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詞Tn+前/后”結(jié)構(gòu)研究

摘 要:“前/后”對可以進入“X+前/后”結(jié)構(gòu)的時間詞有具體的語義要求。時點時間詞要具有[+定位性]的語義特征，同時，順序義和當前義會嚴重影響與“前/后”的組合能力，并給整個結(jié)構(gòu)帶來界限性的語義特征。時段時間詞要具有[+指量性，-劃界性]語義特征。這一分析也許能對“X前/后”結(jié)構(gòu)中“前/后”與X的組合要求有所啟示。

關(guān)鍵詞:時間詞 前/后 語義特征

一、引言

“X“前/后””表示早于/晚于某時間參照點的時間，X可以是名詞(包括表示時間的數(shù)量詞)、動詞或小句[1]。對這一結(jié)構(gòu)的整體功能、定位方式等，很多學者都做過詳細的研究，對X是動詞和小句的情況論述也很多。

時間詞本身就指示時間，但受各種伴隨語義的限制，并不是所有的時間詞都能進入這一結(jié)構(gòu)，“前/后”與不同時間詞組合時也呈現(xiàn)出不同的語義傾向。本文試圖對時間詞(主要是名詞及詞組，不包括表示時間的副詞)進入“Tn+前/后”這一結(jié)構(gòu)的情況進行考察，找出能和“前/后”組合的時間詞的語義特征，探討“前/后”對與之組合的時間詞的語義要求。

在作為后附成分表示早于/遲于某時間參照點這一語法功能上，“前/后、以前/以后、之前/之后”是相同的，因此后兩種情況也包含在本文討論范圍之內(nèi)，而統(tǒng)一記作“前”，只在例子中加以區(qū)分。至于這三種結(jié)構(gòu)在語義及搭配上的不同之處，暫不考慮。

本文所說的時間詞，并不是一個詞類，或有的學者說的名詞中的一部分，而是包括下面這幾類表示時間的詞語:

A.二十世紀 九十年代 一月 十五號 中華民國十五年三月二十五日

三點 十點半 十二點十五分 初一 初二 初三 …… 初十

唐朝 北宋 中秋 除夕 冬至 黎明 早上 下午 深夜

十七世紀初 北宋末年 七九年初 三月底 十月中

B.第一年 第二年 第三個月 第五分鐘

C.昨天 今天 明天 去年 今年 明年

D.有一天 有一年 有時候 有一陣子 一天 一年春天

E.幾個世紀 十八年 六個月 十幾天 八小時 五分鐘 十來秒

F.從……起 從……到…… 自從……以來

G.天天 年年 一年年 一天天

每組時間詞都有不同的語義特征，如定位性、順序性、指量性等。這些時間詞與“前/后”的組合能力各不相同，組合后獲得的語義特征也各有差別。下面按照從典型到特殊的順序?qū)@些時間詞與“前/后”組合的語義條件和能力進行分析。

二、典型時間詞

這里所說的典型時間詞是指最常見的、數(shù)量最多的那部分時間詞，是時間詞的主體，包括上面的A、E兩類，其中A類是時點時間詞，E類是時段時間詞。這部分時間詞與“前/后”組合的規(guī)律將構(gòu)成整個規(guī)律的基礎(chǔ)和主體部分。

(一)定位性:一般時點時間詞的基本語義特征

時點時間詞“表示某個特定時間，回答什么時候的問題”[2]。A類是最常見的、典型的時點時間詞，具有表示時間位置的定位性語義特征，都可以與“前/后”組合。例如:

(1)我也想去臺灣看看，不過看來一九九七年以前解決這個問題不容易。(《鄧小平文選·第三卷》)

(2)你十二點以前吃了一個饅頭，沒有超過二十四小時。(阿城《棋王》)

以上是基數(shù)詞+世紀、年代、年、月、日、點(鐘)、分等由習慣基準構(gòu)成的本體時點時間詞，表示某一時點在時間流中的順序位置，明確的位置性是其最重要的語義特征。這類時點時間詞與“前/后”組合，以Tn所示時點為參照點，表示早于/遲于Tn所示時間。因為要做時間參照點，所以Tn要具有定位性，只有這樣在時間軸上才能找到Tn表示的時點的位置，然后以此為參照找到“Tn+前/后”的范圍?！俺跻弧钡健俺跏北硎镜氖顷帤v每個月的前十天，與“十二日”“二十五號”等表示方法并無本質(zhì)區(qū)別，用法相同。例如:

(3)拜年從大年初一早上開始，在初三之前一定要給父母和附近的長輩拜年。(《人民日報》9501)

(4)交屋的期限，只在本年，所以必須趕在正月初一以前，永別了熟識的老屋，而且遠離了熟識的故鄉(xiāng)，搬家到我在謀食的異地去。(魯迅《故鄉(xiāng)》)

節(jié)日、節(jié)氣、朝代、一天中各時間點等固定表時間的名詞是用特定名詞表示特定的時點，也指示具體時間位置，具有明確的定位性，可以與“前/后”組合。

(5)元朝以前這地方有沒有，叫做什么，就無從查考了。(汪曾祺《大淖記事》)

(6)從那天黎明以后，我們再也沒有去回顧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張承志《黑駿馬》)

可以看出，Tn[+時點，+定位性]是時點時間詞與“前/后”組合的最基本語義要求，“Tn+前/后”具有[+范圍性]的語義特征。在不違背不削弱定位性語義特征的前提下，時點時間詞可以做各種組合和變形，再與“前/后”連用。

一些特殊的時點時間詞可以省略“年、月、日”等名詞，只用數(shù)字與“前/后”組合。這類時間詞通常是表示節(jié)日，或者有重大影響的事件，只憑數(shù)字也能推知具體位置的時間。例如:

(7)他也只好抱怨大家都不關(guān)心家事，沒能在七七以前就把煤拉到，而想不出高明的辦法來。(老舍《四世同堂》)

(8)有的報紙還建議九七以后特區(qū)政府應(yīng)做出改進。(《人民日報》9506)

也可以將定位性的時點時間詞從大到小層層嵌套起來。如:

(9)這是因為中英聯(lián)合聲明講得很清楚，1997年7月1日以前，香港還是由英國負責管治。(《人民日報》1996年1月1日)

這樣從大到小層層套嵌，所指的時點位置更加精確，“定位性”的語義特征有所加強，自然仍可與“前/后”組合[3]。在定位性時點時間詞后加“初、末、中、底”等與此相似:

(10)當我國學界正在大力介紹70年代末以前的西方文論時，80年代的不少西方學者卻改弦更張。(人民日報 1996年11月1日)

(11)不難明白，下世紀中以前實現(xiàn)零增長的關(guān)鍵是今后的出生人數(shù)。(《人民日報》1995年2月15日)

這一類詞表示的也是在上一時間范圍基礎(chǔ)上的繼續(xù)限定，雖然具體位置不那么清晰，但相對于“初、末”前的時間來說，表達的時點還是精確的，因此仍具有明確的定位性，可以與“前/后”組合。

(二)指量性:一般時段時間詞的基本語義特征

時段時間詞“表示時間的長短，回答多長時間的問題”[4]?；鶖?shù)+時間單位量詞是最典型的時段時間詞。這是一種直接表示時間量的方法，對時段的起訖點并無規(guī)定，可以占據(jù)時間鏈條上任意一個位置的固定長度，具體位置在哪里，要通過語境來確定。因此，典型時段時間詞不具有定位性，指量性才是其最重要的語義特征。這類時段時間詞都可以與“前/后”組合。例如:

(12)五年前的花白的頭發(fā)，即今已經(jīng)全白，全不像四十上下的人。(魯迅《祝?！?

