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民工市民化目標設計與路徑探析

摘要:從宏觀與微觀相結合的角度來看，農民工市民化的目標包括總體進程的速度目標，外部制度因素變革和創新目標，以及微觀層次的農民工素質提高、居住條件，經濟生活、社會關系、政治參與、心理認同等市民化目標。科學的目標設計是準確測度農民工市民化進程，科學制定農民工市民化政策的依據，只有采取科學的城市化發展戰略以增強城市化的動力基礎，進行相關制度創新以優化制度環境，提升農民工人力資本和社會資本以賦予農民工市民化能力，整合多重行為以形成市民化的支持力量，才能實現農民工市民化目標，加速農民工市民化進程。

關鍵詞:農民工市民化;目標體系;制度創新;行為整合

中圖分類號:F323.6 文獻標識碼:A

農民工市民化是農民工職業轉化、地域轉移、身份轉變與農民工的行為方式轉變和新市民價值觀的形成等“多位一體”目標的實現過程。目前，理論界對農民工市民化的定性研究很多，而定量研究還很薄弱。如何從宏觀與微觀相結合的角度構建適合農民工市民化的目標體系，將以往作為定性分析的內容定量化，以便了解和控制農民工市民化進程，正確地評估政策實施的效果并找出市民化進程中的癥結所在，不僅具有理論意義，而且具有應用價值。

一、農民工市民化目標的定性描述

按照農民工市民化的內涵，當農民工與城市居民在生存職業、社會身份、自身素質和意識行為等方面無差別時，即實現了市民化。農民工市民化的內涵規定，決定了其市民化的目標是職業轉化、地域轉移、身份轉化和行為方式、價值觀念的轉變等“多位一體”目標的統一。

職業轉化目標包括行業轉移和工種轉移，是實現農民工社會流動和地位提升，并融入城市社會的關鍵。行業轉移主要是指進城農民工在社會服務業、工業、建筑業、個體工商業和技術服務等行業之間進行職業轉換。工種轉移指農民工轉移前后所從事的工作是不同行業的不同工作、或同一行業的不同工種。在工種轉移中，按照職業的專業技術程度、勞動強度、職位等級、收入高低等因素進行判斷，大多數農民工通過職業轉移實現了向上層社會的流動。因此，不同行業之間的轉移，或同一行業不同工種的轉換，提升了農民工職業轉換能力，提升了農民工的經濟社會地位，為進入城市并融合城市奠定基礎。

地域轉移目標主要指農民工生活和居住場所由農村社區轉變為城市社區。因為農村和城市的社會環境截然不同，農村地域廣闊、人口密度低、經濟結構單一、生活水平較低、社會組織簡單、生活方式比較單調。而城市人口的高聚集性、社會的多元性、生活方式的現代性、文化的多元性，從而使城市與鄉村之間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實現地域的永久性轉移，就意味著農民工要舍棄過去接受的一套社會規范和價值標準，重新學習城市社會所要求的社會規范和行為方式，并按照新的社會文化改變自己的思想情感、心理、行為得到新的認同的過程。同時，地域轉移，要求農民工在城市有穩定的就業和收入，有固定的居住場所，能夠安居樂業，能夠真正享受城市化和現代化所帶來的文明成果，生活質量得到提高。這是其市民化的基本條件和顯性目標。

身份轉變目標即農民工從農村戶口轉變為城市戶口，從而在身份上獲得作為城市居民相同的合法身份和社會權利的過程，如居留權、選舉權、受教育權、勞動與社會保障權等。其最明顯的標志就是農民工能夠獲得所在城市的城市戶口，擁有城市公民所享有的市民資格和相關權益，并以此身份分享城市公共福利，成為真正意義上的市民。

