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峰,蒙古語“烏蘭哈達”,漢譯“紅色山峰”,原本是赤峰市郊的山名。后被轉稱為該城市之名。赤峰市原名“昭烏達盟”,與相鄰的“卓索圖盟”在清朝末期隸屬于“熱河”省,1969年至1979年劃歸遼寧省管轄,時稱“昭烏達盟”地區。 昭烏達盟文物工作站(1987年改為今名赤峰市博物館)已故的考古學者蘇赫先生,認證了翁牛特旗于1971年發現的碧玉龍,由此引發朝陽市牛河梁、喀左縣、阜新市等著名“紅山文化遺址”的考古發掘高潮。
“紅山文化”因首次發現于赤峰紅山后而得名,其中心區域的喀喇沁原是北元時期塞北兀良哈氏蒙古部落所在地,滿清皇帝為了轄制蒙古就把該地劃分為左中右三旗,分而治之。文中的喀喇沁多數是指“喀喇沁右翼旗”,亦即今赤峰市喀喇沁旗的“清朝蒙古王府博物館。”而喀喇沁左翼旗,則是今遼寧省朝陽市的喀左縣。從上述遺址出土的泛“紅山文化”玉器來看,內蒙古赤峰出土的文物年代較早,其精美程度及其數量不如遼寧省朝陽牛河梁出土的典型。因為,牛河梁的年代較晚,屬于“紅山文化”晚期。牛河梁的玉神之器顯示了父系社會的聯邦制國家雛形狀態,疑為華夏古國中的“華(夷)”集團之部落。
紅山文化的發現者是日本鳥氏嗎?
有關紅山文化發現者的討論,在史料中都提到一位名叫鳥居龍藏的日本人。這位被譽為日本考古學者的鳥居龍藏人等,于1906年至1908年曾經在今遼西和赤峰一帶進行考察和大肆發掘,并根據其所帶回國的文物研究后,在他的著述中曾提出過對這一帶“疑似新石器時代遺址”的思考(可能指鳥居龍藏1914年發表的《東蒙的原始居民》一文)。因為,鳥居龍藏所發掘的主要地點集中于今赤峰市的紅山后,所以,有人就把日本鳥氏順理成章地理解為:“最初挖掘‘這種疑似新石器時代考古遺址’,建國以后被我國命名為‘紅山文化’的該考古文化類型的發現者之一。”客觀事實上,清末的時候隨著各種喪權辱國的不平等條約地簽訂,大批洋人橫行中國。而在遼西、熱河(主要指今赤峰市)一帶考古文化遺址上圍繞盤旋的外國人絕對不止日本鳥氏一伙。當然,他們的真正居心何在已經無從考察。
坦白地說,我國紅山文化的命名與鳥居龍藏沒有必然的因果聯系。如果沒有鳥氏的事先盜挖,我國也會發現并命名紅山文化。這是學術問題的成熟期而導致上升的必然結果。這也是解放以后我國考古學家經過多年的研究得出結論,是在科學發掘的基礎上,證明發現的這一類型史前文化的共性。比如,像紅山文化遺址中的大量石塊壘砌的積石冢、金字塔式的祭壇、木結構大屋頂式樣的女神廟、各種各樣的精美玉雕神器極其特殊的加工工藝和規范的造型藝術作品等。而對于考古文化的命名,則是沿襲國際慣例而約定俗成的命名方式,依據以某種文化最初發現地命名的原則,往往就把這一類同類合并的文化遺存統一稱而呼之,各種文化遺址的命名方式均是如此。我國按照國際上考古學的習慣就把這一類的考古文化命名為“紅山文化”,這是時機成熟之際自然而然地發展的必然結果,這就像目前我國探研紅山文化盡管已經歷時二十多年,但是還不能得出結論一樣。究其原因很簡單:紅山文化特別是牛河梁遺址群的考古發掘遠遠沒有結束,此時的研討只是階段性成果而不會是結論。這就是科研的培育與成果的成熟期的時間問題,是必然法則,不可以進度的快慢與否而評論價值高低。
實際上,自從清末簽訂一些喪權辱國的不平等條約之后,來華的外國人逐漸增多,他們抱有不同的目的和想法來此“考古發掘”研究古老的東方文明。就連日本人也聲稱鳥居龍藏名義上是喀喇沁王府聘請的教師,但“心思和興趣卻放在了考古調查上”,可見其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直到民國時期,圍繞著這塊神奇土地而周轉的除了日本人之外,還有法國、瑞典等外國人。當然,最多的還是我們中國人。