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oi:10.3969/j.issn.1007-614x.2009.20.189
小兒發熱的病因
發熱乃邪正相爭的征象,多由邪氣實所致,屬于外感病范疇,但內在因素也很重要。中醫學認為人體是一個有機的整體。維持好整體平衡狀態就能夠少得病甚至不得病。中醫認為小兒之體乃是“稚陰稚陽”、“純陽之體”,“稚陰稚陽”即小兒之體很柔弱,大部分的生理功能都不健全,特別是抵御能力(這個多屬于人體的“陽”)。“純陽之體”乃是相對于小兒本身體內陰陽二氣說的,因為陽氣偏勝,故稱之為“純陽之體”。小兒生長發育極快,其五臟六腑、身形智力無不是處于一種旺盛的生機之中。然畢竟幼兒體屬“稚陰稚陽”,四時邪氣、飲食不慎均可致病。
《醫碥》中云:“發熱者,熱之發現于肌表者也。”論其發病之因云:“凡病多發熱,熱生于火,火本于氣。其理不外氣乘與氣郁二端。然小兒發熱雖有外感發熱與內傷發熱之別,但外感之熱多于內傷之熱。在小兒一是自外而感,如溫熱邪毒、疫毒所侵,或因六淫之邪間接轉化而致;小兒臟腑薄弱,體屬純陽,極易為六淫、疫癘之邪毒所侵襲。風、寒、暑、濕、燥、火六氣過盛,邪盛化火即為毒。風為百病之長,風偏盛多化火,風火壅盛成毒;寒乃陰邪,寒邪侵襲,蓄積潛藏,化熱聚而成毒;暑為火邪,暑熱極盛而成毒;濕為陰邪,伏于機體,阻遏陽氣而化火成毒;燥盛化火亦為毒。故邪之所湊,其氣必虛,毒之所生;陰陽偏盛、陰陽不相濟,五臟皆受之。二是素體陽盛或陰虧等因素致氣有余,有余便是火,火自內生,壅而成毒。因此小兒發熱,無論是風、寒、暑、濕、燥、火等所致外感發熱,還是乳食停留,或勞倦、瘀血、陰虛等因所導致的內傷發熱,它們的共同之處均為有能引起發熱的因素,即為毒。不同的是外感發熱由外毒為患,而內傷發熱為內毒所致。無論外毒還是內毒均使機體出現正邪交爭、陰陽不相濟而熱作。”
小兒發熱的證型
發熱一癥,其證型早在《傷寒論》中有所論述,三陽證就是三個不同的發熱證型,即太陽病發熱惡寒,其邪在表,治當辛溫解表;少陽病往來寒熱,邪在半表半里,治宜表里兼顧,和而解之;陽明發熱,但熱不惡寒,為里實熱,故臨床多為高熱,治當以清、瀉兩法。溫病對發熱又有衛、氣、營、血之別。《景岳全書#8226;小兒則》中云:“小兒發熱癥,其最要者有四:一則外感發熱,二則皰疹發熱,三則痘疹發熱,四則疳積發熱。凡此四者之外,如飲食、驚風、陰虛、變蒸之類,雖亦有之……均當詳辨。”綜合古人對發熱的論述,結合小兒發熱的證型,其實無論是傷寒論中所指的發熱,還是溫病中所言的發熱,也無論是大人,還是小兒發熱,其所述證型,均說明發熱在眾多的疾病中,雖然病因病理不同,但均可導致機體發熱,而發熱的原因即為毒邪,毒由邪致,熱隨毒生,無毒不起熱。
討 論
發熱是兒科最常見的臨床癥狀之一。最常見的傳染病有以下3種:①流行性乙型腦炎。②急性中毒型菌痢。病原體是痢疾桿菌,主要表現有發熱、腹痛腹瀉和解膿血便的癥狀。③傷寒:是由傷寒沙門氏病菌引起的急性腸道傳染病,多因水源污染而引起局部流行。傷寒病主要表現有持續高熱、表情淡漠、反應遲鈍,還有肝脾腫大、皮膚出現玫瑰疹、腹脹腹瀉等表現。西醫常見的感冒、支氣管炎、病毒性腦炎、病毒性胃腸炎等等都可以誘發此癥,在西醫上發熱僅僅是個癥狀而已。發熱主要表現為體溫高、面赤、唇紅口干、便干、尿黃等。
由于小兒特有的體質,也就注定他們患病以后的病理變化特點,中醫有句話說“幼兒患病,易虛易實,易寒易熱”。故小兒發熱來勢兇猛,變化迅速,治療不當,易作驚風。因此臨床上治療該癥要知常達變,分清表里虛實、標本緩急。從標本而論,“熱”為標,其本為五臟六腑之變,“急則制其標,緩則治其本”,由此錢乙創立清瀉之法,但臨床應用時當量其人、量其證,適量、適度,才能達到事半功倍之效。
藥品收入占業務收入的比例高達六到七成,專家呼吁社區醫療應該回歸健康管理
本刊訊(記者 王天鵝 胡睿)“在政府出臺一系列政策控制藥品收入的背景下,社區衛生服務機構的工作重點未見顯著變化。藥品收入占業務收入的比例高達六到七成,與前兩年相較幾乎沒有變化。”這一結論是記者從近日召開的中國醫師協會全科醫師分會年會上獲悉的。
據介紹,2008年,衛生部組織開展全國社區衛生服務重點聯系城市常規檢測,對36個重點聯系城市(區),共2274個中心、4245個站進行了全面調查。調查結果顯示,2008年社區衛生服務中心、站的藥品收入在業務收入中分別占64.91%和73.11%。
“雖然,政府已經開始試點收支兩條線等政策來控制藥品收入,但是,在新醫改政策出臺以前很多地方的社區衛生服務機構仍按照原來的方式運轉,也就是仍然施行‘以藥養醫’。”中國經濟體制改革研究會公共政策研究中心主任余暉分析說。
上海交通大學公共衛生學院鮑勇教授介紹說,曾有近70個城市提出對社區衛生服務機構實施收支兩條線。但目前,真正開始運作該項政策的城市僅有10個。“上海是經濟發達城市,但其收支兩條線依然很難做到全補償、全覆蓋,致使多數社區衛生服務機構仍以藥品收入作為主要的經濟來源。”
余暉認為,基本藥物制度的實施可能將改變現有的局面。“但是,基本藥物品種較少,并不能完全滿足老百姓的用藥需求,這種情況下醫保控制的是否嚴格將決定社區衛生服務機構藥品收入在業務收入中的比例。”余暉為我們畫出了一個路線圖,“隨著基本藥物制度的施行,以及藥品加成政策的取消,政府給予的補貼會逐漸增多。那時,如果老百姓能夠享受到同等的醫保政策,藥品收入才會真正降下來。”
鮑勇則認為社區醫療應該回歸健康管理,“如果社區衛生服務機構以健康管理為主,他們的收入就會減少,政府的投入就應該相應的增加。居民的健康得到改善后,政府的補貼仍不能縮減,而應該繼續發揮社區的功能把健康管理做得更好,只有這樣才能真正杜絕‘以藥養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