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北省服務創新的制約因素及其對策分析

沈占波　王　偉

摘要:服務創新是推動服務業持續發展的有效途徑。當前,影響服務創新的因素主要有企業、公共機構、需求三個方面。河北省的服務創新發展還有許多問題需要解決,為此,河北省需要做如下工作:完善服務創新文化和創業機制、推進服務企業集群化、增進省內和省際之間的服務整合、加強對服務創新的產業引導和保護、加大服務創新的要素投入。

關鍵詞:服務創新;創新障礙;創新機制;創新政策

中圖分類號:F719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3-3890(2009)08-0061-07

隨著經濟的高速發展,服務業在經濟中的比重越來越大。服務創新作為服務業發展的重要方面,受到了越來越多的人的關注。李春成等(2009)以天津市1978—2006年的數據為基礎,對服務業增長與創新的因果關系進行了實證研究,發現天津市服務業發展綜合水平與服務業制度技術創新之間存在較強的相關關系。盡管各自的增長是非穩定的,但就長期而言,它們之間卻構成了長期的穩定均衡關系。從總體來看,服務業發展綜合水平與服務業創新之間存在明顯的因果關系。[1]服務創新是有效提高服務業發展質量的重要途徑。河北省服務業創新能力不強,服務業發展較為緩慢,這將直接影響河北省經濟結構轉型質量和經濟可持續發展能力的提升。研究河北省服務業創新的影響因素,提出有針對性的服務創新促進策略,將對河北省服務業的發展產生深遠和積極的影響。

一、服務創新內涵及影響因素述評

(一)服務創新的內涵和研究現狀

“服務創新”是一個相當寬泛的概念,服務創新可以發生在三個層次上:服務業、制造業內部、非盈利性的公共部門。從廣義上來講,服務創新是指一切與服務相關或針對服務的創新行為與活動;從狹義上來講,服務創新是指發生在服務業中的創新行為與活動。[2]

在創新研究的歷史上,制造業創新是創新研究的主流,服務創新的研究一直處于相對薄弱的地位。究其原因,一是由三次產業發展的客觀規律決定。人類經濟結構的比重的變化,遵從第一產業、第二產業到第三產業的漸次發展的規律。只有當人類經濟發展到一定程度,某一產業在整個經濟中的重要性日益提高時,這一產業的相關研究才受到普遍的關注。二是受對服務業的固有偏見影響。很多人認為,服務業不需要太多的技能,從業人員素質較低,既沒必要也沒能力進行創新。三是受服務特性的影響。服務本身具有無形性、多樣性、多方互動性等特點,從而使服務創新和傳統的制造業創新存在很多差異,如何構筑服務創新的理論大廈需要較大的時間尺度。同時,服務“產出”難以度量,使得對創新活動難以進行定量描述,也限制了對它的研究。然而,服務創新研究相對落后的現狀,并不表明服務創新的研究價值應該受到低估。恰恰相反,人類從農業經濟、工業經濟向服務經濟的發展,使服務在整個國民經濟中的比重和地位越來越高。如何有效界定服務創新的影響因素,創建有利于服務創新的環境,將對提升服務競爭能力產生重要影響。已有學者依據各自的研究視角,提出了不同的服務創新衡量指標并對其分類歸集,形成了不同體系。

(二)服務創新影響因素述評

對服務創新的關注首先來源于企業內部。有的學者把對服務創新的立足點放在了服務觀念、服務產品、服務流程、服務技術以及服務組織等方面[3],研究企業自身因素對服務創新活動開展產生的影響。服務創新四維度模型就是著眼于企業內部技術、新概念、新界面、新遞送系統等服務因素的改進,從而推動服務創新的開展。

在對服務創新企業主體關注的同時,企業外部的環境因素也開始受到重視[4]。服務企業與合作企業、競爭企業、顧客等的關系構成了外部環境研究的主要內容。外部因素中最重要的是顧客需求因素。Tether和Howells(2007)強調了需求層面的服務創新影響因素,如顧客不想或者不能為創新付錢、顧客對創新不響應、以前的創新使得以后的創新不必要等[5]因素會對服務創新產生重要的影響。顧客的需求是服務創新的最終衡量因素,不能滿足顧客的需求或服務創新的結果顧客不需要都會造成服務創新的失敗。在當前市場供給總體充裕的背景下,顧客的話語權變得越來越強大。服務企業在進行創新時,不僅要考慮創新的技術可行性和工程可行性,更要考慮服務創新的商業可行性。脫離顧客需求的服務創新是沒有任何商業前景可言的。

