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真\\王毅長篇報告文學《特殊使命》研討會紀要

夏真、王毅的長篇報告文學《特殊使命》研討會于2010年10月18日在北京舉行。本次研討會由中國作協創研部、《文藝報》社、浙江省作協、浙江文藝出版社和中共寧波市委宣傳部共同舉辦，由文藝報社副總編輯張陵、浙江省作協黨組副書記、秘書長鄭曉林和中國作協創研部主任胡平共同主持。

出席本次研討會的有何建明、張勝友、王桂娣、李浙杭、趙柏田、張乃金、葉曉芳，評論家雷達、吳秉杰、崔道怡、何西來、梁鴻鷹、彭程、蔣巍、李炳銀、白燁、吳義勤、董保存、胡殷紅、石一寧、彭學明、何向陽、牛玉秋、盛子潮、費振鐘、夏申江、施戰軍、李朝全、徐忠志、劉颋、鮑嫻、鄧東山等。

何建明(中國作協黨組成員、中國作協副主席、書記處書記):

“5·12”地震災區重建工作，在中國災難史當中，或者包括世界地震災難史當中，是一個非常偉大，非常了不起的事情。如果沒有我們國家的制度，沒有共產黨這樣的領導，沒有全國人民的支持，我想這個地方恐怕十年都很難翻身。

夏真跟王毅兩位作者完成了非常特別的任務。這兩天我閱讀了一下《特殊使命》，覺得整個文章寫得非常不錯。給我們提供了很多非常感人的東西，很多東西在地震采訪的時候沒有碰到，但是在重建過程中，都體現出來了。我特別敬佩寧波市委市政府在援建過程中的決策，我覺得總理如果能看到這本書的話，他也會感到很欣慰的。

就整個中國而言，還有很多東西值得我們作家去記錄、記載，許多具有史詩性精彩的華章，需要我們去譜寫。我們的報告文學作家，報告文學作品，包括這次《特殊使命》的特殊使命，就是記錄我們的時代，歌頌我們的時代，通過這種歌頌，使我們的文學事業更加繁榮，使報告文學文體更具有生命力。

王桂娣(中共寧波市委宣傳部常務副部長):

今天，在全國對口援建工作即將結束的前夕，我們相聚在這里，召開《特殊使命》的研討會，是一件特別有意義的事。在此，我謹代表中共寧波市委宣傳部向蒞臨今天研討會的各位領導、專家以及新聞界的朋友們表示熱烈的歡迎和衷心的感謝!

這本書記錄了一段歷史，展現在災區大地戰斗過的千百萬人的經歷和體驗，讓它成為我們民族的珍貴記憶，這是我們的責任，也是我們的使命。正是對這一點的深刻認識，援建指揮部從開工建設的第一年起就聘請了夏真、王毅作為援建指揮部的簽約作家，深入生活，長期跟蹤。這是一個具有遠見的做法，從源頭上保證了這本書的成功。

一部好作品的問世，需要打磨，需要合力，需要在充分發揮作家個性創造的同時發揮集體的智慧。今天，我們舉辦研討會的目的之一，也是請在座的各位領導和專家暢所欲言，多提寶貴意見，不僅是對這本書，也是對這對夫妻作家，通過大家的幫助，讓他們在今后的創作上能再上一個臺階，也為寧波的文化事業做出更大的貢獻。

胡 平(中國作協創研部主任):

我代表創作研究部對這部作品研討會的召開表示祝賀。這部作品是眾多地震重建題材中的一部分，但我們覺得還是很有特點。尤其是重建比寫地震現場要難得多，因為寫地震現場的時候，還有比如說死亡的主題，危難的主題，對人性刻骨銘心的碰撞，要震撼人心是比較容易的。但是寫重建，這些東西基本上過去了。這部作品能夠把一個重建的題材寫得像當時抗震的題材那樣豐富，很不容易。這本書起碼有很好的文獻價值，下一次如果再遇見大的災難的時候，再看這本書還是有很多經驗。當然，報告文學也要加強文學性。這里面首先是一個思想性。就是說報告文學作家不能簡單地用公共的思想寫出報告文學。一個作者應該在公共思想以外還有自己獨立的發現，在這一點上，這本書也是做得不錯的。

