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8年9月,師范畢業的我懷揣著對人生的美好憧憬,踏上了渴望已久的三尺講臺。
展現在我眼前的是一所只有一排平房的鄉村小學,破破爛爛地“粘附”在綠樹環繞著的村莊“尾巴”上。學校只有十來個老師,大都是住在周圍村莊的民辦教師,全校唯獨我這么一個從師范學校畢業的教師。老師們七手八腳地從倉庫里搬來幾張桌子,往墻邊一靠,就算把我的床鋪問題解決了。每當夕陽西下,教師們嘻嘻哈哈地邁著輕快的腳步走出校門,急趕著與家人團聚時,空蕩蕩的校園里只有我一個人留守在這間冰冷的宿舍里。偌大的學校里連臺會“說話”的電視機都沒有,逼得我只好閉著眼睛默數天上的星星。
我實在是承受不了這種荒涼的生活,半年后春節走親訪友時,忍不住向在虞城利民鎮中心校工作的好友吐露了我的痛苦。好友笑嘻嘻地說:“你不是喜歡清靜嗎?”“是呀!”我一臉茫然地回答,“這與我的工作有什么關系呀?”好友戳了一下我的腦瓜兒:“你不是喜歡寫作嗎?如果你的學校里沒有圖書的話,我這里有一個好朋友,可以借給你,讓你快樂起來!”“好朋友,也能借?”正在我胡思亂想的空兒,好友起身為我拿出幾本《河南教育》:“就是她,相信你一定會愛上她的!”
就這樣,《河南教育》走進了我的生活,我百無聊賴的生活開始有了聲色。《鎮西在線》《教育藝術漫話》《新教育例話》《班主任談叢》似有撥云見日的魔力,幫我梳理如一團亂麻般的教育思想。一有空閑,我便隨手抽出一期翻閱。《名師教譚》《教學大參考》《教學多棱鏡》《教學新思維》《教海拾貝》揭開了教學中的疑難問題,告訴我應該如何做教學設計——許多問題都是我課堂上想知道的答案,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那些來自基層教師的一篇篇發自內心的《班主任隨筆》,竟勾起我心底壓抑良久的情感。上課鈴響了,我又將她帶到了課堂上,在給學生布置完作業后,就一頭扎進《河南教育》中,直到將所有的文章從頭到尾讀完,才會舒心地喘上一口氣。到了晚上,我把所有的《河南教育》都放在枕邊,作為“夜宵”啃讀,直到昏昏睡去。
是《河南教育》,陪伴我度過了晚間的那些寂寞時光,漸漸撫平了我的年輕氣盛,我開始坦然地、積極地投身到鄉村教學中去。
由于第一年工作沒有工資,無法訂閱雜志,我每個月就騎自行車到好友的學校去一趟。為的是取幾本《河南教育》,以便我備課遇到疑難時能助我一臂之力。2002年,教委組織全鎮教師展開“立標、學標、超標”優質課評比活動,校長推薦我去參加。我心知自己能有這樣的榮耀,自然離不了《河南教育》的長期熏陶。我突發奇想,要改變以往總講英語的慣例,這次講語文閱讀。我特別想讓他們知道我“文武全才”,是個放到哪里都可以撐起“臺面”的“人物”。我翻遍所有課本,決定講《可愛的草塘》,我從床頭紙箱找出所有的教學刊物,連續幾個晚上專攻課堂教學設計,時不時還根據《河南教育》的案例啟發,來點創新。試講時,我請自己最談得來的幾位教語文的教師朋友聽課、挑刺。誰料想,她們不僅沒挑出多少毛病來,反而給我四處做“廣告”,說我的課堂如何精彩,如何成功。結果,真正等到上公開課時,除了學生,教室的空閑地帶全都是本校或者外校的同行。就在這堂課上,我揮灑自如,發揮得淋漓盡致。我也因此得到了掌聲和贊許。過了沒多久,教委力薦我到中心小學給全鎮教師上示范課。就這樣,在《河南教育》的哺育下,我從一個深居村小、默默無聞的年輕老師,變成了全鎮小學的課堂教學標兵。
彈指一揮間,9年過去了,我讀了近百本的《河南教育》,教育教學成績有了長足的進步。《河南教育》給予了我豐厚的營養和力量,我堅持自學,拿到了本科自考的畢業證書。除了向同行宣傳學習《河南教育》的好處,我還拿起手中的筆,把教育教學中的一些稍縱即逝的精彩之處寫下來,投出去,于是也有了一張張的用稿通知單飛達我的手中。每一篇文章的發表都使我感到有一股強大的、急速的、不可遏止的暖流飛快地流遍全身,這暖流是河南教育編輯部對我的鼓舞與厚愛。
我的生命中已經不能沒有你——《河南教育》,今生注定要與你相伴而行。我衷心祝愿《河南教育》越辦越好,永遠做教師的知心朋友,在推行素質教育中發揮更大的作用。希望更多的年輕教師像我一樣視《河南教育》為摯友,從中汲取營養,使自己早日成為教學上獨當一面的精兵強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