公共部門在服務創新中也扮演者重要的角色。公共部門包括政府、科研機構、教學院所等。公共部門掌握了龐大的社會資源,其對服務業所持的觀點和傾向將會對服務創新產生重要影響。對于政府在公共機構中的地位又有不同的觀點。《奧斯陸手冊》(2005)認為,創新的公共部門影響因素包括:與其他企業和公共研究機構的聯系、企業運行的機構體系[6]。這種觀點基于完全自由的經濟體制的假設,沒有重視政府的作用。曾小彬、包葉群等認為政府和教育科研機構、中介機構構成地位相同的企業環境主體[7]。有些學者則認為政府在企業外部的機構性環境中起著主導性的作用。政府可以通過公共采購、行業規制、知識產權保護、標準、稅收、金融、投資等政策的引導,以及在教育培訓、通訊設施、科研方面等的投入,改善企業創新環境[8]。政府在公共部門中具有主導性,政府政策既可以直接作用于服務企業,又可以通過作用于其他公共機構后再作用于服務企業,形成雙鏈條的作用傳導機制。后一種觀點更能描述國內服務業影響因素。

綜上所述,筆者認為雖然服務創新的影響因素很多,其作用機制也各不相同,但基本可以依據企業、需求、公共機構這三個層面的框架進行分析。企業層面因素包括企業家精神、企業創新政策、企業間合作等。公共部門因素指政府政策、教育體系、科研機構、金融機構等體系及其影響下的企業經營環境。需求因素指需求對服務創新的拉動作用,特別是城市化對服務創新有巨大推動作用。

二、河北省服務創新的制約因素分析

為合理反映河北省服務業的競爭能力和創新程度,高飛(2007)構造了河北省服務業發展水平的指標體系,并借助因子分析和聚類分析方法對河北省服務業競爭力和創新進行了實證分析。通過分析發現,河北省服務業的競爭力在全國排名第14位,處于第二集團。服務業總體水平與服務業成長力兩項排名最低,在全國處于第23位和第17位。河北省服務業創新能力總體表現較差,金融業、房地產業、居民服務和其他服務業全國排名都在第24名以后。[9]宋馬林(2008)通過對國內各地區生產性服務業的實證研究也得到了類似結論:河北超效率DEA評價值為86.14%,在全國排第11位。[10]河北省服務業創新發展水平和其GDP在全國的位次極不相稱(國家統計局統計顯示,2007年河北省的地區生產總值為13709.5億元,僅次于廣東、山東、江蘇、浙江和河南,居全國第6位),有必要加強對河北省服務業創新落后的原因分析,為制定河北省服務創新提升對策提供依據。借鑒服務創新的企業、需求和公共機構的三層影響因素框架模式,結合河北省的實際情況,我們認為影響河北省服務創新的因素包括以下幾個方面:

(一)企業層面的因素

1. 服務創新所需的企業家精神和創新文化不足。首先,服務企業一般規模較小、組織結構比較簡單,企業家缺乏對企業的長遠規劃,忙于日常經營而沒有創新意識或忽視創新問題,使服務創新在企業內部不能受到應有的重視。其次,河北人較為保守、求穩怕變,企業經營者固守既有的經營模式,很少主動進行研發或流程創新,也不愿承擔創新的成本和風險,更難以建立積極創新的文化氛圍。最后,服務業經營者的受教育程度較低,影響服務創新的開展。服務企業的經營者是由服務企業的雇主和自營勞動者組成。通過圖1可以發現,雇主學歷集中在初、高中,自營勞動者學歷集中在小學和初中。大學專科及以上學歷的雇主只有8.34%,自營勞動者中擁有大專及以上學歷者僅有0.38%。由于服務業進入門檻低,對教育程度要求不高,因此服務業管理者教育程度更低。教育程度的限制,使得服務企業管理者缺乏系統、專業的服務創新意識、理念、方法,阻礙了服務創新活動的開展。

