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新產業區理論的小商品市場空間集聚特性研究

摘要:基于新產業區內大量中小企業集聚的生產模式與大型企業福特制生產模式的對比，與小商品銷售領域內小商品市場空間集聚與大型商場專賣兩種銷售模式的對比的內在相似性，將新產業區理論引入小商品銷售領域，第一次從新產業區角度分析小商品市場空間集聚現象，著重從根植性、機構稠密性、柔性生產三個最能體現新產業區空間集聚特征的方面對小商品市場空間集聚現象進行分析，論證了小商品市場空間集聚現象同樣具有新產業區產業集聚特征，新產業區理論可以用以指導商品銷售領域的發展。同時，從新產業區理論角度出發，對我國小商品市場空間集聚的發展提出指導性意見。

關鍵詞:新產業區;空間集聚;小商品市場

中圖分類號:F723 文獻標識碼:A

20世紀，福特主義的標準化規模化生產成為資本主義的主要的生產方式[1]。直到20世紀80年代，美國社會科學家Piore與Sabel等學者合作，首次提出“彈性專業化”(flexible specialization)的概念[2]。1984年，Piore與Sabel通過對工業化國家在70-80年代福特主義標準化大規模生產體制危機的分析，提出資本主義向后福特主義彈性專業化生產體制轉型的觀點，極力推崇意大利基于專業化的、技術先進的中小企業空間集聚的工業發展模式[3]。從此，彈性專業化的產業發展模式形成的“產業區”，受到國際學術界的廣泛重視。新產業區理論誕生于大量中小型制造業企業的空間集聚研究，目前國內外相關研究也主要集中于各種生產性企業的空間集聚現象。筆者以新產業區視角對小商品市場空間集聚現象進行分析，研究小商品市場的新產業區特性，以新的視角研究傳統小商品市場，為小商品市場的發展提供新的發展思路。

一、新產業區特征分析

目前，關于新產業區的概念還沒有一個統一的界定，有代表性的是Scott和Storper的柔性生產綜合體說，認為新產業區是生產系統或生產系統的一部分在地理上的集聚。認為新產業區內涵應包括:產業集聚發展;專業化;生產主體以中小企業為主。主要特征表現在三個方面:(1)根植性，指區域行為主體之間形成的相對穩定的，根植于當地社會文化的非正式聯系、信賴關系和協作關系[4]。這種關系是參與方在地理空間上的鄰近的基礎上所形成的文化價值觀念長期作用的結果。它強調相互信任等此類的非合同式人際關系在規范集群內企業行為時蘊涵的力量。大致有三個關鍵特征:首先，企業愿意合作承擔風險，而不害怕機會主義行為;其次，企業愿意重新組織他們的關系，而不必害怕報復;第三，企業愿意采取集體行動，以達到互利的目的。(2)機構稠密性，指區域內企業跨越邊界，選擇性地與其他企業和機構結成長期的、穩定的、互惠的網絡關系，基本內涵表現在三個方面:第一，大量的各種各樣的機構，包括企業、金融機構、培訓機構、貿易協會、各類政府機構等構成;第二，各機構間建立網絡聯系;第三，各機構都有強烈的社區意識。(3)柔性生產方式，是對于剛性生產方式而言的，指生產方式以市場驅動的小批量定制產品生產為主，企業通過轉包、戰略聯盟、服務合同、銷售合同等聯系在一起，獲取外部范圍經濟，是發達的社會分工和頻繁的市場交易的結果[5]。

二、小商品市場集聚的新產業區特征分析

小商品市場，是指由一定規模的私營攤位(或柜臺、包廂)組成的用以進行小商品交易的場所。小商品市場在經營內容上拾遺補缺、主要輸出的是非計劃商品，在經營方式上通常采用的是所有權和經營權相分離的私營方式，在經營價格上保持相對低廉的消費檔次，是工業消費品市場中同居民日常需求聯系相對密切的一種專業市場。目前國內已經形成一批比較成熟的小商品市場，包括義烏中國小商品城、石家莊南三條小商品市場、武漢漢正街小商品市場、石家莊新華商貿中心、沈陽五愛小商品批發市場、臺州中國日用商品城、臺州路橋小商品批發市場、重慶朝天門批發市場、浦東寶豐居家商品交易市場、濰坊小商品城等[6]。小商品市場空間集聚的存在與事實上的成功說明這種集聚現象具有內在的規律合理性。基于新產業區內大量中小企業集聚的生產模式與大型企業福特制生產模式的對比，小商品銷售領域內小商品市場空間集聚與大型商場兩種銷售模式對比的內在相似性，從以下幾個方面，分析小商品市場空間集聚的新產業區特征，以進行跨行業應用的可行性研究。

