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視鏡迷霧

1．深夜驚魂

趙明是一個司機。那天，他的一個外地的朋友到他這兒來玩。車是夜里十二點十分的，趙明就開車去火車站接朋友。

趙明沒想到車晚點，車站內又不讓停車，他就把車停在火車站大樓的后面。他看時間還早，就把座位放倒，準備瞇上一會兒。他剛躺下，就聽到外面有聲音。他慢慢坐起來，看了一眼后視鏡。

幾分鐘后，趙明匆匆把車開走了。甚至他連接朋友的事都忘記了。他開車到了家，那個朋友打電話來，他才想起來，又匆匆開車去把朋友接到如家酒店，然后，他回了家。

趙明回到家里，無法睡著，一會兒到陽臺抽煙，一會兒坐到沙發上抽煙。他怎么也沒有想到，在火車站大樓的胡同里竟然看到了驚心動魄的一幕。

趙明聽到聲音欠起了身子，他一下就傻掉了。他竟然看到，一輛黑色的轎車突然撞倒了一個女人，女人穿著白色連衣裙。女人一聲慘叫就倒在了地上。然后，從車上下來一個人，呆了片刻后，突然又上了車，猛的一倒車……趙明嚇得又躺下了。這一切，他在后視鏡里全看到了。

趙明坐立不安，他也不知道為什么，突然就想回到現場看看。他猶豫了一下，下樓開著車就去了火車站。

火車站的那個胡同里，警察來了。他看到司機站在那兒，不停地解釋著什么。趙明愣了一下，問旁邊的人：“是那個司機軋的人嗎？”旁邊的人說：“是，他都承認了。”趙明有一股火在心里撞著，當時，他看到下車的司機絕對不是這個人。那個人他看清了，甚至說，他對那個人很熟悉。

趙明回到家里，陪了朋友兩天。這兩天里趙明心事重重，朋友問他也不說。朋友覺得沒意思，就提前回去了。

趙明送走了朋友后，就大病了一場。半個月后，趙明的病慢慢好起來。

趙明的病好起來后，那件事就像昨天發生的一樣。趙明幾次都在那個人的單位的門口轉悠著，可是他沒有勇氣進去。他也多次在公安局的門口轉悠著，可是他也沒有勇氣。

趙明沒有想到，一個月后，女兒萌萌出了車禍，肇事司機逃跑了。萌萌的傷勢很重，他把房子都賣掉了，手術的費用依然不夠用。這個大男人發愁了，妻子的眼淚，女兒那求生的眼神，無時無刻不在趙明的腦海里翻騰著。

也就是在這時，趙明想起了胡同里的那場車禍。此時，唯一的辦法只能這樣了。為了救萌萌的命，他豁出去了。

趙明這次來到那個人單位的門口，沒有猶豫就準備進去。門衛攔住了，趙明說：“是趙市長讓我來的。”門衛猶豫了一下，看趙明的口氣，知道這主兒不能惹，就放進去了。

趙明來到趙市長的辦公室。趙市長正忙著，看到趙明進來，問：“誰讓你進來的？”趙明冷笑了一下說：“門衛。”趙市長拿起電話：“誰讓你把這個人放進來的？”門衛傻了，支吾著說：“他說是您讓他進去的。”

趙市長放下電話，問：“你有什么事說。”趙明坐到沙發上，說：“我女兒被撞了，司機跑了，我想跟你借點錢。”趙市長一愣說：“我正忙，現在正是抗洪，我馬上要上大壩。再說，你跟我錯錢？如果，全市的老百姓都這樣，我怎么辦？”趙明說：“趙市長，我只給你一天時間，不要忘記火車站后面的胡同。”

趙市長聽了，臉一下白了。趙明放下寫在紙上的電話號碼就走了。

趙明回到醫院，焦急等著。他不知道趙市長能不能借給他錢。

已經是晚上九點多鐘了，在醫院的走廊里，放著本市新聞，他又看到了那張熟悉的臉。趙市長冒著大雨，在大壩上扛著沙袋。一時，趙明的眼睛模糊了，他不知道自己這樣做對不？可是，當他想到胡同里的那一切，他暗自罵道：“一個偽君子。”

