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 帆
北京時間2008年11月12日,一部歷經兩年終攝制完成的中國國產影片《為幸福歌唱》在北京西北區華星國際影城舉行首映式。此片導演正是我多年的一位老朋友于曉洋。我在日前已獲他的邀請如約到現場出席了他這部電影的首映活動。
據多家傳媒報道,有這樣一些介紹電影導演于曉洋攜主演胡小光,岳秀清等與觀眾見面。于曉洋是當年大型電視劇《渴望》的總攝影師。1995年他的電影處女作《迷岸》讓他成為中國“詩電影”的代表人物。13年后再度出山,他執導了《為幸福歌唱》。
而我在查閱有關他的一些情況介紹時,幾乎極少有關他過往的經歷介紹,所以讓很多業內外人對他的經歷毫無所知。在中國大陸具有時令性的新聞信息中,我僅僅注意到于曉洋對時下中國大陸電影業的一些看法,這些言論我是贊成的,所以覺得很有些“現身說法”的說服力,他不是電影演說家而是地地道道的從攝影到導演的體驗者實踐中的執著癡影人。
他直言,電影更應該強調藝術性,強調作者的視角和人性的挖掘,“藝術片拍好了也一樣掙錢,我不會為掙錢拍電影,電影不是掙錢的工具”。
對于他完成的電影《為幸福歌唱》,他說我雖然已經很多年沒有拍片了,但一直關注著國內影視界的創作。客觀地說我原來的作品基本上是純寫意的,藝術感和形式感都比較強,但這次我想規規矩矩地講一個故事。
就藝術片而言,他說很多投資商不愿意投資藝術片,他們認為這樣的電影肯定沒有市場。我想嘗試一下現實主義創作,畢竟當初拍攝過《渴望》,對吸引觀眾這方面還算明白。最重要的是我遇到了一個好本子,原作結尾干凈而震撼。

為此他堅持說藝術片肯定是小眾的,打持久戰靠的是院線的信心和堅持力,不能半途而廢。另外太多的偽藝術片確實難看,這不怪觀眾。
提起當下的中國電影,于曉洋有很多話不吐不快。他說他們這撥人常常被外界稱為“第六代”“我們的創作應該是趕上了好時候,影視創作的商業氣息還沒有現在這么濃厚,生存壓力并不是很大。比起現在的新生代導演千軍萬馬過獨木橋的感覺,要好一些”。
我認認真真坐在影院的后排看完了他的《為幸福歌唱》,故事講是改編自作家熊正良的《我們卑微的靈魂》,該作品獲2004年全國中篇小說一等獎。影片描寫了大城市送報工馬福的生活常態,表現了處于現代化城市進程中,生活在社會底層群體面臨的困難和困惑。觀后感是:電影語言的運用有扎實的功底沒的說,場面調度和演員處理都相當到位。浙江在線有一段對于曉洋導演過往鮮為人知的文字介紹:于曉洋在上世紀80年代的中國攝影界,是個響當當的人物。1988年,他開創了中國攝影第一個藝術流派——心理視像派。1990年,他作為電視劇《渴望》總攝影師大紅大紫。1993年,攝制紀錄片《生命狂歌——詩人食指》在海內外引起了反響。1995年,他制作完成電影《迷岸》,開創了中國當代“詩電影”的先河。
的確,這時我想到了北京上世紀80年代的“九十平米現代藝術沙龍”的我們,凌飛(現為旅法電影制作人),于曉洋、葛優(現為電影明星)等幾位都是重要成員,我至今仍完整保留有于曉洋代表他的攝影心理視像派作品。這樣一位實具天賦與學養的電影人早該是大腕級的影視人了。據說他還賣了房子來籌補電影《為幸福歌唱》的不足。他求業的艱難是可想而知的,這不止他一人這么干,心志已定的導演都會這么拚命。但更主要的原因是從業的電影政策存在太多差強人意的局限。他不如少青時敢闖了,意志力的強度有了軟化的障阻,還得說他自己的個因。
再說從文學到夢工場的轉換。轉換,說透了是創意,是敘事中的創意再現,即是敘事中的畫面視覺沖擊力,《為幸福歌唱》的節奏起伏較平這不能不說影響視覺>中擊力。小說是小說電影是電影,必須脫胎換骨的需要畫面競爭力,那種最催動人心動的“瞬間”顯得力不從心被弱化掉了。最后說說內地觀眾的即食效應,現在總體上說好象好簡單,電影有沒有趣兒不看內容只看演員內容,有沒有靚妹帥哥有沒有撩人的情欲和莫明其妙的打斗。這種世俗觀影習慣正是這些年從這物欲橫流中培孕出來的。要有一個時間的衍變和改觀。
其它問題本文不想多說,觀曉洋的電影就想到自己面對著堅持著,任重道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