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契約理論的會計信息失真分析

摘要:信息對于監督合同的遵循情況是必需的，而信息生產的契約性動力可以推及任何相關的契約當事人。投資者需要有關投資期望回報和風險的信息，管理當局也需要以此來規定公司未來現金流量、財務狀況等方面信息的恰當數量。由于信息不對稱條件的機會主義行為所導致的逆向選擇及道德風險等問題，帶來了嚴重的會計信息失真，關于會計信息可靠性的指責也此起彼伏。

關鍵詞:契約; 信息不對稱; 受托責任; 盈余管理

中圖分類號:F230 文獻標識碼:A

契約理論認為企業是一系列契約的聯結①，是由股東、債權人、經營者及雇員等在一定約束條件下追求個人效用最大化的“理性人”或“利益集團”組成，是人力資本和非人力資本締結的特別合約(周其仁，1996)，締約的結果是企業家職能的分解(張維迎，1996)。兩權分離及現代企業產權的發展使得一部分契約參與者并不需要直接參與企業的日常經營管理，然而，由于信息不對稱。②，使得未參與企業日常經營的契約當事人不能了解經營者履行“受托責任”(accountability or stewardship)的情況，這便需要會計把參與者的履約信息及時報告給其他契約當事人，以幫助其決定是否繼續留在企業契約之中。由此可見，作為披露會計信息的財務報表便是履行和報告“受托責任”的產物(watts，1977)。然而，實際情況是，由于信息不對稱，以及受專業分工、知識結構等因素的局限，同時由于管理當局努力程度的不可測度性或測度成本的高昂性，委托方難以直接評價管理當局是否盡職盡責地履行了受托責任，因而只能通過某些替代變量(如觀察管理當局的產出，即企業經營成果)進行評價。誠如法瑪和詹森(Fama Jensen)所言:“契約是一種‘內部游戲規則’，這些規則確定了組織里每個代理人的權利，評價代理人業績的標準以及報酬方式”③。事實上，在合作博弈中參與者能達成一個具有約束力的協議，正如watts(1974)所指出的，財務報表是契約關系局部均衡的結果。具體而言，財務報表所披露的會計信息是一種評價委托代理關系(盡管并不完美)的替代變量，會計信息的主要功能在于降低投資者決策過程中所面臨的不確定性，并借以提高投資者決策的科學性，最終達到促使社會資源優化配置和趨利性流動的目的(杜興強，2001)。

會計信息有助于外部投資者區別好公司和差公司(bushman smith， 2001)。高質量會計信息的及時披露可以減少投資者的損失，因為它們可以和消息靈通的投資者進行交易，因此可以吸引更多的資金流向資本市場，從而減少投資者的流動風險(Diamond Verrecchial， 1991; Botosan， 2000; Brenna Tamarouski， 2000; Leuz Verrecchia， 2000)。對于投資者而言，他們更樂于獲取相關可靠的會計信息，以助于評估他們所進行的投資的預期價值和風險，但實際情況是，管理當局可能并不愿意完全披露投資者所希望得到的全部信息④，這樣便使得會計信息生產的數量和質量達不到社會最佳量(Gonedes Dopuch， 1974; May Sundem， 1976; Beaver， 1976; Scott， 1999)。就目前情況來看，雖然會計程序更加嚴格，會計計量不斷精細化，但會計信息的質量卻并未得到相應的提高，甚至虛假及具有嚴重誤導意圖的會計信息反而越來越多，關于會計信息制度改革的呼吁也是此起彼伏，“幾乎所有的會計信息使用者群體對信息的真實性(可靠性)的關注要超過信息內容本身”⑤。