第二天早晨，電話響了起來。不是趙市長打來的，而是趙市長的秘書打來的。要找他談談，趙明說：“你沒資格。”秘書說：“趙市長昨天在大壩受傷了，他還關心這事，一定要讓我在早晨找到你。”

趙明猶豫了一下說：“那好，我們在四院對面的梧桐樹下談。”

二十分鐘后，趙明和趙市長的秘書見了面。秘書上來就問：“你當時看到了什么？”趙明一愣說：“你沒資格知道。”秘書說：“市長讓我來的，他讓我轉告你，你這樣做是違法的，你沒有證據，看到的人多了。”說完轉身走了。

趙明傻了，他果然沒有證據。不能證明那天開車的就是趙市長，軋人的是趙市長。

趙明不知道怎么回到醫院的，他進了病房，摸著女兒的臉說：“是爸爸無能，是爸爸無能呀……”

女兒伸出無力的手，有氣無力地說：“爸爸，我不想看不到你們。爸爸，我還沒過七歲的生日呢，你救救我，你在家里是最有辦法的人，每次你都能幫我，這次也會的……”

趙明聽到這兒，摸著臉大哭起來，許久，說：“萌萌，我會的，像以前一樣，幫你……”

趙明走出醫院，他不知道應該往哪個方向走，站在那兒發呆。

2．黑夜里的一道閃光

趙明知道，趙市長這條救命的繩子已經是不可能了。希望自己在這個時候，別惹上官司，陪女兒走完最后這段路吧！

趙明似乎堅定了信心，他走進了超市，花掉了所有的錢。給女兒萌萌買了愛吃的東西，還有她早就定好的一個毛毛玩具大熊。

趙明帶著這些東西往醫院走，也就在快到醫院的時候，一個長頭發的男人一頭撞到了趙明的身上，把趙明帶著的毛毛玩具大熊給撞掉地上了。趙明剛要發火，那個長頭發的男人一個勁兒道歉，趙明也沒有再好說什么。

趙明進到病房，萌萌看到那個毛毛玩具大熊，立刻就大笑起來，趙明的心里卻是酸酸的，暗自說：“女兒，我可憐的女兒，爸爸對不起你呀！”

萌萌看著大熊，她的眼睛盯著大熊脖子上掛著的一個東西。趙明也看到了。他一下呆住了，那是一個U盤。他買大熊的時候，絕對沒有。

趙明把U盤從大熊的脖子上拿了下來，對萌萌說：“萌萌，這是爸單位用的U盤，剛才沒地方放，就掛在大熊的脖子上了。”

趙明把萌萌安排好，就從醫院里出來直奔家而去。他想知道，這個U盤里面到底是什么？他一直在考慮這個U盤是從什么地方來的？他一下就想到了那個撞他的男人。也許……

趙明把U盤插進USB口，打開文件，那是一段四分鐘的錄相。這段錄相正是他在火車站胡同口看到的那場車禍。

趙明的眼淚一下就掉了下來，大喊了一聲：“萌萌，天不該絕我們呀！”趙明從家里出來，直奔市政府大樓。這次門衛沒有讓趙明進去。趙明一直等在門外。

天黑了后，市長的車還沒有出來。他就躲到了角落里，一會兒工夫，市長的車出來了。趙明沖到車前，把司機嚇得一哆嗦。

市長打開車窗，一看是趙明，火了：“你這人到底怎么回事？”趙明看了一眼市長，把兜里的U盤拿出來，晃了一下。市長一愣，說：“上車。”二十分鐘后，市長和趙明進了明宮的一個包間里。趙明把U盤拿出來，說：“以前我是沒有證據，可是現在有了，你看這事……”市長很生氣，低頭想了半天，說：“多少？”趙明心一下吊了起來，說：“十萬。”

市長一愣，還是說：“好，不過就這一次，我告訴你，這是犯罪，念你女兒治病，也就算了，把U盤給我。”趙明把U盤遞給了市長，市長讓趙明跟著到車里取錢。

趙明取了錢后，對市長說：“不管怎么樣，我得謝謝你，不過，話說回來，我是在犯罪，可是，你難道就不是在犯罪嗎？”市長一愣，看著走遠的趙明，狠狠地把U盤摔到地上，踩了幾腳。

