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初,28歲的張國瑞在臺灣BBs上看到:“征素描快手”。學過素描、剛從設計工作離職的她去應征,才知是某電視臺征人,起先只說工作地點靠近臺灣地區領導人辦公樓;第二次面試,主考官要她試畫阿扁,她心里有數了。
“我以前在加拿大念書,電視播重大兇殺索都會穿插法庭現場的素描,像辛普森殺妻案?!狈ㄍソ箶z影,電視臺一般便以現場素描來因應,但臺灣僅有兩三家媒體曾聘專人素描法庭現場。
這份工作非正職,扁案開庭時一天交6—8張素描,日薪約3000元新臺幣。對扁案所知有限的她得上網找眾多相關人資料,法庭素描不比一般素描,每個人身份、何時出現什么動作、彼此關系……比面貌是否神似更重要。
“例如要先知道辜仲諒跟吳淑珍的關系,才能觀察互動。那次辜仲諒一開始有點緊繃,跟吳也沒互動,后來神情慢慢和緩,還跟吳話家常?!弊钜o的還是快,例如某次辜仲諒形容昊淑珍作風時(那次吳未出庭),用手指向腦袋比出“秀逗”手勢。她立刻畫下。陳鎮慧當庭哭泣,她20分鐘火速畫究,交給記者現場聯機。
從2月底素描至今,她觀察出多人習慣:“有人講話手勢多,阿扁少。吳淑珍常操臉、咳嗽、喝水吃藥。陳鎮慧習慣雙手規矩地放在膝上。”其實法庭也不像電影里總是針鋒相對很精彩,大半時間是某人念一長串法條或冗長陳述,其他人猛打呵欠;偶爾才有笑點,例如陳敏熏描述推薦刀療師傅給昊淑珍,“她一直強調刀療法,大家都在筻”。
只是,法庭終究充滿謊言,真假難辯。“一開始看到有人哭或生氣,我情緒會被牽引,但又想到他可能是演戲或騙人。”她后來時時提醒自己:“不管我認為誰無辜或罪大惡極,都不能被影響,只畫親眼看到的?!闭嫦?,就留給法官判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