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律詩詞中的“一字雙聲”現(xiàn)象

我們在閱讀格律詩詞時，常常會遇到同一個字，在這一句詩詞中作“平聲”讀，但在另一句詩詞中卻應(yīng)作“仄聲”讀；也就是說，同一個字，既可以作平聲用，又可以作仄聲用。這就是古典格律詩詞中的“一字雙聲”現(xiàn)象。研究這一“現(xiàn)象”，不僅有助于我們增加欣賞格律詩詞的知識，加深對格律詩詞的理解，而且更重要的是對于今天的格律詩詞創(chuàng)作有很重要的實(shí)用價值。現(xiàn)將平日閱讀格律詩詞時留心搜集的“一字雙聲”的幾十個常見例證舉之于下。

1、過

可讀平聲。如唐李欣《送魏萬之京》：“鴻雁不堪愁里聽，云山?jīng)r是客中過”；唐李涉《登山》：“因過竹院逢僧話，又得浮生半日閑”；現(xiàn)代郭沫若《步董老<九十初度>原韻》：“革命功高譽(yù)未過，九旬壽考靡蹉跎”。

亦可讀仄聲。如唐劉禹鐋《酬樂天揚(yáng)州初逢》：“沉舟側(cè)畔千帆過，病樹前頭萬木春”；宋程顥《春日偶成》：“云淡風(fēng)輕近午天，傍花隨柳過前川”。

2、看

可讀平聲。如宋柳開《塞上》：“碧眼胡兒三百騎，盡提金勒向云看”；宋蘇軾《中秋月》：“此生此夜不長好，明日明年何年看”。

亦可讀仄聲。如唐杜甫《有客》：“不嫌野外無供給，乘興還來看藥欄”；宋楊萬里《圩丁詞》：“斗門一閉君休笑，要看水從人指揮”。

3、禁

可讀平聲。如唐杜甫《舍弟觀赴蘭田……》：“巡檐索共梅花笑，冷蕊疏枝半不禁”；宋辛棄疾《蝶戀花·送人行》：“蜂蝶不禁花引調(diào)，西園人去春風(fēng)少”。

亦可讀仄聲。唐王維《贈郭給事》：“禁里疏鐘官舍晚，省中啼鳥吏人稀”；唐錢起《贈闕下裴舍人》：“二月黃鸝飛上林，春城紫禁曉陰陰”。

4、論

可讀平聲。如唐杜甫《云雨》：“千載琵琶作胡語，分明怨恨曲中論”；清王士禎《秋柳》：“莫聽臨風(fēng)三弄笛，玉關(guān)哀怨總難論”。

亦可讀仄聲。如唐柳宗元《同劉二十八哭呂衡州》：“遙想荊州人物論，幾回中夜惜元龍”；唐祖泳《望薊門》：“少小雖非投筆吏，論功還欲請長纓”；清丘逢甲《有書時事者……》：“人間成敗論英雄，野史荒唐恐未公”。

5、聽

可讀平聲。如唐韋應(yīng)物《寒食寄京師諸弟》：“雨中禁火空齋冷，江山流鶯獨(dú)坐聽”；明徐渭《仙人掏耳圖》：“仙人何用閑掏耳，事事人間不耐聽”。

亦可讀仄聲。如唐王維《輞川閑居贈裴秀才迪》：“倚仗柴門外，臨風(fēng)聽暮蟬”；清鄭板橋：“獨(dú)有老僧無一事，水禽沙鳥聽乓關(guān)”。

6、醒

可讀平聲。如唐楊衡《春日偶題》：“凍花開未得，冷酒酌難醒”；宋蘇軾《臨江仙·夜歸臨皋》：“夜飲東坡醒復(fù)醉，歸來仿佛三更”；宋孔平仲《霽夜》：“狂風(fēng)送雨已何處?淡月籠云狀未醒”。

亦可讀仄聲。如宋柳永《雨霖鈴》：“今宵酒醒何處，楊柳岸，曉風(fēng)殘月”；宋蘇軾《定風(fēng)波》：“料峭春風(fēng)吹酒醒，微冷，山頭斜照卻相迎”。