趙明拿著錢去了醫院。萌萌也開始動手術，一切似乎都過去了。然而，趙明沒有想到，萌萌術后感染，馬上要轉到上海。那筆錢已經用到了這次的手術上，交通隊那邊一點線索也沒有。趙明再次想到了趙市長。

趙市長上次在大壩受傷后，腿一直瘸著。但是，他依然堅持在大唄上。趙明也在電視上看到了，他暗暗地罵，看著人模狗樣的，卻是一個黑心的人。

這次趙明在大壩上堵到了趙市長。趙市長再次看到趙明，很不耐煩，指著趙明，說：“你給我走開。”趙明冷笑了一下說：“我女兒術后感染，你也知道，是那個黑心的司機，肇事逃跑，我想，你也有這種經歷吧？”趙市長聽了，半天才說：“可是，你沒……”趙明說：“我不會傻到那個地步，我的電腦拷貝了一份證據。我可以隨時傳到網上去……”趙明在第二天順利拿到了錢，他也答應把錄相刪掉了。

趙明帶著女兒去了上海。可是，趙明沒有想到，萌萌會在半個月后走了。趙明心里實在太痛恨那個肇事逃跑的司機，他抱著女兒的骨灰回到了家里。

從這天起，趙明每天都到女兒出車禍的現場。他守在那里，等著那輛車的再次出現。可是沒有。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趙市長突然打電話來，讓他馬上去一趟。趙明找到趙市長，趙市長問：“錄相刪掉了嗎？”趙明說：“刪了，我女兒死了，就是不刪，我也不會再來找你。”趙市長問：“錄相是自己錄的嗎？”

趙明聽了一愣，這時他才再次想起那個長頭發的男人。那個男人為什么要把U盤給他呢？趙明看了一眼趙市長，還是把真相告訴了他。趙市長一聽，一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半天不說一句話。

趙明從趙市長那兒出來后，就往女兒出車禍的現場去了。他剛在那兒站住，就看到那個長頭發的男人站在對面看著他。

趙明一愣，他竟然不自覺地過了馬路。那個長頭發的男人看到趙明過來，就往前走，一直和趙明保持著一定的距離。長頭發男人一直往遼東大廈走去。趙明知道，這個長頭發的男人是在有意讓他跟著。就在趙明跟到遼東大廈的時候，他轉身往回走。他感覺不好，也許是趙市長查到了他的頭上。這個長頭發的男人有可能會對自己造成威脅。那么，那個肇事司機就沒人幫著找了，女兒的仇就沒法報了。

可是，趙明想得太簡單了。

3．迷霧重重

長發男人攔住了他。趙明看著這個男人，半天不說話。那個男人似乎很友善，沉默了一會兒說：“我朋友想找你有點事，他不會傷害你。他就在遼東大廈的二十四層8房，去不去，你自己拿主意。他等到你晚上九點。”

趙明看著走遠的男人，轉身往相反的方向走去。他坐在河堤上，想著女兒。他恨那個司機，也恨起了趙市長，那個女人應該是沒事的，他卻又把車倒回去，把女人……他想到這兒，趙明決定要讓趙市長償命，他要再次拿到證據。

天黑后，趙明走進了遼東大廈。他敲開8房的門。那個長頭發的男人拉開門，沒有說話。趙明進去了。

兩個人坐到沙發上，半天那個男人說：“那個人找到了我，我要躲起來。這個時候，我也不瞞你了，我是記者，你知道記者是正義的，我那天也趕巧到火車站拍一個片，就拍到了那場車禍。其實，說實話，我也是害怕。本來我想站出來，可是……后來，我一個在交通隊的朋友說起了你的案子，我本來要采訪你的。我知道你家的條件不太好，你女兒在醫院要很多的錢。我覺得這是一次機會，就當是對他的懲罰吧！可是，我沒想到，他會……”

趙明聽了半天沒吭聲，過了很久，問：“你叫什么名？”長頭發的男人猶豫了一下說：“周響。”趙明一愣，說：“你就是市名記周響？”周響點了點頭。

這讓趙明心里看到了希望，抓住那個肇事的司機。周響說：“現在我已經被威脅了，看來這件事，就由你來辦了。你女兒的那件事，我替你辦。”趙明一愣，此刻他明白了那個趙市長已經知道錄相是從周響這兒傳出去的，看來這個老家伙要對周響動用手段。