葉曉芳(浙江文藝出版社總編輯):

兩年前，我們和中國作協也是在這里舉行了何建明主席《生命第一》作品討論會，那個時候我們體會災區受難悲痛，為作者記錄下抗震救災的現實場景而感佩，激動。兩年以后，今天我們又坐在這里，為抗震救災后續作品《特殊使命》召開討論會。

“5·12”地震破壞力是空前的，地震后的重建也是神速。災難總會過去，就像我們兩位作者在書中說的一樣，“那段激情燃燒的歲月所留下來的體會，那一段永世難忘，曾經有目共睹的親情，難道不是我們人類永遠的財富?”就是出于這種作者道義和責任感指導思想，這兩位作者年紀都不太輕了，要去的災區有很多不安全的因素。交通的、泥石流的，可能還有很多很多意外災害。但是他們還是很坦然地去了。所以我對他們奉獻的精神，我心里頭留存著深深的敬意，我覺得這也是他們能夠成功寫出這部作品的基本要素。

崔道怡(評論家):

夏真、王毅的《特殊使命》，就是一部形象描敘寧波援建軍團一往無前、排除萬難、建功立業、可贊可嘆的紀實。災難之初，諸多報告文學作家追蹤救援隊伍，奔赴前線采訪，及時反映不幸時刻人情事態的歷史性變遷。那些沾血帶淚文章，曾使讀者揪心裂肺。災難過后，未來將會怎樣，令人掛肚牽腸。夏真、王毅的這部作品，為援建作見證，也一解我們心頭的牽掛。報告文學首在事件紀實，然而事在人為，記述人物的言行作為，是更重要的。夏真、王毅明確，特殊使命是由特殊人物完成的，在一系列事件報道中，都突出了人物的作用。同時，夏真、王毅也把小說等藝術優勢融匯進紀實，使得《特殊使命》既莊嚴神圣又流光溢彩。它作為那一段特殊歷史的金書鐵卷，厚重深沉，可信可感。讀者閱后，會把它陳列于抗震紀念館，供后人都來看，看這大海托起青山的寫真。

蔣 巍(報告文學作家):

一本報告文學作品的價值首先在于它是否忠實地記錄了歷史和時代的進程。兩位作家能夠把這段非常激動人心的歷史記錄下來，我想這一條貢獻就是值得肯定的。我覺得作為一個作家，誰要做了一件好事，我將它記錄下來就是有意義。假如我的一篇作品拯救了一個農民，我認為比獲得任何一個大獎都有意義。

李炳銀(中國報告文學學會副會長):

夏真、王毅，是對生活充滿著激情的作家。無論是多年前歌贊金融戰線英雄的《生命之歌》，還是近期描述偉大建設者的《跨越》，都是他們用報告文學為一種無私偉大的精神和創造奇跡的人們留下的激情文學篇章。這部《特殊使命》，是他們繼續這樣激情詩篇寫作的繼續，是用真誠的文字為寧波援建清川這項偉大的出征留下的文學記錄。作品在援建工作的背景上表現人們的共患難感情，表現人們追求新生的積極態度，表現人們不屈的斗志和無私的精神，使一個很容易陷入工程報告的寫作，蘊含了文化地域風采、情感和故事內容，很容易接受和閱讀。

費振鐘(評論家):

不僅僅是報告文學作家，中國作家如何或者是以什么樣的方式來參與社會重大事件，這對我們作家是一個考驗。為什么?作家在整個社會當中的影響力不斷地被削弱，或者說這種影響力越來越小。我覺得跟作家參與中國重大事件態度有關系。這部報告文學給我的啟發就是說，這樣重大事件以這樣主動積極的方式去參與，這是擴大作家對社會影響力一個很重要，很好的做法。在這一點上，我覺得應該向這兩位作者致敬。他也給我們作家創作，或者對我們作家的文學勞動提出了一個命題。