7、勝

可讀平聲。如唐杜甫《春望》：“白頭搔更短，渾欲不勝簪”；宋蘇軾《水調(diào)歌頭》：“我欲乘風(fēng)歸去，又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

亦可讀仄聲，唐杜甫《得舍弟消息》：“亂后誰歸得，他鄉(xiāng)勝故鄉(xiāng)”；又杜甫《陪李金吾花下飲酒》：“勝地初相引，徐行得自娛”；清袁枚《題史閣部遺像》：“勝國衣冠古，孤臣鬢發(fā)星”。

8、教

可讀平聲。如唐王昌齡《出塞》：“但使龍城飛將在，不教胡馬度陰山”；唐金昌緒《春怨》：“打起黃鶯兒，莫教枝上啼”；宋蘇軾《水龍吟·次韻章質(zhì)夫楊花詞》：“似花還似非花，也無人惜從教墜”。元賈云華《筒約魏生》：“寄語風(fēng)流攀桂客，直教今夕見嫦娥”；

亦可讀仄聲。如唐鄭谷《長門怨》：“閑把羅衣泣鳳凰，先朝曾教舞衣裳”；宋周邦彥《風(fēng)流子》：“天便教人，霎時廝見何妨”。

9、為

可讀平聲。如唐李世民《過舊宅》：“一朝辭此地，四海遂為家”；唐劉禹錫《西塞山懷古》：“從今四海為家日。故壘蕭蕭蘆獲秋”；唐白居易《自河南經(jīng)亂》：“吊影分為千里雁，辭根散作九秋蓬”。

亦可讀仄聲。如唐盧照鄰《隴頭水》：“從來共嗚咽，皆是為勤王”；毛澤東《到韶山》：“為有犧牲多壯志，敢教日月?lián)Q新天”。

10、漫

可讀平聲。如唐高適《醉后贈張九旭》：“世上漫相識，此翁殊不然”；唐岑參《逢入京使》：“故園東望路漫漫，雙袖龍鐘淚不干”；唐賈至《送李侍郎赴常州》：“今日送君須盡醉，明朝相憶路漫漫”；宋朱熹《題周氏溪園》：“光風(fēng)回巧笑，桃李任漫山”；宋晏殊《浣溪沙》：“月好漫成孤枕夢，酒闌空得兩眉愁”。

亦可讀仄聲。如杜甫《聞官軍收河南河北》：“卻看妻子愁何在，漫卷詩書喜欲狂”；宋秦觀《滿庭芳》：“漫贏得青樓，薄幸名存”；毛澤東《漁家傲》：“萬木霜天紅爛漫，天兵怒氣沖霄漢”。

11、和

可讀仄聲。如李隆基《觀拔河游戲》：“預(yù)期年歲稔，先此樂時和”；唐張九齡《敕賜寧王代宴》：“徒參和鼎地，終謝巨川舟”：唐杜荀鶴《山中寡婦》：“時挑野菜和根煮，旅斫生柴帶葉燒”。

亦可讀仄聲。如唐岑參《和賈舍人早朝》：“獨(dú)有鳳凰池上客，陽春一曲和皆難”；唐宋之問《奉和春日玩雪應(yīng)制》：“瓊章定少千人和，銀樹長芳六出花”。

12、荷

可讀平聲。如唐杜甫《陪郅廣文游》：“醉把青荷葉，狂遺白接離”；宋蘇軾《冬景》：“荷盡已無擎雨蓋，菊殘猶有傲霜枝”。

亦可讀仄聲。如唐杜甫《得家書》：“農(nóng)事空山里，謄言終荷鋤”；宋林逋《小隱自題》：“酒病妨開卷，春陰入荷鋤”。

13、俱

可讀平聲。如唐杜甫《戲?yàn)榱^句》：“爾曹身與名俱滅，不廢江河萬古流”；唐李商隱《霜月》：“青女素娥俱耐冷，月中霜里斗嬋娟”；宋張孝祥《念奴嬌》：“素月分輝，銀河共影，表里俱澄澈”。

