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床前,掛著一張珍貴的照片,那是一張和毛澤東主席的合影。每當我看到了它,就想起了隨毛主席專列跑車的那些難忘的日子,使我沉浸在幸福的回憶中……
1960年2月,組織上決定調我到九組工作。“啊!讓我跟毛主席的專列!”聽到這一消息,我感到無比激動。2月14日,從這一天起,開始了我光榮而又幸福的使命。
列車徐徐地開動了,第一次神圣的旅程開始了……
為了使毛主席他老人家休息好,旅行中感到舒適愉快,我不停地工作,又擦又抹保持車廂的整潔美觀,一刻也不休息,但一點也不感到累。我精心地調劑車內的溫度,讓它非常適宜,我希望把溫暖帶給毛主席他老人家。我愿以辛勤勞動的汗水,洗去車廂的灰塵,把整潔舒服的環境獻給主席……
毛主席一踏上辦公車,就一直在聚精會神地埋頭工作。批閱文件,和首長談話,寫文章,讀書看報……一會兒也不休息。列車每到一個地方,他就忙著接見,聽取匯報、下達指示。一直忙到開車。開車后又是繼續進行工作。
夜已經很深了,主席辦公車的燈還在亮,透過明亮的燈光,我們清楚地看到毛主席還在工作著……白天主席已經連續工作了十幾個小時,可是晚上又常是工作到凌晨,他老人家這樣日夜的操勞,讓我們這些服務人員看了怎不心疼呢?
一次,我走進辦公車想勸主席休息,一進屋,看見主席辦公桌上擺滿了筆墨紙硯之類,當我看見辦公桌放著那么一大堆書,就驚訝地問毛主席:“主席,這么多書您得多久看完呀?”主席指著各種書籍沖我說:“要學習好就得看書,隨時都要學,不學習可不行啊。”他告訴我每天至少要抽2個小時讀書。聽了主席的話,我深受教誨。心想,像毛主席這樣一位偉大的領導人,懂得的知識是那么淵博,可還是謙虛地學,而自己呢,看故事小說還沒耐心呢!
我隨毛主席專列跑車的三年,正是我國三年自然災害的時期。毛主席經常告誡我們不要搞特殊化,要保持艱苦樸素的好作風,要同全國人民一道,度過艱苦的日子。
我們的專列每到一個地方,當地的人民群眾就送來一些新鮮的水果和土特產品。毛主席不讓我們收群眾的禮品,讓我們婉言謝絕。可是,群眾說:這是我們對毛主席他老人家的一點心意,說什么也不肯往回收。后來,毛主席讓我們如數付了錢。收下的禮品毛主席一點也沒吃,都把它分給了我們乘務員和其他隨行工作人員。毛主席還對我們說:“不要多吃多占,不搞走后門,要和全國人民一塊度荒。”
一次,列車停在武漢,毛主席看著窗外,用手指著窗外一片長滿野菜的坡地說:“你們可以挖些野菜吃么?”聽了之后,大家都興高采烈地跑下車去。一會兒就挖了一大筐各類的野菜。做好了就爭著吃,有人開玩笑地說:“嗬,真是又香又甜。以后啊,咱們就照毛主席說的辦,經常來個‘野味’會餐。”一句話逗得大伙哄堂大笑。那一天,毛主席聽說我們做了野菜,他老人家還要了一碗吃哩。
1961年12月26日,我們正隨車跟毛主席到西北視察。有人提議說:“今天是毛主席的生日,咱給毛主席他老人家在火車上做壽吧!”可是毛主席知道后,拒絕這樣做。他說:“不要那樣,我們不提倡這樣做。”大家聽了很受感動,更加從心里熱愛和敬佩他老人家。
毛主席的生活過得很儉樸,平常在車上吃的飯很簡單,老是紅秈米(據說這是毛主席最愛吃的家鄉特產)加一兩樣素菜。有時候,餐車為了照顧主席的身體,增添幾種帶營養的菜,主席看見了就說:“有一兩樣就可以了嘛,不要搞那么多花樣。”要是為主席改善生活,他就更不同意。他經常對負責自己生活的管理人員說:要按規定不準超出我的開支,浪費可不行。
一次,我們在為主席換洗衣服的時候,發現主席身上的那件白襯衣,襯領和袖口都是破了又補的。再看看當時我們中間就有不少人,衣服本來好好的,不舊不破,可就因為花色不好看,式樣過了時,或感到有點“土里土氣”就不穿了。這和毛主席他老人家比起來,該是多么慚愧呀!