趙明又從周響那兒拷貝了一份錄相后，準備回家傳到網上。可是，就在趙明從遼東大廈出來后，竟然被一輛轎車撞了。要不是趙明躲得快，那他的小命就沒了。趙明雖然只受了點皮外傷，卻也嚇得不清。他完全沒有想到，這趙市長手段會這么毒。

趙明的心里也感覺到害怕，可是一想到女兒的死，他更覺得，應該讓這樣的人受到懲罰，不管你是市長還是一個平民。

趙明沒有回到家里，他知道，此刻家里也不安全了，他躲到了鄰市的一個小網吧里。在往網上傳錄相之前，他給周響打了一個電話，說：“你一定要把撞我女兒的那個肇事司機找到，也許我會發生不測，這事托付給你了。”周響告訴他：“兄弟，我一定幫你找到那個肇事的司機，你要保重。”

可是，趙明剛把拷貝的錄相插入到USB口，一個男人就站在了他的身后。一把按住了趙明的手。趙明一哆嗦，冷汗一下就冒了出來。他慢慢站起來，回頭看了一眼這個男人。這個男人長得挺嚇人，臉上一刀疤。

這個人瞪了趙明一眼，輕聲說：“出來。”聲音雖然輕，可是卻發著狠力。趙明猶豫了一下，把U盤從UBS口拔了下來，跟著那個男人出了網吧。

那個男人跟著趙明并排走著，也不說話，一直走到了一個院套前。那個男人把門打開，推了一把趙明。趙明的心一緊，知道要壞事。那個男人關上院門后，一直把趙明推到了屋里。屋里除了一張床和一臺電視外，幾乎沒有其他的東西。

男人讓趙明坐到床上，然后，打開了電視，那是大壩抗洪的一個片斷。這時，趙明才發現，在電視機的下面還有一臺VCD機。

這是一個片斷，電視上很快出現了趙市長的影子。這讓趙明更肯定了這個男人是趙市長派來的。趙明不吭聲，盯著電視，那個男人也不吭聲。突然，電視上，站在大壩上的趙市長隨著一片塌方，掉進了滾滾的洪水中。錄相到這個地方停了下來，那個臉上長著疤的男人竟然捂著臉哭了起來。

此刻，趙明也有些覺得趙市長不會做出那樣的事來。可是，他是親眼看到的，無論如何和這個在大壩上受過傷掉進滾滾洪水中的趙市長接不上茬。突然，那個男人猛地站起來，吼道：“你還是人嗎？趙市長為了全市的人民，此刻他還不知道生死，你們還在背后搞這些東西，你們還有良心嗎？”

趙明半天才反應過來，說：“可是，那件事你做什么解釋？”男人也愣住了，半天才說：“什么事？我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可是我知道趙市長是一個好市長。絕對不允許你們這伙人胡搞。”

趙明聽了男人這樣說，他沒理這個男人，準備要走。這個男人攔住他說：“把東西交出來就可以走。”趙明把U盤扔給男人，說：“這東西我隨時可以復制一百份。”男人一聽眼珠子一下就紅了，把趙明嚇得一哆嗦。那個男人說：“既然這樣，那你不能走了，把所有的東西都交出來。”趙明說：“交出來可以，你這件事情給我說清楚。”男人看了他一眼，說：“走，到我家，我家有電腦。”

到了那個男人的家，把U盤插進UBS口后，打開錄相。男人看了，一下就呆在了那里，很久擦了一下頭上的汗，說：“這絕對不可能，不可能，趙市長不會那樣做的……”趙明站起來說：“這回你還有什么話可說？我可以走了吧？”那個男人發著呆，一句話也不說。趙明出了院子，那個男人還坐在電腦前發呆。

