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山女兒巧梳妝

讀作家楊牧的散文——《夢回田灣河》，有句話深深地留在了腦海里：“人生如過客。山水若飄風。許多地方過了就過了。了無煙痕，獨有那么一條河流，它卻流進了我的靈魂，千縈百回，長久地揮之不去。”于是，我也就跟著魂牽夢縈起來。時時在心中惦念。惦念那條用“奇、秀、險、峻”來展現它美麗神姿的夢中的河；惦念那條與貢嘎山共生的亙古的河；惦念那條一頭拴著現實，另一頭系著神話的神奇的河。

夢中的田灣河

由于惦念，使我費盡心機地打探。終于在怡情的夢中勾畫出她那千嬌百媚的仙姿。

田灣河在康定縣和石棉縣境內，發源于“蜀山之王”貢嘎山的南坡，10余座海拔在5000米以上的山峰終年積雪。形成5條巨大的冰川。河流集冰雪之水而成，呈“C”字型繞貢嘎山半周后匯入波濤洶涌的大渡河。大自然$00萬年的造化。在這80多公里的流域內形成了非常獨特的自然景觀。

垂直而多層的氣溫帶衍生了眾多瀕臨滅絕的動植物。蒼翠蔥郁的古樹沿溝谷而上，和諧柔美地分布，從溫帶樹種到高寒林帶，層層展現，多姿多彩。種類繁多的杜鵑花從初夏到秋末，從河谷到高山，次第開放。紅的、紅白的、粉紅的、黃的、紫的。一樹二色的，一樹三色的，婀娜多姿，絢麗繽紛。那長在樹上、藤上、石上的苔蘚、鋪天蓋地的蕨類植物，完整的原生狀態。置身其間。給人以穿透時空而回到遠古的感覺。一年四季。氣候雖無明顯變化，卻仍是春來鳥語花香，夏來蒼翠碧綠，秋來萬山紅遍，冬來素裹銀裝。

這里出現的佛光，更是罕見的奇觀。它不是峨眉山上遠離于人的大光環，而是與游人融合而戲耍的七色光圈，時而在你頭上，時而在你周身，時而又在你腳下。讓您深感自己儼然一尊七色光環中的活佛。

田灣河的山是如此地美麗，而水卻比山尤勝一籌。峽谷中極具觀賞價值的瀑布多達10多處，擺樓山瀑布群、黑龍灘瀑布、飛水巖瀑布、猿人瀑布……在那高聳入云的龍宮山上，一條暗河從絕壁流出，飛流三疊，直下萬丈深澗，其氣勢很是壯觀。在最后一疊的巖壁上，天然的萬龍浮雕，鬼斧神工。群龍之中，有的翹首戲水，有的纏綿交吻，有的翻騰搶寶……使人眼花繚亂，目不暇給。

“海”則以“仁宗海”和“巴王海”最為引人注目。仁宗海的水面達數百畝之寬，湖邊層林盡染，與大雪山交相輝映。這里又是牛羚和野豬的領地。每至繁殖季節。成群的牛羚云集在河壩上的鹽鹵地。自由地分享愛的歡悅，承擔著種群的繁衍重任。巴王海的河床大多被淤泥淤塞，形成色彩斑斕的細砂床。有人說這里好似亙古的神話東巴經的史篇《創世紀》的發祥地，至今還保留著許許多多神奇的自然景象：“湖中長樹。樹會走路”、“石頭說話”以及“半壁穴居”……

田灣河的奇峰異石，真是大自然精心打造的杰作。在許多巨石和崖壁上形成酷似龍蛇禽獸及人物圖像。其中最令人嘆為觀止的是蛇蟠石，在60多平方米的巨石上，有由數十條石蛇構成的天然浮雕，蛇形千姿百態，妙趣橫生。

如此靈動奇幻的人間仙境。令神仙都仰慕的貢嘎神山的女兒，怎能不叫人朝思暮想呢?

