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葉對根的情意

田永生

借用浙江卷2009年的高考作文題:綠葉對根的情意。筆者試圖表述這樣一個觀點:如果說我們廣大的中學生是一片枝繁葉茂的綠葉的話,那么她的根就是我們偉大的祖國,偉大的民族,偉大的時代,如果把學生的作文比作是一片片嬌嫩鮮活的綠葉的話,那么她的根就深插于這塊她們生活的土壤。由此2009年的部分省市的高考作文題再次強烈地向我們傳遞出這樣一個信息,寫好作文,必須關注時代,關注現實,關注生活,關注自己。好文章自然要高于生活,但首先必須來源于生活。而在平時的作文訓練中,我們都有意或無意地淡忘了這個道理。我們一些老師習慣于用“公式化”“程式化”和“機械化”的訓練來提高學生作文水平,習慣于在“古文堆里”找材料,習慣于在“名人名言”里出題目,習慣于在象牙塔里訓練學生,嚴重脫離學生實際。因此,就出現了一些“偽作文”,學生不去觀察生活,品味生活,向壁虛造,題目一出“堅強”考生就腿斷手折或父母雙亡,或家庭突變。題目一出“責任”,馬上就想到了司馬遷、岳飛、文天祥,這樣的作文訓練只是教會了學生無病呻吟,弄虛作假。因此,今年部分省市高考作文題無疑是對這種錯誤做法的矯正,也是給我們語文教師的警醒。

語文的外延和生活的外延相等,也可以說語文即生活,沒有生活之水何來學生作文的題材,何來學生思想感情的火花。“問渠哪得清如許,為有源頭活水來”正是這個道理,我們的作文導向就應該引導學生關注當下的人和事,關注身邊的人和事,引導學生關注社會,關注自己。

一、關注日新月異的時代

今年江蘇省高考作文題為“品味時尚”,就明顯地指向了這一點,我們這個時代是一個快速嬗變的時代,一個日新月異的時代,一個追求創新的時代,時尚的東西可謂俯撿即是,“表現為語言、服裝、文藝等新事物在一定時期內的模仿與流行”(作文提示語),小到網絡語言、草根文化、“周老虎”、追星族、韓寒現象、李宇春、小沈陽,真是“亂花漸欲迷人眼”,“你方唱罷我登臺”;大到這幾年發生的大事,奧運會、汶川地震、神七上天、嫦娥奔月等。時尚是個包羅萬象的概念,它涉及生活的方方面面,試想一個對外面的世界一無所知或知之甚少的人,哪里能寫出“時尚”之文,一個不懂生活,不熱愛生活的人哪里會去“品味”“時尚”。所以江蘇卷的作文之所以給人以耳目一新之感,就是為我們的學生或者說我們的作文指導打開了一扇通向社會、通向生活的窗口,外面的世界真精彩,外面的世界很無奈。其間有好與丑,雅與俗,學生如果老是埋頭在作業堆里,每天老是宿舍、食堂、教室”三點成一線的生活,何能寫出好作文呢?今年江蘇作文均分不高,即為明證。據“揚子晚報”報載:今年高考作文均分只在45-46這間,有專家指出:今年作文的情況也反映出當前中學語文教學忽視作文教學的傾向,無論是審題,選題,還是謀篇布局都缺乏應有的“鍛煉”,缺少發現生活的“慧眼”。

