活節奏、人際關系等有哪些差異?
朱安健:我在美國生活過的地方有洛杉磯、紐約、康州,還去過新加坡、東京和澳大利亞的一些地方,我覺得上海比我呆過的任何城市生活的節奏都要緊張。這首先因為上海在發展,只要你勤奮,就一定能獲得更多更好的機會;另外則是因為上海在很多問題上還沒形成規范,企業經營過程中要消耗很多“無用功”,當然這是一個地區經濟發展中必然要經歷的一個過程——從無序到有序。
《滬港經濟》記者:你會如何發揮你個人的專長,跟你父親形成優勢互補?
朱安健:我在國外的經歷跟我目前從事的工作有很大的關聯性。那10多年的經歷讓我擁有更開闊的視野,對一些問題的感知也比較敏銳、深刻。回來后這些年里,我從事的大多是國際交流方面的工作,我的英語和日語都很不錯,能夠跟老外做思想層面的交流。
剛回國的時候,我對辦教育的事情不熟悉,父親希望我從頭開始——從了解國情、接觸實際工作學起,我也是在不斷探索和思考中悟出一些東西來的。相對父親這么一個很好的宏觀決策者來說,我是一個很好的“執行者”,善于把復雜的問題條分縷析后去落實執行,還能把一些父親沒有想到的問題先行考慮后去解決。
《滬港經濟》記者:如果有一天你父親要你正式接他的班,你對邦德學院的定位、運營有什么樣的思考?
朱安健:我要架構一個系統和模式,其內部擁有更為良好的發展機制,能夠良性循環。從3年前我建議父親聘任校長開始,到目前為止我們已經有了一個很不錯的校領導班子,這就使得學校的日常運行有了保障。目前我正關注開發師資培訓的問題,現在國內很多學校設置了高等職業教育的相關專業,但師資缺乏——師資是高等職業教育的源頭,我要在這源頭上做大文章。
父親是一個滿懷激情干事業的人,或許我也繼承了他這部分的基因,無論過去在美國打工,還是現在回國工作,我覺得自己的血液中源源不斷地流淌著要成就一番事業的沖動。目前我最希望的就是能夠把學院運作的系統建好,把內涵建設落實到位,這是邦德學院未來能夠成長為百年名校的基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