養在深閨人已識

暑氣剛去的秋天，終于有緣親近這條惦念已久的河流，去擁抱那“蜀山之王”養在深閨的女兒。

我隨“和諧水電三江行”記者采訪團乘車從成都出發，經雅安過天全盤旋而上。在云遮霧障的半空中穿過長長的二郎山隧道，再“之”下行至令人頭暈目眩的谷底。便是寫滿了英雄歷史的大渡河。

大渡河里濁浪翻滾，奔騰吼嘯，震顫山谷，充滿了獅騰虎躍的野性。我心中暗念：田灣河，你可千萬別砸碎了我心中的偶像，驚了我五彩斑斕的夢。

車順河左岸向下游駛去。大約一個多小時的路程，河水在這里向左轉了一個超過120度的奇特大彎，彎外就是田灣河的河口。如果立體鳥瞰。田灣河猶如一把鋼叉上的叉柄。此處，地勢險峻，昂然挺立的懸崖峭壁直插云天，白花花的田灣河水掀起浪頭撲進渾濁的大渡河，真是涇渭分明。這初始而簡單的印象，就把我那一點兒擔心風卷殘云似的卷得無影無蹤。河水清澈。已經說明它沒有受到污染和嚴重的破壞。

汽車駛過大渡河，便順右岸的田灣河上行，不斷映入我們眼簾的是田灣河兩岸矗立似劍的山峰綿延起伏，峽谷逶迤，瀑布重生。巨石嶙峋，那種古樸原始的味道，與《西游記》里唐僧師徒西天取經所描繪的景色不分伯仲。清澈湍急的河水，象滾樓梯似的向前奔流。我去過不少修建水電站的江河。看到這么大的河床比降，還是頭一回，的確堪稱水電開發的“黃金水道”。我對河水流態所作的比喻，汽車師傅十分贊賞。說我比得太形象了。田灣河從仁宗海電站至河口河道長不足40公里，天然落差就有2000多米，是四川省水力資源相當優越的中型河流。

窗外的景色還沒有看夠。車便到了草科鄉田灣河公司營地。接待我們的是公司副總經理李昌偉。由于河谷狹窄。平坦的耕地極少，賓館和辦公區都建在緊臨河水的河難上，顯得很不整齊，但在這群峰夾碧的深谷之中，不整齊反而展現出錯落的美感。

營地的河對岸就是度假村，跨河架橋相連。度假村依山傍水，一邊緊挨田灣河，一邊又依偎在山旁的一個凹角里。房屋結構全部是由木質建成，鮮紅的顏色，尖尖的屋頂。一個連一個，外形猶如安徒生童話《白雪公主》故事里的小木屋。

由于這里地熱資源十分豐富，當地的村民將攝氏30-70度的溫泉水引入度假村。修建了形態各異熱氣騰騰的溫泉洗浴池，加上這里的溫泉水里含有豐富的礦物保健微量元素，而沐浴的風格還保持原始的景象。所以，到田灣河旅游的游客在閑暇之余都要來這里保健養生、消度快樂的時光。

吃過晚飯。李昌偉副總經理叫我們去泡溫泉，可那天公不作美，淅淅瀝瀝的雨下個不停，不好冒雨過橋，大家也就只好作罷。

給我安排的臥室正好面臨田灣河，在雪亮的路燈照耀下，在濛濛的煙雨中。不僅能聽到“嘩嘩”的水聲。還能看見河里翻滾的白浪，它流得那樣自然和諧，響得那樣優美動人，仿佛就是伯牙《高山流水》幽遠的琴聲。我沉醉于有如天籟的河水里。也沉醉于濕潤清新的空氣里，更沉醉于田灣河的美夢里。

舊貌依然 如情似夢

第二天，開完座談會，就去現場考察田灣河公司是怎樣在這個風景優美的地方做到水電開發與環境保護并舉的。臨行前，總經理孫志祥告訴我們：“你們去看看。田灣河工程大部分是地下工程，包括廠房在內，對生態植被的損壞和影響極其有限。整個工區沒有千軍萬馬熱火朝天的陣勢，只有在懸崖峭壁的山洞里才能找到施工人員。對于環保的投入，現已達到3000多萬元。在以后的恢復過程中，還要投入1700多萬元。我們一定要把微小的損壞恢復成新的風景點。”

