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 龍
摘要:中國既是一個發展中國家,又是一個轉型國家?!绑w制改革”是中國這類傳統的社會主義計劃經濟國家實現現代化進程中特有的制度創新,而“轉變經濟發展方式”也有其自身特定的經濟背景和問題指向。從制度-經濟發展方式的研究角度對新古典主義經典理論、馬克思主義經濟學派與制度經濟學派、演化經濟學、轉軌經濟學和發展經濟學五個理論流派的主要見解進行評述,以期對解決轉變經濟發展方式過程中所遇到的實際問題有所啟發。
關鍵詞:體制改革;經濟發展方式;新古典主義經典理論;演化經濟學;轉軌經濟學;馬克思主義經濟學;制度經濟學;發展經濟學
中圖分類號:F091 文獻標志碼:A文章編號:1008-6439(2009)02-0044-05
Review of Classical Theoretical Research on Economic Development Mode Transformation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System Reform
TANG Long1,2
(1. Economic Department, Chongqing University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 Chongqing 400042;
2. Institute of Economics, Chinese Academy of Social Sciences, Beijing 100732, China)
Abstract: China is both a developing country and a transitional country. System reform is an institutional innovation in the modernization process of traditional socialist countries of planned economy like China. Although the classical theories developed under the economic development background in developed countries cannot directly and systematically explain and guide Chinas modernization construction, system and economic development mode researchs theoretical logic and related ideas of some economic theory schools are illuminating toward solving practical problems in the process of economic development mode transformation. This paper,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system and economic development mode, reviews the main ideas of Classical Neoclassicism Theory, Marxian Economic School, Institutional Economic School, Evolutionary Economics, Transition Economics and Development Economics so as to expect that the research can solve practical problems in economic development mode transition.