譬如說1919年來自法國以神甫身份來華的自然科學博士桑志華(EmileLicent)就活躍在今內蒙古自治區赤峰北部的林西縣、巴林右旗以及遼寧省朝陽地區等紅山文化重心區域,但據說他們是無果而返。1921年,在中國政府農商部擔任礦政顧問的瑞典人安特生也來到了遼西地區,他對遼寧省錦西(今葫蘆島市)沙鍋屯洞穴遺址進行了發掘(也是紅山文化遺址所在地)。1922年,桑志華和另一位學者德日進(PierreTeilharddeChardin)來到西遼河流域,對熱河北部這一帶的古代遺址進行地面調查,并對“紅山前”一帶的遺址進行了發掘,也曾發現一些舊石器時代晚期的細石器,并采集了一些文化遺物。據有關資料記載,在1922年至1924年期間,桑志華多次到過赤峰,在這里他發現的新石器時代遺址多達22處。到了1935年,日本考古專家濱田耕作和水野清一來到此地進行過發掘,也是目的性明確地考古發掘。濱田耕作和水野清一后來撰寫了《赤峰紅山后——熱河省赤峰紅山后先史遺跡》一文,作為他們在赤峰英金河畔的紅山前后考古發掘的報告。所有這些來自各國的不同人群,懷有不同的目的,但是,他們所活動的區域都是在紅山文化的范圍之內,是廣泛的紅山文化地面遺跡吸引了這些來自海外不同國家的不同的人。
真正從學術角度探索遼西及其熱河地區遠古文化的始自于紅山文化的先輩學者梁思永先生。1930年冬季,獲得哈佛大學碩士學位的梁啟超的兒子、剛剛回國到中央研究院歷史語言研究所考古所工作的梁思永,這個面容消瘦的青年人,頂著刺骨的寒風,由內蒙古的通遼市起程,穿過今赤峰市阿魯科爾沁旗的天山鎮,直奔赤峰市巴林左旗的政府所在地林東鎮,并從林東鎮到達林西縣。梁思永先生留學于美國哈佛大學,研習考古學和人類學。據說他是閱讀了鳥居龍藏和桑志華關于赤峰考古調查研究的論述信息之后得到啟發,開始關注這一地區的遠古文化(紅山文化)的。1930年8月梁思永回國,急于想否定“長城以北沒有古文明史”的傳說。因為有報告提示說,今內蒙古赤峰市林西縣一帶發現了新石器時代的文化遺存。于是,經過申請考古所馬上決定派梁思永前往考察。梁思永因為受到興安盟的通遼一帶嚴重爆發的鼠疫影響,無法從巴林草原的北路進入當年隸屬于熱河管轄的昭烏達盟地區(今赤峰市),就在路口阻斷進退兩難之際,他得到消息北上黑龍江的昂昂溪去發掘新石器遺址。9月28日,梁思永前往齊齊哈爾到達發掘現場,工作3天之后因為天氣變冷而被迫停工。梁思永仍然惦記著熱河省管轄的昭烏達盟,又馬上南下取道通遼直奔林西縣。1930年10月下旬,梁思永到達今赤峰市的林西縣。發掘的地點被當地百姓叫做“哈拉海”的一塊沙窩子地,距離縣城大約4公里。當時從林西到昭烏達盟(赤峰)的南北大道由遺址的中心穿過,位于西側的鍋撐子山高高聳立,是發掘遺址的最好標識。過去這里出土遺物種類和數量都較多,梁思永對此抱了很大希望。但是,天氣不遂人愿,氣溫降到攝氏零度以下,遺址地表上的土層被凍堅硬。在這種情況下,梁思永只得將挖掘計劃改成去昭烏達盟一帶進行地面采集。就是這樣,梁思永先生對今赤峰市中心的英金河北岸和紅山嘴一帶的新石器及較晚時代的遺址進行了調查,收獲了新石器時期的石器和陶片等一批文物,對該區域古文化進行了初步分析研究。1930年11月27日,梁思永回到了北平。1931年日軍發動了震驚中外的“九一八事變”,在4個月之內東北三省淪陷,遼西和熱河地區也未能逃過一劫。就在日本人在遼西和昭烏達盟等地進行文化掠奪的時候,梁思永因為患肋膜炎病倒了。1934年的春天剛剛恢復健康的梁思永,立即整理在熱河采集的材料。當年的秋天,梁思永的熱河考古報告《熱河查不干廟林西雙井赤峰等處所采集之新石器時代石器與陶片》發表,這篇考古報告是中國考古學者自己撰寫的第一篇專論熱河新石器(紅山文化)的專業文章。梁思永無限傷感地在報告里寫道:“在不到4年的時間里,東北4省接連被日本軍占領了,我國的考古工作者,不應忘記我們沒有完成的工作。”拳拳報國之心略見一斑。1935年日本濱田耕作和水野清一更是目的明確地對此地進行考古,撰寫具有進步意義的《赤峰紅山后——熱河省赤峰紅山后先史遺跡》的發掘報告。1945年日本宣布無條件投降后,在四川宜賓李莊的梁思永得以回到北平休養。1950年8月,中國科學院考古研究所在北京成立,梁思永任副所長,有關紅山文化的考古研究在此時才真正地步入了正軌,走向科學發掘和文化研究之路。