一天中午,已經到了給主席開飯的時候,因為爐子不好用,程師傅把米飯燜夾生了,這可咋辦?重燜一鍋吧,時間已經來不及啦——因為有人已經把菜給主席端去了。不重做吧,夾生飯可叫主席怎么吃呢?這下可把程師傅急死了,臉上直冒汗。主席見飯還沒端來,就問出了什么事,有人告訴主席是因為爐子不好用,飯燜夾生了,準備再燜新的。主席一聽忙擺手說:“不用啦,給我盛來吧!沒關系,告訴一下別再燜了,不要浪費么。”就這樣,毛主席他老人家吃了一頓夾生飯。我們看了人人都感動得說不出話來。后來,我又聽說,為了這件事,程師傅又懊悔又感動地哭了一大場,連飯也沒吃……
毛主席對他自己在生活上要求得很少,簡簡單單,過得很儉樸,可是對我們這些列車服務人員的生活卻非常關心。
記得是在1962年3月8日那一天,正是“三八”婦女節,我們隨專列正從金華開往南昌的途中。當時,我們只顧專心致志地照顧主席和中央其他首長,根本沒把過節的事兒放在心上。可是,毛主席卻把我們喚了去,很風趣地對我們說:“今天是你們婦女的節日,要好好地在車上慶祝一下。我請客,給你們包餃子吃!”大家聽了,笑得眼里閃出了淚花,大家心里熱乎乎地,有什么詞語能形容出我們心中的感激哪!
有一次,我們專列在開往鄭州的途中,我不幸得了眼病,兩眼紅腫。不料被主席看見了,問我眼睛怎么啦?我說有點腫,不要緊。待了一會兒主席把隨車的李志欽大夫找了來,給我看了病,并說我的眼生了瘡需要動手術。列車一到鄭州,毛主席就派人用小轎車把我送到了醫院,還請了名醫給我動了手術,我很快恢復了健康。當我又見到毛主席他老人家的時候,激動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背著主席流下了激動的熱淚。
1963年夏天,我們隨毛主席的專列來到了全國著名的避暑勝地——北戴河。
7月14日上午,天氣晴朗,萬里無云,我同組里的幾位女同志來到海邊游泳。當時,我不會游泳,第一次下海,心不免有些膽怯,好幾次差點被海浪推倒,游了沒多大工夫,我就趕緊爬上了海岸。
大家洗完了海澡,正準備往回走,抬頭看見毛主席從涼亭里走出來。當他發現了我們幾個人,就揮手向我們打招呼,示意我們過去。于是,大家趕忙興奮地迎了上去,紛紛向主席問好。毛主席笑著問我們干什么來了,我們告訴他老人家是來游泳的。毛主席一聽,很高興地對我們說:“很好,很好。你們青年人應該學會游泳,到大海里鍛煉鍛煉是很有好處的,不要怕風浪么,經常鍛煉,習慣了也就不怕了。”毛主席的話音雖然很低,但我們卻都清楚地一字不漏地記在了心上。從那以后,我下定決心很快學會了游泳,不管遇到多大風浪,心里也不覺害怕了。
不多會兒,呂厚民同志手里拿著照相機走過來。我們一看是要為毛主席拍照,就想離去。可是毛主席卻叫住了我們,并和我們一塊照了一張合影。這是多么幸福的留念啊!和中國人民的偉大領袖在一起合影,這能不令人感到幸福嗎?我精心地把這張珍貴的照片,嵌在了帶金邊的鏡框里,掛在了我的床前,為的是使我天天都能夠看見毛主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