現代城市社會的一個重要特征就是初級關系的消解和傳統習俗的式微，契約關系成為社會關系的基礎。農民工市民化過程中農民工的生活觀念、行為方式無疑要受到所遷居城市現代文化的影響，打破傳統的以血緣或地緣為紐帶、以信任為基礎、人際關系簡單的傳統習俗和行為規則，取而代之的是以一套相應的法律規范和人文觀念為其社會體系和價值系統，并以一種健全的、理性的現代城市文化來改造農民工的生活方式、規范它們的社會活動、調試他們的人格心理，實現由政治社會向市民社會、禮俗社會向法治社會、人身依附關系向契約關系的轉變，實現由傳統的鄉村社會的農民向現代城市社會的市民的轉變。這種轉變將構成農民工市民化的最高評判標準，也將成為農民工市民化的終極目標。

以上各個方面的轉變是相互關聯的，它們共同作用的結果使農民工在市民化的進程中實現了人的現代化。但是，這些定性的目標描述對于研究農民工市民化的程度和狀態則顯得過于籠統，如何把定性分析的內容定量化，以便了解和控制農民工市民化的進程、制定相應的政策建議顯得十分必要。

二、農民工市民化目標的定量設計

結合農民工市民化所需的條件，本文從宏觀與微觀相結合的角度，把農民工市民化的目標進行定量設計為三個方面，即農民工市民化總體進程的速度目標、外部制度因素變革和創新目標以及微觀層次的農民工素質提高的市民化目標、居住條件的市民化目標、經濟生活市民化目標、社會關系市民化目標、政治參與的市民化目標、心理認同的市民化目標等。

(一)農民工市民化總體進程的速度目標

從理論上講，農民工市民化進程的速度可以用農民工轉變成市民的人數來衡量。農民工市民化是農村人口城市化的結果，著名人口學者凱菲茨(Key Fitz)認為，在城市化發展的不同階段，城鎮的自然增長人口和凈遷入人口對城市化影響的強弱程度是不同的。在城市化發展的低水平階段，城鎮的凈遷入人口大于城鎮的自然增長人口，從而凈遷入人口成為城鎮人口增長的主要來源;在城市化發展達到中等水平時，城鎮人口自然增長率大于城鎮人口凈遷入率，此時人口自然增長成為城鎮人口增長的主要來源;在城市化發展達到更高水平時，城鎮凈遷入人口再次成為城鎮人口增長的主要來源 (Key Fitz，1970) 。根據凱菲茨的理論，結合我國城市化發展戰略目標的設定，在我國城市化率達到50%之前和達到70%之后，應以農民工轉化為市民為主體，實現農民工遷移人口為核心的市民化。

(二)宏觀的外部制度變革和創新的目標

制度性因素對農民工市民化進程有決定性的影響。在農民工市民化進程中，與宏觀經濟政策有關的制度包括:土地制度、戶籍制度、勞動就業與社會保障制度等。制度變革和創新的目標在于消除歧視，減少外部制度因素對農民工市民化進程的阻礙作用。由于農民工所受到的種種制度限制中，戶籍制度是最主要的原因。因此，可以用戶籍制度在勞動力市場所產生的歧視程度代替農民工所受到的制度影響(蔡昉、都陽、王美艷，2005)。

用歧視系數表示為:

(三)其它目標

1.農民工市民化素質提高的市民化目標。首先，可以用農民工受教育年限與城市居民受教育年限的對比來反映，其目標值為0-1之間;其次，用農民工是否接受培訓的狀況來反映，目標值為0-1之間。

2.農民工居住條件的市民化目標。居住條件特別是住房狀況，是農民工城市生存的最重要的基礎條件。自1984年國務院關于農民進入集鎮落戶問題的通知到目前政府允許農民工遷居城市的相關文件規定，無不把“有固定住所”作為最基本的前提條件。所以居住條件的市民化是農民工市民化的重要方面。居住條件的市民化目標，首先看農民工住房狀況是否得到改善，特別是農民工自購房的比例有無上升;其次，看居處生活基礎設施(水、電、氣)的普及程度及其周邊環境的總體情況，具體包括:自來水、電、管道煤氣和液化氣、有線電視、寬帶網絡等的普及率，居處周邊的公益性文體設施普及狀況，擁有運動健身、電視棋牌室等娛樂活動場所的狀況，擁有社區學校、社區圖書室等。