應該客觀地說,鳥居龍藏是最初紅山文化這類考古文化的發現者之一,但并非是紅山文化的命名者和深入課題研究的專家。真正使紅山文化上升到理論研究和考古科學層面的還是我們中國人。顯而易見,有關紅山文化的大量科研成果與當年盜墓筆記之類的記載有根本的本質上的區別,不可相提并論。如今,在日本東京大學等地收藏的所謂“紅山文化”等文物,大多是當年盜掘的。豈不知,如今的美國華盛頓弗勒博物館、美國哈佛大學福格博物館、法國吉美美術館、英國大英博物館……都收藏有紅山文化的大批玉器,這種情況讓我們無言以對。倘若,從學術的角度來說,我們應該紀念這位紅山文化的先驅者——鳥居龍藏;反之,從民族利益的角度來看,他們與趁火打劫的強盜沒有本質的區別!因為,我們無法排除某些國家的所謂學者,從過去到目前都力圖在中國特別是中國北方尋找所謂的民族之“根”及其所謂的發源證據。更有甚者大言不慚地聲稱中華民族的“四大發明”之類都是他們的祖先創造的……甚至公然去申報世界非物質文化遺產。所以說,真正客觀地明確紅山文化的發源始末及其來龍去脈,絕非視若兒戲可等閑視之。保衛文化遺產,保衛中華民族的榮譽,保衛老祖宗留給我們的精神和物質財富,是我們當代抗戰者義不容辭的歷史責任!
喀喇沁蒙古王府的功過是非!
日本的鳥氏來華與喀喇沁王府有關。這件事情的具體過程是這樣的,清末光緒三十二年(1906年)的某天,一個身材矮小名曰鳥居龍藏的日本人,應塞北高原蒙古部落兀良哈氏的喀喇沁第十二代親王貢桑諾爾布的邀請,以教師身份走進了喀喇沁右翼旗的王府。提起這座王府,就是目前我國保存完好的唯一的“清朝蒙古王府博物館”所在之地,亦即是始建于清代康熙十八年(1679年),選址并建造于今赤峰市南部的喀喇沁旗的所謂的“王爺府”建筑群。而“烏蘭哈達”就是蒙古語的紅山之意,亦即昭烏達盟北郊的紅色山峰。
首先,應該說明的是:喀喇沁旗王府的建造在我國歷史上非同尋常。之前,滿清皇帝不允許蒙古貴族建造固定的房屋或者定居,盡管女真大汗能夠入關做了滿清皇帝,塞北高原的兀良哈氏蒙古部落,鞍前馬后、無役不從。為了滿清霸統天下成就帝業,也建立了不可磨滅的功勛。但是,蒙古貴族也好、草原牧民也罷,都得在自己的封地之內,必須接受滿清皇帝強制“百里封王”的領地劃歸,而不得與漢族人接觸、通婚,或者學習文化等愚民政策,甚至于不許建造房屋定居。就拿整個塞北的喀喇沁部族而言,原本一支血脈的親叔侄兩家就被皇帝分封為喀喇沁左旗和喀喇沁右旗,地域一東一西。東邊的是今遼寧朝陽市喀喇沁左翼縣;西邊的是今內蒙古赤峰市喀喇沁旗。如今走進河北承德的避暑山莊,看到的那幅清代繪畫《喀喇沁蒙古旗王府山水莊園圖》,就是皇家恩準建造的喀喇沁旗為蒙古王府描繪的圖畫。
然而,到了康熙年間,塞北的兀良哈氏蒙古貴族,包括喀喇沁左翼旗(紅山文化綠松石鸮和雙龍首玉璜的出土地)的“大成裕”商號(被御封為清朝政府的官商號,專門為木蘭秋狝而生產提供御膳貢品。后來乾隆皇帝親筆御提大成裕官號金匾),聯合翁牛特旗(中國第一條紅山文化玉龍的出土地)和喀喇沁右翼旗(今赤峰喀喇沁旗)一起,讀懂了康熙的鬧心事,拿捏得皇帝恰到好處,于是順水做了個人情,就把這塊原屬于額索圖盟這三家蒙古王旗所共有的、塞上蒙古高原、塞下原始森林的“壩上”之地作為禮物,以“大成裕”商號給朝廷敬獻牧場的名義送給康熙,供清王朝舉辦每年的“木蘭秋狝”。