亦可讀仄聲。如唐楊巨源《城東早春》：“若待上林花似錦，出門俱是看花人”；宋蔡伸《蘇武慢》：“望碧云空暮，佳人何處?夢魂俱遠(yuǎn)”。

14、馳

可讀平聲。如唐韓愈《送李翱》：“人生一世間。不自張與馳”；

亦可讀仄聲。如唐李商隱《定遠(yuǎn)樓》：“近日關(guān)防雖馳柝。舊時欄檻尚侵云”。

15、崗

可讀平聲。如唐朱慶余《題青龍寺》：“寺好因崗勢，登臨值夕陽”；宋僧惠崇《訪楊云卿淮上別墅》：“河分岡(崗)勢斷，春入燒痕青”；清嚴(yán)遂成《三垂岡》：“蕭瑟三垂岡下路，至今人唱《百年歌》。”

亦可讀仄聲。如唐王昌齡《出郴山口至……》：“迭沙積為崗，崩剝雨露幽”。

16、觀

可讀平聲。如唐于鵠《出塞曲》：“觀兵登古戍，斬將對雙旌”；唐孟浩然《送袁太祝尉豫章》：“何幸遇休明，觀光來上京”。

亦可讀仄聲。如唐薛奇童《怨詩》：“月懸三雀觀，霜度萬秋門”；唐劉禹錫《游玄都觀……》：“玄都觀里桃千樹，盡是劉郎去后栽”。

17、冠

可讀平聲。如唐李白《登金陵鳳凰臺》：“吳宮花草埋幽徑，晉代衣冠成古丘”；唐王維《和賈舍人早朝》：“九天閶闔開宮殿，萬國衣冠拜冕旒”；宋蘇軾《正月二十一日病后……》：“臥聽使君鳴鼓角，試呼稚子整冠巾”。

亦可讀仄聲。如唐杜甫《投贈哥舒開府》：“智謀垂睿想，出入冠諸公”；宋蘇軾《六月二十日夜渡海》：“九死南荒吾不恨，茲游奇絕冠平生”。

18、中

可讀平聲。如唐杜牧《江南春》：“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樓臺煙雨中”；宋楊萬里《過揚(yáng)子江》：“千載英雄鴻去外，六朝形勝雪晴中”；又楊萬里《曉出凈慈寺送林子方》：“畢竟西湖六月中，風(fēng)光不與四時同”；又南唐李煜《虞美人》：“故國不堪回首明月中”。

亦可讀仄聲。杜甫《敬贈鄭諫議》：“思飄云物外，律中鬼神驚”；宋吳文英《風(fēng)入松》：“料峭春寒中酒，交加曉夢啼鶯”。

19、思

可讀平聲。如唐王維《相思》：“愿君多采擷，此物最相思”；李白《夜思》：“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xiāng)”。

亦可讀仄聲。唐李商隱《錦瑟》：“錦瑟無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華年”；宋楊萬里《閑居初夏午睡起》：“日長睡起無情思，閑看兒童捉柳花”；宋歐陽修《答丁元珍》：“夜聞啼雁生鄉(xiāng)思，病入新年感物華”；現(xiàn)代陳寅恪《無題》：“花光作惱鄉(xiāng)關(guān)思，燭盡能溫女兒魂”。

20、將

可讀平聲。如唐盧照鄰《折楊柳》：“攀折聊將寄，軍中書信稀”；盧綸《塞下曲》：“欲將輕騎逐，大雪滿弓刀”；宋王安石《書湖陰先生壁》：“一水護(hù)田將綠繞，兩山排闥送青來”。

