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霍姆林斯基指出:“使你的學生看出和感到有不理解的東西,使他們面臨著問題。如果你能做到這一點,就是成功的一半。”西方學者德加默曾說:“提問得好即教得好。”語文課堂教學的效果在很大程度上也就取決于教師的提問。
但在實際的教學過程中我們卻發現很多老師不善于提問,以致學生學習與思考處于被動地位;學生思維深度不夠,只能看到事物的表面,而不能思考事物的本質;只喜歡找書上現成答案,不愿思考;對已形成的思維,難以用較準確的語言進行表述;想象力蛻化,不敢也不能進行大膽而合理的想象;很少對課本進行再創造,不愿也不能進行創造性閱讀。針對以上問題,結合課堂教學實踐,我認為不妨從以下幾個方面入手:
第一,教師要有充分的準備。備好課是首要,教師要對所傳授的內容有一個充分的、系統的、科學的理解,只有這樣,你的教學才能談得上科學,談得上藝術。不追求完美是教師的基本心態,尤其對學生的回答,更不能把教師的主觀意志強加給學生,使學生極不情愿地就范。語文教育是人文性的教育,是開放性的教育,是實踐性的教育,這就決定了語文課堂必須擯棄完美。教師首先要解放自己的手腳,解放自己的思想觀念,在開放的教育理念的支配下,允許學生如春天的飛絮,漫天飛舞,提倡學生暢所欲言,教師進行適時點撥,也許這樣的課堂有些“散”,但卻“散”的真,“散”的實在,“散”的有收獲。在這種開放的課堂上,學生有可能采擷到那些完美課堂上永遠也摘不到的最美的思想之花。
第二,問題的設計要適中。過大、過深、過難,全班站起來一大片,誰也回答不了,最后只好由教師自己解答,表面上是完成了提問的形式過程,但只是在學生的陪襯下表演了一下教師的高明;過小、過淺、過易的問題,學生不假思索即能對答如流,不僅無助于鍛煉學生的思維能力,無助于開發學生的智力潛能,而且在表面上看似繁榮的背后,會養成淺嘗輒止的不良習慣。如教《胡同文化》時,我們不可以這樣提問題:“同學們,你們讀《胡同文化》這篇文章的最大感受是什么?與其他文章比較,它在語言上、構思上、表現方法上有什么不同呢?”這個問題實際上是由四個問題組成的,學生很難一下子組織好語言來回答。這也在很大程度上挫傷了學生的積極性,課堂氣氛沉悶也就是必然。
第三,問題的設置要有整體性。教師設計問題時,要從注重單個題轉向注重全套題,形成問題組塊,要多考慮問題間的聯系,考慮從整體上問清楚這部分內容所設計的問題最終是否建立起整體結構。整體是由部分所組成的,沒有整體的部分,是零亂的沒有價值的部分;沒有部分的整體,是結構不明的整體。在處理一篇教材時,如果不將教材分解為一個個題,學生就難以接受,如果學生接受的只是互不相干的一個個題,他們就會“胸中撐塞如亂麻”,降低了學習的價值。因此,教師在設計題目的過程中,避免“見樹不見林”或“見林不見樹”。要始終堅持“整體—部分—整體”的理念,把整體作為教學的出發點、依據和歸宿。有些問題看起來很普通,但放在一起,就組成了一個大問題,作用就不一般了。它有可能反映課文的結構、層次、作者思路、文章主旨,理解了它就從總體上掌握了全文。如《裝在套子里的人》這篇小說主題的揭示難度較大,學生一下子不好回答,如果我們能夠把問題設置得由易到難,由低到高,逐層提出,那么,我們對課文主題的把握,就不是一件很難的事情了。如我們可以設計這樣一些問題引導學生:①別里科夫的最大特點是干什么都有套子,他有哪些套子?②別里科夫只不過是一個穿著雨鞋、帶著雨傘的希臘文教員而已,為什么會有那么大的影響?③他的婚事失敗的根本原因是什么?他在柯瓦連科兄妹的一推、一笑中結束了生命,這又說明了什么?④從上述問題中可以看出別里科夫是一個什么樣的人呢?⑤專制制度的維護者別里科夫死了,為什么“局面并沒有因此好一點兒”呢?⑥作者塑造別里科夫這一形象在當時的社會意義是什么呢?這種既重視部分又關注整體的問答形式,由易到難,由低到高,把學生的思維一步一個臺階地引向深入。
課堂提問是一種技巧,更是一種藝術,它需要我們在課堂教學中不斷的摸索,不斷地實踐。
耿秀欣,教師,現居山東招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