在李昌偉的帶領下，我們乘車沿河而上。一路十分清靜，除了公路無聲地向上延伸，就只有云泉流水、空山鳥鳴。半山上，云霧里，到處是大大小小的瀑布和飛泉。有的凌空直下，有的貼山而流，與我夢中的田灣河太相似了!我忍不住要改用一下詩人賀敬之《桂林山水歌》中的句子：“云中的神啊霧中的仙，神姿仙態田灣河的山；情一樣深啊夢一樣美，如情似夢田灣河的水。”

可是，在這賞心悅目的景致里。卻有那么一些有礙觀瞻的瑕疵。隔不了多遠就會看到從半山上接下來的引水(地下水)鋼管，管的底端立起一座火柴盒似的小水泥房，旁邊立桿拉線，無疑是小水電了。李昌偉解釋說：“這些都是民營的，因為地下水豐富。沿途修了至少有20個小水電。你們看對面那個遭到嚴重破壞的山體，就是一家民營企業干的，別人還誤認為是我們不保護環境。”

汽車一路上行，由于環境的優美。使人心曠神怡，不知不覺就到了“猿人瀑”。“猿人瀑”在環河與田河(也叫然洼溝)的匯合處。它雖然遠不及貴州黃果樹瀑布那樣氣勢恢弘，卻也是白霧飛騰，波翻浪涌，可備一觀。據了解，主源然洼溝與最大支流環河均位于康定縣境內，然洼溝由北向南流，在魏石達先后有貢嘎溝和騰增溝分別自左、右岸匯入后始稱為田灣河。環河上游是仁宗海。田河上游是巴王海。我們在這里下了車。都拿出相機來拍照留影，擁抱原始古樸的自然。

關于“猿人瀑”，有人在《中國國家地理》雜志上這樣寫道：“環河河口曾經氣勢磅礴的‘猿人瀑布’，因為上游施工造成泥石流下瀉而被堵塞，只剩涓涓細流。那瀑飛霧涌的景色早已面目全非。”而我們親眼目睹的，與這種描述一點兒也不吻合。

李昌偉給我們解說時，也闡述了自己不能茍同的觀點：“田灣河工區內無歷史文物景觀，被部分人士炒作得最‘著名’的自然景觀就是‘猿人瀑布’。由于地理落差。環河在注入田灣河的河口處形成寬約4米、高約7米的瀑布，這樣的景觀在西南地區極為普遍，但有人用‘氣勢磅礴’來形容它。確實是用詞不當。就是不建電站。在冬天也難見飛瀑。因為它要在洪水期才顯尊容。反過來說，即使仁宗海水庫蓄水之后。只要還有洪水，環河的固定下泄流量也可以確保‘猿人瀑布’的存在，怎么會消失呢?”

在這里逗留了一陣。我們就順河向巴王海方向進發。這里沒有人煙。那種原始的味道愈來愈濃，老態龍鐘的古木，亙古清純的河流，長滿苔蘚的巖石，無不神秘而深沉，使人頓生時空交錯之感。

在風景的觀賞中，陪同人員指著然洼溝對面巖壁上并不怎么顯眼的卷揚索道說：“為了減少對環境的破壞，在支洞口就用這種方式運送開挖隧洞的設備。”我在內心暗自感嘆：為了“和諧水電”，他們真是費盡了苦心啊!

車開到了公路的盡頭。才看到了一個比較明顯的施工場地。河床上小小的攔河壩已初具規模。在這曠古的溝谷里，山青水綠，植被豐茂，這樣小的水壩，無異滄海一粟，毫不影響周圍的迷人的景致。

下了車。李昌偉給大家介紹：“我們在項目的開發上，始終堅持保護優先。按照國家批準的田灣河流域開發規劃報告，田灣河流域共分巴王海、仁宗海、金窩、大發兩庫(巴王海、仁宗海)四級開發。由于巴王海離貢嘎山自然保護區核心區較近，經請示主管單位同意，我們已經徹底放棄了巴王海的開發。我們今天看到的這個工程，就是‘引田人環’輸水隧洞取水口，離巴王海還有10多公里，單向簡易公路也就到此為止。若要去巴王海，就只有靠邊兩腿在灌木叢中艱難地穿行了。”