3.經濟生活市民化的目標。經濟生活特別是有穩定的工作和收入，是農民工遷居城市并得以常住生存的重要基礎條件。實現農民工經濟生活的市民化，首先要求有比較穩定的工作(固定工作);其次，要有維持其基本生活的收入，且收入水平呈不斷提高的趨勢，盡可能縮小與城市職工的收入水平差距;再次，農民工在城市的消費水平，尤其是飲食消費支出接近于城市居民家庭的人均消費水平。

4.社會關系的市民化目標。主要反映農民工向市民轉化和融合的程度。包括農民工與市民的融合程度，以及農民工子女與城市居民社會的融合程度。比如，農民工是否與當地城市居民交朋友;農民工遇到困難時是否求助于當地城市居民;農民工子女社交的對象和范圍等。

5.農民工政治參與的市民化目標。包括農民工參加工會組織的狀況、參加黨團組織的情況、參政議政的權力訴求和擁有的情況等，盡可能的與城市居民相等同。

6.農民工心理認同的市民化目標。包括對自己身份的認同和是否愿意成為城市人等。

上述目標的實現貫穿于中國城市化進程的始終。按照中國城市化總體戰略目標要求，到2050年，徹底打破傳統的城鄉格局，摧毀阻礙經濟社會發展的城鄉壁壘，逐步形成城鄉人口自由流動的完善機制，在經濟、社會和生態效益不斷提高的前提下，使城市人口比重逐步達到70%以上，使中國城市化進入自我完善階段，并最終實現由傳統落后的鄉村社會向現代先進的城市社會的轉型。農民工市民化是城市化的核心內容，為此，本文從時間序列上把農民工市民化目標劃分為近期、中期和遠期目標。近中期目標是:從2000-2020年(當中國城市化水平達到50%以上時)，用20年時間，以消除歧視為主要內容，重點解決農民工問題，維護農民工的經濟權益與社會權益，包括平等就業權、勞動報酬權、職業安全權、社會保障權、教育培訓權、子女教育與居住權;同時，在鞏固第二產業基礎上，加快第三產業發展，增強城市產業部門對農民工的吸納力度;長期目標是:從2020-2050年30年期間(當中國城市化達到70%以上時)，適應我國工業化、城市化和現代化發展進程的要求，完成由傳統落后的鄉村社會向現代城市社會的轉型，確保農民工可以自由選擇平等融入城市或返回鄉村、公平分享國家發展成果、平等參與民主政治，以及在精神文化方面與流入地居民融為一體，實現農民工市民化。

三、實現農民工市民化目標的路徑

農民工市民化應堅持在分類指導和重點推進相結合，效率優先和規模適度相結合，過渡模式與終極模式相結合等原則的基礎上，以城市化發展作為市民化的基礎條件和載體，通過城市產業發展和戰略設計，為農民工市民化創造更多的機會;以制度環境的優化作為市民化的關鍵和突破口，為市民化提供制度支持和保障;以教育發展和培訓為途徑，賦予農民工以市民化的能力。

(一)制定科學的城市化發展戰略

農民工市民化的現實特殊性，及其與城市化之間的相互影響、相互作用的交融性，決定了我們要依據我國的現實社會經濟情況，將農民工問題的解決置于城市化戰略之中。首先，積極發展具有區域功能的大城市群，通過城市集團的組建形成大、中、小城市“結構有序、功能互補、整體優化、共建共享”的體系。在水平尺度上形成不同規模、類型、結構之間相互聯系的城市平面群;在垂直尺度上形成不同等級、分工、功能之間相互補充的城市立體網絡。使大、中、小城市之間在交互作用的基礎上，其規模效能、集聚效應、輻射效應和聯動效應達到最大化。其次，促使小城鎮規模和功能的優化升級，發展以城鎮產業聚集為內容的縣域經濟，走城鎮城市化的道路。再次，調整產業結構，發揮城市二、三產業對剩余勞動力的吸納作用。在第二產業中強調勞動密集型產業發展，通過勞動密集型產業的發展帶動整個二、三產業發展，為農民工市民化提供更多的就業機會。發展城市第三產業，尤其是城市現代服務業。最后，培育城市非正規部門聚集性經濟主體。降低民營勞動力密集型中小企業的進入門檻，形成“創業潮”，以吸納農民工就業。同時，對吸納農民工的民營企業進行稅費減免，降低企業用工成本，使企業在實現自身利益的前提下，提高農民工的工資水平，肩負起企業應承擔的社會責任;

