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風陣陣,雪飄飄灑灑了一夜。史雪偎依在夏風的懷抱里溫情四溢,夏風起身去推開窗戶,想看一看外面的世界。外面風刮得很大,雪也下得很大。
史雪跟在夏風的身后,她阻止了夏風說:“夏風。這么冷的天,開什么窗戶,只要我們兩個溫暖,不用看外面,外面刮多大的風,下多大的雪,那是天意。”
“是啊,外面刮多大的風。下多大的雪,那是天意。我們為了愛,什么都可以放棄!”夏風順從了史雪,關閉了窗戶。
史雪和夏風是屬于一對姐弟戀。史雪,35歲,離婚;夏風,25歲,未婚。他倆是在一個朋友派對上相識的,從相識到同居,僅僅一個月的時間。史雪:暗想:自己離婚后能找一個未婚帥氣的小伙子,是自己抖占了大光。夏風平時手頭經濟緊了,他總是去向史雪要。史雪呢。總是有求必應。
半年后——
夏風,在與史雪的一次親密接觸之后,他向她提出了一個條件,他說:“史雪,你看我在紅寶石花園買了一套50萬的房子,準備與你結婚。”
“真的嗎?”史雪興奮得差一點驚叫了起來,“你買了新房子與我結婚?”
“對呀史雪,我買了新房子是想與你結婚的:不過,那房子可是我貸款買的,我看這樣,不如你把你的這套房子賣掉去還銀行的貸款,以后咱們倆總不能負債累累地生活吧?再說,倆人有一套房子就足夠了。”
“瞧你真會想喲,現在我把我這套房子賣了,我到哪兒去住呀?”史雪白了夏風一眼說。
“那你可以到我們的新房子里去住呀,給,這是新房子的鑰匙。”夏風塞給了史雪一把新鑰匙。
史雪接過了鑰匙。擺弄著鑰匙環,她此時興奮不已。她又在想:半年來,經過對夏風的接觸了解,夏風這個男人很不錯。在被婚姻拋棄后,在自己精神空虛的日子里,是夏風的出現,才填補了自己空虛的精神世界:從夏風這個年青男人身上所得到的,是從曾經的婚姻里所捕捉不到的,過去與現在的確是有一段的距離。
在史雪想賣掉自己住的房子時,她的鄰里姐妹勸她不要賣,說萬一她再婚過不下去了。可以再回來住。千萬別讓婚姻給戲弄了。可是史雪心里想的是她要跟夏風過上一輩子。
史雪賣房子的消息也傳到了她前夫嚴冬的耳朵里,前夫還特意趕來勸說她,嚴冬問:“史雪。我聽說你要賣房子?”
“是呀,賣舊房子,買新房子,我準備結婚了。”史雪瞟了前夫嚴冬一眼,愛理不理的。
“史雪,你準備結婚了?你是因再結婚而賣掉房子吧?我說,你要提高警惕。千萬不要被別人戲弄了。”
“喂。嚴冬,你這是說什么話呀?誰會戲弄我呀?我會被誰戲弄呢?”
“史雪,我聽說你要和一個比你小10歲的夏風結婚,夏風這個人,我的一個朋友認識他,都說夏風這個人不怎么樣,是一個專門騙離婚女人的小白臉——”
“好了,好了!你是不是想從中作梗拆散我們呢?是不是你看我找了一個年輕的男人你就不自在了?你也不是又找了一個年輕的女人嗎?噢,在這個世界上,允許老男人找年輕的女人,不允許老女人也找年輕的男人?咦!你以為這個地球是專門為你們男人而轉的嗎?”
