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融危機下中國服務外包產業的發展和對策

黃玉杰 張國梅 王文卓

摘要:服務外包產業已經成為世界各國新的經濟增長點。然而金融危機給中國服務外包產業的發展造成了嚴重沖擊,與此同時也帶來了新的發展機遇。中國服務外包應發揮人才、成本、基礎設施和國內市場等優勢,鞏固日韓市場,開拓歐美市場,培育自主品牌,加強宣傳與溝通,積極承接服務外包業務,進一步提升競爭力。

關鍵詞:服務外包;金融危機;SWOT方法

中圖分類號:F271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3-3890(2009)11-0083-05

外包是指企業在充分發展自身核心競爭力的基礎上,整合、利用外部最優秀的專業化資源,從而達到降低成本、提高效率、增加資金運用效率和企業應變能力的一種業務運作方式。服務外包業對國民經濟發展意義重大,一方面,發展服務外包有利于發包國企業提高生產效率、增強企業競爭實力,并帶動發包國的產業轉移以促進其國民經濟快速增長;另一方面,發展服務外包產業給接包國帶來包括提升產業結構、增加出口收入、增加國內就業機會等經濟和社會利益。

始于2007年4月的美國次貸危機,由房地產市場蔓延到信貸市場,進而迅速演化成為全球性金融危機。金融危機帶來了全球經濟衰退,并且對全球服務外包產業構成嚴峻挑戰。全球服務外包業務量減少、成本上升、利潤空間變窄、融資困難,一些企業資金鏈斷裂。然而金融危機也給全球服務外包帶來了新的機遇,各個發達國家的發包企業出于降低成本、增強競爭力的需要,對服務外包的需求還會進一步增長。隨著全球服務外包市場重新洗牌和重新布局,服務外包無疑給中國產業結構升級帶來了新的機遇。

一、全球服務外包發展狀況

(一)全球服務外包產業新發展

20世紀90年代以來,外包已成為歐美等發達國家跨國公司利用外部資源提高自身競爭力的主要形式。來自Deloitte Research的資料以重要程度為依據把世界上主要的流程外包基地分為以印度、中國、白俄羅斯和孟加拉為代表的四個等級。其中,印度軟件業80%的收入依賴軟件外包業務,中國的軟件外包市場主要集中于亞洲,歐洲軟件外包市場則被愛爾蘭壟斷[1];反觀發包方,美國、歐洲、亞洲國家(主要是日本)一直占據著外包產業的主導地位,其中美國占59%,歐洲占27%,亞洲占9%。

Forrester Research預言到2015年美國將轉移1 360億美元到低成本國家,而Mckinsey公司預測到2008年全球IT服務市場將超過1 400億美元。另據統計,在全球1 000強企業中,目前僅有1/3企業參與了離岸服務外包,還有2/3的企業未參加到服務外包的浪潮中。全球服務外包不僅市場潛力巨大,而且發展前景廣闊。一是服務外包的范圍由ITO和BPO逐漸擴大到涉及金融、保險、人力資源、財務、顧客服務、銷售及研發等一系列管理領域[2]。二是全球服務離岸外包發展越來越快,2005-2007年平均增長速度為20%,而據2007年聯合國貿易和發展會議估計,未來5年~10年全球服務離岸外包市場將以30%~40%的速度遞增,2010年預計增長額為1.2萬億美元[3]。

(二)金融危機對服務業影響巨大

1. 以美國為代表,服務發包國需求萎縮。在金融危機的影響下,美國經濟衰退跡象明顯。自從2007年的第四季度以來,美國經濟增長率下滑,消費需求下降、就業形勢惡化、價格上漲壓力趨緩、外貿對經濟的拉動作用減弱。美國著名咨詢研究公司Forrester最新發布的研究報告顯示,美國有43%的公司計劃削減IT方面的開支,金融行業49%的IT部門計劃削減預算,許多企業不愿上新的外包項目,對已簽合同的項目也打算盡可能推遲實施或修訂服務條款,以達到削減預算和節省開支的目的。2008年歐洲經濟增長繼續放緩,主要成員國幾乎無一例外受到金融危機重創,德國、意大利已經陷入經濟衰退,英國已在衰退邊緣,歐洲經濟恢復會滯后于美國6個月到1年。因此,歐盟國家金融服務外包的發展也出現不同程度減速或下滑。