二、關注社會的熱點問題

今年遼寧高考卷出了這樣一道作文題“名人代言”討論明星代言虛假廣告的現象,有五種觀點:甲:47%的人在同類商品購買中會選擇明星代言產品。乙:明星很無辜,他們可能不知道產品是虛假的。丙略。丁:明星拿大量代言費。戊:政府監管不嚴,輿論監察部門也有失察,人家好萊塢明星代言就有被罰12萬美元的。名人代言虛假廣告現象已經成為國人關注的熱點問題,這也是前一段時間報刊議論的熱點問題,有人說:高考作文一味在詩意與禪味上下工夫,是背離作文本質的。把作文向生活延展,向社會民生關注的焦點、熱點問題聚焦,培養學生關注民生,體察民生的人文的意識,辨別是非真假的能力,此乃作文真諦。古人亦云:“風聲雨聲讀書聲,聲聲入耳;家事國事天下事,事事關心。”可惜的是眼下教學關注的是對聯的上聯,而忽略了下聯,如果說對自己生活的世界漠不關心,對發生在身邊的大事毫無所知,又怎能奢望他們將來對國家、對社會、對民族負起應有的責任。類似這樣的熱點問題還有很多,如甲型流感、三鹿奶粉事件、“范跑跑”、“周老虎”等。與遼寧卷異曲同工、相映成趣的還有今年江西卷的高考作文,“今年3月15日,在國人的強烈反對聲中,佳士德拍賣行仍將圓明園非法流失的兔首、鼠首銅像在巴黎拍賣,某藝術公司總經理蔡銘超高價拍下這兩件文物,但事后拒絕付款造成流拍。對此,輿論一片嘩然,有人稱其為民族英雄,有人認為是惡意破壞規則,有人認為……,你對蔡銘超行為有什么看法,請據此寫成一篇文章。”這則材料所提供的內容,在當時就引起了軒然大波,對此,人們也是觀點迥異。如果平時中學生留意關注當時此事發生的背景,事件本身,包括國人對此事的觀點,寫出自己獨特見解應該不是難事。

三、關注自己,反思自己

中學生除了要關注社會,關注生活,更應該關注自己。因為每一個個體都是一個鮮活的生命,而每一個個體又構成了一個特有的獨具時代特色。年齡特色的整體,對自身生命的觀照、感悟,更能激起學生對人生、對社會、對未來的思考。今年天津卷高考作文題“我說九零后”很好地體現了這一點,現在人們經常提“八零后”“九零后”甚至“六零后”,作為“九零后”的我們和前輩相比都有哪些不同呢?人們常對“九零后”褒貶不一,我們又怎么看待自己呢?一代人有一代人的印記,高考作文題試圖引導學生既要關注自己,還要學會反思自己,從這一點說,天津作文題,很好地體現了人文性、時代性。

考場作文既要讓學生有話可說,還要讓學生說什么話——當然要說自己的話,心中的話,時代的話,無疑上述作文題很好地體現了這一點。

考場作文是一個指揮棒,無論你承認還是不承認,都是毋庸置疑的事實。從這個意義上說,上述高考作文題無疑起到了很好的導向作用,即要引導同學們關心國家大事,關心社會熱點,關心自我生活,關注身邊心聲,只有這樣的作文才是時代之文,才是高格調的作文。

如此,在平時的作文教學中,我們要做些什么呢?

一要拓展學生生活的視角,讓學生走出教室,走出學校,走進生活,走進社會,深入到街頭小巷,深入到田間地頭,與百姓交流,與百姓交友,這樣的社會課程、綜合課程,更有利于學生寫好作文。豐富多彩的世界,絢麗斑斕的生活,千奇百怪的世態物象,更能為學生注入作文活水。更能增加學生的思辨力、判斷力、審美力。二是要開展豐富多彩的讀書活動等。如開展“每日讀報”“時文點評”,向學生推薦優秀讀物,開展論壇活動等。三要開展時事綜述,關心國家大事,“天下大事”你我評述活動。四是開展電視專題收看。如“焦點訪談”“新聞1+1”“百家講壇”等欄目,讓學生聆聽名人對話,傾聽大師聲音。最后借用北京市今高考作文題題目結尾:“我有一雙隱形的翅膀”,要借給學生一雙“寫作”的隱形的翅膀,這翅膀的兩翼就是時代與生活,就是民族與責任,那么學生的作文也會插上自由奔放的翅膀。

(責編 李 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