雷 達(評論家):

可能在座的人中，我認識夏真和王毅最早的，80年代中期我就認識他們了。我認為他們兩位曾經是寧波的文化名片，特別是夏真，曾經是寧波這個城市文學的名片。當然現在有了新的人，不少新人。這部《特殊使命》是一次有難度的寫作，我叫“后地震寫作”，其實剛才胡平講的意見很對，如果說地震寫的話，有很多激動人心的內容，有強烈的生死，強大的懸念，有很多東西可寫。那么后地震的援建工程，就很難寫。很可能流于一種過程，就是援建過程。在這一點上我覺得作者抓住了本質，以人為本。這是一個有難度的寫作，而且是富有精神價值的寫作。

白燁(中國社科院研究員):

這個作品我覺得是一部很見才情，更見激情的作品。我印象比較深的，可以拿兩個關鍵詞描述，一個工程。我覺得作者寫出綜合性的工程，不是簡單的房建基建的工程。重要的是在基建房建之外寫了很多東西，輸送了很多理念，這一點我覺得非常重要。第二個概念是名片。寧波做的工程在青川縣已經成為名片。這個作品讓我看了以后，對寧波的印象，好中更好。我們過去覺得寧波人比較聰明，比較精明，能做生意。現在我看，厚道、奉獻。在這個精神層面上，給了我們核心的啟迪。寧波人寧波精神其實是我們這個時代精神的一種表現。

張勝友(中國作協主席團委員):

我剛剛從四川北川回來，我也在采訪重建，所以我有很多感觸。援建是我們國家救災當中最集中體現精神的創舉。這么大規模的援建，我想是共和國歷史上第一次。報告文學所肩負的使命就是要表現這些東西。當然它可以表現的內容，表現形式都可以多種多樣，但是這是最主要的，這是報告文學的立身之點。兩位作者的采訪很認真，寫得很好。我們經常考慮到報告文學的藝術性和思想性。什么叫思想性，恩格斯有一句話，人類任何一次巨大社會災難，都是以巨大社會進步作為補償的。當我們要表現重建，表現援建，表現救災的時候，我想作家應該在這方面下工夫。這本《特殊使命》都有體現，這是很核心的地方。

彭 程(《光明日報》文藝部主任):

這部報告文學作品，對于整個援建行動的過程和內容，對分屬于不同時間段的每個環節，都有十分詳盡的描寫，是一種全景式的展示，這就使得整部作品具有一種恢弘的氣勢格局。作品不但濃墨重彩地描繪了活躍在第一線的援建者，還把筆觸瞄準了一千多公里外的大后方，這樣就營造出了十分闊大的空間感，使人深切感受到整個援建行動的大規模和大氣魄。文學作品不同于一般新聞報道的地方，就在于通過文學化手段來刻畫人物、描繪場景，從而更生動地表達主題。細節描繪便是一個重要的方面。在這方面，本書有不少可圈可點之處。

包明德(評論家):

這個作品有一個深度，一個亮點，觸發到我最熱最敏感的一個問題，就是文化選擇，文化建設和社會建設這方面的價值，這是這部作品最突出的，也是當前這么多報告文學里面所展示獨特的一面。援建首先是兩種觀念磨合，是心理模式與社會模式展現。我想兩位作者把問題認識到這個深度，對于當前中國文化建設、社會建設是有重大啟示意義和引領的，對文學的引領作用，這個點上確實一點兒也不夸張。《特殊使命》這部作品是一部很好的讀本，應該推薦給大家好好地看一看。

梁鴻鷹(中宣部文藝局副巡視員):

