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論我國民主的實現途徑

[摘 要]中國的民主之路究竟怎么走，這是牽動世界的大問題。走黨內民主、社會民主和憲政民主相結合之路——以擴大黨內民主帶動社會民主大力拓展社會民主、實現黨內民主和社會民主互動、堅持憲政民主，保障民主的有序推進，是中國民主的現實途徑。

[關鍵詞]中國 民主 途徑

作者簡介：劉宏章（1976-），男，湖南洞口縣人，湖南師范大學公共管理學院2006級政治學理論專業碩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中國政府與政治。

立足中國國情，參照中國過去發展社會主義民主政治的主要成功經驗借鑒國外民主實踐的經驗教訓并綜合國內外學界的種種民主理論，筆者認為，中國應該并且能夠走出一條黨內民主、社會民主、憲政民主相結合的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民主之路來。

一、以擴大黨內民主帶動社會民主

從民主化道路選擇的角度來審視，十七大報告具有非凡的理論和實踐層面的意義。十七大報告強調“要以擴大黨內民主帶動人民民主”，這里就具有了兩種民主形式，即“黨內民主”和“人民民主”。從學理上說，人民民主稱之為社會民主更準確些。以黨內民主帶動社會民主表明在民主化過程中黨內民主先行。中共現有7300萬黨員，這個數量已經超過世界上大多數國家的人口數。如果能夠了實現黨內民主，這個民主已經是很大規模了。盡管黨內民主還不是社會民主，但至少是社會民主的最重要的試驗，也是最重要的一步。以黨內民主帶動社會民主，是由中國目前政治力量的現實狀況決定的。第一，選擇以擴大黨內民主帶動社會民主的途徑是因為民主政治的發展有賴于政治體系核心部分民主要素的生長及其向周邊的拓展 。中國共產黨在中國政治體系中的核心地位決定了黨內政治生活民主化是同社會政治生活民主化聯系在一起的。從結構上看，中共是按照民主集中制原則組建起來的政黨，它金字塔狀的組織網絡及黨員遍布整個中國社會，深入到各行各業的每個角落。從功能上看，中共的各級組織幾乎主導了整個國家的政治過程。第二，選擇以擴大黨內民主帶動社會民主的途徑也是兼顧民主和穩定這兩大政治發展目標的實際需要。世界歷史表明，民主化過程常常會伴隨著政治不穩定。而中國人口規模超大，人均資源貧乏，社會調控任務沉重，社會穩定意義非凡，政府提出的“穩定壓倒一切”的口號是有充分理由的。因此，中國民主化之路應當選擇一條理性和漸進的戰略，在現行政治體制框架內平穩地、有序地進行，充分利用和發揮民主化的體制內資源，通過發展執政黨黨內民主來逐步實現國家或社會的政治民主與政治穩定。第三，選擇以擴大黨內民主帶動社會民主的途徑還是基于中國歷史文化傳統、社會條件等因素的策略考慮。中國歷史上缺乏民主政治的傳統，近代以來社會的現代化變遷也并未在根本上扭轉這種局面，并未形成真正的民主的政治文化。在當代中國，不僅經濟發展不平衡，而且政治和文化發展也不平衡。因此，現階段中國民主化的重點應當是在最具備民主意識和素質的地方和群體中進行，在一定范圍的社會精英中尋找民主的生長點，讓一部分人先民主起來，產生一種社會示范效應，然后逐步推廣擴大，由精英民主導向大眾民主。而在中國現實條件下，中國共產黨無疑是最大的精英群體。

二、大力拓展社會民主，實現黨內民主和社會民主的互動

如果說黨內民主強調的是自上而下的利益協調，那么社會民主強調的就是自下而上的政治參與。中國已經發展出各種形式的社會民主，包括通過人民代表大會、政治協商會議、基層民主、社團等途徑的政治參與。人民代表大會和政治協商會議已經有很長的歷史，成為最重要的社會參與政治的機制。基層民主從上世紀80年代到現在也已經有了長足的發展，成為基層民眾參與基層日常政治的最主要的機制。我們必須堅持人民當家作主的社會主義本質，堅持一切權利屬于人民，從各個層次、各個領域擴大公民有序的政治參與，最廣泛地動員和組織人民依法管理國家事務和社會事務、管理經濟和文化事業，不斷豐富民主實現形式，不斷拓寬民主實現渠道，并實現黨內民主和社會民主的良性互動。所有具有實質性意義的民主都是一種開放的政治過程。通過開放來容納不同的社會經濟利益，通過開放來實現政治正義和社會公平。中國經濟的開放引起了政治領域的開放，中國的社會民主也表現出開放性的特點，各種不同的新型參與方式在不斷產生。例如非政府組織的參與，近年來發展很迅速。盡管非政府組織在不同領域發展程度和空間不等，但其參與政治事物的態勢已經非常明顯。如在很多地方尤其是經濟發達的地方如浙江，也發展出協商民主的實踐。很多形式的社會民主主要在地方的部門層面進行，和參與者的直接利益相關。如同黨內民主，社會民主也有助于社會成員和社會群體之間發展出民主規則和文化。地方民主規則和文化的形成非常有利于國家層面民主的進行。當前，在某些方面黨內民主和社會民主開始有了結合。在地方層面兩者已經開始互動，例如農村基層民主過程中產生的“兩票制”。在鄉、縣、市層面，一些民主實踐也包括了黨內民主和社會民主之間的互動。中國真正的民主化意味著黨內民主和社會民主在國家層面的直接互動，現在這種互動已經在各個層面產生和展開，必然將對國家層面的民主產生巨大的推動力。

三、堅持憲政民主，保障民主的有序有效進行

一般來說，就一個民族國家或主權國家范圍內的政治發展而言“民主”和“法治”是不可分割的，兩者互為條件。在人類政治智慧的發展中，憲政是迄今為止最有可能實現民主、自由、人權、法治和公正，最有利于保證社會秩序和國家穩定的制度設計和價值理念。在民主社會中，憲政既是一套制度和程序規則，也是一套信仰和價值理念。憲政的功能主要作用于兩個領域：對于公權力而言，憲政一方面要授權，把淵源上屬于人民的權力以法定方式賦予政府，賦予一切合法執政主體，讓政府有足夠的權威和力量來保障人權，為民服務；另一方面，又要控權，用分權、制約、監督等方式防止公權力的不為或者濫用，避免人民授出的權力出現異化。對于人權而言，憲政的主要目的，一方面要確認和確保人權不受侵犯；另一方面，還要創造條件保障和促進人權的實現。與此同時，憲政要平衡國家與社會、集體與個人、公權力與私權利、權力與權力、權利與權利等等的利益沖突，使社會具有有效化解矛盾和糾紛的良性機制，進而用這種民主與和平的方式構建和實現社會的有序。無論是執政黨與社會力量的互動，還是各種社會力量間的互動或者黨內不同成員間的互動都須要以法律為基礎 。民主沒有法治或者民主超越法治就不再是民主。沒有法治，民主可能意味著無政府狀態，也可能淪為“多數人的暴政”。憲政民主可以保障中國大規模的黨內民主和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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