實際上,滿清皇帝每年秋天借此以秋狝之名檢驗他的八旗官兵,即殺雞給猴子看,暗示給為滿清政府把守北大門的蒙古王旗民們的顏色瞧瞧;同時,也在檢驗蒙古貴族對滿清皇帝的衷心程度……當然,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就是落實滿清政府的“家法”,每年以“木蘭秋狝”之名,訓練八旗子弟兵,為了保衛和防御需要而保持驍勇善戰的戰斗力,也為了能和塞北的蒙古貴族緊密聯系,設宴筵宴、賞賜臣僚。因為,塞北的蒙古高原,是北部進京的唯一通道。歷史上凡是游牧民族與中原戰爭,都是通過這一條戰略要道進京的。這就是北京的喜峰口到今河北圍場(木蘭圍場)再到赤峰市的喀喇沁旗的這條著名的不平凡之路。要知道,通過這條路,塞北的蒙古人騎兵進京只需要快馬三天,就可以到達紫禁城!所以,滿清皇帝為了自己家天下的穩固,為了能夠高枕無憂,就必須拉攏塞北的蒙古貴族。好在兀良哈氏蒙古早在元朝時,就是成吉思汗的親家——黃金家族,世代享受貴族待遇,所以,滿清皇帝視乎也給了這一老牌貴族的面子,對兀良哈氏的蒙古貴族,也就是喀喇沁部落(整個喀喇沁部落最多時被清王朝劃分為左中右三旗)的蒙古人格外關照。特別是清朝歷代皇帝,都曾把自己的女兒下嫁給塞北兀良哈氏蒙古貴族,這種聯姻的目的不言而喻。這在歷史文獻中留下了很多公主格格下嫁塞北草原的故事,以至于以此為題材的電視劇也很多。所以,清初喀喇沁的兩個王爺府,無論是左旗還是右旗,都與皇帝有親家關系。而左旗的對外一切事物均由御封的官商號“大成裕”負責。
簡而言之,到了康熙年間,滿清皇帝不得不允許喀喇沁右翼旗在“木蘭圍場”的北邊,“木蘭秋狝”的值守之地建造官邸,這就是今天的喀喇沁王府博物館。而喀喇沁左翼旗的王府則在今朝陽市的喀左縣南部。各王府的主人“世襲罔替”,每年春節必須進京與皇帝筵宴。而實際上,盡管滿清皇帝把整個喀喇沁部落劃分為左中右三旗,但客觀上喀喇沁中旗就是存續時間很短、今天紅山文化遺址群和女神廟所在地的牛河梁——建平縣。不久,喀喇沁中旗就劃歸到喀喇沁左旗管轄。這樣一來,現在的“清朝蒙古王府博物館”所在地就是清朝的喀喇沁右旗;而喀喇沁中旗(朝陽市牛河梁)和喀喇沁左旗,就分別是今天的遼寧省朝陽市的建平縣、喀左縣,它們的共同特點是整個喀喇沁部族都處在紅山文化的中心區域。至于喀喇沁王府,歷史上共有兩家,除了我們說到的位于內蒙赤峰市的喀喇沁右翼王府之外,還有就是位于遼寧朝陽市喀左縣的喀喇沁左翼王府。喀左王府的商號“大成裕”負責“木蘭秋狝”的貢品提供,所以被皇家御封為御膳官商號。與此同時,康熙皇帝為了鞏固對北疆的統治,曾把女兒賢德固倫公主,下嫁到喀喇沁左翼王府。后來,乾隆皇帝不僅親自題寫“大成裕”金匾,而且還御賜“大成裕”貢坊官號東家掌柜正五品白鷴補服,水晶頂戴單眼花翎,配合黃馬褂、腰牌使用,使入貢者方便自由出入“紫禁城”及其宮闈皇親御膳之地。這些都是因為那條從蒙古高原進京的要道,必須經過的要隘峽口——喀喇沁至“木蘭圍場”到喜峰口之路。這條道路沿線,由喀喇沁左翼旗千余名騎兵警戒把守,史稱“貢道”,亦即喀喇沁諸旗特別是“大成裕”商號給滿清皇宮的進貢之路。由此可見,無論是喀喇沁左旗還是右旗,在滿清政府那里都享有部分特權。因為,他們與滿清皇帝均是政治的婚姻產物、牢不可破的兒女親家關系。當然,特供的食品是由御用官商號“大成裕”進貢的。
喀喇沁右翼王府的兩代主人,他們都與紅山文化有著千絲萬縷地聯系。第一位,就是把日本人鳥居龍藏招引到中國北方遠古文化遺址圈內的人,那位蒙古部落兀良哈氏的喀喇沁第十二代親王貢桑諾爾布。這位貢桑諾爾布親王是我國近代史上值得贊揚的教育家,特別是對于塞北地區蒙古族的教育實踐,幾乎可以說是由貢桑諾爾布親王開辟了歷史先河。貢桑諾爾布親王接受國外的先進思想,勇于大膽引進并付諸實踐,他不僅聘請漢族教師教授漢學,同時也聘請外教授課,包括語言文字、科學技術等。這位教育成果卓著的民族教育家的事跡感人,在王府博物館中有專題展示。也正是他興辦教育才把日本鳥居龍藏引到草原來的。第二位,就是當代第一個認證紅山文化碧玉龍的著名考古學家、時任昭烏達盟文物工作站站長,現已故的蘇赫先生,他也是喀喇沁王府的兀良哈氏末代“王爺”。蘇赫先生出身蒙古貴族,接受過良好的教育,精通漢滿日等語言,懂得契丹、蒙古、藏文等少數民族文字,是位早年留洋海外的較為全才的文化學者和考古學家。建國以后,蘇赫先生曾任全國政協委員、當地的政協主席。由于蘇赫先生是喀喇沁第十二代親王、蒙古族教育家貢桑諾爾布嫡侄,故而被好友圈內的朋友戲謔稱之為“王爺”。