(一) 小商品市場的根植性特征分析

小商品市場需求在絕大部分地區都有，但小商品市場的空間集聚只在少部分地區形成。在目前國內比較成熟的小商品市場空間集聚的地方，它們的形成與今天的成功都有著各式各樣的當地人文文化以及由此衍生出來的現代商業文化積累的影響，以漢正街、義烏為例分析。

1.漢正街小商品市場空間集聚的文化基礎分析。漢正街的商業文化幾近500年歷史，幾百年間，歷代漢正街人在此經商做買賣，形成了漢正街悠久的商業文化。早在明朝萬歷年間，漢正街就已形成市鎮，沿江從西至東，出現了宗三廟、楊家河、武圣廟、老官廟和集家嘴等眾多的碼頭，為商埠吞吐，集散物資。到清代康熙、乾隆的經濟發展鼎盛時期，漢正街已成為“漢口之正街”。近百年來，漢正街一直是舊漢口鎮的商業精華之所在。改革開放至今，漢正街的發展又邁入了一個新臺階，成為國內著名的小商品市場，成績有目共睹。

在這五百年的興衰歷史發展過程中，文化成為漢正街成功的內在源動力。一方面，漢正街確立的市場主導經營原則:誠實守信、買賣公平、和氣生財、平等競爭，已融入漢正街歷代商人的經商意識。他們把“誠招天下客，譽從信中來”、“口不二價，貨真價實”、“按質論價”、“老少無欺，一視同仁”、“和氣生財”等作為自己的經營準則;把“公平競爭”、“擴大經營，薄利多銷”、“價廉物美，服務上乘”等作為經營方略來參與競爭。另一方面，形成市場主體精神:“艱苦奮斗，遵紀守法，進取創新，愛國奉獻”。市場主體精神是一個市場倫理道德、精神面貌的綜合體現。正因為漢正街個體經營者中大多數遵循了這樣的主導經營原則和主體精神，才保證了現在市場的正常運營，保待了和諧融洽的人際關系和良好道德氛圍。也正是這種長時間的積累，在漢正街商人個體間建立了和諧的商業文化和關系，合作、整體、公平的商業氛圍在漢正街形成主流導向，并自覺抵制、打壓不正當的商業手段，集體合作與共贏成為共識。

2.義烏小商品市場空間集聚的商業文化基礎分析。義烏早期有兩個名片——?“義烏兵”、“敲糖幫”，聞名天下。“義烏兵”留傳下來的“勤耕、好學、剛正、勇為”的義烏精神被義烏人代代相傳，成為今天義烏商人敢為天下先的內在品質動力[7]。義烏人“雞毛換糖”的活動流傳幾百年。數百年以來，義烏民間“敲糖幫”走街串巷經營小商品的傳統和在此基礎上萌發出來的商人意識是今天的義烏小商品市場興起的非物質基礎，發展到現在已形成義烏現代商業文化的基礎:一是義烏商人闖蕩天下的拼搏精神;二是堅持以義為利，不以功利為急，講究商業道德，守誠信，不欺詐;三是不以利微而不為，堅持在對方賺錢前提下我再賺錢，“人賺九我賺一”的營商理念。這些歷史商業文化的積淀培育、造就了現代義烏商業氛圍，成為義烏發展壯大的基石。

綜上所述，成功的小商品市場空間集聚都有著特定的內在商業文化作用其中，這種商業文化由長期歷史形成，有著濃厚的地域積累特征，它指導著小商品市場集聚空間內商業個體的買賣行為，為商戶個體間，商戶與顧客間建立了一種信任的合作共贏關系。以這種信任關系為基礎，商戶個體間愿意合作承擔風險，而不害怕機會主義行為;愿意重新組織彼此的關系，進行合理合法的商業上的重組合并;愿意以集體步調面對市場，以達到共贏的目的。這種關系使商戶間建立起信任和承諾，減少不必要的摩擦和阻力，降低了小商品市場集聚空間內商家創新的成本，是小商品市場空間集聚的根植性的典型性表現。