一、 會計信息失真:信息不對稱時的逆向選擇

正如前文所述，企業是一系列契約的聯結，契約達成之后契約參與各方都要求知道契約履行結果，因此契約各方有必要尋找一個各方公認的能可靠衡量企業財務成果的信息。會計信息作為一種有價值的信息資源(，便是可靠的信息來源之一，其所具備的信息含量能滿足信息群體的信息需求，這對于信息供求雙方而言都是不可或缺的。具體來說，對于股東而言，因為會計信息決定了可分配股利的數量而成為最終的重要信息(財務風險、經營效率等其他財務信息也同樣重要，只是不同的契約參與者對于會計信息有不同的要求);對于管理當局而言，則需要會計信息來解除受托責任，供資源投入者評價其經營業績，從而獲得補償方案所規定的獎金或紅利;同樣的，會計信息使用者需要會計信息來減少決策中所面臨的不確定性，以達到改進決策獲取收益的目的。然而，會計信息所具有的經濟后果性質往往會誘使利用各種機會(如信息優勢、控制權等)追求自身利益最大化，而這種自身利益的最大化往往是在信息不對稱條件下，以犧牲投資者的利益為代價的。但另一方面，管理當局負有受托責任，為了對其不道德行為進行掩飾或出于其他不道德的目的，對會計報表進行粉飾則成了其最好的選擇(如銀廣夏會計舞弊案以成為我國資本市場上最為嚴重的逆向選擇案例，公司公布的會計信息也是子虛烏有，幾乎成了一堆沒有用的數字)。

私有信息的存在是謊言之所以發生的根本原因(國彥兵，2006)。在信息不對稱情況下追求利益最大化所產生的機會主義行為會導致所謂的道德風險和逆向選擇。當契約方擁有專有投資(如人力資本的專用性)而引起“敲竹杠”和租金消散現象時，與契約相關的信息就是不可確認的，這時就會產生“注定不完全契約”(潘立新，2004)。對于會計信息的提供方和使用方來說，信息不對稱是廣泛存在的，同時由于經營者人力資本投資的資產專用性會進一步增加委托代理成本，因而會計信息供求契約也會“注定不完全”。同時，從信息生產的角度而言，即使契約當事人(會計信息的供求雙方)能夠達成一個信息生產協議(提供真實可靠的會計信息)，信息提供者也有可能因為短期行為而違約。

二、 會計信息失真:公認原則與個體需求悖論

企業契約是一個動態契約模型，進入與退出企業契約便涉及到談判雙方的知識知識結構，而充分的信息交流是談判博弈成功的基礎，尤其是共同知識的擁有，一方面可以減少談判雙方收集信息的時間，另一方面可以使談判雙方形成合理穩定的預期，可以節省大量的談判成本。按統一會計規則，以公開披露的會計報告、財務預測等形式提供的會計信息便可作為一種共同知識結構的基礎資料加以運用，從而盡可能消除締約雙方的“信息碰撞”(雷光勇，2004)。

會計信息交流的一個前提條件便是會計信息產生的基礎能夠相互認可，否則會計實務的隨意性會使得對同一交易事項的處理產生不同的結果。按美國會計原則委員會(APB)的觀點:“公認會計原則是根據協議(通常是默契)而被大家所公認，而不是通過形式推理從一整套基本原理或基本概念中得出的，這些會計原則是在經驗、理由、習慣和用法的基礎上，尤其是在實務需要的基礎上發展而來的。”⑥從這個意義上而言，公認會計原則的產生也就是人們不斷節約信息交流費用，不斷從個體理性走向集體理性的過程(雷光勇，2004)。但是，按照公認原則所提供的通用會計信息，對某些特定投資者(如投資機構)而言可能意味著信息不足，而對中小投資者而言可能意味著信息過載，但無論會計信息的過載或不足，投資者都必須默默忍受，因為這是集體選擇的結果(杜興強，2002)。從會計信息提供者(管理當局)的角度而言，他們同樣面臨著一個私人決策的滿意化問題，盡管管理當局披露會計信息是必須的，但他們可以選擇財務報告披露的會計信息的信息含量和時機，他們所愿意提供的會計信息的水平和質量取決于私人邊際收益和私人邊際成本的比較和權衡(葛家澍、杜興強，2005)。

從理論上來說，為信息生產而直接簽定合同是較好的，但事實卻并非如此，在許多情況下，有太多的群體參與會使合同不可行，如果管理當局試圖就信息生產合同而與每一投資者進行談判的話，僅談判成本就會高得讓人無法接受。并且，不同的投資者需要不同的信息，公司的信息生產成本也將會高得驚人。出于理性的考慮，每個會計信息的利益相關者(stakeholders)都希望能夠以較小的代價獲取盡可能多的信息，實現個人利益的最大化。理想狀況下，信息使用者會希望信息提供者(管理當局)能通過財務報告提供他們所想要的全部會計信息，但財務報告的通用性會使這種理想狀況的存在不具有普遍性。此外，通過私人契約，會計信息使用者或許可以直接獲取與其決策相關程度較高的會計信息，但是成本—效益原則的約束又會阻止使用者與管理當局之間私人契約的締結，通用會計信息的提供導致了會計信息使用者和企業管理當局之間圍繞會計信息披露進行動態博弈(dynamic game)(葛家澍、杜興強，2005)。