話又說回來,就是在貢桑諾爾布親王聘請日本人鳥居龍藏來到喀喇沁王府傳播文化、教授學生的同時,這位被譽為人類學家、考古學者的鳥氏,在業余之時盜挖了位于赤峰紅山后的遠古人類遺址。據日本學者回憶說:鳥居龍藏當年是從今巴林左旗的遼代上京城(可以理解為歷史上契丹和遼國的國都)遺址等地,南下來到昭烏達盟的紅山一帶,并有案可稽地記錄了鳥氏在赤峰紅山后附近地面上發現了一些陶片。可能隨后,鳥氏即在赤峰的西拉木倫河、英金河、老哈河以及遼西等地從事考古挖掘活動,而這一帶恰恰就是后來證明的紅山文化的重心區域。鳥居龍藏在赤峰市北郊英金河畔“紅山后”等地總計發現了60余處新石器時代遺址,并言稱見到了環繞著石頭的古墓(積石冢)。其實,鳥氏看到的這些環繞石頭的古墓,其中有的就是后來震驚世界、被專家們稱為“積石冢”和“金字塔”式的祭壇,都是組成紅山文化墓葬群的主要建造遺跡。有人曾表示惋惜,認為鳥氏沒有進行深入調查,于1908年帶著“對紅山文化不甚理解的遺憾離開了”喀喇沁,似乎假如鳥氏繼續挖掘下去,紅山文化就可能提前發現。其實,我們有理由懷疑,鳥居龍藏1914年發表的《東蒙的原始居民》一文,并不是他在沒有深入調研或因為時間倉促難以深入等客觀因素而導致所謂的成果簡單,并與后來所謂的紅山文化這一震驚世界的考古文化探索研究淺嘗輒止。而是,鳥氏此次的中國之行,其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于調查和挖掘有關蒙古利亞人種先祖的遺物,或為日滿同祖同宗尋找物據和文物。鳥居龍藏成果總結的情報價值,遠遠大于科研深入價值;其目的側重點不同,又何必要為他人做嫁衣。試想,鳥氏逗留于該地區時間長達兩三年之久(日本人秋山進午認為:鳥居龍藏是在日本明治40年(1903年)來中國的。如果此說成立,那么,鳥氏逗留此地時間就長達六年之久),而日后的日本軍隊侵略中國撲奔的第一個目標就是這塊神奇的土地。為何侵略者的大隊人馬中都有所謂的考古學家帶隊?包括所謂的考古專家濱田耕作和水野清一,為何直奔當時荒無人煙的巴林草原的縱深腹地?又為何目標異常明確地直奔遼上京、遼祖陵——耶律阿保機隱藏于深山里的陵墓?甚至連巴林右旗北部草原深處高達49米索伯力嘎的遼代白塔也遭受盜掘(日本盜空白塔寶藏之后,感到罪孽深重,于是就在白塔的前面入口處,修建了一幢藏式小塔以示謝罪。這幢藏式小塔的壺門里都可以容納蹲客休憩)。要知道日本侵略者都是大隊武裝的長驅直入,目標如此明確而不計勞工費用和給養開銷之巨,如果沒有事先詳細的調查測繪,就不可能實行日后的盜掘遼祖陵、遼祖州、遼上京等大批文化遺址的搶劫盜挖行動!好在老天有眼,侵略者始終沒有找到遼祖陵的入口才使得耶律阿保機得以幸免于難,否則,北方兩河流域這一帶的文化遺址豈能幸存于今日?要知道,這塊神奇的土地上,流淌著中國北方的兩河——西拉木倫河水系的老哈河等遼河上游流域;以及——大凌河水系等另一支母親河流。這些河流孕育了中國北方的民族及其文化,包括紅山文化在內的原始文化、東胡文化(東胡人發源于西拉木倫河流域)、契丹和遼金文化(遼代國都在巴林左旗),元代及其北元文化(塞北草原的蒙古族文化),滿清文化(大清皇帝與塞北兀良哈氏蒙古貴族的文化交融)。直至今日,在赤峰市的旗縣大部分范圍之內都嚴禁私自動土。假如自家挖個菜窖,完全有可能會遇到古墓文物。即便是刮了大風、下了暴雨,都可能出土文物。因為,這一帶文化遺址疊壓、交融,從原始社會直至明清歷時整個古代文明歷程,各階段的歷史文化都有出土的案例和被保護的對象。