(二)為農民工市民化提供良好的制度環境

制度變遷是制度的替代、轉換與交易過程，它既可以被理解為一種效益更高的制度對另一種制度的替代過程，也可以理解為一種更有效的制度生產過程。制約農民工市民化的制度因素是多重的，形成了“制度障礙集”。消除這些障礙的途徑在于堅持制度變遷低成本的前提下，進行制度創新，使市民化的制度約束得到解除。

1.完善農村退出的制度改革。在明確農民的土地承包權和宅基地使用權是物權的基礎上，對在城鎮穩定就業和落戶的農民工，應允許出售土地的長期承包權和房產，作為進城安居、創業的資本。同時，穩定和維護農民工的土地承包權，完善土地使用權的流轉制度，建立土地流轉機制，允許農戶根據實際情況，在規定的期限內將土地承包經營權依法轉包、出租、互換、轉讓或以其他方式流轉，促進規模經營。任何組織和個人不得強迫或阻礙農民進行土地流轉，不得侵占農民土地流轉的收益。

2.改革城市進入的戶籍制度。應盡快修訂《戶口登記管理條例》，是戶籍制度作為證明公民身份、提供人口資料和方便社會治安的基本功能得到恢復;剝離現行戶籍制度上的多種福利待遇的不合理附加，使農民工分享公共服務，消除轉移障礙;尊重農民工的選擇權，逐步降低其遷移城市的門檻，實行以合法固定住所為主要條件的遷移政策，為實現逐步過渡，可考慮文化程度、就業和居住年限等條件，設定的遷移條件逐步放寬，以至于到遷移自由。省會以下城市允許有固定住所、穩定職業的農民工進城定居。

3.進行城市融合的制度創新。在農民工勞動權益保障制度方面，嚴格執行勞動法規，保障農民工獲得合理的勞動報酬和休假休息、勞動保護的權利，逐步縮小與城市工人的工資差別。健全工會組織，強化企業的社會責任，通過企業、政府和工會的三方協調制度，促進勞資關系和勞動利益的協調;根據農民工收入低、流動性大和向城鎮逐步轉移的特點，按照低水平、廣覆蓋、安全接轉和可持續的方針，妥善解決農民工的社會保障問題。近期，在“以土地換社保”的前提下，優先解決農民工的工傷保險、大病醫療保險，然后建立適合農民工特點的過渡性養老保險。養老保險應建立農民工個人賬戶，實行低費率，繳費由農民工個人和用人單位雙方負擔，以用人單位繳費為主，全部繳費進入農民工個人賬戶。建立流轉接續機制和政府監管機制，保證其規范運行;在住房制度方面，鼓勵有條件的企業建職工宿舍，允許就業穩定的農民工購買經濟適用房，買房或租房不受戶籍限制。同時，城鎮政府統籌規劃，支持廉租房建設，建立多種形式的廉租房制度。

