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所教書的縣城,與大都市相比,自然少了一些大度與見識;與偏僻山野相較,便少了一些古拙與質樸。于這樣風俗之地教書,甚為尷尬,教語文就更加尷尬了。當我在臺上慷慨激昂之時,發現臺下的眼中竟然露出譏笑與嘲諷的目光,略有善良者,眼中也只是“可憐”。像于牢籠之外觀猛虎,以虎威褻玩焉。
我感到孤獨。不孤獨的時候,便是每次新一期《意林》到來之時,可沉浸其中,讀書隨處凈土,閉門即是深山。
每讀過一期,我便隨手將《意林》放到講桌上。開始還有學生為我送回,我便告訴他們,“放在那里讓大家看吧!”不久。我發現,我放在教室當中的那些《意林》竟然頗受學生喜歡,接下來我發現,在我講課時,學生眼中的流俗之氣漸少,而真純雅潔的東西開始出現。現在我明白,讀到一本好書,無需珍藏,應與人共享,可算行一善,或度一人。
教書15年,以前月行一善,現在半月行一善,看完《意林》隨手放講桌上已經成為習慣,受我讀書雅趣影響的學生當以千數,除功利與聲名外,可告慰良知。
——內蒙古讀者賀全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