我們怎么就沒有看出來鳥居龍藏對紅山文化的貢獻在哪呢?如果說,仔細尋找鳥氏對我們紅山文化有何貢獻的話,那么,就是鳥氏的文章引起了學者的注意力,使得更多的人關注中國北方這塊神奇的土地,客觀上對于后來的學者也起到了提示作用。把他們在中國非法盜挖的紅山文化及其其他文物在日本大學研究展示,這對于中國的學術進步又有何益可言?然而,日本軍隊叮咬遼西和赤峰的真正目的,早在1932年日本內閣制定的所謂《大陸政策》就已經說明:“欲滅亡中國必首先滅亡滿蒙。”因此,日本的史學界、考古學界,按照日本政府的這一政策,對中國東北地區特別是遼西及內蒙古東部地區進行了大量的歷史考古研究和挖掘工作,這些都為炮制滿蒙從來就不屬于中國所屬的濫調和制造“滿蒙獨立論,”而積極尋找所謂的歷史和文化依據在忙碌。日本的學者們在華這些看似復雜的偽裝表演,在中國老百姓看來不過是一句話概括:“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初識紅山階段的文物地位
倘若從紅山文化中心區的地圖來看,赤峰市和紅山文化的重要出土地的敖漢旗,正處在遼寧西部的包裹之內,或者換言之,遼西的紅山文化重要出土地,包括震驚世界的朝陽市牛河梁的紅山文化遺址群,如女神廟、祭壇、積石冢等文化遺址、古城遺址,都與赤峰市的敖漢旗界樁互為介入融合。早在建國以后,我國眾多的考古工作者都對紅山遺址及鄰近地區、其他具有相同內涵的新石器時代遺址,進行了進一步的調查和試掘。最初研究的目標亦即是出土的文物只是紅山文化的石器、印紋陶器、彩陶等,還包括少量的人體的遺骨。然而,正式的發掘報告中還沒有發現并提到紅山文化玉器。既是偶爾發現的紅山文化玉器,大多是散失于民間或被野外撿拾的玉器雕刻小件,倘若探索斷代的話,這些玉器多被認為商周時期的素面文物,或認為是戰國要么就掛靠在漢代的素面裝飾品玉飾范圍之內。
到了上世紀五十年代,遼寧省義縣萬佛堂(北魏時期的摩崖石造像群及其石窟寺)附近對新石器時代遺址開始進行調查。1954年,汪宇平先生來到昭烏達盟對紅山細石器遺址進行了調查。同年,著名歷史學家、考古學家尹達先生將自己撰寫并準備發表的部分學術論文《中國新石器時代》請梁思永作序。梁思永建議他把昭烏達盟紅山新石器內容寫進文稿。12月,尹達先生的《中國新石器時代》一文在權威的考古學雜志《考古學報》上發表。根據梁思永的意見,尹先生作為補充并以“關于赤峰紅山后的新石器時代遺址”為題撰寫了篇幅很短的論考,簡潔地分析了“赤峰第一期文化”的陶器和石器。正如尹達先生的后記中所謂:正是由于校閱此書原稿的梁思永先生的提示他才動筆的,把本來應納入論考中的內容另立一篇,作為論考的補說。尹達先生認為:“紅山后新石器時代遺址,從陶器和石器的特點分析,這種文化遺存,很可能是新石器文化和仰韶文化相互影響之后所發生的新的文化遺存,也就是說,是含有新石器文化和仰韶文化兩種因素的文化遺存,我們可以名之為中國新石器時代的‘紅山文化’,它的分布范圍,包括遼寧、內蒙古和河北交界的燕山南北及長城地帶。”這是紅山文化作為考古學的文化概念首次在學術論文中出現,也為紅山文化的正式命名奠定了基礎。而此時,盡管梁思永先生已經病逝一年有余,但是,我們應該承認:紅山文化的這一考古文化概念的提出,是以尹達、梁思永為代表的中國考古學家多年探研的結果,時間是1954年12月,在《考古學報·中國新石器時代》一文中正式命名。