(13)誰知道十五分鐘以后，表姐第三次來電話，我有點生氣了。(錢鐘書《圍城》)

(14)好多年以前，洛陽城就是這樣。(王小波《紅拂夜奔》)

“時段時間詞+前/后”一般以當前時間為參照點進行定位，因此確數(shù)、概數(shù)時段都可以接受。概數(shù)時段與“前/后”組合雖然不能通過參照定位點推出準確的時間位置，但完全可以表示出大概早于或者晚于說話時間多少，也能使聽者找到要表示時間的大致位置，不影響交際。這可以從表示時間長度的模糊詞“很久”“不久”的用法得到確證。例如:

(15)很久以前，在沙嶺下住了一對年老的夫婦。 (張煒《懷念黑潭中的黑魚》)

(16)我又想起不久以前曾在南京見過袁子才墓，他也是同他父母葬在一塊兒的，……(蘇青《歸宿》)

由此可見，[+范圍性]是“Tn時段+前/后”這一結(jié)構(gòu)的語義特征，這與“Tn時點+前/后”體現(xiàn)出來的語義特征是一致的。那么可以推斷，“前/后”帶來的根本語義特征就是[+范圍性]。

可見，Tn[+時點，+定位性]、Tn[+時段，+指量性]的不同語義特征要求是由與“前/后”組合時的不同參照定位方法決定的。那么，Tn[+時點，+定位性]、Tn[+時段，+指量性]是否是Tn與“前/后”組合的充要條件呢?其他次要的語義特征對這一組合結(jié)構(gòu)有沒有影響和限制呢?下面通過對較特殊的其他類時間詞的考察來進一步說明。

三、特殊時間詞

這里所謂的“特殊”，主要是就語義特征來說的，與前面的典型時間詞相比加入了其他可能影響組合能力的語義特征，但這些差別往往也反映在構(gòu)詞形式上。

(一)順序義:對定位性的削弱

指示時間的位置是時點時間詞最重要的語義特征，但在一些表示方法中，這種定位性是間接表現(xiàn)出來的，例如B組詞:這是用序數(shù)詞表示時點的典型結(jié)構(gòu)，也指示了一個時間點的位置，但要想找到這個位置，先要確定它所處的時間序列是什么，然后才能按順序找到處于特定位置的這個時點。這種構(gòu)詞方法使得順序義成為最重要的語義特征，定位性受到削弱。因此，這組詞較少與“前/后”連用，但也并非絕對不可。如這樣兩個例子:

(17)a.我一直寫到天明，還不曾離開桌邊，且經(jīng)過二十三個鐘頭，只吃過三個硬蘋果。寫到一半時，我方在前面加個題目:《八駿圖》。第五天后，故事居然寫成功了。第二十七天后，故事便在上海一個刊物上發(fā)表了。(沈從文《水云》)

(18)這次蘇小姐初到家，開口閉口都是方鴻漸，第五天后忽然絕口不提，……(錢鐘書《圍城》)

如果換用其他的時間表達方法，意義就會發(fā)生變化。試比較:

(17)b.我一直寫到天明，還不曾離開桌邊，且經(jīng)過二十三個鐘頭，只吃過三個硬蘋果。寫到一半時，我方在前面加個題目:《八駿圖》。五天后，故事居然寫成功了。二十七天后，故事便在上海一個刊物上發(fā)表了。(沈從文《水云》)

“五天后”強調(diào)的是故事寫成前時間的長度，而“第五天后”對時間長度的重視并不明顯，對“第五天”所處的位置有特殊的強調(diào)，第五天發(fā)生了某種變化，是一個界限。但總的來說，由于定位性的減弱，這種結(jié)構(gòu)還是不常用的。

其實，A類詞中“數(shù)詞+年、月、日、點、分”也隱含著順序義。“二十世紀”就是從紀元開始的第二十個世紀，“一月”是每年的第一個月。由于太常用，這些習慣基準已經(jīng)在人的認識中固定下來，并在表達形式上拋棄了順序標記，因此，由習慣基準構(gòu)成的本體時點時間詞的順序義已經(jīng)極其微弱，難以察覺，定位性語義占據(jù)了主導(dǎo)地位。

(二)當前義:與參照定位的矛盾

當前義是三時時間詞中表示“現(xiàn)在”的詞，主要是“今天、今年”這兩個詞所特有的語義特征。三時時間詞是以當前為基準點，把時間分為過去、現(xiàn)在、將來，人們立足于“現(xiàn)在”去表現(xiàn)古往今來或從今往后的時間。[5]典型的三時時間詞是C組詞。

