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 鐸
摘要異常犯罪人是犯罪人中真正的犯罪人,人身危險性極高,對社會的潛在威脅極大,因此消除或者是削弱這部分人的危險性對于社會的安定有重大意義,基于此本文就異常犯罪人的成因展開了探究。
關鍵詞異常犯罪人反社會人格越軌行為
中圖分類號:D920.4文獻標識碼:A文章編號:1009-0592(2009)01-343-01
19世紀末期就有犯罪學家提出“異常犯罪人”這個概念,并且有了相關的論述,意大利犯罪學家加羅法洛在《犯罪學》(1885年)一書中這樣的描述:“當你在近處觀察他們時,你會懷疑他們是否有靈魂。他們留給你的印象是如此麻木、頹喪和本性兇殘……他們的道德麻木可以從他們當眾描述犯罪時的厚顏無恥觀察出來。坦白的謀殺犯可以毫無顧忌地描述他們犯罪的最可怕細節,而對于他們使受害人家屬蒙受的恥辱和痛苦表現出十足的冷漠。沒有什么會觸動他們,也沒有什么能使他們洗手不干。他們的特點之一是無法抑制某種愿望,他們只能被愿望所驅使。當他們渴望什么東西時,什么事情也無法阻止他們。兇狠、嫉妒、傲慢、敏感和過分的拘泥……虛榮永遠是他們突出的標志,他們沒有一絲悔恨的跡象。然而,他們絕不是白癡。他們將會結婚、生兒育女,卻在一個晴朗的早晨,突然地拋棄妻子和孩子,令其全家和鄰居迷惑不解地消失掉。他們不具有真正的悔恨,不懼怕刑罰,而是希望、盼望這種刑罰。”豍
一、異常犯罪人概述
盡管相當一部分犯罪學著作對這類犯罪人做了描述,但關于異常犯罪人這個概念一直沒有確切的界定。筆者認為,異常犯罪人是沒有認知過程障礙或者智力障礙,卻有道德、情感、動機和意志行為活動的異常的反社會人格障礙犯罪人。
他們無視社會所推崇的道德、倫理、價值、法制,不擇手段的為所欲為,無所顧忌的犯罪,這必然致使社會秩序在某種程度上失范。社會失范理論認為:“以往既存的社會價值和公認的社會規范就被打亂,傳統的社會制度和文化規范便不再被遵從,社會就出現了失范現象,犯罪和其他的越軌行為便會大量發生。犯罪和其他形式的越軌行為與社會失范的關系是相互的,社會失范引起犯罪和其他形式越軌的高發,犯罪和其他形式越軌的高發也進一步促成了社會失范。”豎社會失范面積滾雪球一樣擴大從而為犯罪亞文化蔓延提供了時機,鼓舞了潛在的犯罪人,同時也為潛在犯罪人提供了模仿學習的對象,這樣一來潛在犯罪人再去實施犯罪將會導致社會更大范圍的失序,如此循環下去,結果極端恐怖。如果不能及時的控制這類人的犯罪,對于預防和控制犯罪是極端不利的,對于整個社會的健康發展也是極為不利的。
二、異常犯罪人的成因分析
反社會型人格引起的違法犯罪行為最多,在同一性質的屢次犯罪,罪行特別殘酷或者情節惡劣的犯人中30%-60%都具有反社會人格障礙。最新的國外的調查也印證了這一點,英國犯罪學家Ronald Blackburn的一項調查顯示:反社會人格障礙在監獄罪犯中普遍存在,在加拿大兩個監獄中,39%的罪犯符合反社會型人格障礙的標準。豏 但目前犯罪學傳統理論把犯罪成因歸結為復雜多樣的因素,諸如:遺傳因素、腦發育因素、家屬因素、教育因素、社會因素等不一而足,并將這種一般犯罪人的犯因概括的用在異常犯罪人身上,忽視了這類犯罪人的犯罪的特殊主導因素——反社會性人格障礙。這無異于只見樹葉不見樹干,沒有抓住異常犯罪人犯罪的根本原因。反社會人格障礙并非在犯罪之后形成,恰恰相反,正是先出現反社會人格,然后這種人格才決定其必然出現社會文明所不能容忍的犯罪行為。筆者認為,童年和青春期階段情感異常造就的反社會人格障礙是異常犯罪人走上兇殘麻木的犯罪道路的根本原因。
犯罪心理學認為,反社會性人格障礙是一種人格發展的內在不協調,是沒有認知過程障礙或者智力障礙,卻有道德、情感、動機和意志行為活動異常的特殊人格。其特點是內心體驗與外在行為都與社會常情及道德規范背道而馳。為人冷酷無情,自私自利;不關心家庭,不關心他人,更不關心集體;不誠實,不守信用,缺乏起碼的責任感與基本的道義感。他們的認識完好,但行為未經深思熟慮,不考慮后果,做錯了事不覺得慚愧,侵犯了他人或集體利益不覺得內疚,對本能欲望缺乏自制力,對失望或挫折缺乏忍耐能力。常因微小刺激便引起攻擊、沖動和暴行。豐人格形成具有很大的可塑性,尤其是人早期的生長環境像嬰幼兒和兒童期,這已是公認的事實。豑而根據現有的研究發現促成異常犯罪人反社會人格的后天因素主要是其人生早期階段的情感異常,也就說反社會性人格障礙和童年的創傷經歷關系密切。一個人的社會化過程始于家庭,一般從兒童時期就開始,早期生活經驗就深刻地影響著其一生的發展。每個人社會規范的接受、價值觀念的形成、生活目標的確立、行為方式的養成、生活技能的掌握和社會角色的培養等,最初都是在家庭中完成的。良好的家庭環境,家庭結構,家庭教育會孕育一個人健康的心理和健全的人格,為其健康行為的培養提供了必要的條件。相反,不良的家庭環境,家庭結構,家庭教育則會導致其人格缺陷,往往是造成情感偏差、越軌行為。因為過分的越軌行為,社會在他們成年之前就對他們貼上了惡人的標簽,在他們心靈上打下恥辱的烙印,使他們產生自我降格的心理過程進而順應社會對他們的評價,把自己的違法行為合理化,為他們成為日后的異常麻木犯罪生涯埋下了濃重的伏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