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話本小說作為中國古代小說的獨特體制之一,在很多方面表現出了獨具特色的藝術特征。它以通俗易懂的語言、嚴緊完整的結構、曲折變幻的情節,充滿世俗情趣的生動故事、性格凸現的鮮明人物形象以及金知武的敘述方式,使其成為中國古典文化寶庫中不可缺少的內客,成為中華民族燦爛古文他的重要組成部分。
關鍵字:話本小說 藝術特征
【中圖分類號】I242,3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2-2139(2009)-20-0189-2
中國古代小說,經歷了從神話傳說,志人小說、志怪小說,唐傳奇到宋元話本小說等發展過程,逐步走向成熟。宋人話本的出現,打破了文言小說的壟斷局面,展現出一種嶄新的文化形式。魯迅先生在《中國小說的歷史的變遷》中,高度贊揚這是“小說史上的一大變遷”。話本小說這種完全不同于傳統文言小說的白話短篇小說,既繼承了前人的文學成果,同時又注入了很多新鮮要素,在一定的歷史背景下發展,形成了自己獨特的藝術特點,在小說史上與文言小說平分秋色。因此,在有關話本小說的研究中,這一獨特的文學形式給我們留下了廣闊的探索空間。
話本小說是由聽覺文學向視學文學的過渡,仍受“說話”的影響,具有訴諸聽覺的藝術特征,這一總特征。規定著敘述方式和方法,使這種文學形式展現出了一系列的藝術特征。
一、話本小說通俗淺顯的語言藝術
話本小說所獨具的藝術特征,首先醒目地表現在語言形式上。話本小說使用通俗淺顯的白話語言,這是與典雅艱深的文言小說最顯著的不同之處。文言文簡練雅潔、蘊籍雋永、長于寫意傳神而短于描繪敘述。而白話則明自如話,流暢生動、長于描摹。作為一種藝術,文學作品總是給特定的社會群體來觀賞的,但觀賞群體的差異,又會對文學作品提出不同的要求。觀賞對象的文化水平高,供其觀賞的文學作品的語言則可以較為典雅、精深:觀賞對象的文化水平低,則供其觀賞的作品的語言也應該通俗淺顯。語言的雅、俗是由其觀賞對象所決定的。因此,文言小說的語言特點決定了其創作和觀賞都被限制在一個狹小的范圍內,不能形成廣泛的社會影響。而只有通俗生動、潑辣、粗獷、生活氣息濃厚,富有表現力的白話,才會受到廣大民眾的欣賞和歡迎。馮夢龍在《古今小說敘》中說:“大抵唐人選言,入于文心;宋人通俗,諧于里耳。天下之文心少而里耳多,則小說之資于選言者少,而資于通俗者多。”這段話明確指出了古代小說從文言到白話的歷史發展,以及白話小說受到更廣泛歡迎的原因。
話本小說明白如話的語言還表現在其經常運用俗語、諺語和比喻,以增強語言的表現力。如說金錢萬能是“火到豬頭爛,錢到公事辦”,求人的難處是“將身投虎易,開口告人難”,人面臨險境是“豬羊走入屠宰家,一腳腳來尋死路”等。又如《宋大公大鬧禁魂張》中寫張員外的四大愿:“一愿衣服不破,二愿吃食不消,三愿拾得物事,四愿夜夢鬼交。”雖然夸張可笑,但卻非常準確簡練的刻畫出一個吝嗇刻薄的富翁的嘴臉。
話本小說純熟通俗的語言,流暢生動的敘述,大量民間口語、諺語的運用,使其體現出一種不同于文盲文的獨特的語言藝術。
二、話本小說有始有終的結構藝術