看了書以后，有各方面的感受。這些年來，寧波市委宣傳部確實對文化高度重視，我覺得在寧波之外，還沒找出第二個城市，它體現了一個經濟發達的地區，對文化積累的重視，特別注重文學的作用，體現了對文化的尊重。事實證明這些年寧波確實出了一些好作品。具體到這部作品來講，專家都講過，這部作品是多方面的成果，有精心的組織策劃，有作者深入生活。另外我覺得它最主要還是抓住了我們國家當前對災區重建大的政策的把握，從寧波這樣一個具體援建角度進去，寫了好多比較難忘的細節，所以它文學性還是非常強的。

牛玉秋(評論家):

這部報告文學的基本風貌和特點可以用兩個字概括，就是詳實。它把援建青川歷史過程非常詳盡地表現出來了。從最高層的領導一直到底下援建工作人員，以及青川的普通百姓。它是非常詳細的，它又非常真實，所以我覺得用這兩個字基本就可以概括這部長篇報告文學作品的特點。一個報告文學作家，不能拘泥于公共思想，必須有自己獨立思想。我覺得這部作品是有獨立思想的，序言講，援建必將結束，援建大軍必將撤離，那一段激情燃燒歲月留下的體會，難道不是我們人類永遠的財富?他們是從這個角度思考的。這就是作家獨立的精神成果。

吳秉杰(評論家):

我看了這部作品，有兩個好的印象。第一個印象，我覺得這本書表現的不但是愛心，不僅確立了以人為本的理念，而且表現社會責任。援建并不光是物質援建，還有精神的傳遞。還有一個很好的印象，看這本書的時候，我特地想數一數他寫了多少人，人太多了，有領導，還有工程建設的人，還有當地的領導，還有農民，基本上寫的都是普通人，跟領導沒關系，領導只是一個背景，而且也是一個重要背景。寫普通人，我想作家可能是有意識寫的。在一個重大歷史中間，為歷史貢獻做出貢獻的人，我希望它留在歷史上。

何西來(中國社科員研究員):

夏真、王毅的報告文學新作可以當作一曲愛的禮贊，一首愛的詩篇來讀。報告文學是紀實文體，崇尚的是紀實真實。從理論上說，拒絕任何形態的虛構。因此，為了寫這本《特殊使命》，兩位作者曾三次下到援建青川進行深入的采訪。采訪完成后，兩位作者又全身心地投入寫作，先后四易其稿，可見其寫作態度嚴肅認真。把自己的生命熔鑄進去，必須有強大的自我，作品叫《特殊使命》，作家只有自己有了這樣的使命意識，責任意識，才能真正體會并理解他筆下人物身上所表現出來的同樣的東西。

彭學明(中國作協創研部副主任):

我覺得這本書是一部具有寧波人精神品質和寧波人品的一部好書。作者文學情感，全方位描寫寧波人對災區衣食住行和經濟建設方面的承建，凸現了寧波人的大善大愛和大氣，讓人非常感動。另外，我覺得這本報告文學，寫的時候考慮到方方面面的關系。面面俱到，就把作品撒得太遠，太開，不容易收攏。顯得冗長，妨礙了文學品質。

李朝全(中國作協創研部理論處處長):

夏真、王毅的《特殊使命》是我讀到的最早描寫震區援建的長篇報告文學之一。我特別贊賞的是，作者對援建的思考，體現出了一種鮮明的思辨性。在作者滿懷熱情的抒發中，援建是感恩，是支持，是榜樣，是氣質，是奉獻。在他們的筆下，援建人以他鄉為第二家鄉，無私地傾注了愛心、心血、精力和才智;援建是一種高尚的精神，是一種高貴的品質，體現在濃烈的同胞情懷手足情誼之中。

鄭曉林(浙江省作協黨副組書記、秘書長):

今天我們在中國作協大樓舉辦研討會的同時，在青川我們的援建項目也正在進行交接。就是在上午，所有項目都交接給青川了。也就是說，當我們援建工程以一個一個實體建筑交給青川的政府和百姓的時候，我們的作家夏真與王毅也用他們的心血和文字，構建了一座我們非常精神的大廈，在這里展示出來。一座精神大廈，在今天這個地方也揭幕，向全國的讀者進行交接。這是可喜可賀的。■

責任編輯 李全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