Key words: system reform; economic development mode; Classical Neoclassicism theory; Evolutionary Economics; Transition Economics; Marxism Economics; Institutional Economics; Development Economics
“體制改革”是像中國這類傳統的社會主義計劃經濟國家實現現代化進程中特有的制度創新。研究體制改革與轉變經濟發展方式之間的關系,實際上是在在尊重社會基本制度的基礎上,立足于實踐層面或者說操作層面動態地研究制度創新與轉變經濟發展方式間的動態運行與調整機制。同樣,盡管世界各國在不同的發展階段都面臨著發展方式轉型的共性問題,但中國提出“轉變經濟發展方式”顯然有自身特定的經濟背景和問題指向。中國既是一個發展中國家,又是一個轉型國家,轉型與發展兩項艱巨的任務被歷史偶然地結合在中國的現代化建設進程中。這種特殊情況是先前發達資本主義國家在同樣的發展階段所未遇到的。正因為如此,基于發達國家經濟發展背景下所產生和發展的經典理論對于指導中國的現代化建設缺乏直接的、系統的解釋力和指導力。不過,從經濟思想史的角度看,基于制度主義視角對經濟發展方式的思考受到經典理論家們的廣泛關注,在其著作中所時常閃現出來的智慧之光,對于幫助中國實現經濟發展方式的轉變仍存在重要的參考價值。所以,我們有必要從對一些主要的經典理論關于制度—經濟發展方式研究范式的評析中,獲取如何通過體制改革(注:體制改革在中國最早主要是立足于經濟層面,也就是我們常說的經濟體制改革。在中國改革開放的初期,最早的提法是改革“計劃管理體制”或“國民經濟管理體制”,1980年以后,開始普遍使用“經濟體制”這個概念。但這并不是理論研究的成果,而是因為國務院設立“經濟體制改革辦公室”作為國家直接領導改革的專門機構,人們也就開始用“經濟體制”這個簡化的詞語替代原先冗長的提法。然而這種不經意間的演化,蘊含著豐富的實踐智慧和值得進一步研究的規律性。由于經濟體制是一個新概念,內涵和外延都沒有完全確定,這就為各種社會力量、各種觀點提供了一個可以展開重復博弈的概念框架。隨著人們所理解的經濟體制的涵義演化和范圍的擴大,改革也就逐步向前推進和深化了。這個概念的提出和被普遍使用,使中國的改革和改革理論得以避免了觸及諸如姓“資”、姓“社”這類涉及社會主義基本制度層面的東西而有效地起步。也就是說,從實踐中歸納出來改革理論以及立足于解決實際問題的改革措施,借用對“經濟體制”的涵義及范圍的理解取得了觀念上的合法性,并通過把改革和改革理論的性質與范圍定位在遵循社會主義基本制度的前提下取得了政治上的合法性。)促進經濟發展方式轉變的靈感。
一、新古典主義經典理論:無法解釋體制改革中的經濟發展
新古典主義經濟學的研究中,經濟發展的制度研究是薄弱的。在他們看來,“它所涉及的社會是一個無摩擦的社會,在這種社會中,制度不存在,一切都通過完善運轉的市場發生?!盵1]因此,社會生產體系的內在機制在其研究中往往以“其他條件不變”的假定被抽象掉,成為未知的和不被考察的變量。建立在該學說基礎上的經濟發展模式通常立足于增長要素法和增長格局法兩類研究方法探討經濟發展。[2]這兩類研究方法在分析經濟發展時,通常將制度對經濟發展的影響視為中性的,從而將其忽略。即使有一些經濟發展模型也認識到了制度變遷的重要性,但把制度變遷視為不依賴經濟發展過程的外生變量,從而把體制改革與經濟發展之間的內在聯系割斷了。
二、馬克思主義經濟學派與制度經濟學派:制度—經濟發展方式研究方法的直接理論淵源
