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男人好色,還是女人好色?這話題一直在爭在吵,可一直沒結論。
言及色或不色,作家狗子說“剛開始戀愛的時候,男人更好色:結婚以后,女人更好色。男人充其量不過是個藥引子,真正的那副中藥是女人。女人狡猾,好色而不說,所以女人要化妝,要會各種身體語言,要會耍小脾氣,使小性子……通過這些把男人整暈,以使男人擔好色之名而自己嘗好色之實。”
狗子的話,一針見血。 接受楊瀾采訪,李宗盛感慨叢生。問及敏感話題,全不躲閃,絕不妥協。李說,二十歲時,便知道自己好色。那時想,可能到了三十歲,娶了媳婦就好了。可沒想到的是,到了三十,好色依然,四十,依然好色。他說,以此推理,恐怕到了五十歲,好色仍然難免。
李說,現在已想開一個人年輕時也許還需要改正缺點,可人到中年,則需要與自己的缺點交朋友。如是,在那種溫暖、寬諒的相互凝視中,世界和生活一起變。索菲亞·羅蘭也說過此類的話直到學會愛自己的缺點,一個女人才變得真正美麗。
一九四七年,詩人穆旦寫過一首叫做《我歌頌肉體》的詩。這是我最喜歡的穆旦詩作之一。詩中寫盡作者對肉體、情欲復雜的熱愛,委曲的歌唱。它讓我懂得,其實,很多時候,那才是一切的淵藪與源泉。盡管“它的秘密還遠在我們所有的語言之外”,但“它是大樹的根”,是“從黑暗里出來的光明”,是“沉默而豐富的剎那,美的真實”,也是我們人生全部的歡愉與恥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