亦可讀仄聲。如杜甫《前出塞》：“軍中異苦樂，主將寧盡聞”；唐王昌齡《出塞》：“但使龍城飛將在，不教胡馬度陰山”。

21、場

可讀平聲。如李白《短歌行》：“天公見玉女，大笑憶千場”；宋蘇轍《補(bǔ)子贍贈姜唐佐秀才并引》：“適從瓊管魚龍窟，秀出羊城翰墨場”；宋梅堯臣《和民樂》：“晚歲場功畢，野老相經(jīng)過”；毛澤東《為女民兵題照》：“颯爽英姿五尺槍，曙光初照演兵場”。

亦可讀仄聲。如唐孟浩然《過故人莊》：“開筵面場圃，把酒話桑麻”。宋王禹傅《謫居感事》：“空拳入場屋，拭目看京師”。

22、嘆

可讀平聲。如宋蘇軾(見《情失類略·朝云》)：“春娘此去太匆匆，不敢啼嘆懊恨中”。

亦可作仄聲。如唐劉長卿《送陶十赴杭州攝掾》：“莫嘆江城一掾卑，滄洲未是阻心期”；又蘇軾《驪山》：“功成惟欲善持盈，可嘆前王恃太平”。

23、縱

可讀平聲。如宋戴復(fù)古《論詩十絕》：“意匠如神變化生，筆端有力任縱橫”。

亦可讀仄聲。如杜甫《聞官軍收復(fù)河南河北》：“白日放歌須縱酒，青春作伴好還鄉(xiāng)”；又杜甫《登兗州城樓》：“東郡趨庭日，南樓縱目初”。

24、浪

可讀平聲。如李白《行路難》：“孤月滄浪河漢清，北斗錯落長庚明”；宋蔡確《夏日登車蓋亭》：“睡起莞然成獨(dú)笑，數(shù)聲漁笛在滄浪”；

亦可讀仄聲。如唐杜甫《歸雁》：“系書無浪語，愁寂故山薇”；宋蘇軾《念奴嬌·赤壁懷古》：“大江東去，浪淘盡、各古風(fēng)流人物”；毛澤東《到韶山》：“喜看稻菽千重浪，遍地英雄下夕煙”。

25、擔(dān)

可讀平聲。如清袁枚《隨園詩話》：“人世肩頭各一擔(dān)，梅花馱過杏花殘”。

亦可讀仄聲。唐張籍《樵客吟》：“日西待伴同下山，竹擔(dān)彎彎向身曲”。

26、障

可讀平聲。如唐李商隱《隋官》：“春風(fēng)舉國裁官錦，半作障泥半作帆”。宋蘇軾《西江月》：“障泥未解玉驄驕，我欲醉眠芳草”。

亦可讀仄聲。如杜甫《題李尊師松樹障子歌》：“障子松林靜杳冥，憑軒忽若無丹青”。

27、興

可讀平聲。如宋陸游《橫塘》：“農(nóng)事漸興人滿野，夜霜寒重雁橫空”；宋吳文英《賀新郎》：“喬木生云氣，訪中興，英雄陳跡，暗追前事”。

亦可讀仄聲。如唐杜甫《九日藍(lán)田會飲》：“老去悲秋強(qiáng)自寬，興來今日盡君歡”；毛澤東《浣溪沙》：“歌聲唱徹月兒園，詩人興會更無前”。

28、應(yīng)

可讀平聲。如唐杜甫《獨(dú)坐》：“曬藥安垂老，應(yīng)門試小童”；宋蘇軾《滿庭芳》：“應(yīng)念我，莫剪柔柯”；清袁枚《隨園詩話》：“領(lǐng)取十年卿相后，幅巾野服始相應(yīng)”。宋蘇軾《江城子》：“縱使相逢應(yīng)不識，塵滿面，鬢如霜”；宋張先《天仙子》：“風(fēng)不定，人初靜，明日落紅應(yīng)滿徑”；

亦可讀仄聲。如蘇軾《臨江仙》：“家童鼻息已雷鳴，敲門都不應(yīng)，倚杖聽江聲”；宋周邦彥《蝶戀花》：“樓上欄上橫斗柄，露寒人遠(yuǎn)雞相應(yīng)”。