2. 服務承接國的業務量增長放緩。作為全球最大的服務外包提供國家,印度承接了全球65%的軟件外包業務和46%的其他服務外包業務,其服務外包業年銷售收入300億美元。但由于印度服務外包產業高度依賴美國市場,國際金融服務外包寒流對印度服務外包產業產生較大的負面影響,加之印度勞動力成本上升和盧比貶值等多種因素影響,印度服務外包產業的發展增速明顯放緩,主要服務外包巨頭利潤率大幅下降。面對金融危機帶來的市場和成本壓力,印度的服務外包企業開始尋求更多外部合作,且有意尋找機會并購合適的中國本土服務外包公司[3]。而中國面對全球經濟危機和今后的全球經濟格局的變化,沿海地區的進出口、工業增長速度、工業企業增加值和效益均呈下降趨勢,其外向型服務企業將面臨前所未有的困難。

二、金融危機下的中國服務外包產業環境掃描

(一)金融危機下中國服務外包產業的機會

金融危機雖然對中國沿海地區的進出口、工業增長速度、工業企業增加值和效益方面造成負面影響,但從長遠看服務外包市場潛力巨大、前景廣闊,各主要服務發包國會加大離岸外包份額。因此,中國服務外包產業仍然面臨著巨大發展機遇。

1. 全球化產業分工的調整促進了中國服務外包產業發展。在經濟全球化和信息技術革命的帶動下,發達國家摒棄了縱向一體化的組織模式,加快了利潤遞減產業和低附加值產品的轉移。在此背景下,全球產業轉移的重點也正在經歷由制造業向服務業轉變,具體表現在:服務產業投資成為外商直接投資的重點,已占全球FDI總額流量的2/3,存量的1/3。而且中國服務外包發展報告2007也表明,中國外包業務主要集中在信息技術外包,未來5年中國承接服務外包業務的復合平均增長率將達到37.9%[4]。

2. 金融危機導致全球服務外包格局重新洗牌。金融危機下發包國面臨成本競爭的壓力進一步增加,因此發包國迫切將一些業務轉移到更低成本國家和地區,進而導致服務外包范圍逐漸擴大到金融、保險、人力資源、財務、顧客服務、銷售及研發等領域[2]。同時,隨著印度外包產業的勞動力成本優勢逐步消失,各發包國將更加注重服務提供商的規模和多點交付能力,并更加注重安全,而以東軟集團為代表的一批中國軟件外包提供商正在迅速崛起。

3. 中國國內產業結構升級帶動服務外包發展。自2008年以來,國家實施產業政策調整,重點發展以外包為核心的現代服務業。承接服務外包有利于中國通過發包國的技術外溢積累以知識為核心的高級生產要素,帶動中國從低端制造業向高端技術產業轉移。這種轉移又為發展服務外包業提供了更高的平臺和良好的基礎設施,從而帶動服務外包主動升級。

(二)金融危機下中國服務外包產業面臨的威脅

1. 全球服務外包市場萎縮。金融危機在全球蔓延,使發包國(美國、日本、歐洲)經濟都出現了不同程度的衰退,其國內服務外包需求不足。而包括中國在內的主要接包國不僅要抵抗金融危機對本國經濟帶來的破壞,還要抵制由于美國和日本經濟不景氣對離岸訂單業務的影響。