從產權理論的角度而言，會計信息是一種準公共產品，對企業來說，盡管他為會計信息的加工支付了成本，但卻無法獲得肯定性的補償，因為他既不能因提供會計信息而收費，也不能保證真實的會計信息對自己有利。因此，企業在會計信息對自己不利時往往會披露虛假信息，這也是為了獲取某種經濟利益上的平衡。這種情況至少會帶來兩個不良后果:其一，對會計信息的濫用，包括將虛假會計信息作為競爭工具而廣泛使用;其二，由于外部使用者在免費使用企業的會計信息，他們就相應地失去了用于證明決策失誤系由虛假會計信息所致而非自己判斷能力低下所必需的相關證據，從而也就難以對虛假會計信息給自己帶來的損失進行追償。

必須明確指出的是會計信息的可靠性并不意味著能夠得到所有投資者的認可，這是因為會計信息使用者在有限理性條件下依據會計信息所作出的決策一旦導致了不利后果，他們往往會轉而指責會計信息的真實性;另一方面，按照公認原則所提供的通用會計信息是按“公共選擇”的思路，權衡“公共利益”后的結果，不可能滿足所有信息使用者的需求，這也會計信息的可靠性與相關性的兩難之境。

三、基于契約理論的會計信息失真治理對策

(一)自愿披露:“檸檬問題”所產生的激勵

根據披露原則⑦，如果投資者知道管理當局擁有信息，但不知道是什么信息，他們就會設想，如果這是個好消息，管理人員就會披露。因而，如果投資者沒有觀察到管理人員披露的信息，他們就會認為這是壞信息，并相應降低公司的市場價值。因此，如果管理當局根據其掌握的內部信息認為公司價值被低估了，為糾正股價，管理當局往往會采取自愿披露。

建立一個以事實為基礎的信息制度，是各契約參與方的共同要求，但信息不對稱所產生的“檸檬現象”(Akerlof，1971)會導致“劣幣驅逐良幣”，從而產生嚴重的逆向選擇問題。為減少信息不對稱所帶來的負面效應，許多公司采取了自愿披露機制，而對自愿披露的實證研究表明，管理人員通過自愿增強財務信息方面的透明度至少可以達到以下目的:降低代理成本和合約成本(Chow Boren，1987);降低資本成本(Bostosan，1997; Sengupta，1998);提高公司價值(Kiagetal，1990)。因此，資本市場中的“檸檬問題”為企業管理層創造了一個提供自愿來降低資本成本的激勵(Healy Palepu，2001)。由此可見，自愿披露降低了公司和市場間的信息不對稱，提高了市場流通性。

根據契約理論，經營者因與所有者締結契約而承擔了受托責任，為了避免由于所有者契約監督成本增加而造成的經營者報酬減少。即使不存在強制性信息披露機制，管理當局也會存在主動報告履約情況的動機，即管理當局存在自愿披露的動機。同時，根據信號傳遞理論，在有效市場中，股價是企業一切有用信息的反映，企業在資本市場中的籌資能力，不僅取決于其對外公布的財務狀況和盈利能力，還取決于其在財務報告方面的良好聲譽。因此，為了增加企業在資本市場中的競爭力，減低籌資成本，經營者會自愿向資本市場發送信號，及時完整地披露企業的會計信息。這也正好與默頓(Merton，1987)以及戴爾蒙德和沃里契亞(Diamod Verrecchia，1991)的研究結果相一致⑧。