2. 服務企業集群化程度低,缺乏服務創新平臺。河北省產業集群發展較快、數量較多,但規模偏小,這對服務創新造成了不利的影響。一方面,集群化程度低增加了服務創新的成本和風險。河北省產業集群多集中在制革、羊絨、紡織等制造業領域,服務產業集群化程度低,服務企業之間缺乏創新平臺、其合作研發的機制和成本風險的分擔機制不足,這就導致企業服務創新的成本和風險很高,比如市場開發風險、不可預測的創新成本、競爭者模仿帶來的高風險、創新的高成本等等[11],單個企業常常難以承受服務創新的成本和風險,造成服務企業的創新意愿不足,有的企業甚至放棄創新活動。另一方面,集群化程度低阻礙服務創新的擴散。服務業具有網絡性,而網絡的外部性是服務創新外溢的形式[12]。河北省服務企業缺乏基于行業集群的服務創新網絡和知識平臺,網絡性、集群性程度很低,服務業沒有完善的知識庫,缺少知識、技術、經驗的匯集平臺,阻礙了服務創新的擴散。

(二)公共機構影響因素

1. 政府的產業導向不利于服務創新。首先,河北省工業和農業比重很高,產業政策長期以來以發展工業為主,對服務業重視不夠。如圖2所示,改革開放以來,河北省服務業經歷了一段持續的增長。但進入20世紀90年代以來,服務業在GDP中比重長期徘徊在31%~35%之間,2007年河北省服務業比重為34.01%,低于全國平均水平7個百分點,不足世界平均水平的一半。在河北省“十一五”確定的十大主導產業中,工業占大多數,涉及服務業的只有電子信息、旅游、現代物流三個。盡管服務業尤其是生產性服務業的發展和第二產業的發展密切相關,但政府在服務業發展上產業引導的不足,勢必會對服務業的發展和服務創新水平的提高造成不利影響。其次,很多服務行業對民營資本開放程度低。如郵政、電信、金融等,屬于行政性壟斷行業,限制民營資本進入或進入門檻過高,導致服務企業的創新意愿不高,創新資源投入不夠。從長遠看,這不僅造成很多社會資源的浪費和社會福利的損失,還將直接影響服務業競爭力的提升。

2. 缺乏扶持和保護服務創新的政策法規。首先是政府管理職能的交叉和缺位。政府對服務創新產品的市場準入進行嚴格的審批控制,服務業的稅費較高,服務業的水、電、汽、土地的使用價格也比工業高[13],這些因素阻礙服務業發展,抑制了服務創新所需的資源集聚動力。其次是對服務創新成果保護不足。立法司法部門缺乏對服務創新的界定、保護、舉證方面的法律法規、條例標準、操作規程等。監管部門重視制造業技術成果的保護,而對服務創新的保護重視不夠,執行不力。對于無序競爭和對創新結果的惡意模仿卻疏于管理和處罰。這些因素都削弱了企業服務創新的動力。