(三)提升農民工的人力資本和社會資本

農民工人力資本是其市民化實現的主觀能動要素，決定了農民工市民化能力的強弱。農民工社會資本擁有量的大小，決定了農民工經濟社會地位地獲得，進而促進了農民工的城市融合，加快農民供市民化進程。設計較好的路徑，使農民工走出人力資本積累的低水平陷阱，使其在人力資本得到提升的同時市民化能力得到增強，是實現農民工市民化的能動條件。首先，應提升農民工市民化的人力資本。農民工人力資本的提升，重在教育和培訓。通過教育和培訓的內容設計、體系完善、模式選擇、以及政府、企業和農民工個人三方擔負責任機制的形成，全面提高農民工市民化的思想文化和道德素質，提高市民化的綜合能力;其次，培育農民工市民化的社會資本。農民工社會資本培育，重在組織力量的增強和社會關系的維護和拓展。通過多元組織力量的調動、農民工與市民交往融合的文化環境的營造、農民工的社會資本自我投資意識的增強等途徑，使農民工人力資本和社會資本提升的同時，加快其市民化進程。

(四)整合多重行為，促進農民工市民化

農民工市民化既是一種過程，也是一種結果。若把這一過程設為因變量，引致結果的行為自變量因素包括農民工個體行為、政府行為、企業行為和市民行為。在現實經濟活動中這些行為因素相互影響、相互作用，他們的互動關系和耦合狀態，決定市民化程度的高低(王竹林，2008)。整合和調適相關行為的目標和運行方式，使之產生有利于農民工市民化的合力，是農民工市民化的途徑之一。

1.政府應成為農民工市民化的先導性和決定性力量。通過體制改革和制度創新，進行利益格局的調整，為農民工市民化提供良好的制度環境;建立健全相關法律法規制度，落實《農民工權益保護法》的相關措施，制定《反就業歧視法》，作為保護農民工弱勢群體在就業、勞動保護、社會保障等方面的依據;提高農民工的組織化程度，建立農民工工會組織，增強農民工與社會強勢集體的對話能力，使其利益訴求合法化、制度化;作為地方政府，要著力培育農村勞動力在就業信息咨詢、職業介紹、技能培訓等方面的市場體系。嘗試建立促進農民工跨區域流動的組織和權益保障制度，加強區域合作，降低組織成本，提高農民工人力資源的利用效率。

2.企業應成為促使農民工市民化的基礎性力量。農民工與企業之間存在雇傭關系，妥善處理農民工問題，首先是一種企業需要，而企業微觀層面的農民工問題的有效化解會避免大的社會問題發生。為此，企業首先要轉變在農民工問題上的行為態度，消除那種利用超經濟剝削手段來獲取企業表面之得、眼前之得、局部之得的“豐收假象”;企業管理者也應改進思維方式，以進化論的思維開啟農民工管理的新階段。因為國際環境在變，SA8000的根本宗旨要求企業必須承擔對社會和權益相關者的責任;國內政策也在變，2006年3月《國務院關于解決農民工問題若干意見》的發布，向企業敲響終結“血汗剝削制度”的喪鐘;農民工的構成也在變，未來更多的新生代農民工也不會像其父輩一樣成為血汗工資的“犧牲品”，而可能成為血汗工廠的“掘墓人”。因此，企業對農民工的管理不應再重復昨天的章法，而應實現新觀念上的進化，促進企業管理歷史的演化。

3.市民應成為農民工市民化的支持力量。市民社會本身就是一個異質的、多元的社會，是多種文化交融的社會。在城市化加速發展的條件下，大量農民工進入城市成為新市民，必然與市民之間存在一定沖突，而要從沖突走向新的融合必須加強對市民的教育。通過各種文化教育機構(如市民學校、夜校)，向市民灌輸平等觀念和公平意識，促進城市中不同階層、不同群體之間的交流與融合。向新市民宣傳城市精神和理性原則，提高其在城市的適應能力;積極開展市民文化活動，通過文化活動促進彼此交流和溝通，消除彼此之間的隔膜和疏離;加強社區文化建設，滿足社區成員交往與參與的要求、自我教育與自我發展的要求、自我管理與自我服務的要求。通過社區所提供的文化設施和活動使農民工獲得城市文化熏陶，逐漸形成現代城市的社會文化心理，并在城市生活中獲得職業選擇、技能培訓、民主選舉等城市生活機會，逐漸完成向城市人的轉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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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李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