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文學》2009年第三期,刊登了作家宣兒的中篇小說《PK年代》。我粗略讀了一遍,有些話要說。小說主要寫在校初中生的學習生活情況,成功地塑造了范若琳、李東亮、陳曉霧、方無旗、潘大林等人物的形象,反映了一個重大的社會問題,那就是如何看待我國的現行教育體制,如何推行素質教育,百年大計,教育為本。教育的改革是一個偉大的系統的牽涉到方方面面的工程,是一個全面的系統的極其艱難的過程,不是一朝一夕一處一地的改革就能畢其功于一役的。從本質意義上講,普遍認為中國教育的改革,關鍵是教育體制的改革,人們的教育觀念的改革,人們對教育功能認識的改革。小說似乎向人們提出了這樣一些問題:東西方教育如何取長補短;學校教育如何與家庭教育溝通協調;學校教育如何同社會教育相一致;學校教育中教材與教法如何跟上時代的需要、學生的需要;師生關系如何正確處理好;學生與學生的關系如何妥善解決好。
當然,用文學形式反映教育問題的例子多得很,但是用小說委婉地含蓄地反映學校教育存在的問題的例子不多,至少好的例子不多。我的見識不廣,看的文學作品也不多,但是比較關注寫教育方面的文學作品,尤其是小說。我發現有些“名作”,一寫教育,不外乎走上兩個極端:一是把我們現行的教育說得一塌糊涂,一文不值,不知道他們是誰教出來的,大概是“自學成才”的吧;一是把現在某些地方的一些教育改革探索,說得神乎其神,似乎一夜之間,中國的教育改革就“咸與維新”了,“大躍進”了,走上了“共產主義道路”了,大家可以高枕無憂了。其實,沒有那么輕松的事兒,虛報浮夸而已。
而宣兒創作的《PK年代》就不同了,她知道教育的改革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需要方方面面的協調,需要各個系統的配合,尤其需要人們的思想覺悟,對教育意識的覺悟,對教育思想的再認識,對教育功能的再認識。所以,她通過塑造陸文瑜、孫浩等現行學校教育制度下的優秀學生的形象,成績倒數第一的潘大林等差生的形象,“外來生”方無旗的形象,貧困生王小梅,早戀生陳曉霧、李東亮,程老師、孟老師等人物的眾生,表達自己對我國教育改革的思考;通過打籃球、聽物理講座、月考、打架、辯議義和團、捐款救父、獻血救人等等生動具體的情節,以及在這些情節中人物的各自表現,來表達作者對我國現行教育的看法與探索。作家似乎與小說中的人物在一起思考,在一起探索,在一起成長。作家告訴我們對教育改革要深思熟慮,全面周到;既要勇于探索,又要穩妥慎行;既要熱誠參與,又要循序漸進;多關照,少指責;古為今用,洋為中用,學以致用。這樣我們的教育改革才會走上金光大道,才能造福于國民,造福于人類,
小說《PK年代》,在我看來,人物的刻畫還有不盡如人意的地方,情節安排有空隙,語言不大得體,,有的細節描寫不大清晰明朗。這些瑕疵大概與作家的生活經歷有關,是不好強求的。這些僅是我這個門外漢的瞎說而已,還請作家海涵。
另外,小說的提示語有錯,與小說內容不一致,讓人產生誤會,就是“普通高中生”一句中的“高”字錯了,應是“初中”的“初”字,不知編輯注意了沒有。
425312 湖南省道縣壽雁中學 唐先鉅
責任編輯 張頤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