2. 一些發達國家貿易保護阻礙了服務外包的發展。金融危機爆發以來大量企業裁員,一些美國人擔心服務外包導致本國白領工作流失、生活水平下降,于是掀起反全球化和自由貿易的浪潮,導致政府對服務外包限制增多和貿易摩擦加劇[5]。

3. 服務外包的成本增加。人民幣對美元的匯率上升使得承接服務外包業務的企業損失了10%的利潤。而自2007年下半年始的國內通貨膨脹,又逼迫服務企業不得不給員工增加10%的薪酬。此外,新勞動法要求的“社保”一項就讓服務企業增加了近10%的工資總額支出[6]。上述因素表明,中國服務外包企業已有的成本競爭優勢正在喪失。

(三)中國發展服務外包的優勢

1. 中國國內市場需求巨大。當前中國服務外包市場仍然處于發展初期,軟件與服務外包業中在岸外包額達79%,例如東軟集團2007年服務外包營業收入中就有74%來自國內外包市場。此外,金融危機使得國內企業面臨巨大的資金壓力,90%以上的中小企業為降低成本自然會考慮將部分IT業務流程外包,而接包方的首選就是國內提供軟件和外包服務的企業。

2. 中國人才儲備豐富,成本低。一方面,中國已經培養出一批支撐軟件和服務外包產業發展的優秀軟件人才隊伍。2005年底,中國試辦了35所軟件學院和35所軟件職業技術學院[2]。中國的海外留學人員已經成為推動中國經濟發展的重要資源,同時也是構造世界級服務外包產業的重要組成部分,是吸引國外企業將外包業務轉移到中國來的重要因素。另一方面,成本低。中國軟件人才的工資水平只相當于印度同類人員40%,而印度軟件行業員工工資以每年20%~30%的速度遞增,高于中國軟件人才的工資增速。此外,中國人才流失率總體小于15%,而印度通常高于25%。

3. 中國基礎設施優良。一是中國互聯網基礎設施完善。據2006年《中國Internet發展狀況統計報告》的統計報告顯示,中國大陸的IPv4地址數達到了84 786 688個,網民總數為1.23億,寬帶網民人數7 700萬,同比增長45.3%,占網民比例62.6%;二是通訊基礎設施健全,截至2006年6月底,中國固定電話、移動電話普及率分別達到20.5%和20.8%;三是中國在高速互聯網和寬帶接入上具有明顯優勢,即向主要的軟件基地提供穩定的不間斷雙電源供電,擁有連接大部分一級和二級城市的大約150個民用機場。

4. 政府的大力支持。首先,國務院、發展改革委員會、商務部加強服務外包產業政策指導。商業部2006年底推出“千百十工程”工作方案以來,2009年初,中國已經建立起多個服務外包的產業集聚區,確定了20個服務外包“基地城市”,并且在蘇州工業園區進行稅收公示政策試點,對符合條件的服務外包企業(現在也叫先進技術型服務企業)實行15%的所得稅稅率和營業稅減免,并實行特殊扣除制。其次,商務部與國家開發銀行合作提供資金支持。自2007年始,5年內國家開發銀行提供不少于50億元人民幣的貸款額度,用于示范園區發展服務外包所需的基礎設施及投資環境建設,同時也為中小型服務外包企業解決發展過程中面臨的資金難題,為服務外包企業提供資金支持。再次,推動公共信息平臺建設,開通中國服務外包網。而且各地結合當地產業發展情況也相繼出臺眾多配套鼓勵政策,特別是通過投資貿易洽談會,舉辦服務外包論壇和專題研討會等招商引資,加強服務外包宣傳。

5. 中國對日韓的文化和地理優勢。中國與日韓文化相同并且語言文字聯系密切,這使得語言交流非常便利。中國毗鄰日韓不僅空間距離短、時差小,而且國際航班往來頻繁、交通便利。這些優勢使得中國公司在軟件開發過程中能夠更好地適應客戶的需要,以按照對方提出的標準和要求開發軟件項目,以對日軟件外包作為切入點為中國軟件企業參與國際競爭奠定了基礎。

