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你走進(jìn)了我的夢中,
無需猜測和判斷,
僅憑感覺,
哦,愛人——
我真的知道,
你到底是誰;
我真的認(rèn)識,
你究竟是誰!
命運總是有些不公。
長久以來,
它往往讓身體強(qiáng)健的人,
心智不全;
而讓心智健全的人,
身體欠安!
盡管你,
有山一樣的意志,
有水一樣的堅韌;
盡管你,
有海一樣的寬闊,
有天一樣的高遠(yuǎn);
盡管你,
有火山噴發(fā)的痛苦,
有海嘯一樣的怨恨。
然而,
面對你的風(fēng)姿綽約,
面對你的蘭心蕙懷,
面對你嬌好如天仙一般的肉體,
面對你的珠圓玉潤和鮮活生動,
你始終走不出千百年來已老掉了牙的宿命,
一個有你不多無你不少的無關(guān)緊要的鐵律,
一則令詩人悲嘆騷客痛哭的寓言:
紅顏薄命,
薄命紅顏!
你痛苦著,
痛苦著生命像一根葦草,
在橫來的風(fēng)和豎來的雨中凋謝風(fēng)干漂泊打轉(zhuǎn);
你悲觀著,
悲觀著這天太高地太厚宇太闊宙太長,
悲觀著你身之所托的世界是這樣的無奈;
你感動著,
感動著在天地之外的海市蜃樓中,
把野草串成纓絡(luò),
把頑石孵成珍珠,
把荊棘種成菩提,
把噪音譜成音樂,
把廢話煉成文字,
把文字織成華章,
把華章鋪成彩虹,
把彩虹裁成衣裳,
一滴水使你翻江倒海,
一粒種使你柳暗花明,
一片雪使你六根清靜,
一丸石使你參透人生,
一尾羽使你天馬行空,
一支點使你撬動地球;
你驕傲著,
驕傲得自命不凡目空一切,
皇帝在你的腳邊只能唯唯諾諾俯首聽命,
珍寶在你的身旁只會黯然失色暗淡無光;
你悲觀著,
悲觀著你是病人棄兒乞丐草根弱者和另類,
世間的一切:
花花草草,
獅子老虎,
蚊子蒼蠅,
烏龜王八,
雞鳴狗盜,
正人君子,
智者圣人,
日月星辰,
宇宙大化,
都在和你頂牛和你作對,
跟你過意不去讓你吃盡苦頭!
就這樣,
你這一輩子,
所有這一切,
就這樣恬不知恥地被一個稱為才氣,
一個叫住疾病的兩個無賴,
所蠱惑挾所綁架和脅迫。
疾病沒有什么,
和才氣串通就不平凡;
才氣沒有什么,
和疾病勾結(jié)就很致命!
就這樣,
你就成了鬼,
你就成了狐,
你就成了人,
你就成了圣,
你就成了怪物,
你就成了自己!
今早我起來,
和往常一樣地活著愛著思考著,
我于是就想,
——愛人啊:
愿我的骨髓添你以骨髓,
愿我的血液輸你以血液,
愿我的脈搏強(qiáng)你以脈搏,
愿我的心跳壯你以心跳,
愿我的精力健你以精力,
愿我的健康換你的病疾,
愿我的犧牲和付出,
成就一朵生動的蓮花,
成就一道美麗的彩虹,
成就一個才氣的美女,
成就一位健康快樂嫵媚多姿的天仙!
【作者簡介】楊學(xué)文:白族,劍川縣人,大理州作協(xié)會員,現(xiàn)在中共大理州委政策研究室工作。
責(zé)任編輯 張乃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