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志瑾
蘇霍姆林斯基曾經這樣說過:“如果我們不想使天天上課變成一種單調乏味的義務,那么我們就應當走上從事一些研究這條幸福的道路上來。”不研究的教師只能成為教學的傳聲筒,沒有自己獨立的精神,自由的思想;不研究的教師只能平平庸庸當個教書匠,培養不出智慧的學生,也享受不到幸??鞓返慕逃松?。
根在哪兒。研究的課題就在哪兒。每次去參加省特級教師、高級教師以及骨干教師、學科帶頭人等評選工作,看到這些優秀的老師一份份厚重的研究成果,我總是感嘆:我們的根在哪兒,研究的課題就在哪兒。作為一線的老師,我們的根在學生、在課堂、在學校。用發現的眼睛在學生、在課堂、在學校尋找研究的課題,以教書育人為前提,以提升自我為動力,在學習思考中、在熱點難點中尋找問題及解決問題的方法。我們會發現研究的課題如此豐富。研究的空間如此廣闊。做研究非一朝一夕之事,它需要我們花費很多的時間很多的精力;做研究更非功名利祿之事,它或許不會像一堂優秀的公開課那樣讓你聲名遠揚;它更不會像一次精彩的表演,讓你光彩耀人。它需要我們有寧靜致遠之志,淡泊名利之心,潛心育人之情,求真務實之風。從教30多年,我以學生為研究對象,以德育為研究范疇,以課題為研究載體,在學校這塊研究的沃土上耕耘。上世紀八十年代初,在對中學德育的系統性層次性的研究中,構建了我?!叭Hn”立體德育體系;九十年代初,從活動性課程的角度研究德育工作中出現的新情況新問題;進入新世紀,為實現“人文性、生態型、數字化”辦學目標,我以生態型德育研究為突破口,主持省級重點資助課題《中學生態型德育的實踐研究》,不僅培養了一批愛研究的青年教師,也讓自己和學生們在我們的研究中分享教育的幸福和快樂。
心在哪兒,研究的智慧就在哪兒。曾經讀過一個故事:有三人在黃昏結伴散步,分別是昆蟲學家、商人和教師。散步途中,昆蟲學家突然停住腳步,仔細聆聽。另外兩人很奇怪:你在聽什么?昆蟲學家很興奮:我聽到蟋蟀的叫聲,那是一只特極品的蟋蟀。他興致盎然地描述這種蟋蟀的特征,可商人和教師一臉茫然。他們繼續前行。這時,從昆蟲學家口袋里掉出了幾枚硬幣,他沒有發現,商人卻發現了。商人故意放慢腳步,落在后面,悄悄地把硬幣撿起來放進了自己的口袋。三人繼續前行,經過一間破草屋,教師突然停下來,豎起耳朵,他聽到了瑯瑯讀書聲。他正想給另外兩人談自己的感受,卻發現他們已經走遠,對茅草屋里的讀書聲渾然不覺。為什么只有昆蟲學家聽到了蟋蟀聲,商人撿到了錢,教師聽到了讀書聲?職業的差異只是表面現象,根子是他們的心思擺在不同的位置上。由此我們是否可以得出這樣的結論:心在哪兒,智慧就在哪兒。我們這些做老師的人,是對學生、對教書最敏感的人。把我們的心放在學生的生命上,放在學生成長的過程中,就會產生關注學生生命成長的智慧;把我們的心放在新課程改革的進程中,就會產生讓課堂靈動,讓師生互動,讓思維插上翅膀的智慧;把我們的心放在教育教學研究的天地里,就會產生出由自在王國奔向自由王國的創新教育人生的智慧。
實踐在哪兒,研究的成果就在哪兒。我們一線的老師做研究要重在實踐,在行動中研究,并用研究去指導行為,讓自己逐漸走向理性和成熟。從我校有成就的老師成長的規律去看,他們都有愛研究的品質,勤奮學習,嚴謹務實,持之以恒,終有成果。他們不僅積極參加學校大型課題的研究,而且都熱衷于自己的微型課題的研究,并努力把自己的研究成果轉化為推動學校教育改革的動能,有效地促進了自己和學校事業的發展。從“九五”至“十一五”期間,我們結合學校德育工作實際,開展了《中學德育活動性課程研究》、《中學生態型德育的實踐研究》、《中學黨組織在素質教育中的地位和作用的研究》、《新課程背景下新型師生關系的構建》等系列課題研究,都取得了累累碩果。我們還特別倡導青年教師進行個案研究,研究一堂課,研究一個學生,研究某一種教育現象,研究某一種教育思想,讓研究成為我們的一種生活方式。實踐證明,研究的過程不僅讓我們享受成功的喜悅,也促進了學校全面協調可持續發展,促進了師生的全面健康和諧發展。我們一線的老師,只要遵循教育的規律,扎根于教育的沃土做真實的研究,實實在在地思考問題,腳踏實地地采集案例,努力探尋研究的途徑和方法,必定能在務實的有益的研究中收獲希望,威長為一個睿智的幸福的好老師。
(作者單位:江蘇省如東高級中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