馬克思主義政治經濟學意識到了制度在經濟發展中所起的重要作用,把新古典主義經濟學舍棄的全部要素(制度、所有權、國家和意識形態等)都包含在內,注重對經濟長期發展的動態研究。馬克思主義政治經濟學的制度—經濟發展研究框架從經濟運行的內在矛盾演化入手,揭示了經濟發展過程中新制度代替舊制度的規律性,從而找到了制度變革與經濟發展的聯接點。在他們的視野中,制度—經濟發展的研究邏輯在于資本積累所促進的資本有機構成不斷提高推動了技術變革(可近似地把資本有機構成提高看成技術進步),從而破壞了現有經濟秩序的穩定,引起和激化了發揮新技術潛能與現在所有權體系之間的緊張關系,需要激進的制度變革為新技術潛能的發揮開辟道路。
早在19世紀末至20世紀30、40年代,就有一些經濟學家,如凡勃倫(Veblon,T.B.)、加爾布雷斯(Galbraith,J.K.)等人,就看到了促進或阻礙經濟發展進程中制度的重要性。然而,由于制度主義者無法給出制度對轉變發展方式所起作用的精確的定量分析,且無法使其分析體系化,在當時實證主義和工具主義大行其道的理論界,選擇以制度變遷與經濟發展方式轉變作為研究主題的興趣受到了極大抑制。
20世紀80年代以來,發展中國家在實踐中所出現的一些新現象,使得傳統新古典增長理論變得越來越缺乏解釋力。為什么發展稟賦相似的兩個發展中國家,像韓國和加納,在經濟發展績效上相差如此巨大?一些發展經濟學家開始針對發展中國家十分復雜的制度背景,再次試圖把制度變量引入對發展中國家經濟發展的分析。其中最有代表性的就是新制度主義學派。新制度主義經濟學家批評了新古典經濟學的行為假定和無制度背景觀。通過研究“生產的制度結構”,新制度主義者在經濟發展與制度結構之間建立了一種內在的聯系。與舊制度主義學者有所不同,他們在強調制度的同時,也不同意把制度分析變成一些枯燥、散亂的概念體系。在繼承和運用新古典分析方法的基礎上,新制度主義經濟學運用制度分析將財產權、交易成本、不完全信息和有限理性等納入新古典經濟學的分析框架,由此形成了特有的分析經濟發展的制度框架。[3]在這個意義上,我們把新制度主義經濟學視為新古典經濟學沿著制度路徑使其一般化,從而增強其現實性的過程。[4]
三、演化經濟學: 促進經濟發展方式轉變的制度主義視角在新時期的異化
制度—經濟發展方式研究范式在演化經濟學中占據重要地位,是因為演化經濟學脫胎于舊制度主義經濟學。(注:演化經濟學這個術語最早是由凡勃倫在1898年的經典論文《經濟學為什么不是演化科學?》中提出的,在老制度主義經濟學家的眼中,制度經濟學就等價于演化經濟學。凡勃倫深受當時達爾文革命的影響,他對前達爾文的新古典經濟學進行了至今看來仍是非常強有力的批判,強調經濟學應以“制度”或“廣泛存在的社會習慣”等作為最重要的研究對象。20世紀80年代以前,人們一般的也傾向把演化經濟學等同于凡勃倫傳統的老制度學派;以納爾遜和溫特1982年出版的《經濟變遷的演化理論》為標志,誕生并發展了現代演化經濟學。)現代演化經濟學依然高度重視制度在經濟發展中的重要作用,演進—制度學派就是其中具有代表性的理論流派之一。根據演進—制度學派的觀點,如缺乏相應的制度轉變作為支撐條件,從一種經濟發展方式向另一種經濟發展方式轉變就難以取得實效。因為,任何一種經濟發展方式都根植于一個既定的與之相適應的制度體系。因而,轉變經濟發展方式必將導致新的發展方式與原有制度體系之間的緊張狀態,要消除這種緊張狀態需要相應的制度創新以適應新的經濟發展方式。由此看來,深刻地理解從一種經濟發展方式向另一種經濟發展方式的轉變需要仔細思考從一種制度體系向另一種制度體系的變遷過程。[5]
盡管演化經濟學也重視制度在經濟發展中所起的重要作用,但是它還沒有形成像新制度經濟學那樣統一的研究方法與規范。冠以“制度演化理論”名稱的各種理論自身的假設前提、研究方法,甚至理論背后所反映的哲學基礎都有不一致的地方??偟膩砜?,演化經濟學對制度的研究主要集中于三方面:企業家在制度演化中的作用、知識演化與制度演化的關系以及認知模式與制度之間的關系。[6]也有一些學者注重從特定角度提出制度與經濟發展方式的相互推動機制。例如,道格拉斯·諾思將制度演化過程中所形成的路徑依賴看成是經濟增長通往持續繁榮或者是持續貧困的重要原因。[7]又如,納爾遜提出制度與技術之間的協同演化是經濟增長背后的主要推動力。[8]一方面,物質技術進步在經濟增長中持續地起著領導性作用,社會技術的作用在于它確保物質技術的執行和發展;另一方面,沒有適當的制度,驅動經濟增長的物質技術將不能以它們應有的方式出現和取得應有的效力。
