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他,佐,是襲承父位的王;
他,是王的親生弟弟,爵;
她,煢,是爵的紅顏知己,是王的美后。
二
故事發(fā)生在很久很久以前。在那個聽天由命的時代。
一個叫做徽真國的小規(guī)模國家。
人民安居樂業(yè)。
三
“煢,我們來玩。”爵向煢伸出了手。
“好呀!”煢笑得滿臉桃花。
櫻花飄灑,花瓣中,兩個身影在紛紛揚揚的花雨中奔跑,笑聲蔓延開來。
佐坐在紫檀木窗邊,手中握著一本干凈的線裝書,卻望著窗外的那一片紛紛揚揚。沒有表情。手中的書卻不知何時皺成了一個卷。
四
“佐,我將王位傳于你,從今以后,你便是一國之主了。”
“是。”
“爵,好好輔佐哥哥。以后不可再像以前一樣玩世不恭。”
爵微微點頭:“是。”
大殿后的幕簾后,煢手握簾子躲在簾后:“爵哥哥……”
“王——駕——崩!”
“大王!”
“大王!”
“大王啊!”
“父王!”“父王!”
佐戴上王冠,面向群臣。
“王萬歲萬歲萬萬歲!”包括爵和煢在內(nèi),每個人都跪下了。
“平身。”佐的臉上仍是毫無表情。
五
“立后?!”煢猛地一驚,手中杯子摔碎在地。
來傳旨的人將圣旨一卷,遞給煢。“沒錯。這是大王的旨意。”煢慌忙接過,急看起來。“立煢為后”,千真萬確。
一旁的爵默立著,眼神空洞。
煢跌坐在椅子上,淚奪眶而出。
傳旨的一隊人馬離開了。
煢撲到爵身前,使勁搖著爵的雙臂:“怎么會這樣?!佐不可以這樣!!爵!你回答我啊!!爵!……”
煢的聲音撕心裂肺。爵仍是默立。
“……爵!我不想,我不想啊!我不要當后,我不要當后!我——”
煢的唇忽然被堵上,她睜大的雙眸驚異地看著眼前這張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臉,此刻緊閉著雙眼,寫滿了無限的憂愁,正在進行著最后的告別。爵的臂膀緊緊地擁著煢,唇不停地在煢的臉和頸上親吻。煢將玉手繞到爵的腰上,將鑲著寶石的腰帶解下,隨即將手伸到爵的胸襟上,撥開他的上衣口子。忽然,爵松開煢,拿上腰帶,望了煢一眼,奪門而去。剩下煢獨自一人,跌坐在地,淚如雨下。“爵,不要……不要走……”
六
王大婚。舉國同慶。爵立在人群中,漠然如一尊雕像。
大婚之夜。
佐徑入寢宮,眉飛色舞,興致昂昂。“煢,你是我的了……”
他推開門。“煢……”佐立刻向坐在床上的煢撲去,豈料煢突然抽出一把匕首,狠狠地刺入自己腹中。血紅。
佐嚇住了:“煢……煢!!來人!來人!太醫(yī)!快叫太醫(yī)!!……煢!……”
煢輕蔑地笑了幾笑,跌跌撞撞地走到窗邊,推開窗,窗下正是漠然的爵。“爵!……”隨即,煢縱然跳下,似一只美輪美奐的血色殘蝶。
爵雙手伸出,未想居然是自殺跳窗的煢!
“煢!煢!你!!……”爵驚住了,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煢竟然會為了自己而自殺守節(jié)。
煢無力地伸出手,緩緩地撫著爵俊美的臉龐,莞爾一笑,“爵,我是你的……”手忽然垂下。
“煢!!……不!……”爵抱著煢仰天長嘯。
尾聲
十年后。
佐仍然當著王,仍然有美后,但不是煢。
皇城內(nèi)日日笙歌。王樂不思蜀。
爵并未輔佐,只是一個掛名的爵。
櫻花林中。
爵披著束襟風衣,聽風漫步著。
忽然,櫻樹猛烈地搖著,花瓣紛紛揚揚。
一位半透明女子自空而降,袖帶飄忽,有著傾國傾城之貌。
爵笑笑:“煢,當了櫻花仙就要盡責哦!不可以每天都跑出來的……”
“爵。”煢也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