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牛”，是“牛”，還是“牛”

石立天香

牛年將至，偶見一“牛”：通體褐色，牛頭生花，前膝跪地，后腿枕身，尾巴翹背，牛肚滾圓，兩角彎弓，兩耳貼角，大嘴朝天，雙目回眸……

賣“牛”姑娘說，這“牛”是用泰山石雕刻而成，刀功精厲，簡潔明了，牛態畢現，十分深情，非常傳神，是難得的精品。想到即將來臨的日子，是牛年牛日，念及過去的歲月，與“牛”關系密切，我毫不猶豫，牽“牛”而返。

近年，雖非牛年，卻多現“牛”市；“牛”字出現的頻率，雖非最高，卻是最“牛”：“牛市”“牛氣沖天”“最牛釘子戶”“最牛出租車阿伯”等，“牛B”更是網絡的常用語。“牛”，成為了一種高度的象征。尤其是剛剛過去的2008年，經歷了南國冰凍、拉薩暴亂、山東撞車、汶川地震……成功舉辦了北京奧運、“神七”問天……在大災大難面前，屹立不倒，屢建奇功，中國，真“牛”！

但人們似乎還在冷落了“做牛做馬”的人。牛的忠誠不及狗，牛的勤勉被貓取代（不管白貓黑貓，捉到老鼠就是好貓）；牛的拓荒不如狼，狼道橫行，藏獒當道……隨著工業化的推進，牛從田野逐漸消失，龐大的牛成不了寵物，進不了城市的天堂，只有擠癟了身體的母牛的乳汁，經商人的七拐八轉，走進了市民的家。而一點三聚氰胺的混和，又令“牛市”盡失！

眼前的石牛，一目微凸，一目微凹，似是張著一只眼閉著一只眼，在休憩、諦聽和回味，讓我頓生無限的遐想。

他是一頭勇敢的“牛”。前跪有力的雙腿，時刻準備著奮蹄而起；微聳昂揚的頭顱，寫滿著堅毅與勇猛。無論是“牛市”還“熊市”，都保持著昂揚的精神；無論是“牛B”還是“頂牛”，他都是一臉的坦然泰然……

他也是一頭勤勉的“牛”。不勤勉，他連吃都吃不飽，別說吃得肚子滾圓；不勤勉，他哪里用休息也是半眠狀態，一邊反芻還要一邊思考……

他還是一頭感恩的“牛”。吃飽了，席地而跪，感恩大地；受追捧時，冷靜而思，感恩擁躉；奔跑累了，停下歇歇，感恩對手……

他更是一頭智慧的“牛”。前傾微揚的頭角，恰恰是最美的角度，似是牛間的“秋雨大師”，保持著智者的風度；半明半暗，似張似閉的雙目，道盡牛間的玄機；寬闊厚大的雙唇，不言不語，更是無聲勝有聲……

睹物思人，望“牛”生義。我想，《高中》雜志與此“牛”何其相似？在新年即將來臨之時，她也將步入五歲之際。奔跑也奔跑了，歇息也歇息了，狂咽也狂咽了，反芻也反芻了，未來不管是“牛市”還是“熊市”，她還將是一頭健康的“牛”、有力的“牛”和踏實的“牛”。

值新年蒞臨，向關心她、熱愛她的人們真誠地道一聲：紫氣東來，牛氣沖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