29、忘

可讀平聲。如宋陸游《示兒詩》：“王師北定中原日，家祭無忘告乃翁”。蘇軾《江城子》：“不思量，自難忘”。

亦可讀仄聲。如宋王沂孫《天香·龍誕香》：“茍令如今頓老，總忘卻尊前舊風(fēng)味”；宋蘇軾《臨江仙·夜歸臨皋》：“長恨此身非我有，何時忘卻營營”。

30、令

可讀平聲。如唐駱賓王《晚泊蒲類津》：“莫作蘭山下，空令漢國羞”；唐李欣《送魏萬之京》：“莫見長安行樂處，空令歲月易蹉跎”。

亦可讀仄聲。如毛澤東《登廬山》：“陶令不知何處去，桃花源里可耕田”；又毛澤東《減字木蘭花·廣昌路上》：“命令昨頒，十萬英雄下吉安”。

31、跳

可讀平聲。如唐杜甫《漫成》：“沙頭宿鷺聯(lián)拳靜，船尾跳魚撥刺鳴”；唐錢起《蘇端林亭對酒喜雨》：“濯錦翻紅蕊，跳珠亂入荷”；宋蘇軾《浣溪沙》：“雨腳未收檐線斷，雪床初下瓦跳珠”。又蘇軾《望湖樓醉書》：“黑云翻墨未選出，白雨跳珠亂入船”。

亦可讀仄聲。如唐杜牧《寄浙東韓八評事》：“一笑伍云溪上舟，跳九日月十經(jīng)秋”。

32、頑

可讀平聲。如宋蘇軾《寶山畫睡》：“七尺頑軀走世塵，十圍便腹貯天真”；宋陸游《野飲》詩：“堪笑此翁頑似鐵，還山又食一番新”；近代王國維《浣溪沙》：“掩卷平生有百端，飽更憂患轉(zhuǎn)冥頑，偶聽鶗怨春殘”。

亦可讀仄聲。如陸游《示二子》：“耄期尚有江湖興，頑健人言見未曾”。

33、占

可讀平聲。如唐羅隱《蜂》：“不論平地與山尖，無限風(fēng)光盡被占”。

亦可讀仄聲。如宋林逋《梅花》：“眾芳搖落獨(dú)喧妍，占盡風(fēng)情向小園”；現(xiàn)代董壽平《題畫詩》：“憑君莫慶臨風(fēng)看，占盡春光是此花”。

此外，還有常見的字，如：“長”、“難”、“燕”、“華”、“更”、“監(jiān)”、“鋪”、“降”、“縫”、“供”等，這里就不一一列舉了。

以上列舉的這些“一字雙聲”的例證，僅僅是古典格律詩詞中“一字雙聲”例證中很小的一部分，但也是最常見，使用頻率最高的一部分。據(jù)詩韻學(xué)者林東海統(tǒng)計，在平水韻中上平聲和下平聲中的“平仄兩讀常用字”就多達(dá)590多字，還不包括在“仄聲”項中“可仄可平”的“一字雙聲”字。

這里需要說明的是，本文列舉的“一字雙聲”的幾十個字，依據(jù)的是“平水韻”的標(biāo)準(zhǔn)，即是古代格律詩詞的音韻標(biāo)準(zhǔn)。而到現(xiàn)在，根據(jù)漢語拼音的標(biāo)準(zhǔn)，有些字已經(jīng)“只平不仄”了，如“馳”、“頑”、“思”、“甘”；而有些字已經(jīng)“只仄不平”了，如“過”、“忘”、“醒”、“俱”、“縱”、“嘆”、“障”等。關(guān)于包括這些字在內(nèi)的古代幾百個“一字雙聲”字在今天是平是仄，可以查字典就一目了然了。指出這一點(diǎn)。是為了防止我們用今天的讀音標(biāo)準(zhǔn)去代表古代的讀音標(biāo)準(zhǔn)，從而弄出笑話；而這種笑話特別容易出在詩詞朗誦的場合中，這是我們要引起重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