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勞務合同

面對勞務合同

能在上面畫一個草原嗎

能在草原上畫下羊群嗎

能在羊群中畫下自己嗎

我多想和它們一樣自由自在

遠離鞭子和吆喝

面對勞務合同

能在上面畫下秋天嗎

能在秋天里收割季節嗎

潔白而燙手的紙張啊

從你的褶皺里總是吹來冬天的風

我多想像一把鐮刀彎著腰

這些年我一直在搬家

從一張紙搬到另一張紙

從一個表格入駐另一個表格

我有夢想的色彩

卻找不到落筆的地方

你看！圈在表格中的我

多像一只生死未卜的羊

不得不朝四方張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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