(二)小商品市場機構稠密性特征分析

小商品市場空間集聚的機構稠密性表現為大量中小型專業性零售商、批發商、行業協會、政府機構、銀行、研究機構等以不同形式和途徑在地域空間內集聚，彼此間有著緊密聯系。它們依據自身特性以不同方式參與到小商品市場流通領域的不同階段，不同環節，不同地方，共同作用于小商品市場，達到使區域內小商品市場健康快速發展的目的。

1.大量中小型專業性零售商、批發商在小商品市場空間集聚。在傳統的生產制造業領域，在新產業區集聚了大量中小型生產型企業，在小商品流通領域最大的集聚群就是各類小商品零售商、批發商。以漢正街、義烏小商品市場為例，截至2005年底，漢正街小商品市場集中了13 000戶各類商品零售商、批發商，其中私營企業約1 100家，擁有各類專業市場90余家，擁有服裝、家電 皮具、布匹、鞋類、副食等十大專營區域;義烏小商品市場下設義烏國際商貿城、篁園市場、賓王市場三大集群，擁有各類市場52個，商鋪5萬余個，經營有工藝品、飾品、文體用品、化妝品、小五金、襪子等40個行業1 960個大類40萬多種商品。市場匯集了國內外6 000余家知名企業的總代理、總經銷、廠家直銷。美、日、韓等90多個國家和地區的企業、商人在義烏設立了商務代表處。

分析其中原因:小商品市場大量零售商、批發商集聚是小商品市場內在特點決定的。由于小商品具有很強的替代性和競爭性，只有齊全的商品種類才能以整體的優勢彌補個體的不足，因為小商品的消費是多元化的，只有種類多了，才能滿足不同消費者和客商的需要。同時，不同種類的小商品批發商也傾向于在空間集聚。批發商在小商品市場競爭和生存，不同種類的商品市場也需要一個龐大的客戶群。小商品經營的規模經濟和范圍經濟共同作用形成了小商品市場的集群。

2.大量行業協會的空間集聚和參與。在小商品市場，存在著大量的行業協會。以國內較為成熟的義烏小商品市場為例，從1986年1月首家行業協會——義烏市建筑行業協會成立，到2005年底，義烏的行業協會已達到44家，涉及針織襪業、服裝、玩具、化妝品、飾品、工藝品、日用品等不同行業，幾乎覆蓋義烏小商品市場所有的商品生產與銷售領域以及輔助性行業。不同類別性質的行業協會在小商品市場以促進會員共同利益為宗旨，依法履行自律、維權、協調、服務等職能，為小商品市場各個市場個體彼此聯合，群策群力，在小商品生產、流通領域各個環節不斷創新，不斷突破創造了典型性新產業區環境[8]。

3.政府部門的參與。在小商品流通領域，特別是在發展中國家，政府眾多相關職能部門對小商品市場的發育發展起著決定意義的指導與規劃作用[9]。在小商品市場發展的不同階段，政府不斷轉換角色和職能，制定各種政策法規，采取有效手段介入小商品市場，引導小商品市場發展。馬路市場階段，政府推出系列政策，打開小商品市場起步發展的局面，為以后的經濟發展奠定了基礎;起步與發展階段，政府直接介入，直接辦市場并進入市場微觀管理;市場化階段，政府實行管辦分離，針對不同的具體情況，采取建立股份有限公司等系列措施，使市場企業化經營管理;政府由對市場的直接管理轉變為強化服務、發展相關支撐產業的隱性支持，標志著市場的發展步入成熟階段;國際化階段，政府實施“外貿帶動”策略，推進外貿經營主體、貿易方式、出口市場、出口商品多元化，大力發展外向型經濟。海關、檢驗檢疫、國際物流中心等涉外機構在重要的小商品市場建立，且外貿促進服務體系的日臻完善。同時政府依托小商品專業批發市場的優勢有意識地發展會展業，舉辦全國性質的小商品博覽會和各類專業性展會，吸引了來自全球的商人與企業采購。

