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忠會
葉圣陶先生在1957年11月17日給曹永德的信中說:“在語文教學中,我們認為‘道與‘文是不可分割的。語言是思想的直接現實,人們進行思想活動,不能離開語言這個工具。就一篇文章說,思想內容和語言形式是不可分割的。”1964年1月2日葉志在答孫文才的信中說:“……由語言文字而深明其內容,具有裨于思想之提高,品德之修養。”這些論述都是強調在語文教學中要重視培養學生的思想品德。新課程對語文課程性質的表述也突出了“工具性與人文性的統一”。新教材的選編(以人教版為例)也充分體現了這一點,這也就為教學的實施提供了可能。
13-15歲(現在有相當部分學生是12歲就升入初中了)是一個特殊的年齡段,這一年齡段的學生的生理、心理都是特殊的。在農村初中,又出現了一個新群體(占在校生45%左右)“留守兒童”,這些“留守兒童”在校的生活、學習可說是他們的全部。對這個特殊年齡段的孩子來說,學校的教育對其形成健全的人格起著至關重要的作用。而語文課的教學活動肩負著重任。語文教師應重視提高學生的品德修養和審美情趣,使他們逐步形成良好的個性和健全的人格,促進德、智、體、美、勞的全面發展,培養高尚的道德情操和健康的審美情趣,形成正確的價值觀和積極的人生態度。讓語文的學習過程成為其實現自我成長的過程,激發創造力與生命力的過程。誠然,我們在教學活動中,不能“貼標簽”,更不能把語文課教成政治思想課。但一位好的語文教師不應只是課本知識的傳播者,還應在處事做人諸方面激發學生的情感體驗,通過優秀作品陶冶學生的情操,提升學生的人格。語文教學的神圣在于它永遠在孩子們的心里播撒美的種子。
戰爭是殘酷的,給人類帶來災難。學生在學習有關戰爭題材時,“九·一八”的炮聲,“七七事變”中盧溝橋的槍聲,“南京大屠殺”中30多萬死難同胞的呼告聲,以及南斯拉夫克拉庫耶伐次300個孩子稚嫩的呼喚,會激起學生內心愛國情感體驗:“國家興亡,匹夫有責”,“永離戰爭才是人類的光明前途”。學生從“小弗郎士”、“韓麥爾先生”的愛國激情中,感受到今天學習的責任,從“老頭子”的勇敢,“一位南斯拉夫母親”的善良中感受到人性的美。
“愛”是永恒的主題,關心社會是愛,關心他人是愛,關注自己的成長同樣是愛;感恩是愛,“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也是一種愛;善待他人是愛,關心動物亦是愛。愛是博大的情感,有愛就會生“責任”,有責任感的一代是國家、民族未來的希望,這是人生態度與價值取向,是人性的至善至美。不少在父母和長輩溺愛中長大的孩子,缺乏愛心、責任心,從未有過回報的意識,更不用說有回報的實踐,冷漠和自以為是取代了愛。在他們看來,大人尤其是父母為他們做的一切都是應該的,不需要回報。《背影》讓孩子們感受到父愛之偉大,晚輩的感念;《老王》讓孩子們感受到普通人之間那份真誠與善良、感恩與回報,相互關愛;《散步》中祖孫三代那種濃濃親情,尊老愛幼,那份責任感會激起學生內心的震顫,感知一種責任。有責任就會生愛心,就會激發學生去熱愛生活,熱愛生活中的一切一切,會心存感激,去感激他人、社會、自然所給予的一切,從而樹立積極健康的人生態度。《登上地球之巔》會讓學生心中涌動民族自豪感和自信心;《我的信念》讓學生去貼近主人公那顆偉大的水晶般的心,萌生熱愛科學、獻身科學的情愫。
語文教材內涵豐富,學生在學習過程中的情感體驗,對培養學生的價值觀有不可替代的獨特作用。所以,教學中重視這點,更能體現語文科工具性與人文性的統一。
“真正的教育”是引導人的靈魂、精神達到真實之境,從黑暗走向光明,這是靈魂的牽引,實際上就是人生境界的提升。語文課的學習是知識、技能的提升,是幫助靈魂攀升的階梯。《大學》一書開篇明義指出:“大學之道,在明德,在親民,在止于至善。”學習的目的,在于彰顯內心美善的德性,在于使人自新,使人處于最美善的道德境界。陶行知的“千教萬教,教人求真”,也就是追求人的精神世界的高尚。而語文教材所選編的文章,在這方面的功能不可低估。通過學生的內心體驗、感悟,語文課的學習對學生的人生態度、人生價值取向會起潛移默化的作用。如此看來,語文教師任重而道遠。
(責編 雷 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