紅山文化概念的明確并不意味著文物常識的普及。當年很多人甚至包括文博部門的專業人員,也無法把紅山文化的概念性文物與其具體的文化內涵聯系起來。簡單地說,在遼西牛河梁紅山文化遺址群出土大批精美玉器雕刻作品之前,人們普遍無法把散落在民間特別是牧民手里的煙荷包上的玉墜與紅山文化相對照。牛河梁的紅山文化玉器面世之后,應運而來的就是在位于沈陽市的遼寧省文物總店,以及遼西各地區征集到了幾塊玉雕豬首龍。內蒙也不甘落后,在赤峰市的巴林右旗那日斯臺一帶也出土、征集到了一批包括豬首龍在內的各式各樣的玉雕文物,都是屬于紅山文化的玉器杰作。然后,遼寧省阜新地區,出土了石塊堆砌的龍、泥塑,及其典型紅山文化的玉龜,遼寧省喀喇沁左翼蒙古族自治縣發現了東山嘴紅山文化遺址,玉雕雙龍首璜、綠松石鸮以及諸多的泥塑女神像殘件等。就是在河北省探索黃帝陵的考古發掘中,也曾在墓里女主人的脖頸上摘下一個玉質玦型的小豬首龍。總的概算一下,紅山文化所涵蓋的地理范圍,凡是發現遺址或者試掘的同種類型的文化現象,從內蒙古的北部到黑龍江起,南到河北省的北部;東到遼東的邊境線,西到內蒙古的中部地區(內蒙古西部則為河套文化)。紅山文化核心位于遼寧省朝陽市的東山嘴和牛河梁及近在咫尺的內蒙古敖漢旗,以此向外圍輻射,四面八方均有重大遺址發現,如阜新查海和胡頭溝;凌源三官甸子城子山;巴林右旗的那日斯臺等,縱橫交錯多達數千。簡單地說:紅山諸文化的分布相當于熱河全省,是以西遼河流域、大凌河流域及遼河上游最為密集。
紅山文化第一條碧玉龍的發現始末
就目前而言,大凡提到紅山文化恐怕首先想到的就是那些雕刻精美的素面玉器,造型憨態可掬、磨制工藝精美絕倫。無論是在國內還是國際范圍內,空前絕后、絕無僅有,均達到了史前工藝美術玉雕神器的極佳水平。這些代表紅山文化文物玉雕作品的最初發現,還是從一條富有傳奇色彩的碧玉龍的曲折故事開始的。故事的來龍去脈經過近四十年口頭傳播而演繹成多種版本,但是,基本公認傳播聲高的赤峰版本的故事歷程大抵如此:
1971年農歷八月的一天下午,17歲的張鳳祥和其他7位農民受生產隊委派,去到原昭烏達盟(今赤峰)翁牛特旗三星他拉村村北的小北山上平整樹坑。挨到傍晚感到疲勞的張鳳祥就席地而坐,在林地邊緣土坎邊上休息。他百無聊賴毫無意識地隨手翻著身邊的浮土,發現盡是些像雞蛋一樣大小的石頭,他覺得奇怪就一邊翻看一邊往外扒拉。突然,“嘩”地一聲漏下去好多土。再仔細一瞧,發現洞穴里面有一塊兒光溜的1米多長的石板。掀開石板看到下面是一個用石頭砌成的井字形石坑。在石坑里面張鳳祥找到了一條像鉤子似的一件東西,上面生滿了厚厚的土銹包裹物,張鳳祥把這東西拿在手里掂量一番,以為是塊兒破舊的銹鐵就沒太在意,在收工回家的路上還把這東西拿給別人辨認,楊德成就用鐵鍬把兒用力敲了幾下,想敲掉上面的土銹,卻怎么也敲不掉。于是,隨口說了句:“這么塊兒破鐵有啥用?”說完便隨手扔到了路邊,大伙兒繼續往家走。進了村子快走到家的時候,張鳳祥突然想:“那塊兒鐵咋說也有1斤重,能賣4分錢,可以買好幾塊兒糖呢!”于是,他又順原路返回尋找,把那塊兒東西撿了回來。回到家后,張鳳祥將這銹鐵鉤子扔在了屋子角落。當時,張家五兄弟中的老大張鳳祥,時常需要哄哄弟弟,其中老末兒年僅4歲。為了廢物利用,張鳳祥就把這銹鐵鉤子拴上繩當拉車的玩具給弟弟玩。小孩子整天拽著這銹鐵鉤子滿世界地跑來跑去。十來天過去了,粘在上面的土銹逐漸被磨掉,露出了墨綠晶瑩的本來顏色。在此期間,這件露出玉色的鐵鉤子被同村一位頭腦靈活者花3元錢買走,后被張鳳祥的父親張金貴花5元錢贖回。張金貴受到啟發仔細觀察后,認為這東西有可能是一塊玉,村里見過世面的人也認定像玉。從那一天起,張家再也不舍得拿它給孩子隨便玩耍了,父親張金貴還扯了紅布,把這露出玉質的鉤子包裹得嚴嚴實實鎖在臥柜里。就是這樣,張鳳祥做夢也沒有想到他無意中竟然成為了紅山文化玉雕神器“中華第一龍”的第一位主人。