話本小說作為說話藝人“說話”的底本,是口頭文學和書面文學的結合,它適應“說話”,具有特殊的結構體制。一般其結構可分為人話、頭回、正話和篇尾四個部分。
首先是“入話”。“入話”一詞首見于《清平山堂話本》,通常以一首詩詞或詩詞各一首為開頭。這些詩詞,有引用古人的,也有敘事者自撰的,其作用或是點明主題,概括全篇大意;或是造成意境,烘托特定情緒;或是抒發感慨,從正面或反面陪襯故事內容;不過有的也似乎并無深意,只是與所講內容相關而已。作為“引入正話”的引子,在結構上“人話”屬附加成分。其次是“頭回”。話本小說一般在“入話”和“正文”之間。還插入一段與“正話”相類或相反的短故事,對正話起襯托對比的作用。這段故事,本身就能成為一回書。可以獨立存在,位置又在“正話”的前頭,所以叫做“頭回”,也稱“笑耍頭回”、“得勝頭回”等。在結構上它與“人話”一樣,都屬附加成分,都是為講“正話”服務的。但其具有穩住觀眾、突出“正話”中心思想的作用,因此又是話本小說體制的重要組成部分。再次是“正話”,是話本小說的主體,也稱“正傳”。“正話”一般包括散文和韻文兩部分,以散文部分為主。散文部分都是用當時口語敘述故事,刻畫人物,帶有濃厚的說話人口氣,常使用“話說”、“卻說”等語匯,以顯示情節層次,使調理更清楚,表現出“話文”不同于一般散文的特色。韻文部分包括詩詞、駢文、偶句,多用于描寫人物外貌,渲染環境氣氛,處于疏通、襯托的地位,以補充散文敘述之不足,增強話本的藝術感染力。最后是“篇尾”,在”正話”故事結束后,往往綴以詩詞或題目,一般是一首七言四句的小詩,作為篇尾。話本的篇尾,并非故事的結局,而是說書人對敘述過程的總結和交待,它是一個相對獨立的附加部分。它是敘事主體發表總結性意見,職業化表演的一個散場部分。篇尾詩往往給說書人較大的空間,去表白他對故事的主觀性理解和把握,或評論。或勸戒。同篇首詩不同的是,幾乎所有的篇尾詩均出自說書人自撰,語言直白質樸,清晰的表明了敘事者對故事的立場。這種由人話、頭回、正話、篇尾等部分組成的結構體制,不僅成了話本小說的標志,而且也形成了中國古代白話短篇小說的獨特體制。
除此之外,話本小說的故事結構普遍呈現三階段式結構,同時在每個階段中又包含故事進展,進展受阻,終于進展三個部分,可以說是一種復合三階段式結構。這種獨特的結構使說話人容易制造懸念,埋下伏筆,抓住聽眾或讀者的興趣和感情。對于觀眾和讀者來說,這樣的結構使他們容易進入故事情節,不斷提高興趣,并引起對結局的熱切關注。因此這種獨特的結構可以在故事的發展過程和讀者的欣賞習慣之間建立溝通的渠道,縮短兩者之間的距離。
三、話本小說曲折巧合的情節藝術
作為一種脫胎于口頭文學的藝術形式,話本小說在情節上保留了口頭文學重視通過曲折生動的情節來形成戲劇性效果的情節藝術特征。因為“說話”是面對廣大聽眾,把新奇有趣的故事說給他們聽,受“說話”影響形成的話本小說。“雖已非口談,而猶存曩體”(魯迅《中國小說史略》),始終保持著訴諸聽覺的特點。在寫作時,預設一個符合“說話”需要的假想場面,即與“看官”交流的“書場”,把自己假想成“說話人”,時時考慮到這些“看官”的欣賞習慣和欣賞水平,使之聽得清。聽得懂,易把握。而要能當場抓住“看官”,牢牢吸引他們,這就決定話本小說要著力敷衍故事,力求以新奇有趣、曲折動人的故事情節扣住人心。