從語義上說，三時時間詞都具有明確的時間定位性，但在與“前/后”組合的問題上，卻與一般時點時間詞有差別。李向農(nóng)認為，“昨天、去年”不和“后”搭配，“明天、明年”不和“前”搭配，“今天、今年”和“前/后”搭配雖然理據(jù)上成立，但事實上不說。從語料看，第一點和第二點無疑是正確的，第三點卻值得討論。“昨天、去年”不和“后”搭配，“明天、明年”不和“前”搭配，主要是表達和理解的精簡問題?！敖裉臁迸c“前/后”連用雖不多見，卻往往有必要性和特殊性。例如:

(19)王副政委別記惦今日個以前的事了。(陳忠實《白鹿原》)

(20)然而在今天以前，我對于手帕的功用，始終沒有在抹拭涕洟之外，有過什么別的認識。(施蟄存《手帕》)

(21)今天以后，我肯定沒機會說了。(梁曉聲《鉗工王》)

這一組合也是以“前/后”前的時點時間詞為參照點進行定位的?！敖?、今天”表示的是當前時間，而要單純表示早于或遲于說話當時、當前的時間，直接單用“以前、以后”就可以了。如:

(22)老頭子已不拉車，身上的衣裳比以前更薄更破。(老舍《駱駝祥子》)

(23)“三少爺，請你以后不要再這樣講，”鳴鳳連忙打斷了覺慧的話。(巴金《家》)

比較這兩種情況，不難看出，在語義上，單用“以前”“以后”強調(diào)的是時間的范圍性，“今天”與“前/后”連用，特別突出“今天”的界限性作用，即在“今天”有明顯的、重大的變化，意義非常。下面的例子更明顯地說明了這一點:

(24)她說你想好了呀，打今兒以后你可跟我這個國民黨的閨女掛上啦。(馮驥才《一百個人的十年》)

(25)報告委員長，今天以前的事情統(tǒng)統(tǒng)過去了，今天以后該怎么辦?(孫銘九《我活捉了蔣介石以后》)

因此，“今天”的當前義在與“前/后”組合定位時發(fā)生矛盾，不符合精簡的原則，因此如果不特別強調(diào)“今天”的特殊界限作用，就不會使用“今天+前/后”的組合。另外，“今后”由于使用廣泛，已經(jīng)固化為一個穩(wěn)定的詞，但也因此而減弱了其語義上的界限性，增加了范圍性。例如:

(26)反正我從來也沒坐過那輛上海牌，今后也不會坐。(王蒙《夜的眼》)

(27)總之，冤家宜解不宜結(jié)，今后咱們還要打交道嘛。(陳建功，趙大年《皇城根》)

可以推斷，強調(diào)時間點的界限性曾是“Tn(時點)+前/后”的一個重要語義特點，但現(xiàn)在，范圍性已經(jīng)成為了這一結(jié)構(gòu)的主要語義特征，界限性特點只保留在了一些特殊用法之中。

(三)存在性和任意性:對定位性的否定

定位性可以說是時點時間詞最重要的語義特征，但并非所有的時點時間詞都具有定位性。房玉清稱這種詞為“不定指時點”，D組就是其中的典型。

“有”表示存在，“一天”具有任意性(與表時段的“一天”不同)，因此這種結(jié)構(gòu)表達的是存在那么一個(段)時間，基本語義特征是時間的存在性和任意性，而不是位置性。這種結(jié)構(gòu)不能在時間鏈條上找到一個確定的點或者范圍，不能充當時間參照點，因此不能進入“Tn+前/后”結(jié)構(gòu)。

(四)劃界性:對指量義的削弱

F類是時段時間詞，李向農(nóng)稱這一類詞為劃界時段。從表現(xiàn)形式上來看，這類詞借用了時間的范圍和位置，間接表示時間長度;從語義特征上來看，既強調(diào)時間所處的位置，又強調(diào)時間長度，劃界性和指量性同時存在。要對這種時段時間詞進行提問，最好同時使用“什么時候”“多長時間”兩個問句。如果只能用一個，“什么時候”比“多長時間”更容易接受。由此可見，劃界性的語義特征是首要的，指量義受到了削弱。借用時間的范圍和位置的表現(xiàn)形式使這類詞如果與“前/后”組合就不能像其他時段時間詞一樣以當前時間為參照點定位，而要像時點時間詞一樣以自身所示時間為參照點。但它自身所示的時間通常都有兩個(“自從……以來”有一個時間是現(xiàn)在)，其間的時間長度是表達重點，絕對不可忽視，因此無法確定時間參照點，也就無法與“前/后”連用。這正是劃界性與指量義沖突的結(jié)果。