與同樣發源于舊制度主義經濟學的新制度主義經濟學有所不同,演化經濟學對制度的研究構成了新制度主義經濟學制度研究的有力補充,它不僅高度重視長期的制度演化過程研究,并更好地說明了經濟系統創新的來源。
四、轉軌經濟學:轉變經濟發展方式之從計劃經濟到市場經濟轉軌的視角
經濟發展方式蘊含在一定的經濟體制之中。我國的經濟體制經歷了從計劃經濟向市場經濟的轉變,正處于進一步完善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制的關鍵時期。在經濟體制轉軌進程中,體制轉變與經濟發展相互交織,互相推動。因而,轉變經濟發展方式要取得實效,必須深刻認識經濟轉軌的內在規律。20世紀90年代迅速發展起來的以計劃經濟向市場經濟的轉軌實踐為主要研究對象的轉軌經濟學(Transition Economics)正好滿足了上述需求。從這個意義上講,轉軌經濟學是研究轉變經濟發展方式的又一個重要理論支撐。與先前的制度主義經濟學相比,盡管轉軌經濟學研究的體系化還需進一步努力,但它吸納和融合了新制度經濟學、勞動經濟學、宏觀經濟學、公共財政理論以及博弈論等多種經濟學理論和方法,更加專注于研究從計劃經濟向市場經濟轉軌的原因及具體過程中所需解決的系列重大問題。[9]
由于“轉軌”過程本身就包含體制轉換,因此制度主義視角在轉軌問題研究的工具箱中就具有不可替代的地位。制度—經濟發展方式研究范式甚至可大體代表當前主流轉軌經濟學的發展方向。[10]之所以如此,是因為旨在解釋不同國家之間經濟發展差距的經濟增長理論在對蘇聯、中東歐以及中國等經濟轉軌國家經濟績效的解釋力降低后,制度因素被認為是解決或改善激勵問題的關鍵。這在一定程度上為解釋轉軌經濟體的經濟發展問題提供了基本的分析框架。
制度—經濟發展方式研究范式在轉軌經濟學中的另一條重要線索,是以雅諾什·科爾內為代表的經濟學家在根源于經濟轉軌國家內部長期形成的偏離命令經濟思想的基礎上,積極探索舊體制中阻礙經濟發展及發展方式轉變的內在體制性根源以及如何克服和使其逐步向新體制轉變。學術界對于計劃經濟體制與粗放式經濟發展方式以及市場經濟體制與集約式經濟發展方式存在內在聯系的觀點有著高度共識。然而,至今學術界對其具體的聯系機制進行系統論述的研究文獻卻并不多見。幸運的是,些學者還是嘗試性地探討了計劃經濟體制與粗放型經濟發展方式之間以及市場經濟體制與集約型經濟發展方式之間所存在的邏輯聯系,李萍的博士論文就是其中較有見解的一例。(注:李萍在其博士論文中,將粗放型經濟發展方式與傳統的計劃經濟體制之間的邏輯聯系歸納為:第一,生產單位的非企業化運行管理方式產生的軟預算約束導致了粗放型經濟發展;第二,軟預算約束導致經濟行為主體更容易把精力集中于一些非經濟目標,客觀上造成了粗放型經濟發展;第三,非貨幣化的行政交易規則人為地造成社會供求失衡,加劇了資源浪費和配置失衡;第四,信息不對稱造成計劃經濟體制下的資源配置低效率;第五,計劃經濟體制下價格虛置導致激勵機制缺乏,使得轉變經濟發展方式缺乏內在動力。同時,她把市場經濟體制與集約型經濟發展方式之間的邏輯聯系歸納為:第一,市場經濟體制可節約信息成本、進一步提高資源配置效率;第二,價格調整機制強化了市場激勵機制,通過優化資源有效配置推動經濟增長朝集約化方向發展;第三,利益驅動強化了轉變經濟發展方式的內在動力;第四,競爭機制激勵企業提高生產效率、提高資源配置動態效率?;谏鲜龇治觯钇嫉贸鼋Y論,實現粗放型發展方式向集約型發展方式轉變,需要從根本上鏟除粗放型發展方式的生存土壤,實現由計劃經濟體制向市場經濟體制有效轉變(參見李萍的博士論文《經濟增長方式轉變的制度分析》第4、5章)。)