既要把故事編織得有頭有尾,連貫流暢,線索單純,脈絡分明,易于為“看官”把握,又要發揮說話中“小說”一家“但隨意舉事演說”(《醉翁讀錄·舌耕敘引》)的本領,詳盡鋪敘,精細刻畫,以使情節豐富生動,形象鮮明突出。因此故事性強,注重情節敷衍成為話本小說最鮮明的藝術特征。《碾玉觀音》以璩秀秀和崔寧的命運為結構中心,以郭排軍和玉觀音這一人一物作為故事情節發展的線索,由兩次出走,兩次同居、兩次被抓捕構成波瀾起伏、變幻曲折的情節。主人公的悲劇命運扣人心弦,展示出奇譎異常的情節變化,讓人在一再驚奇中被牢牢吸引住。至于《鬧樊樓多情周勝仙》以女主人公生而死,死而生,復又死去的過程組成的情節結構,更顯得曲折變幻,跌宕起伏,扣人心弦。
話本小說在設計情節時,還充分運用巧合的藝術手法,所謂“無巧不成話”,這幾乎已成為話本小說的慣例。通過偶然性巧合安排,以推動故事的發展,增強情節的波瀾。崔寧夫婦遠逃數千里外,以為不會被郡王發現,恰巧郭排軍奉命給劉兩府送錢來偶然發現,才引出后面一系列的大風波,才極顯出情節的曲折變化。《錯斬崔寧》“巧合”在情節的發展中起了重要作用,劉貴與妻子一起去王家給岳父拜壽,得到十五貫銀子的饋贈。如果夫妻攜錢一起回家,陳二姐便不會出走,門不開也難以發生偷錢殺人的事。可偏偏王氏留住娘家幾日,劉貴獨自回家。在一系列巧合中,情節曲折的向前發展,主人公的命運也扣住了人們的心。更主要的是,這些偶然的“巧合”還包含著,必然性因素。陳二姐之所以聽到一句“典身”玩笑話就信以為真,是由她的低下地位和當時典賣婦女的社會現實決定的:十五貫銀子的“巧合”之所以會斷送兩條無辜生命,是由封建官吏的昏聵和專橫決定的。偶然性中因反應了必然性而顯得真實可信,具有思想深度;而偶然性的巧妙運用又使情節更為曲折生動,引人入勝。
話本小說對情節藝術的注重,還表現在以懸念造成曲折,牽動人心。(三現身包龍圖斷冤)開頭寫孫押司算命,算命先生說他當夜“三更三點子時必死”,不僅孫押司堅決不信,讀者也極難相信。這就造成了懸念。而又往往到最后才揭穿真相,令人豁然明白,大得意外之趣。
總之,以情節的曲折生動取勝是話本小說的一大特色,而且由此形成了中國古典小說表現手法的民族風格和民族特點,其影響是深遠的。
四、話本小說生動鮮活的人物形象刻畫藝術
小說是通過故事情節和人物形象來反映生活,表現主題的,能否塑造出生動鮮活的富有個性的人物形象是衡量小說藝術成就的重要標志。話本小說同樣也注重在情節發展中刻畫人物。話本小說比之唐傳奇,其題材大大地擴大了,它取材于市民群眾熟悉的生活。人物也由才子佳人、將相游俠轉換并擴大到廣大市民群眾,如各種工匠、店鋪伙計、商人、作坊主、婢妾、吏卒、僧人、妓女、盜賊等。因此,在話本小說中涌現出一大批各種各樣的市民形象,這許許多多的小人物被作者描畫得栩栩如生,富有時代氣息,生動鮮活而又富有個性。
適應訴諸聽覺的特點。話本小說中的人物形象不以性格的復雜細膩見長,而以性格的鮮明突出取勝,浮雕似的凸現于人前。像璩秀秀、周勝仙這些最著名的人物形象。其性格內涵可能沒有太多的層次,但其大膽、潑辣、熱烈得閃爍著野性的火辣味的性格,卻給人以非常鮮明、非常突出的印象。同時。訴諸聽覺這一特點還決定話本小說更注重在具體的行動中塑造形象,很少做靜止描繪,這是話本小說塑造人物的最重要的特點。這使人物的刻畫與情節的發展緊密聯系起來。通過璩秀秀逃而捉、捉而逃,變成鬼也要與崔寧結合的一系列行動,小說展開了對她性格的刻畫,把一個大膽潑辣得有些野性的性格鮮明地突現出來。