大概過了兩個月后,張金貴想把這脫了銹的鉤子交給生產隊換點錢,可是大隊黨支部書記韓玉龍看了看說:“這東西沒啥用,你還是拿回去吧,要不然就拿到文化館去看看值不值錢?”于是,張氏父子就趕著毛驢車找到了旗文化館。當時文化館的人也認為這個東西沒有什么用,就讓他們把原物帶了回來。有一天,張鳳祥的舅舅來串門,看了這東西就說,能用它銑成幾個煙嘴,一個玉煙嘴能換一頭大犍牛,一頭牛能值個百八。這個經濟賬還真讓張家動心了,事后還特地跑到城里轉了兩圈打聽行情。回來之后張金貴改變了主意說:“算了,這興許是個寶物呢,就別損壞了。”又過了半年,支部書記建議張家再去旗文化館去找館長看看,于是,張家就帶著這件寶貝又一次去了翁牛特旗文化館。當時的旗文化館副館長王志富對張金貴說:“這是個玉的東西能值兩個錢。但不知是啥玩藝兒……你不能損壞它。我這兒是鑒定不了,不行你就擱下吧,我拿到別處給你鑒定鑒定。”登記完入庫手續之后,文化館就把它當成一件普通的文物,鎖在庫房的箱子里,一放就是快一年。在這段日子里,張金貴幾次去文化館打聽結果,一直沒有個明確的說法,于是就以家里困難為由提出要幾個錢。王志富見他不容易,說:“我把工資給你吧,你先接濟接濟。”于是,就把當月37塊錢的工資抽出了30元錢給了張金貴,就這樣張家以30元錢的價格等于變相出賣了碧玉龍。翁牛特旗文化館文博副研究員賈鴻恩事后回憶說:“我拿起那個東西看時,認為不可能是原始社會的,原始社會好像雕刻不出那么好的工藝。只有到了金屬時代才會有。沒有金屬哪能雕刻那么好的東西呢?原始社會沒有金屬東西,就是石頭雕刻石頭,工具也是石頭的,所以沒有證據,當時不敢說。”這就是說,當時旗文化館也不相信碧玉龍就是遠古文物。
1972年春,當時的昭烏達盟文物工作站蘇赫站長帶隊,在旗所在地的烏丹鎮和三星他拉村搞文化認為應該屬于紅山文化的東西。之后,這件玉龍被引起了重視,并把它擢升地位放進了旗文化館的大廳里。1984年,紅山文化的考古發現有了重大突破。在赤峰地界毗鄰的遼寧省凌源縣和建平縣交界處的牛河梁一帶,考古隊員挖開了1943年佟柱臣發現的一座5000年以前陪葬有玉器的古墓,最令人振奮的是牛河梁紅山文化遺址群開始了正式發掘。這里有女神廟、滿山遍野的積石冢、金字塔式的祭壇,還有令人刮目相看的深深開鑿于山頂石頭中間的中心大墓,在古墓主人的胸部,有規律地擺放著諸多精美的玉器。由此,大批紅山文化玉質神器——精美的史前素面玉雕工藝品,接踵而來,為我們展示了富饒發達的原始社會的精神風貌。考古人員經過仔細辨認和研究后,認為紅山文化玉雕作品的典型代表應該屬于那種玦型胎狀物——玉質豬首龍。
無獨有偶,牛河梁發現5000多年前的玉豬龍的消息傳到翁牛特旗,文化館負責人賈鴻恩突然想起在1971年征集的三星他拉出土玉器中就有一件這種東西。于是,他把與牛河梁玉豬龍一樣珍貴的玉器裝進挎包,立即坐火車趕到北京去請著名考古學家蘇秉琦先生鑒定。蘇秉琦先生用手輕輕地撫摸著這件玉器,仔細觀察,并了解整個征集的細節和過程。蘇秉琦先生的結論說:“這是一件珍貴的玉龍,是一件重要的紅山文化遺物。”賈鴻恩得到了權威的肯定,于是就編發了一份簡報又寫了一篇文章,在文物刊物上發表。
1985年《人民畫報》用整版的篇幅登載了碧玉龍的照片和蘇秉琦先生的文章,其中肯定了紅山文化及三星他拉碧玉龍的歷史重要地位。1971年在三星他拉發現的這件碧玉龍,終于被世人所矚目。因屬于國內首次發現,故而被譽為“中華第一玉雕龍”。從此,C字龍的不規范稱呼也被“紅山碧玉龍”的命名取而代之。從此,紅山碧玉龍一步登天,名揚華夏(華夏銀行的標志圖案源于此),成了舉世矚目的無價之寶,并且多次被借調,在國內外展覽。那飄逸灑脫的造型,晶瑩剔透的古樸質感,得到了國內外一片贊譽之聲。就在赤峰人沉醉于幸福的滿足感之際,1989年,文化部下發文件,指名要調走暫放在翁牛特旗文化館的紅山碧玉龍。赤峰市博物館原館長項春松犯了難,無力阻止又不甘心,于是,就向國家博物館(原中國歷史博物館)提出2萬元的維修經費申請,用于翁牛特旗文化館的基礎建設方面。未曾想,上方極其神速地批轉了這筆小款。如今的紅山碧玉龍出土之地,豎立一甬白色大理石貼面高達10米的碧玉龍首碑,成為了赤峰市翁牛特旗烏丹鎮賽沁塔拉嘎查(村)口的標志性紀念物。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