“史雪,我說了你不聽。隨你去吧,等有一天,你被再婚戲弄了,不要躲到角落里哭鼻子喲。”嚴冬勸說史雪勸不進去,只好隨她去吧。
史雪把嚴冬送走了,一個人又想起了夏風。女人是最脆弱的一種動物,一旦掉進感情的泥潭里,就會難以自拔,就會迷失自我。史雪已經掉進了夏風為她設立的泥潭里。史雪沒有聽鄰里姐妹的勸說,也沒有聽嚴冬的勸告,她只聽了夏風的話,便很快把房子賣掉了,房子賣了30萬,她把30萬一分不少地給了夏風。夏風接過錢去了銀行。
史雪搬進了紅寶石花園,她一個人呆立在房間里,她滿懷著希望,期待著夏風與她結婚的日子,可是,在后來的日子里,有一天的事情打破了她的美夢——
夏風帶著幾個同齡的男女朋友回家來,朋友們嚷嚷著要為夏風喜遷新居溫鍋來了。
夏風站在門外沒有拿鑰匙開門,他偏偏按響了門鈴,開門的當然是史雪了。史雪笑迎大家,然而,夏風的幾個朋友一進門,便尊稱史雪為阿姨,史雪沒好意思辯解,她慢慢地關上了房門,她想:他們都叫我阿姨,我有這么老嗎?史雪回到自己房間,關起門來。照了照鏡子,摸了摸自己的臉,她又在自問:我有這么老嗎?
夏風和朋友們在客廳里開起音樂,上下歡呼著,,大家猛喝啤酒,猛啃雞腿,不知到底在慶賀什么?然而,夏風卻自顧自和大家暢飲,完全忘記了史雪一個人在房間里。史雪又在想:為什么,夏風不把我介紹給他的朋友們呢?
史雪正想著。這時有一個年青漂亮的女孩兒。先探進頭來瞅了一下史雪,接著晃悠悠地來到史雪面前,尊稱史雪說:“阿姨、阿姨,我叫金春,我和夏風交往兩年了,正準備結婚呢。這套房子是我們的新房。阿姨。我和夏風結了婚,你不要搬出去住,留下來吧,和我們一起住吧。”
史雪聽了金春的話,半信半疑地問:“什么,什么?”
“阿姨,什么什么呀?阿姨……”金春略帶醉意叫史雪阿姨叫個不停。
史雪很有愛心地把金春扶到床邊坐下,她說:“金春。你喝多了,你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么。來,我給你倒了杯水,快喝點水吧。”
“阿姨,你真好,噢,不,不能再叫你阿姨了,我應該叫你媽媽,對不對呀?”金春喝醉了但又十分認真。
史雪聽著金春的話不太順耳,她還在想老問題:金春也叫我阿姨,我有這么老嗎?
這時候。夏風醉醺醺進來,一看他這樣子,是人醉心不醉。他關心地問史雪想吃點什么?史雪有點生氣了,沒有吱聲。
“夏風,我剛才和你媽——”金春剛一開口,卻被夏風給捂住了嘴。
夏風手足無措。他想向史雪解釋什么,卻又不知該怎么說。顯然,史雪有些故意裝糊涂,她銳利的目光瞪著夏風問:“你說你與我結婚。你要我等到什么時候?”
“會有那么一天,你耐心等待。”
“你還讓我等了再等,等到我白發蒼蒼呀?”
“那沒辦法。你總得給我時間吧!我最討厭誰逼迫我什么,一切隨緣吧!”
“一切隨緣吧?那現在不結婚,我還住在這兒干什么?”
“史雪,你不愿意在這兒住,你可以走人。”
“夏風,你說什么?是你說要與我結婚的;是你讓我賣掉了房子的:是你讓我搬到這兒住的——”
“史雪,你傻嗎?我讓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嗎?現在我讓你去死,你為什么不從這20層的高樓上跳下去!”夏風的嗓門由低到高。一副蠻不講理的樣子。
“夏風,我真沒想到,你今天變成了這副嘴臉,你由一只善良的羊突然間變成了一只兇狠的狼,一只專門吃女人肉的狼!”史雪氣得渾身哆嗦了起來。
“史雪,你為何不早擦亮自己的眼睛呢?那你怪誰呢?”夏風厚顏無恥地說。
“夏風,我真的愛錯了你——”史雪指著夏風的鼻子說,她氣得簡直暈了過去。經過了一場人與獸的爭戰,史雪的頭腦終于清醒了,她嘆著氣。念叨著說:“風戲弄了雪,風戲弄了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