為了突出人物形象,話本小說還善于在尖銳的矛盾沖突中進行性格刻畫。為戰勝崔寧的顧忌和猶豫,璩秀秀的性格已迸射中火花;而郡王的殘酷迫害,更使她的性格在反復斗爭中閃現光彩,鑄造成功。同時,話本小說還通過人物內心的沖突刻畫性格。面對璩秀秀的步步進逼,崔寧的猶豫畏懼表現出他的軟弱,但他并非沒有愛的渴求,而是當感情與封建禮制發生了矛盾,他的內心就猶豫、畏懼了,通過內心矛盾的表現正好刻畫出他的性格特征。
同時,話本小說還能注意通過人物的生活環境和個人經歷,刻畫出形象的不同性格特征。話本小說中的人物,如《碾玉觀音》中的璩秀秀、《鬧樊樓多情周勝仙》中的周勝仙、《志誠張主管》中的小夫人、《快嘴李翠蓮記》中的李翠蓮等,這些都是富有個性的人物形象,她們都是被壓迫的婦女,同封建統治者和封建禮教存在矛盾,都曾勇敢的追求愛情婚姻幸福,并為此犧牲了生命。但她們的性格并不相同。小婦人雖是小妾,可以因“一句話破綻些”便被拋棄,可他畢竟曾被嬌寵于貴家大族,所以她在追求愛情幸福時,就不及璩秀秀、周勝仙勇敢、大膽,而且她在追求愛情幸福時,還乞靈于金錢財物,不象璩秀秀和周勝仙都是靠感情的堅持去爭取。璩秀秀是“養娘”,實際只是個女奴,受盡壓迫,對她來說。追求愛情婚姻的幸福是與爭取人身自由連在一起的,所以她比周勝仙這個商人的女兒更加老練精細。她們都是大膽潑辣的,但璩秀秀面臨的是重大人生抉擇,她深思熟慮,做好準備,步步逼向目標表面不動生色,實際頗有心計。而周勝仙的大膽潑辣,卻是一見鐘情的少女的熱情沖動。所以璩秀秀的每一個行動都顯得那么胸有成算,從容不迫,而周勝仙則是走一步到一步,而且缺乏應變能力。
話本小說還善于用夸張的手法來突出人物的性格特征。如《宋四公太鬧禁魂張>,就是用夸張的手法,來刻畫宋四公、趙正等的俠盜性格。作者寫他們神出鬼沒,武藝非凡,以至鬧得東京城草木皆兵,王爺大尹們魂飛魄散,這樣就突出了俠盜們的勇敢和機智。對于一些反面人物,作者也常用夸張的手法來刻畫他們的性格特征。如《萬秀娘仇報山亭兒》中萬員外的吝嗇刻薄,就是通過夸張的描述,給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話本小說在人物描寫上所取得的現實主義成就是值得稱道的,其描寫的真實生動、人物形象浮雕式的清晰,都達到了中國小說史上的新高度。
五、話本小說全知式的敘述技巧藝術
話本小說的藝術獨到之處還表現在它的全知敘述技巧。所謂“全知敘述方式”是西方文藝理論的觀念,主要指敘述者以說話人的身份介入情節中,超離于各個人物之外,以凌駕的眼光交待一切人物事件,發揮陳述和解釋的作用。利用這種技巧,可以通過作者的說明和引導,以及故事情節的曲折發展,使讀者完全認同作者的立場,自覺移情于正面人物。這樣,讀者既能感受到故事中人物的喜怒哀樂,又能從中獲得價值情感的滿足。話本作為一種訴諸于聽覺的藝術。特別是說話人的表演場所大都在勾欄瓦肆,因此抓住聽眾的注意力,使聽眾形成期待心理就顯得尤為重要,而全知敘述形式無疑可以很好的完成這個任務,因此話本小說通常都采用全知敘述方式。這種敘述方式為作者提供了廣大的創作空間,他們既可以寫出人物的言語行動,也可以揭示其中人物的內心活動;既可以交代事情的前因后果,也可以指明每個人物的過去和未來。這使得作者在敘述故事時不受任何限制,可以采取自由靈活的方式和角度。因此可以把故事講述得更加通俗明白,容易為文化層次不高的市民聽眾所接受。
