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 穎
每個領域都有其特殊的學術和時代規律,中國紀錄片存在的現狀決定了其“小眾性”的特點,作為一位初涉紀錄片領域的新人,無論是否是影視專業科班出身,如果不通過一個系統有序的科學課程追尋國際范圍內業界的最新動態,不能夠和業界優秀的先行者進行直接的對話學習,就很難簡單地從多看作品、多讀文字分析、自己憑悟性揣摩達到更高的水平。即便你可以通過自學學會游泳,但一個好的游泳教練可以培養一位更優秀的運動員也是不爭的事實。何況在當今信息的核裂變時代,紛繁復雜的海量信息如果沒有正確的領路人帶你走入捷徑,千萬次的試錯過程也會浪費大量的人力、物力、財力、精力。
勿庸諱言,當今國際紀錄片,乃至整個影視的發展在很大程度上都是唯一西方馬首是瞻,一個奧斯卡大獎勾動了全世界六十億人口中多少人的眼球。而紀錄片界的各種獎項,數十年來大多都是洋人的天下,這不能簡單以“不公平”來下結論,但其中的竅門也值得我們研究思考。
NG戰國時期
我們知道:紀錄片創作的基本要素之一就是要“捕捉正在發生而且在可預知的范圍內行將消失的有價值的現象”,這個現象包括人物、事件、自然過程等等;我的目標就是希望能夠從我熟悉并且熱愛的NGO(非政府組織)工作中發掘合適的題材,用攝像機為NGO組織建立盡可能完善的、真切感人的影像文化形象。
這種方式一方面向社會大眾推廣當前NGO的存在現狀、發展理念、受助人群的實際需求;另一方面以科學、客觀的視角和講述方式使這些作品具有時代特征、領域發展的文獻性價值:
我在公益NGO工作的時間雖然并不長,但豐富的經歷產生的全新的人生體驗使我認識到當前中國NG0的發展正處在一個特殊時期,2008年發生的許多事情使得中國人的公益精神得到了一個空前的釋放,國內數百家新草根NGO、NPO在短短一年時間內真如雨后春筍般迅速增加;
當前,按我自己的看法,簡直就是草根非公募NGO的“戰國時代”,當然這個“戰國時代”不是說NGO處于一種你死我活的斗爭狀態,只是我感覺這個詞匯可能能夠更加清晰表述當前NGO所處的特殊歷史狀況;很多機構隨著這兩年的外部環境應運(或者應“劫”)而生,各種認識、看法、理念都尚未完成重要的具體驗證;更多的NGO也正處在探尋、摸索的重要時期,而這種存在狀況肯定在個適當的發展過程中會得到改變,重新洗牌:我覺得如果能夠真實、客觀地記錄和完善闡述這樣一個“正在發生和行將消亡”的歷史節點是我們的幸遇。
如何讓影像服務于公益事業
我比較熟悉的個機構是北京市西部陽光農村發展基金會,是個結構完善、項目運行通暢的非公募基金會,在業內的服務誠信度非常高;服務方向主要朝向中國大陸西部偏遠農村基礎教育水平的提升。目前運行的項目包括多種形式和內容的教師培訓;長、短期志愿者支教;貧困教師、學生資助;貧困女高中生資助;鄉村圖書館建設;鄉村幼兒園建設等等;每一個項目背后都有好多不為人知的令人感動的事件和人;這些事件和人就是我所希望通過攝像機、以紀錄片形式表現的優良的素材。
我的想法就是從NG0當前所運行的項目中尋找合適的點(受助人、志愿者等典型人物、事件)出發,由點及線(整個相關項目),再由線至面(整個基金會運行狀況)來做出一個盡可能完善的具有文獻性、審美性、文化性及宣傳性的紀錄片,一方面對基金會的實際狀況進行系統表述,另方面在這個過程中盡我的努力使這個作品具有紀錄片本身應有的藝術和文化價值。
這樣的作品本身也應該同時具有多種屬性:
一、宣傳性:向具有公益意向的企業展示、介紹機構特點;
二、文獻性:具體事件的發展、人物命運的發展是體現時代特征的鏡像:以上兩點是我作品計劃的功利屬性;
三、文化性:我個,人認為,僅僅去追求功利屬性的文藝作品——當然包括紀錄片——是惡俗的,我希望通過制作這些具有宣傳性、文獻性的作品的同時還應該盡可能完善地表達出更深層次的文化內涵,包括對于人性的哲學探索、社會現象本身所蘊含的社會本質、唯美的藝術欣賞感受等等;
四、審美性:多媒體本身所具有的帶給人立體審美享受的特性必須要在每一部作品中體現出來,否則就是對影視藝術前人成果的褻瀆;我個人比較不喜歡“乞丐袒露傷疤博取同情式”的紀實作品,因此,我對自己的要求之一就是即便探索不美的現實也必須要以美的、優雅的、含蓄的方式來表現……
當然,西部陽光基金會只是當前國內NG0的眾多公益機構之,關注其他領域的機構還有很多。比如說中國首家關注環保的自然之友:關注教育研究的天下溪;關注農民工權益的機構:關注殘障人士權益、生活質量的公益機構等等,這些都有很精彩的事件和人物可以作為我們關注和表現的內容。
這些想法到目前為止不都還是紙上談兵,但是所謂“志當存高遠”,現在雖然設備和資金需要籌措,但我想這些事情只要得到善良的有心的、有力的好人的認可,把這樣的事情做出來就是公德無量啊。最后,表個決心:認真做好人,努力做好事,盡力不辜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