(二)會計準則制定權的合理分配

會計準則是一份以利益分配形式存在的合約，具有直接的經濟后果(Zeff，1987)。而會計規則制定權的安排實質上是企業剩余控制權(residual control rights)的反映。具體而言，誰能夠在會計規則的制定中擁有發言權，誰便能通過制定有利于自己的會計準則將社會經濟資源轉移給自己，誰便能在社會財富分割的博弈中處于優勢地位。從理論上講，所有企業契約的參與者都是契約的平等參與者(因為契約的締結是以自由平等、意思自治為前提條件的)，都有權分享會計規則的制定權，但事實上，如果所有的契約當事人都參與會計規則制定權的契約安排的話，無疑會增加會計規則制定的交易成本，這與企業產生的本質原因(按科斯的觀點，企業產生的本質原因在于其能節約交易費用)相矛盾。因此，為了節約交易成本，便需要由能夠代表所有契約當事人利益的第三方，不偏不倚地履行會計規則的制定權。但市場主體所面臨的復雜經濟環境是任何“有限理性”⑨的政府所不能完全認知的，如果事無巨細地由政府包羅會計處理的全部會計規則的制定權，其交易費用反而會非常高，故政府只能就一般性會計規則作出規范，將余下的特殊具體會計規則交由市場主體通過市場機制解決。根據會計準則制定權配置理論的研究成果來看，會計準則制定權的分權模式能實現會計準則制定權合約安排的公平與效率，即政府享有一般通用會計準則的制定權，經營者享有剩余準則的制定權和通用會計準則的選擇權(也稱會計準則的剩余控制權)，獨立、客觀的會計職業界被賦予對經營者遵循一般會計準則和制定剩余準則的監督權。

事實上，從會計準則制定權分配的動態過程來看，它是一個多重博弈的過程。盡管會計規則在本質上是一種公共契約，然而通過市場主體自行談判使會計處理達成“一致同意”的組織費用非常高，以至于使得會計規則的制定權最終安排給了政府，而政府的有限理性決定了其對會計規則的制定與完善只能是一個漸進的過程，并最終達到暫時的納什均衡。

(三)適度的盈余管理

所謂盈余管理，是指管理人員通過對會計政策的選擇以實現某些特定目的的手段(william R. scott， 2003)。假定管理人員可以在一系列的會計政策中自行選擇，他們便會選擇那些使自身效用和公司市場價值最大化的會計政策。那么從這個角度而言，可能大多數的人都會覺得盈余管理是不可取的，因為它會降低會計信息的可靠性，但這就會引起一個問題:既然盈余管理沒有任何益處，那么為什么它至今依然存在，而債權人、政府及投資者為什么不將其消除呢?正如希珀(schipper，1989)所言，一個原因是因為管理當局掌握著內部信息，而其他人要獲得這類信息必須支付較高的代價;此外，另一個至關重要的原因在于盈余管理也有其可取之處。根據有效契約理論，考慮到契約的不完全性和剛性，需要給管理人員一定的進行盈余管理的能力。而事實上，盈余管理有一條“鐵的原則”，即應計項目倒轉(通過操縱性應計項目的調整只能暫時性調整利潤，在未來某一期限內，由于應計項目的轉回會使會計報表上的利潤朝著與前期相反的方向變動)。如果公司業績確實持續性的較差，盈余管理是不可能無限期地掩飾公司的經營失策和財務困境的。因此，適度盈余管理的好處是不應該被具有欺騙性和誤導性的會計信息所造成的負面效應所掩蓋的，且盈余管理和盈余操縱之間是存在本質差異的，關于此點，必須為越來越多的人所意識到。因此，筆者認為，盡管盈余管理可能會在一定程度上降低會計信息的可靠性，但給予管理當局以適度的進行盈余管理的權利是必要的。首先，當合同具有剛性和不完備性時，管理人員可以利用盈余管理對未來預期狀況作出靈活反應;其次，會計準則所允許的靈活性，使得盈余管理可以作為一種想市場傳遞內部信息的機制，使得股價更好地反映公司前景。這也正好與有效證券市場理論和實證會計理論的有效契約觀相一致。

另外，對于盈余管理降低會計信息可靠性的擔憂，筆者認為盈余管理的利弊與否不在于盈余管理本身，而是取決于如何使用它，只有當管理當局的行為帶有過多的機會主義成分時，它才是有害的。因此，為避免上述情況的發生，筆者建議，可以增加透明度⑩來減少機會主義傾向，并要求管理當局加強對持續較差盈利項目的披露以及說明以前的注銷對核心盈余的影響。