3. 支持服務創新的資源投入不足。服務創新離不開外部資金、人力資源、技術的投入,而在這幾方面河北省投入力度明顯不夠。首先,在資金方面,河北省的投入和先進省份相比還有一定差距。根據《中國第三產業統計年鑒2007》統計,截至2006年底,河北省第三產業全社會固定資產投資2 440億元,同期北京市為2 915億元,江蘇省為4 593萬元,浙江省為4 016億元,山東省為4 216億元。河北省在金融資源的分配上偏重于大型、國有制造業企業,對于服務業企業,除少數壟斷性行業或大型企業外,大多數服務業企業很難獲得創新所依賴的金融資源。外資和民營的金融機構在河北省金融機構所占比例較小,也很難為服務創新提供有效的金融支持。2008年3月,“一行三會”聯合發布了《關于金融支持服務業加快發展的若干意見》。即使在國家大力提倡加大對中小企業、服務業資金支持力度的背景下,服務企業尤其是中小服務企業的資金困境并沒有得到有效解決。2009年第一季度信貸增加了4.58萬億元,但是增加的信貸主要落在了政府基礎設施等大型工程上。中小企業信貸余額的增加占全部信貸余額增長比重幾乎是沒有多大明顯的增長。截至2007年底,全國中小企業貸款額占全部貸款額的比重只有約10%。[14]《河北統計年鑒2008》也顯示,在河北省企業科技活動的經費籌集額中,企業資金占77%,政府資金占20%,金融機構貸款占3%。企業創新的外部資金支持明顯不足。其次,在人力資源方面,河北省服務業也缺乏創新所需的高級人才。很多發達國家之所以服務業發達,服務創新層出不窮,與其擁有訓練有素的高質量人力資源密切相關。在芬蘭,服務部門超過1/2的雇員為大學畢業者,制造業為1/4。1998年,美國270萬名科學家和工程師中,有61%在服務部門工作,在制造業工作的占36%。[15]中國商業、服務業人員集中在中學水平,擁有大專及以上學歷的人僅為7.5%(如圖3所示)。河北省高等教育資源在全國并不具有優勢,加上京津對人才的“虹吸效應”,河北省擁有較高學歷的人員的構成低于全國平均水平,大專及以上學歷人員構成僅為全國平均水平的65%(如圖4所示)。很多服務企業規模小、工資低、工作環境差、工作時間長、勞動強度大等,更影響了服務業對高素質人才的吸引力。河北省服務業員工教育程度低,創新的意識和能力差,制約著服務創新水平的提高。再次,在技術方面,河北省企業在與創新相關的研發、技術與信息的投入和應用上也比較落后。在信息經濟的背景下,ICT(信息與通信技術)成為服務業創新的共性關鍵技術。信息技術、網絡技術以及在它們基礎上形成的服務行業運作的信息平臺,對于推進服務創新至關重要。《中國第三產業統計年鑒2007》顯示,河北省信息傳輸、計算機服務好軟件業社會固定資產投資為82.2億元,雖然增長較快,但占第三產業全社會固定資產投資比例依然偏小,僅為3.37%,這對服務創新、提高服務生產率將產生不利影響。

(三)需求因素

需求因素既是引導服務企業進行創新的驅動力,也是衡量服務創新是否成功的根本標準。擴大服務需求規模,促進服務供給規模擴張,增強服務競爭力,對促進服務創新具有顯著作用。影響服務需求的因素很多,城市化程度是一個重要方面。目前,中國服務業的發展主要是由44.9%的城鎮居民來支撐的,服務業增加值中73%的份額是由236個地級城市創造的,其中北京、上海兩個城市占到全國第三產業增加值的13%。[16]城市化和服務業相互促進,服務業是吸納城市人口就業的主要產業,服務要素的聚集可以推動城市化進程;城市化是服務業發展的基礎,城市規模的調整可以促進服務業的發展[17]。城市化帶來的需求是推動服務創新的重要因素。首先,城市化帶來的人口聚集是服務業和服務創新發展的基礎[18]。城市化過程誘發新的服務行業出現并推動傳統行業發展,例如教育醫療、金融保險、體育文娛等服務業的發展和創新都要依托城市化的發展。其次,城鎮居民消費水平較高,有利于增加對服務創新的需求。2007年河北省城鎮居民的消費水平為農村居民的3倍,這既可以對服務產生多樣化的需求,又可以形成對服務創新產品的購買力,從而推動服務創新。再次,城市化使推動服務創新的技術應用成為可能,城市化提升了消費者的需求層次,進而提高了企業對技術的需求層次。同時,城市中服務業密集也有利于服務創新的擴散。目前,河北省的城市化水平還比較低,《中國人口和就業統計年鑒2008》顯示,河北省總人口已經超過7 000萬,而市區總人口數約為2 580萬,截至2007年底,河北省城市化率為37%,在全國排第21位。河北省城市化程度的提高必將為服務業創造巨大的需求空間,推動服務創新不斷向縱深發展。

三、河北省服務創新的策略

根據上述分析,為了推動河北省服務業又好又快發展,實現《河北省服務業振興規劃》所提出的任務,使創新成為河北省服務業發展的重要驅動力,我們應做好以下幾項工作:

(一)建立服務企業內部創業機制,構建促進服務創新的內部氛圍

內部創業是指在現存組織內創建新事業、重新塑造或改造原來的組織形式。首先,培養企業家精神,樹立鼓勵創新創業的組織文化。要在服務企業內部形成鼓勵創新和內部創業的氛圍,鼓勵創新和容忍失敗,鼓勵人們提出創新建議的文化,使員工敢于進行服務創新。其次,企業應建立適合內部創業的創新政策和創新規劃。根據產品、服務、市場等的生命周期,制定系統性的放棄政策,確定創新的領域和時限,研究創新規劃,系統性地進行創新[19]。最后,形成適合服務創新的組織形式。庫馬爾在《營銷思變》(2006)中提出組織設計要有利于識別潛在創業者,為新奇發現預留空間,為創造力選擇和匹配員工,為有新思想的人員提供多種渠道,讓自己的產品自相競爭,鼓勵試驗容忍錯誤,構建有競爭力的團隊和“臭鼬機構”(即在物質和組織上都獨立的封閉實體,有自己的專職成員。臭鼬機構利用并集中成員的創業熱情和緊迫感,保護萌芽項目不會遭到官僚體制的扼殺)。這些都為服務創新的組織設計提供了思想源泉。[20]除了以上工作,還應該在企業中健全完善與內部創業相配套的績效評價機制、員工激勵機制、知識共享機制、信息溝通機制等。

(二)推進服務產業集群化,建立服務創新的網絡平臺

服務業集群的形成通常有以下三種路徑:自發形成路徑、引導培育形成路徑和強制培育形成路徑。服務園區建設是推動服務業集群化的重要方式。政府應該利用政策和市場引導促成服務業集群的形成。河北省要加快園區建設,尤其是列入規劃的主導產業。在物流業方面,要依托三個沿海港口和石家莊內陸港,推動石家莊國際物流園區、唐山港能源原材料物流園區、黃驊港國際物流園區、秦皇島綜合物流園區等園區的建設[21]。在信息產業方面,在發展網絡通信、電子元件、半導體等硬件同時,發展石家莊、廊坊信息產業基地和石家莊、保定、燕郊、秦皇島4個軟件產業園區[22]。在服務業園區內,推進服務企業的集群和網絡化,發揮服務產業集群集中創新資源、分擔創新風險的協同優勢,推進服務創新的發展。

(三)加強省際之間、省內各市之間的聯系與協作,增強服務創新的協同機制

園區和產業集群的建設應該考慮在區域發展中的定位。河北省要充分利用服務生產要素的低成本優勢,做好對京津產業轉移的對接和承接工作,加強服務外包基地建設,尤其是物流和配送中心、呼叫中心、文化動漫、人力資源、商務咨詢和信息產業外包業務。對于旅游業這樣難以形成集群化的行業,也應該和京津發展相結合,發展環京津旅游帶,打造“紅色旅游”、“短途自駕游”、“溫泉休療”、“商務休閑”、“歷史文化游”等旅游休閑項目。通過對京津等先進地區的服務產業承接,可以借鑒和學習好的服務方式,推動河北省服務創新的發展。同時,京津有巨大的市場潛力,需求因素的拉動也會對河北省服務創新產生積極影響。

(四)推進城市化建設,提供服務創新的需求基礎

城市化是推動服務業發展和服務創新的重要動力。首先,城市化可以提高需求多樣化和需求層次水平,進而產生對服務創新的需求;其次,城市化促進人口積聚和需求集中,可以形成對服務創新的需求基礎,通過城市需求的增加實現服務創新的可贏利性;再次,城市化還能推動技術的應用,促進信息通信技術的發展,為服務創新的形成提供技術平臺。因此,一方面,河北省應繼續提高城市化水平,破除人員流入城市的體制性障礙,擴大城市規模,讓服務業成為城市主導產業,并發揮中心城市的輻射作用,帶動周邊地區服務業的發展。另一方面,加快城市社區建設,主要是加快社區改造、扶持社區服務、家政服務、文化娛樂、發展社區醫療、教育、健身、小區環保等,推動社區服務業升級。同時,在農村地區推進“城鎮化”戰略的實施,加快人口向城鎮集中,增加城鎮人口并大力發展城鎮服務業。在當前的情況下,要以提高城市綜合承載能力為核心,把城市群作為推進城市化的主體形態,構筑“兩群三帶一環”的城鎮空間新格局(即冀中南城鎮群、冀東城鎮群和山前傳統產業帶、沿海城鎮發展帶、北部生態保護帶以及環京津衛星城市帶),提高城市綜合承載能力和生產要素集聚能力,為河北省的服務創新構建區域平臺。