有些形式上好似這種結(jié)構(gòu)與“前/后”連用的用例，實際上與“前/后”組合的是這一結(jié)構(gòu)中的一個時間詞，組合后作為一個下位結(jié)構(gòu)進入這種劃界時段。例如:

(28)戲曲、音樂頻道是中央電視臺開辦的第8套節(jié)目，每天從早上8點半到午夜12點以后，播出16個多小時。(《人民日報》1995年12月26日)

(五)頻度義:與定位性、指量義的背離

時間詞里還有一小類叫做時頻時間詞，如G類詞。

時頻時間詞表示時間或者動作的頻度，分為三類:一是年、月、日、天等重疊，遍指“每一”;二是表時間的數(shù)量短語重疊，組成分指時間詞，表示以個體為單位計數(shù);三是用“有時候……，有時候……”“一會兒……，一會兒……”等表示時點的重復(fù)或交替。例如:

(29)我于是日日盼新年。(魯迅《故鄉(xiāng)》)

(30)時間在一分鐘一分鐘、一秒鐘一秒鐘地流逝，頭發(fā)和胡須在一根一根地變白。(王蒙《布禮》)

(31)他有時候向陽放著車，低著頭自言自語的嘴微動著，有時候仰面承受著陽光，打個小盹。(老舍《駱駝祥子》)

由于沒有指示時間的位置或者長度，根據(jù)時頻時間詞無法完成參照定位或者取得范圍，因此不能和“前/后”組合。

四、結(jié)論

從上面的分析可以總結(jié)出可以進入“Tn+前/后”結(jié)構(gòu)的時間詞要滿足的語義要求:

1.Tn時點[+定位性]，幾乎都可以與“前/后”組合。

2.Tn時點[+定位性，+順序義，或+當前義]，當且僅當強調(diào)Tn時點的界限性作用時才可以與“前/后”組合。

3.Tn時段[+指量性，-劃界性]，是時段時間詞與“前/后”組合的語義特征要求。

從“前/后”賦予整個結(jié)構(gòu)的語義特征來看，“Tn+前/后”強調(diào)的都是時間的范圍性，“Tn時點[+定位性，+順序義，或+當前義]+前/后”更突出時點的界限性作用。

“時間詞+前/后”是表示早于/遲于某時的典型結(jié)構(gòu)，“前/后”對與其組合的時間詞的語義要求對其他可與“前/后”組合的詞和結(jié)構(gòu)必定有重要的參考意義。

注 釋:

[1]呂叔湘:《現(xiàn)代漢語八百詞》，商務(wù)印書館，1999年版。

[2][4]陸儉明:《現(xiàn)代漢語時間詞說略》，語言教學與研究，1991

年第1期。

[3]一個時點單用時，它前面的更大的時間單位往往是雙方共知的，

如例(1)，或者是前文交代過的，如例(2)，或者是周遍性的，如例(5)。

[5]李向農(nóng):《現(xiàn)代漢語時點時段研究》，華中師范大學出版社，

1998年版。

參考文獻:

[1]房玉清.實用漢語語法[M].北京:北京大學出版社，2001.

[2]龔千炎.現(xiàn)代漢語的時間系統(tǒng)[J].世界漢語教學，1994，(11).

[3]李向農(nóng).現(xiàn)代漢語時點時段研究[M].武漢:華中師范大學出版社，

1998.

[4]李向農(nóng).論現(xiàn)代漢語時點時段的功能類型[J].華中師范大學學報，

1997，(3).

[5]陸儉明.現(xiàn)代漢語時間詞說略[J].語言教學與研究，1991，(1).

[6]馬慶株.漢語語義語法范疇問題[M].北京:北京語言文化大學出

版社，1998.

[7]王玨.現(xiàn)代漢語名詞研究[M].上海:華東師范大學出版社，2001.

(劉宏川 侯英 河北三河 防災(zāi)科技學院人文社科系 0652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