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句話很流行:玩的就是心跳。什么意思?我揣摩,大意恐怕就是,不管“玩”什么,要“玩”就玩到極致,玩到“山窮水盡”,讓人不能效仿,不敢效仿。這句話最初出自誰之口?記不住了。但這已不重要,重要的是它成了太多年輕人的口頭禪,甚至這類“玩家”們追求的一種境界。
這本沒有什么不好,人生的很多財富,物質的或者精神的,恐怕都是“玩”出來的,只是“玩”也分“形而上”和“形而下”的。兩種“玩”法都可以“心跳”加快,但收獲的東西則不一樣。
前者,可以進入一種崇高的境界,從而讓人生鮮活光亮起來;而后者,則會陷入沼澤,即使不讓人唾棄,也會無力自拔,從此煩惱綿綿不斷。
故事很多。先說網絡,這是大舞臺,各色人物都可以表演,都可以是“玩”者。“形而上”者,從這里出發,成了作家,成了歌手,成就了人生也成就了財富。但不少的人,也從這里出發,打著“前衛”、“時尚”、“浪漫”的旗號,大行“玩”者之風尚,又演繹了幾多沉淪和陷落!比如說那個無人不知的“芙蓉姐姐”,扭捏作態,矯情賣乖,該污染了多少人的眼睛!再比如說那個大名鼎鼎的木子美,這是個大“玩主”,連性愛日記都敢拍賣!太厚顏無恥了,而道德也跟著蒙羞。
都說網絡是虛擬世界,而她們“玩”的可是真實的。
這類人在網絡上“玩”得心跳,還有些人在現實中也“玩”得心跳。
據報載:南京有個女大學生失戀后,竟公開拍賣自己的初吻,一分錢起價,上不封頂。只要對方愿意,賣給誰都可以的。這夠驚世駭俗了吧?但這還不是最搶眼球的“玩”法。又據報載:成都有這樣一個男人,只是為了向女友示愛,竟在大街上裸奔!
嗚呼,這種“玩”法真的到了極致,但畢竟是一撥“形而下”的玩主。而“形而下”者,又是必須要為自己的“玩”法付出代價的。
說一故事。五男五女,十個剛剛畢業的大學生結伴去旅游。這事兒本無可非議,卻在過程中出了問題:住宿緊張。怎么辦?他們做了一個“浪漫”的游戲——抓鬮。抓鬮的結果是男女搭配混居。如果此舉只限于解決住宿,那也無傷大雅,問題在于,既然是“浪漫”的游戲,就注定必有“浪漫”的故事發生,更何況這是一群激情燃燒的男女呢?若不是他們的行為在幾天以后引起了民警的關注,這種扭曲了的浪漫還會持續下去。當然,如果一切都隨著旅游的結束而結束,那也無話可說了,問題是既然發生過了,它就得有結果。
這個“浪漫”之旅的始作俑者叫許玉萌。結束旅游之后,她考上了公務員。她也想好好當一個公務員的。可是,麻煩找來了:她先是被一個同事確認為“浪漫”之旅的成員,后又發現自己不幸懷了孕……于是,她成了單位里議論的對象,自然也成了人們躲避不及的對象。不難想象,那時她所承受的痛苦是巨大的。她問自己:結局怎么會是這樣?
也許,這算巧合,但也是必然。因為誰挑戰了道德底線,不管你打著什么旗號,用的又是什么“玩法”,道德都會逮住你的。被它逮住的,總會是痛苦。
她在重壓之下,只得辭職了。這是一份來之不易的工作呀。
她確實“玩出了心跳”,但她也付出了沉甸甸的代價。
當然,她也有抱怨:人們為什么就不能給我一些寬容呢,不是說年輕人犯錯上帝也會原諒嗎?提倡“恕道”,不是儒家文化的精華所在嗎?人們為什么不能寬恕我一次呢?
我要說的是,她的抱怨也許是有道理的,但我還想說的是,祈求上帝原諒我們,那只是一個美好的愿望,更何況,人吃五谷雜糧,本身就不是上帝;當然,說到“恕道”,的確該給每一個人一份真誠的寬容,可是,我們與其到最后來求別人“恕”自己,為什么就不能做到先克制自己呢?先求“克”,后求“恕”,或者不求“恕”,那不是更好嗎?
由此,我們記住一句話可能有用:人可以玩心跳,但心跳太快了,也會讓人窒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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