(五)加大服務創新要素投入力度,增強服務創新的動力

在環境和管理水平一定的情況下,服務要素的投入會對服務創新績效產生重要影響。河北省要加大在資金、人才、技術等方面的投入力度,增強服務創新的動力。首先,加大資金支持力度。這需要做好以下幾個方面的工作:第一,要增加對服務業的財政投入,尤其是對基礎設施的投入。第二,建立服務創新引導資金,充分發揮其在服務創新中的引導作用。河北省可以在地方預算內設立專項用于支持服務業重點領域創新的補助性資金,調動地方和企業進行服務創新的積極性,引導多渠道資金對服務創新的投入。第三,破除服務業,尤其是中小型服務業的融資障礙。調整銀行業以財務報表為基礎的資信評級和貸款政策,根據服務業特點,制定針對服務業的融資評價體系,對優秀企業進行金融支持。第四,發展多種支持服務企業創新的融資渠道。在發達國家,資本市場發育比較健全,非銀行金融產品比較多,中小企業70%通過直接融資,只有30%的資金來自銀行貸款。[24]其次,在人才方面,要在大中院校和各級職業技術學校開設符合河北省服務業發展所需的專業,為服務創新儲備人才。各類學校要結合河北省服務業的發展規劃和學校的培養特色,提高學生的綜合素質、基礎知識、知識應用能力和工程能力,培養學生的社會責任感、勇于奉獻的精神和團結協作的意識等,形成創新型人才的“帥才”、“將才”和“技術工人”三層梯隊。再次,在科技方面,鼓勵服務創新基礎理論研究,在省級“縱向課題”立項上增加對服務業項目的立項。同時,鼓勵研究人員承擔面向企業、針對性強、解決服務創新具體問題的“橫向課題”。[25]獎勵企業在服務業的技術進步,鼓勵企業運用新技術。

(六)通過政策扶持、法律保護等措施,建立有利于服務創新環境

首先,要創新服務業發展體制,放寬市場準入,降低進入門檻,引入競爭機制。根據不同的行業特征制定適當的準入門檻。打破國有企業在郵政、通訊、電信、金融等服務行業的壟斷,取消部分服務行業的準入限制,鼓勵外資和民營資本進入。加大服務業的市場化程度,制定合理的服務業發展規劃,通過引入競爭機制推進服務創新[26]。對一些短期內完全放開進入有難度的行業,盡快實行政企分開、政資分開、政事分開。對于創新能力強的主導服務產業、現代服務業給予重點扶持。對于現代物流、旅游、電子信息產業等河北省主導服務產業,應該加大支持力度,尤其要支持其中創新能力強的企業。對于知識密集型企業服務(KIBS)、服務外包、創意產業等具有高度創新性的服務行業,要簡化審批手續、提供扶持政策,在服務業用地、水、電、氣、熱上給予優惠。其次,政府部門應切實履行自己的職能,加強對服務創新的保護力度。雖然知識產權保護在服務業創新中的作用有限,但隨著經濟的發展,其變得越來越重要。商務方法專利在服務業創新中的作用日益得到重視。1999-2003年,美國專利商標局授子商務方法專利達幾千件。日本的商務方法專利申請從1999年4 100件猛增到2000年的19 600件。[27]因此政府要健全規范的知識產權保護機制,有效打擊侵害服務知識產權的企業,切實履行對服務創新企業的保護職能。再次,要擴大服務業開放。河北省要在中國電子企業協會采購分會(CEPA)框架下,積極借助中國香港、澳門服務業高度發展、跨國公司集中的優勢,大力吸引服務業跨國公司來河北投資設立分支機構。

綜上所述,無論從產業結構優化升級的長遠訴求來看,還是從解決就業的短期訴求來看,消除企業因素、公共機構因素和需求因素對河北省服務創新產生的不利影響,發展壯大服務業,勢必會對河北省社會經濟發展產生積極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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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學 詩

責任校對:涵 育

The Barrier Factor and Countermeasure Analysis on Serves Innovation of Hebei Province

Shen Zhanbo, Wang Wei

(Managemen School, Hebei University, Baoding 071002, China)

Abstract: The service innovation is the basic method to promote service industry sustained development. There are enterprises, public structure and demand which hinder the development of service innovation. In order to enhance the Hebei province service industry innovation level well, we need to do the following works, including setting up the service innovation culture and mechanism, promoting service industry cluster, facilitating the integration between cities and provinces, strengthening the guidance and protection and increasing resources investment on service innovation.

Key words: service innovation; innovation barrier; innovation mechanism; innovation polic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