我們走近洞口，已經打得很深，黑咕隆咚的什么也看不見。唯一看得見的是尺許深的地下水。李昌偉指著洞口說：“這里的地下水豐富得很，每天都要用兩臺水泵抽，不然。根本就無法施工。”

沒有進洞。里面究竟是什么樣的情況，沒法知道。

但是。我曾看過一張中國鐵建十一局集團三公司關于仁宗海引水隧洞的圖片報道。大概可以作為代表。畫面上向下落的酷似天下中雨，向上射的有如人造噴泉。還有一段說明文字是這樣寫的：“四川田灣河仁宗海水電站引水洞全長3784米，‘上漏下涌’。暗流成河，地質極其復雜，被專家稱為‘水簾洞’工程。為確保工程建設與環境保護并舉，中國鐵建十一局集團三公司參建職工采取25項有效措施。歷時3年多的精心施工。仁宗海的自然環境并沒有因為引水洞的施工而受到影響。”看來，保護環境并不是業主孤軍奮戰，而是所有參建者都在努力。

仁宗海——金子的海

看完然洼溝這個罕見的微型水壩。已是中午12點過。李昌偉副總經理叫大家回去吃飯，免得餓壞了肚子。大家興猶未盡。執意要去仁宗海，因為仁宗海是游覽的亮點，也是媒體關注的焦點。

2003年08月16日19點40分，中央電視臺《焦點訪談》欄目曾以《受傷的貢嘎山》作過表面的專題報道，其中有這樣一段旁白：“原始森林中上千年的古樹被砍伐推倒，有的成了燒火棍，有的成臨時木橋的好材料。而絕大部分被埋在了地下，在推土機和開山炮聲中，所有工地周邊的自然生態環境已經破壞。一片又一片的珍稀樹木倒下去了，野生動物也都逃得無影無蹤。據了解，按照工程的設計，大壩建成以后，仁宗海的水位將升高50米，到那個時候，這片原始森林將不復存在。”

那位在《中國國家地理》雜志上撰文的人也寫道：“當我來到仁宗海時。這個曾被‘驢友’譽為‘深閨佳人’的高山湖泊已經是遍體鱗傷：湖濱的草地已被泥土覆蓋，圍繞著海子原本蔥郁的原始森林被挖掘機鏟掉了大半。露出灰色的土層或巖石。當我站在湖邊時。推土機和載重汽車正在一層層堆砌和碾壓壩體，大壩雛形已現。眼前的景象讓你無論如何也無法和曾經的風景名勝區聯系在一起。”

情況是不是這樣悲觀?我相信一句算不上真理的白話：“耳聽為虛。眼見為實。”

汽車回到兩河交匯處，又沿環河上行。在茂密的森林中足足穿行了10公里。才到了仁宗海。

仁宗海又叫金海。是田灣河上游一個美麗而寬闊的高山湖泊。我下車就把目光投進這個神秘而美麗的海子里。湖水依然平如寶鏡，就像一大塊長長的碧玉鑲嵌在青翠的谷底，海子一側由砂土勾勒出的淡黃色的海岸線曲折蜿蜒，令人聯想到大洋深處美麗的熱帶群島；從湖畔一直延伸到山峰高處的是挺拔而茂密的水杉林；在海子狹長的盡頭，云霧繚繞的山峰頂著一頂尖尖的白帽。顯出幾分旁若無物的高貴。淡淡涌起的霧氣像是披在仁宗海上一層神秘的面紗。我沒有聽到機聲、炮聲和噪聲，只看見無聲的山，寧靜的湖，眼前的一切使人沉醉，使人迷離。