五、發展經濟學: 轉變經濟發展方式之從農業經濟到工業經濟發展的視角
與轉軌經濟學的研究對象可能是較發達國家、也可能是發展中國家有所不同的是,發展經濟學的研究對象主要是發展中國家。盡管經濟發展問題一直受到理論工作者的熱情關注,可發展經濟學作為一門正式學科還是興起于“二戰”以后,主要的研究視野集中于探索經濟落后國家或農業國家實現工業化、現代化,實現經濟起飛和經濟發展的過程。[11]
發展經濟學以“發展”為研究的核心問題,自然涉及發展方式問題。從理論淵源及研究思路看,制度—經濟發展方式研究方法是發展經濟學的重要研究工具之一。從理論淵源看,經濟發展理論起源于經濟增長理論,主要運用于解決發展中國家的特殊問題。它吸收了增長理論的一些原理,但更加強調研究發展中國家經濟制度和經濟結構的根本轉變以及轉變的途徑和政策。[12]因此,制度視角當之無愧地成為研究經濟增長問題必不可少的方法。從研究思路看,“戰后”論證經濟發展問題的基本思路先后經歷了結構主義、新古典主義和激進主義三個階段。[13]在某種程度上,這三種研究思路是以指導和解決發展中國家所存在的實際問題為導向,并對當時西方占統治地位的新古典經濟學和凱恩斯經濟學進行修正和補充,其中蘊含著豐富的制度主義色彩。例如,結構主義和激進主義的研究思路。
值得一提的是,中國實現從“轉變經濟增長方式”到“轉變經濟發展方式”轉換及其所蘊含的理論創新可從發展經濟學關于“發展”一詞內涵的理論探討過程中得到一些啟迪。20世紀40年代末到60年代初,發展主要立足于經濟層面,與經濟增長基本上是同義詞,雖然經濟發展主要用于貧窮國家,經濟增長主要用于富余國家。20世紀60年代中期以來,在有關文獻中,對發展含義的解釋出現了明顯的變化,把增長與發展這兩個概念明確地區分開來,認為增長是指人均產品量的增加,它通常以人均國民生產總值(人均GNP)的增長率來表示;發展既包含了人均產出的增加,也包括一個社會經濟結構的變化和人民生活質量的改善,即發展=經濟增長+結構轉變。[14]從中可以看出,對于發展問題的研究是在尊重經濟增長一般規律的前提下,更加注重結構演變與經濟增長的相互推動作用。注重經濟增長的結構性問題,正是中國“轉變經濟發展方式”相對于“轉變經濟增長方式”理論創新的重要突破口。因為除了關心增長要素投入與要素利用率對經濟增長的貢獻率外,經濟發展方式還從總需求結構上關心消費、投資和出口的協調發展以及從供給結構上關心第一、二、三產業的協調發展,以增強經濟發展的可持續性和安全性。既然在結構主義的研究視野中對制度性因素的探討必不可少,那么在欠發達國家實現工業化和現代化的過程中就必須研究轉變經濟發展方式,進而制度—經濟發展方式研究范式也就會發揮重要作用了。
六、小結
綜上所述,大多數經典理論從不同角度和不同層次對基于制度視角下的經濟發展問題進行了探索。把制度納入對經濟問題的理論研究,使得所提出的理論具有更強的現實指導性。令人遺憾的是,這些理論研究至今還沒有完全體系化、成熟化。其原因,一方面是理論演進本身所遇到的困難。制度的宏觀動態量化分析具有相當的難度,再加之轉軌與發展相互交織的經濟體所經常出現的非均衡狀態,使得制度非均衡動態宏觀經濟模型難以建立和完善。另一方面,也是因為中國自身特定的經濟背景和問題指向。由于中國轉軌與發展交織并行中可能產生的種種復雜態勢和路徑的不確定性,很難用單一的理論來解決中國轉變經濟發展方式中所可能遇到的問題。幸運的是,散見于一些經濟理論流派中所使用的制度—經濟發展方式研究方法的理論邏輯及所提及的觀點,對于解決轉變經濟發展方式過程中所遇到的實際問題還是有很強的啟發性。如何從中吸取營養、使之體系化,并建立制度—經濟發展方式研究的基本分析框架將成為致力于研究中國轉變經濟發展方式的理論工作者需要持續努力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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