趙明要找周響再要一份錄相。可是，此時他卻找不到周響了。周響的手機關機了，人也不在家里。

4.水落石也出

趙明往家走，就在走到樓下的門棟里的時候，一個男人從后面摟住了他的脖子。趙明剛要叫，那個男人的胳膊就使上了勁兒。

趙明被男人推著上樓，被迫打開了房門，男人進去后，就把趙明松開了。趙明回頭一看，竟然是那個疤臉人。他很生氣，那個男人似乎更生氣，走到電腦前，把電腦打開。

電腦很快出現了那段錄相。趙明不知道，這個男人到底要干什么？突然，那個男人把錄相暫停了，他把那段錄相放大，指著錄相喊道：“你看看，你看看，這是什么，這是什么……”趙明走近一看，頓時就呆在了那里。

這段錄相里面的趙市長竟然是另一個面孔。雖然，衣服是一樣的，趙明傻在那里。可是，很快趙明就反應過來了，他說：“錄相一定有問題，我還是相信那天我看到的。”疤臉人氣得上去就給了趙明一耳光，打得趙明眼睛直冒金星。趙明知道事情不好，撒腿就往外跑，那個男人竟然沒有追他。

晚上趙明回到家里打開電視，他一下呆住了，趙市長的尸體已經找到了。他萬萬沒有想到，趙市長會死。就在趙明發呆的時候，他的手機響了，是周響打來了，他說：“你盡快把那段錄相傳到網上。”趙明愣了一下，說：“趙市長都死了，傳上去也沒意義了。”周響說：“你不用管那么多，馬上傳上去。”趙明說：“那東西丟了，愿意傳你自己傳吧！”周響說：“你不想知道撞你女兒的司機是誰了嗎？再說，你已經扯到這里面來了，想退出去，那么容易嗎？”

趙明掛掉電話發呆。他沒有想到，周響會在他家的樓下等著他。他一出門就被周響碰到了。周響看著趙明。趙明說：“你那段錄相到底是怎么回事？那里的趙市長和我看到的不是一個人，你的錄相里不是趙市長，你到底要干什么？”周響想了半天說：“好吧，我只能告訴你實話了。”

周響帶著趙明去了報社。在報社的暗房里，趙明看到了血腥的十多張照片，他再次地憤怒起來。那些照片正是女兒出車禍的現場，車子竟然是趙市長的2號車。趙明蒙了，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周響說：“你有理由去恨趙市長，可是你卻恨錯人了。”趙明傻傻地站著，聽著。

他完全沒有想到，事情竟然是另一個樣子。

原來，趙明的女兒出車禍完全是一個陰謀。趙市長因為王氏集團的一個企業排污，把工廠停了。王氏集團是從來沒人敢惹的主兒，趙市長關掉這家企業后，王氏集團的王賓不敢正面沖著趙市長來，他設計了一場車禍，讓趙明看到。然后，再設計了他女兒萌萌的那場車禍 ，那個人根本就不是趙市長，只是一個長得和他挺像的人。當時天黑，趙明也就把那個人當成了趙市長。

隨后，他們就把周響拉下水了，讓周響把剪接的錄相給了趙明。趙明就這樣和趙市長接上了火。趙市長之所以給趙明錢，是因為他覺得自己的市民沒錢給孩子看病，那是自己無能。再有就是肇事者逃跑，也算是自己的工作力度不夠，趙明出事的那個地方是應該裝上電子眼的，可是今年因為抗洪就沒安上，他很內疚。至于趙明看到女兒的出車禍的照片，那也是周響一手操作的。

趙明聽完“撲通”一下就跪下了，喊著：“趙市長，我對不起你呀……”突然，趙明猛地站起來，一下抓住了周響的衣服領子，要把周響從陽臺上扔出去。周響竟然臉色都沒變，說：“你現在可以把錄相傳到網上了。還有照片，一切就全都明白了。”趙明聽到這兒，松開了手，周響從包里拿出光盤來，遞給了趙明。

趙明把光盤放到電腦里一看，全明白了，看著周響：“你……”周響說：“我知道趙市長的為人，他為我們市做出了很大的貢獻，我是一個有良心的記者，我深入王氏集團，掌握了這些證據，這次他們跑不掉了。”

兩個月后，王氏集團正式解體。

第二年的春天，市民們自發走到街上。在街上的草坪上，種上了一種新品種的草，這也是趙清水趙市長讓研究人員培育的新品種，還沒來得及種上。

草在春天里，鉆出了土壤，那樣的嫩綠，人們都叫他清水草。

（責編：丫丫 cy627@126.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