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認知語言學是一門堅持體驗哲學觀,以身體體驗和認知為出發點,一概念結構和意義研究為中心,著力尋求語言事實背后的認知方式,并通過認知方武和知識系統等努力對語言作出一次性解釋的新興的跨領域的學科。認知語言學的翻譯觀支持翻譯的體驗性,多重互動性,創造性等特點。認知語言學關于體驗與認知關系的理論為在文化差異這個前提下最大程度的表達原作提供了較大的借鑒意義。
關鍵詞:認知語言學 翻譯 文化差異
【中圖分類號】I106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2-2139(200g)-20-0044-1
認知,就是認識,指人類認識客觀事物,獲得知識的活動,包括知覺、記憶、學習、言語、思維和問題解決等過程。由于認知語言學尚未最后形成一個完整的系統學科,各路學者對其理解也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我們可以權宜地將認知語言學理解為一門堅持體驗哲學觀,以身體體驗和認知為出發點,一概念結構和意義研究為中心,著力尋求語言事實背后的認知方式,并通過認知方式和知識系統等努力對語言作出一次性解釋的新興的跨領域的學科。
翻譯,是按照原文的形、神、義、情、謀篇布局進行再創造的過程。這既是語言置換同時也是一種語言藝術,并且是一種充滿想象力和創造性的藝術。隨著翻譯理論和教學法的發展,人們越來越體會到譯者作為“人”的主觀能動性的重要性——翻譯不是一個單純的對原語解碼和對譯語重新編碼的過程,而是一個雙重認知過程。
我們都知道語言不能脫離文化而存在,文化是語言賴以生存和發展的土壤,是翻譯時必須考慮的一種語境,所以翻譯時不能將翻譯的言語內容和文化分開來處理。語言的翻譯不僅是語符表層指稱意義的轉換,更是兩種文化的相互溝通和移植,它涉及了兩種語言更涉及了兩種語言所屬的文化,而兩種文化之間的差異是必然存在的。
事實上每種文化都具有自己的民族特點,是不同民族的特殊歷史和地理環境里的品格與特征。著名的社會科學家薩比爾在20世紀初就提出“文化乃是社會的所想和所為”,它像一面鏡子反映出某種社會和文化表象與實質。例如:滿月,對于我們中國人來說,這意味著團圓和重聚,并且還有著對月亮的美麗聯想,如嫦娥,玉兔等。但在西方人看來,滿月卻能夠使人做出古怪危險的事。比如說在一些志異故事中,狼人通常會在滿月變身為狼,不難看出滿月代表了一個詭異且不可知的形象。
翻譯學者們認為在翻譯過程中,應該弄清楚詞語的文化信息和內涵,有助于全面準確并深刻地理解詞匯的意義,進而有助于翻譯,以避免不必要的文化誤解,對于文化內涵不同的詞匯應該特別慎重,切忌望文生義。這就突出了對譯者的創造性的要求。
美國認知語言學家萊可夫(George Lakoff)和約翰遜(Mark Johnson)所倡導的基于體驗哲學的認知語言學,對語言本質和認了理解問題做出了全新的全是,顯示出了非常強大的生命力。早在文學翻譯的創造性這一問題的解釋力上,這一理論與傳統的語言學和之后興起的解構主義、闡釋學以及文化學派相比也具有較強的比較優勢:認知語言學肯定了認知主體在翻譯過程中的創造性作用,卻又提出了現實體驗對認知主體創造性認知因素的限制作用。
認知語言學關于體驗與認知關系的理論為分析和描寫文學翻譯主體性這一十分關鍵的翻譯研究問題提供了一個全新的視角。認知語言學的翻譯觀明確了譯者主體性發揮的課題、過程及目的,規定了譯者主體發揮的過程中應遵循的原則。認知語言學要求譯者必須建立明確的語篇意識,強調篇章的完整性,主要把握原語篇的整體意義、主旨和風格,從而在譯文中忠實地的再現原語篇的交際功能和語用功能。認知語言學的翻譯觀還認為翻譯具有體驗互動性。無論是作者創作原文的過程,還是譯者理解原文、重建原文的過程都是基于對客觀現實世界的體驗。
杳杳寒山道,落落冷澗濱。
啾啾常有鳥,寂寂更無人。
淅浙風吹面,紛紛雪積身。
朝朝不見日,歲歲不知春。
——寒山
譯者用rough譯“杳杳”,用Sharp cobbles譯“落落”,譯“寂寂”用了bleak,aIone,而譯“紛紛”則用了“Whirled and tumbled”等等都體現了譯者對原詩的理解和感悟,這些理解和感悟不是憑空想象來的,而是來源于斯奈德對自然荒野的認識和在北美地區的生活體驗。這就體現了認知語言學的翻譯觀,即譯者作為認知主體的創造性,和受到原文文本甚至原文文化的客觀體驗的制約。
認知語言學的翻譯觀進一步揭示了文學翻譯創造性和忠實性二者之間的對立統一性,重塑了創造性在文學翻譯中的地位,強調了譯者作為認知主體在翻譯中積極地創造性作用。同時,這種創造性要受到原文文本的限制,不能任意發揮想象力,漫無邊際的創造,總之要達到創造性與忠實性的并存,才能最大限度的幫助實現文化與文化之間的語言移植,完成整個翻譯過程并取得讀者對譯作的理解和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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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陶雙燕(1987——)女,漢,江蘇如皋人,碩士研究生,研究方向:語言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