四、 結論及未來研究展望

企業作為一系列契約的耦合，是“經濟人”為了擴展個人理性而形成的一種合作博弈，在此合作博弈中，風險和經營能力分布不對稱的客觀存在，代理人行為契約的不可測性或測度成本的高昂性以及受股東專業知識和勝任能力的局限，往往會導致中小股東選擇“用腳投票”的方式來退出企業契約。而作為契約關系局部均衡結果的會計信息能在一定程度上緩解這種沖突，一方面來報告履行受托責任的結果，另一方面滿足各契約當事人的信息需求，為其決策提供信息支持。事實上，由于會計信息失真所帶來的種種指責和質疑正在嚴重破壞這一合作博弈的均衡，在此背景下，筆者提出了自愿披露、合理分配會計準則制定權以及適度的盈余管理的建議。此外，隨著社會經濟環境的變化及信息社會的來臨，尤其是網絡技術的迅速發展，使得會計環境正發生前所未有的變化，傳統會計理論也面臨著嚴峻的挑戰，因此，筆者認為，在知識經濟方興未艾及社會信息化的今天，為進一步提高會計信息質量，調和會計信息的相關性和可靠性，為會計信息相關者提供高質量的會計信息，很有必要實施網絡會計制度。并且，隨著XBRL語言(Extensible Business Reporting Language)的開發和應用，也為實施網絡會計制度提供了必要的技術支持。關于網絡會計方面的相關問題也將是日后研究的重點方向。

注釋:

① 所謂契約，正如查士丁尼(1989)所言，契約是由雙方意愿一致而產生相互之間法律關系的一種約定。將企業契約觀可以追溯至科斯(Coase，1937)，阿爾欽和登姆賽茨(Alchain Demsetz， 1972)，詹森和邁克林(Jense Meckling， 1976)等。將企業看作一系列契約，只是表達出企業與市場的共性，但企業能夠作為一系列契約的耦合而取代失常中的一系列契約，最本質的原因在于，企業的存在可以節約市場的交易費用。按照契約理論，企業是理性人為了擴展個人理性而采用的一種合作方式，是一個虛體，企業行為則是所有個人行為的綜合表現。由于企業相關利益者的行為是相互影響的，這種局面正好是一種博弈，而且必須是一種合作博弈，否則企業將不復存在。企業內部的一切活動都是合作博弈的過程，企業作為整體的行為就是由博弈均衡所決定的。

②“信息不對稱”最早由berle和means于1932年提出，到了20世紀70年代，Akerlof， Spence， Stiglitz開創了信息不對稱理論的先河，并將該理論用于分析市場經濟的各種現象。這三位經濟學家也于2001年因“其運用不對稱信息理論分析市場經濟現象”而榮獲諾貝爾經濟學獎。

③ 尤金.琺瑪:《代理問題與企業理論》，載《所有權、控制權與激勵》，上海三聯書店、上海人民出版社，1998，P167.

④ 他們可能更樂意漏計資產負債表上的某些負債，理由是這樣做使得其籌資更為容易。同樣，他們也傾向于不披露正在使用的會計政策，這樣，就為他們日后通過改變會計政策來操縱利潤留有余地。另外，管理當局也可能擔心披露太多信息會有利于競爭對手。財政部會計準則委員會.會計基本假設與會計目標[M].大連:大連出版社，2005:259.

⑤ Accounting principle board. Statement No.4， 1970.

⑥ 披露原則由格羅斯曼(Grossman， 1981)和米爾格羅姆(Milgrom，1981)所提出。

⑦ 默頓(Merton，1987)以及戴爾蒙德和沃里契亞(Diamod Verrecchia，1991)提出了信息披露與公司市場價值的模型，該模型研究結論表明，如果公司能通過自愿的信息披露來擴大投資者的規模，那么在其他條件不變的情況下，公司的市場價值將會上升。

⑧ “有限理性”由西蒙(Simon，1978)提出。

⑨ Simon， H. Rationality as Process and as Product of Thought[J].American Economic Association papers and Proceedings， 1978，68(2).

⑩ “透明度”(transparency)是美國證券交易委員會(SEC)前主席Levitt在1997年關于高質量會計準則的演講中首次提出來的。具有透明度的會計信息，應當是高質量的會計信息，它必須有足夠有用的信息含量，又應如實可比地反映一個企業與投資者相關的信息(葛家澍、杜興強，2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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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石樹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