(四)中國發展服務外包的劣勢

1. 高素質的專業技術人才短缺成為制約服務外包發展的瓶頸。雖然中國普通高校的全日制在校生人數由1998年的340萬人增長為2007年的1 800萬人,但真正具有高素質專業的技術人才還是十分緊缺的,主要原因在于中國教育機構培養的學生缺少理論聯系實際的機會,學生動手能力不強。此外,軟件技術骨干個人英雄主義的泛濫以及團隊精神的缺失也增加了管理和協調的難度。

2. 服務外包企業規模限制。例如,中國30家大型軟件公司中只有6家達到CMM五級或四級,而印度的30家大型軟件公司全部達到這一專業水準[7]。

3. 法制不健全致使盜版現象嚴重。中國的盜版現象不僅比發達國家嚴重,也比印度要多,很多跨國公司對其知識產權的擔憂制約了中國外包服務業的發展。

基于以上對金融危機條件下中國外包產業發展面臨的機遇、挑戰、優勢、劣勢分析,本文得出表1所示的環境掃描結果。

三、中國服務外包的發展對策

基于以上表1對金融危機條件下中國服務外包產業環境的分析,得出表2所示的SWOT分析結果。

(一)SO策略(利用金融危機下國際服務外包市場重新洗牌和國內產業結升級的機會,發揮人才、成本、基礎設施和政策優勢,從而鞏固日韓市場,開拓歐美市場,打造外包基地)

1. 發揮人才以及低成本優勢、基礎設施優勢、政策優勢,在全球范圍積極承接服務外包業務。加強與跨國公司的合作,學習他們的經營理念和經營模式,提高經營管理水平,迎接未來經濟復蘇后市場需求的擴張。

2. 利用金融危機下國際服務外包市場重新洗牌的機會,發展多元化的國際市場,穩固日韓市場,同時開拓歐美市場,以分散市場過于集中帶來的風險。

3. 利用國內產業結構升級的機會,并且依托巨大的國內市場和政策優勢,加快創新服務外包政策體系,培育、認定服務外包示范區和設立支持服務外包發展資金以整合優勢資源,高起點打造服務外包集聚區。加強服務外包信息公共服務平臺、技術支撐公共服務平臺、知識產權公共服務平臺建設,對服務外包業務中取得重大社會或經濟效益的知識產權項目進行獎勵,對在園區建設公共服務平臺、購買大型設備和專業軟件供入駐企業租用的,給予一定資金支持。

(二)ST策略(面對貿易保護、需求萎縮等威脅,發揮國內市場優勢、成本及政策優勢,培育自主品牌,加強宣傳和溝通,提高競爭力,從而利用優勢,回避威脅)

1. 加強政府對服務外包產業的戰略規劃。首先,引導服務外包企業以共同品牌開拓國際市場,各地域實行差別定位策略。其次,推行階段性服務外包產業發展戰略,現階段要推動產業價值鏈升級,培育本土服務商一級承接高端服務外包的能力,吸引海外企業將較高端的服務外包到中國,使中國逐漸超越印度成為全球外包集散地。再次,中國政府在創建產業環境方面應加強政策法規和基礎設施建設,建立人才培養體系和提供資金支持。

2. 充分發揮中國勞動力成本優勢,培育企業擁有知識產權的自主品牌,增強其競爭能力。

3. 面對貿易保護主義,加強宣傳、國際溝通,增強信任,使全球發包企業了解中國承接服務外包的實力。政府部門牽頭組織服務外包交易會,對參加國際招商推介會和專業展會的服務外包企業給予費用資助。利用現有各種海外渠道,特別是發揮海外華人、境外留學生作用,建立境外接包網絡。

(三)WO策略(針對高素質人才稀缺、產權弱、規模小、定位低等劣勢,積極采取多種途徑,從而利用機會,克服劣勢)

