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 俏
一道光,一道光,在剎那間沖擊著人的眼睛,呵呵,看吧,那是耳釘!小若的左耳耳釘。
小若在我的鼓動下,勇敢地打了個耳洞,戴上了耳釘。
小若看起來感覺不錯,他對我說:“你要是和我分手,我就再去打一個耳洞,再戴個耳釘。我如果再喜歡上一個女孩,就再打一個耳洞,失戀了也再打一個。”我輕笑,說:“男孩子戴一個耳釘就足夠了。我們‘馬列主義老太太(老班)已經對男生戴耳釘很頭痛了,你如果戴的耳釘跟梅花似的,看她不殺了你。”
小若堅決地說:“被殺也要打,多有紀念價值啊!”
我甩了下頭發,大大的耳環飄了個弧線,不再理他,走了。
那時候我便有預感,分手是遲早的事。誰都沒有錯,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我就是和小若分手了。
這個年紀的愛情,只是孩子般的喜歡和吵鬧。其實,我和小若只是經常一同上學,一同回家,下課后坐在一起聊天,拉過幾次手,僅此而已。然后,就有同學說我們在戀愛,“馬列主義老太太”還經常找我們談話。
這就是愛情嗎?我不知道。分手后,小若真的又打了個耳洞。然后我們就不再說話,就這樣。這是失戀嗎?我不痛苦,小若也整天嘻嘻哈哈。
我也想去打一個耳洞,紀念一下這次失戀,可是耳洞終究沒有打成,我連去飾物店的勇氣都沒有,不是怕痛,是怕留下傷痕。
新葉伸向和煦的陽光,溫柔地為我撐開綠傘。輕風吹過發際,我靜靜地欣賞自己的日記本。不知怎么,翻看往昔的記憶,內心還真有點傷感。我望著窗外發呆,春日陽光明媚,內心有凄涼的意味在翻滾。我不是悲情人物,甚至算得上是個開朗甚至有些瘋狂的人。有人說,90后是瘋狂的一代,我打心底喜歡這樣的說法,因為瘋狂所以有活力,因為活力所以張揚,因為張揚所以青春。
后來,戴著梅花樣耳釘的小若來到我面前,神態自若,他建議我去多打幾個耳洞。
我聽從了他的建議,開始瘋狂地打耳洞,一個,兩個……塞了又打,打了又塞,如今只剩下3個了。
“馬列主義老太太”苦口婆心地勸我,她說我是個好女孩,我聽了很受用。
我沒有再戴耳釘或耳環,但是我仍然喜歡打耳洞。也許,在前衛與傳統之間,在叛逆與規矩之間,我選擇了一條折中的路……
早戀,打耳洞,本文所寫都是當今校園里的敏感話題。也許有人會覺得這些都是洪水猛獸,但這確實是在當代中學生中普遍存在的現象。小作者寫的是自己的真實心跡,不僅讓我們看到了他們自我張揚的個性,也讓我們看到了他們張揚后的日漸成熟。“在前衛與傳統之間,在叛逆與規矩之間,我選擇了一條折中的路……”這其實是小作者對人生的一種思考。(指導教師/王紀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