4.其他機構的集聚與參與。在小商品市場空間集聚的地域內，與商品銷售相關的支撐行業和輔助性部門大量存在:包括上游專用貨源、專用場地、專用服務和專用基礎設施的供應商，下游的分銷商和客戶，側面的生產補充產品的廠家以及其他采用類似相關技能、技術或投入的公司，圍繞小商品銷售在區域內集聚，服務于市場;包括大學在內的研究機構，從各個領域對市場提供智力支持;包括各種法律、貿易服務機構對涉及商品交易的各種有關法律，進出口貿易咨詢提供全面的服務;還有各類金融機構，為商品交易提供資金、結算、借貸等全面的金融服務，等等。所有這些產業部門和機構在市場空間內集聚，保障了小商品市場交易的順利進行，促進其健康、全面、快速發展。

綜上所述，小商品市場空間內集聚的大量中小型專業性零售商、批發商，生產企業，各類行業協會，政府職能部門，科研機構，法律、貿易、金融服務機構等，組合成了小商品市場集聚空間內復雜的社會化網絡。這種社會化網絡通過各種復雜的多維關系，緊密的聯系在一起，通過充分地合作與分工，每個個體在網絡內發揮自己特有的不可替代的作用，以共有的社區集體服務意識和精神，促進小商品市場的繁榮與發展。這構成了小商品市場空間集聚的稠密性特征。

(三)小商品市場的“柔性”生產方式特征

小商品的特點就是數量大、種類多，更新變化快。區別于制造業的“柔性”生產方式，小商品銷售領域的“柔性銷售”表現在滿足顧客個性化需求以及小商品市場集聚空間內商戶對市場銷售商品種類、品質的快速更新，銷售服務手段更新等方面。

小商品市場集聚空間貼近市場，以敏銳的眼光和反應速度發現并跟蹤市場需求變化，以各種積極的應對策略與措施在第一時間內贏得市場的需求。一般商場內，雖然供顧客選擇商品的種類很多，但只是被動的提供已存在的貨物類型，不能滿足顧客現時的個性化需求，選擇有限。在成熟的小商品集聚的空間內，商戶可根據顧客具體的要求，在第一時間內即時組織商品的生產與銷售以滿足顧客最新的個性化需求，使顧客的選擇具有主動性，體現了小商品市場集聚空間的“柔性銷售”特征。

相對于大型商場，小商品集聚空間內的產品在商品種類、品質上，更新速度明顯要快。產品種類增加快，以義烏為例，義烏小商品市場現有四十個行業的小商品約一千九百余大類，按照商品用途等物理屬性歸類并參照商標品牌、外觀形狀設計、生產工藝材料以及規格型號等方面的不同進一步細分，可分為四十余萬個品種。每日平均有五百余個“新、特”小商品投放市場。市場產品品質更新快，每天都有摩登奇趣商品，新奇特禮品，時尚精品的誕生，引領全局的消費潮流。同時，為適應顧客最新的現代的消費習慣，小商品市場也不斷地在硬件與軟件上升級改造自身的銷售與服務手段。同樣以義烏為例，從發展空間上來看，義烏從地域小市場轉變為全國的大市場，全世界的大市場;從經營方式上來看，逐步由“現貨、現金、現場”交易方式向展示、洽談、接單、交易“一體化”的方式轉變;市場的經營面積、經營商品種類以及從業人員每年呈幾何數增長;總經銷、總代理等跨區域代理成為集約化經營的主要方式;電子商務體系初步建立;貼牌生產、訂單交易、來料加工等貿易方式得到廣泛應用;物流配送、金融服務、外貿代理等配套功能逐步完善，短時間內完成了小商品市場的全面升級[10]。這些都是“柔性銷售”的最好表現。

綜上所述，在根植性、機構稠密性以及“柔性”化社會生產三個新產業區最顯著的特征表現方面，小商品銷售領域，小商品市場空間集聚均有自己的特征現象與之對應，考慮小商品銷售市場的自身特點因素，可以得出結論:小商品市場空間集聚具有新產業區的集聚特征，新產業區理論可以運用在小商品市場空間集聚領域。