1. 完善復合型人才培養模式,吸引海外人才回國發展,提高服務外包人才素質。政府可以考慮通過高校服務外包相關學科建設,服務外包培訓基地建設和開展多種方式的服務外包人才培訓三個渠道來完善復合型人才培養模式。在吸引海外人才回國發展方面,將服務外包高級人才列入重點吸引人才范圍。并且在戶籍管理、出入境管理、子女教育和醫療保健等方面為其提供方便。

2. 加強知識產權保護,為承接國際服務外包奠定法律基礎?？梢钥紤]設立涉外知識產權舉報投訴中心,依法嚴懲知識產權侵權行為和違法行為。通過知識產權公共服務平臺建設,為服務外包企業提供方便、快捷、專業的知識產權創造、保護、管理和運用的信息服務。

3. 通過并購重組迅速擴大服務企業規模和實力。獲得具有行業經驗的專家和高級項目經理等高級人力資源;培育企業擁有知識產權的自主品牌和核心能力,放棄或壓縮離自身主業較遠的不熟悉的業務,集中精力于自己熟悉的有技術和經驗積累的業務上來。同時積極推進中國企業CMMI培訓和資格認證工作。出臺政策鼓勵服務外包企業取得相關國際認證和資金補助。例如,對于獲得國際認證或認證升級以及之后維護并進一步完善該項認證的企業,政府給予一定的認證費用補貼。

4. 抓住國內產業結構升級的機會,改變當前以承接低端業務為主的局面,提升價值鏈、增加附加值。當前可以重點考慮從獲得資格認證和擴大企業規模,提高多點交付能力加強自身實力來提升價值鏈的位置,培育承接大型服務外包業務的實力。

(四)WT策略(面對需求萎縮、貿易保護的威脅和高素質人才稀缺,產權弱、規模小的劣勢,積極采取多種途徑避開威脅,彌補劣勢)

1. 加強與跨國公司的合作,學習他們的經營理念和經營模式,提高經營管理水平。

2. 發展多元化的國際市場,以分散市場過于集中帶來的風險。

參考文獻:

[1]姜凌,文俊偉,夏奇峰.中印軟件外包業務比較研究[J].經濟師,2006,(2).

[2]吳鳳羽,傅忠剛.全球服務離岸外包的發展及給我國的啟示[J].江蘇商論,2009,(2).

[3]中華人民共和國國家發展和改革委員會.2008年第三季度印度經濟運行情況及展望[EB/OL].http://www.ndrc.gov.cn/hgjj/t20090401_270516.htm,2009-04-01.

[4]李欣,高煒星.入世后我國承接國際服務業轉移的現狀與對策[J].中國鄉鎮企業與會計,2009,(3).

[5]甄炳禧.經濟全球化背景下的國際服務外包[J].求是雜志,2005,(9).

[6]曲玲年.中國服務外包遭遇問題,未來如何發展[EB/OL].http://chinasourcing.mofcom.gov.cn/content2.jsp?id=26129,2008-09-18.

[7]楊圣明.關于服務外包問題[J].中國社會科學院研究生院學報,2006,(6).

責任編輯:學 詩

責任校對:孫 飛

The Development and Countermeasures of Service Outsourcing Industry in

China Under Financial Crisis

Huang Yujie, Zhang Guomei, Wang Wenzhuo

(Business School, Hebei University of Economics and Business, Shijiazhuang 050061, China)

Abstract: Service outsourcing industry already becomes new economic growth pole for various countries' of the world. However, while the financial crisis seriously affects the development of service outsourcing industry in China, it also provides for new opportunity. The service outsourcing industry in China should ultilize the advantages including talent, cost, infrastructure and civil market, maintain the Japan and korea market, exploit the European and American market, cultivate the initiative brand, strengthen the propaganda and communication and expand the service out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