唯一使人感到生硬和別扭的，就是橫亙在海子下端的大壩。大壩已經成型。為復合土工膜防滲堆石壩，壩高約56米，壩頂長約830米，壩頂寬度8米，壩體和堰體堆筑342.04萬立方米。這是我從田灣河公司的總工程師唐劍虹那里得來的數據。我還從他提供的資料中了解到：仁宗海水庫是田灣河的龍頭水庫，總庫容1.12億立方米，調節庫容0.91億立方米，為年調節水庫；仁宗海水庫電站裝機容量24萬千瓦。多年平均年發電量10.83億千瓦時；水庫建成后。可提高下游的金窩(24萬千瓦)、大發(24萬千瓦)兩個梯級電站枯期平均出力5.93萬千瓦。增加下游梯級年發電量2.1億千瓦時。龍頭!年調節!這兩個不太惹人注目的字眼。足可掩沒這一點點人工打造的痕跡。因為。只有這樣的水庫電站，才能在枯水期起到調峰的骨干作用。

局外人也許不知，四川是水電大省，近年來經濟發展快速，枯期缺電十分嚴重。從2002年起。每年枯水期都要大量從外省購電。我曾經從四川省電力公司獲得一組數據，2002～2005年4年間，四川從重慶購電746109.476萬千瓦時，華東購電28721.2447萬千瓦時，華中購電294399.4496萬千瓦時。碧口購電38655.672萬千瓦時。盡管如此。每年冬季還得拉閘限電。全網拉閘限電最少的2006年。也是3712條次。比2005年減少60467條次。全年共有3個月出現拉閘限電和工業用戶避峰現象。要解決四川枯水期缺電問題，發展火電顯然不為有識之士所取，最好的辦法就是利用四川得天獨厚的豐富的水力資源。盡可能地多建具有年調節或多年調節能力的龍頭水庫。更何況，水電是可再生清潔能源。在中央政府大力倡導節能減排的今天，應該說。田灣河公司的選擇是正確的。

我曾從國外水電開發的資料上看到：“美國哥倫比亞河流域梯級水電開發。非常重視科學合理及前瞻性。在電站規模、水壩高度等方面都經過精心設計，特別是他們在哥倫比亞的每條主要支流上都修建了庫容較大的龍頭水庫。而在龍頭水庫下游則修建的是徑流式水電站，這種‘一拖多’和‘樹枝樹葉’法有效地避免了枯水期水電出力不足的問題。同時也正是下游都修建徑流式水電站，才使得哥倫比亞河流域的水電站能夠在美國環保呼聲日益高漲的今天繼續運行。”

發達國家的事實證明：“一拖多”(一庫多級)的水電開發方式，是科學的、合理的、先進的、也是最環保的開發方式。很遺憾的是。能夠這樣開發的單位并不多，目前四川只有大渡河的另一條支流南椏河開了先河。田灣河應是第二，涪江火溪河、青衣江寶興河隨其后。值得我們特別關注的是，田灣河公司一開始就制訂出再次減小對環境影響方案：一個流域的3個梯級電站同時開發。從這個角度講。田灣河還是首家。我想，要是全國水電開發都象田灣河這樣，中國的環境現狀就不會這樣糟。我在心中祈禱：但愿田灣河公司的開發方式能夠成為一面旗幟。但愿我們人人都是真正的環保主義者，但不是極端。

我走在大壩上，一路陪同的田灣河公司的技術人員介紹說：“在施工過程中。本著少占耕地、林地和少砍伐林木的原則，我們多次組織相關方面的專家到現場踏勘、研究、咨詢。達到了優化施工布置方案、減少施工臨時道路、施工棄渣的目的。比如。取消大塊的碎石料場。改取兼顧整治干溝泥石流的砂礫石及利用洞碴料對大壩進行填充，從而減少取料占用林地500余畝。減少施工棄渣30萬余方。這就是你們沿途沒有看到棄渣而風景依舊的原因。大壩修好以后。還要全面進行綠化，要把大壩下面修成公園，成為一道別有風味的景觀。”

聽他這樣一說。那美女做雙眼皮手術時受小傷而增大美的情景鮮活地呈現眼前。我仿佛看見大壩漸漸融入了周圍的環境；仁宗海的碧水緩緩上升，小寶鏡變成了大寶鏡，那鏡里照出的巍峨雪山，照出的朝霞夕陽，照出的冷月清輝，照出的色彩斑斕的秋色，照出的飛禽走獸的倩影……更是迷人。

責任編輯：昊華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