三、新產業區理論對小商品市場發展的指導

從新產業區角度分析我國小商品市場空間集聚現象，對于它們的發展，主要核心是抓住兩點:

(一)發展支撐及關聯產業

按照新產業區理論，產業區內集聚的企業一個重要的組成部分就是大量的支撐型企業存在，為產品的上、下游生產服務。小商品市場集聚空間內有大量銷售型商戶存在，卻缺少支撐的生產性企業，商品主要靠外來輸入，使銷售與生產脫節。在發展規劃中要有選擇的篩選、建設、引進一批與市場供應鏈緊密聯系的企業，真正建立完善的支撐產業系統。同時要主動融入到市場周邊產業體系中，僅僅局限于自身范圍內是無法取得更大的發展空間的，支撐產業的發展應該同整個市場所在地以及周邊城市的工業發展結合起來，與其他園區經濟或者產業集群中的企業建立分工協作關系，拉伸產業鏈條，在最大范圍內最有效的配置資源。從關聯產業來看，物流配送、信息、金融、會展、餐飲、房地產等行業在現代小商品市場空間集聚中都是不可或缺的重要組成部分。要建立現代物流、信息、金融服務體系，大力發展會展業。

(二)創新環境的建設

新產業區最大的源動力是內部不斷的集體創新與突破。要切實推進小商品市場空間集聚的發展，必須注重在小商品市場的發展中實現管理、技術、人才、資金等多種要素的集成創新，以及借鑒、引進國外現代商貿的經營理念、方式、人才并與實際相結合的再創新[11]。實現包括觀念創新、制度創新、機制創新、技術創新、管理創新等在內的的創新，具體從以下幾個方面著手進行:

1.必須在更高層次上加強軟環境的建設，形成鼓勵創新，保護創新，共享創新的市場大環境。政府應該對同業公會、商會、生產技術信息中心、測量、標準、測試和質量控制中心、產業研究與開發實驗室、集群發展機構等組織機構的發展提供資金和管理上的幫助。這些服務性機構的存在，有利于創造一種支持商家創新和學習的良好環境。

2.創新與企業家精神密切相關、活躍的企業家群體是產業集群創新的重要源泉。因此，要通過積極建立風險投資、技術共享、信息交流等支撐體系來幫助集聚空間內企業家的創業活動，培育活躍的企業家群體。同時要加強專業性知識和人才的流動，促進區內企業間的學習和創新活動;要積極引導高等院校與科研機構同企業的創新合作。

3.要迎合科學技術，尤其是通信、網絡發展的需要，促進市場組織創新，實現有形市場向無形市場轉變。小商品市場的存在主要依靠其信息集聚、需求集聚帶來的交易費用節約。隨著網絡經濟的發展，通訊、結算方式、信息傳遞等技術的進步，有形市場的功能將趨于弱化;同時，無形市場將會有飛速地發展，價格形成機制的完善、信息傳遞速度的加快將極大降低市場交易費用，從而超越有形市場。

4.發展到一定階段，條件成熟時，要積極推進小商品市場空間集聚的功能升級與轉換:從注重建設市場實體向注重健全市場機制轉變，著重在轉化機制、調整結構、配套設施、健全網絡、創新功能、夯實產業基礎上下功夫，將市場建設成為集產品展示、代理批發、廠家直銷、電子商務于一體的現代化、國際化水平的小商品流通中心、制造中心、研發中心和國際購物天堂，實現傳統的為中小企業提供銷售渠道支持向現代的為品牌經營企業提供品牌宣傳支持的轉變，實現小商品市場集聚空間升級與產業組織升級聯動。

四、結論

本文嘗試將新產業區理論研究范圍從生產制造業擴充到商品流通領域，第一次以新產業區視野對我國小商品市場空間集聚現象進行分析，從新產業區主要特征表現上看，小商品市場空間集聚現象符合新產業區的屬性，在根植性、機構稠密性、“柔性”生產等方面體現了新產業的特性，新產業區理論可以進入商品流通領域并指導其發展。按照新產業區理論的指導，下一步小商品市場應重點發展支撐及關聯產業，進行小商品市場創新環境的建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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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石樹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