全知敘述形式不僅可以抓住讀者的期待心理,還在是非善惡上以鮮明的主觀性語言引導讀者。雖然主觀上為了達到作者勸善懲惡的說教目的,但是客觀上,這種處理使聽眾與故事保持一定距離,從而保持了清醒的分析判斷能力,形成作者與欣賞者共同站在觀察者的角度來判斷故事的局勢。如《錯斬崔寧》中,冤案判定后,作者就忍不住對糊涂官草菅人命作了批評:“這段冤枉,仔細可以推詳出來。誰想問官糊涂,只圓了事。不想捶楚之下。何求不得。”在《蔣興哥重會珍珠衫》中,陳大郎拿出一包金銀給薛婆時,作者也出面評論道:“看管,你說從來做牙婆的哪個不貪錢鈔?見了這般黃白之物,如何不動火?”這種評論既表明了作者對這種行為的評價,批評了薛婆之類牙婆的貪婪。也指出了故事情節未來發展的方向。
有時為了讓讀者更清楚地把握人物之間的矛盾沖突及人物行動、故事情節的內在關系,敘述者還常常以“全知”的形式走進書中人物的內心世界,揭示人物內心活動的奧秘。作者時而沾在觀察者的角度,從外向內看,時而又通過人物自己的內心獨白,吐露人物心中所想。這種作家剖析與人物主觀抒情交叉的敘述方式,使讀者更直接地進八人物內心世界,了解人物內心活動的實質性問題,把握故事情節發展的趨向。雖然這種直接進入人物內心世界的寫法有悖于真實人物事件的發展,卻因加入作者的清晰闡釋而給讀者一個事件發展趨向的引導。如《張生彩鸞燈傳》中“不看萬事全休,只因看了,直交一個秀才害了一二年鬼病相思,險些送了一條性命”,作者直接出面來陳述作品主人公的心態,既可以激起聽眾的情緒,也能夠造成故事的懸念。
話本小說的這些藝術特征,主要是從文學創作的角度總結出來的。語言上,其藝術性表現為采用與日常生活中口語相通的白話文,使人讀起來’平白如話,從而感到耳目一新:結構上,有始有終的完整故事,環環相套的三階段式體制,既符合中國社會市民的期待心理,又表現了一種嚴謹完美的藝術性;人物刻畫上。細膩入微的描述,使得一個個生動鮮活、栩栩如生的人物形象躍然紙上:情節上,話本小說的構思奇特曲折,始終能夠引起市民階層聽眾的興趣,滿足他們好奇心:敘述中,利用全知敘述方式將故事講述與作者的評述相互交融。便于市民聽眾把握故事的發展。因此,話本小說以通俗易懂的語言,曲折變幻的情節,充滿世俗情趣的生動故事和性格凸現的鮮明人物形象,成為中國古代小說的獨特體制之一,并使其成為一個歷史的存在,成為一個寶貴的文化遺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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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王飛(1979——)女 遼寧省沈陽市,韓國仁德大學漢語系教師,碩士,2006年赴韓國淑明女子大學攻讀博士學位,主要從事中國文化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