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在漢語語法研究中,“主語”“話題”問題是一個既老又新的課題。本文從趙元任“漢語主語等于話題”的觀點出發(fā),簡要分析梳理了國內(nèi)幾位有影響的語法學家對主語、話題以及兩者之間關系的看法,并對此問題提出了自己的觀點。
關鍵詞:主語 話題 話題-說明
在漢語語法研究中,有一些基本問題至今仍未達成共識,主語就是其中一個一直有爭議的語法范疇。1968年,趙元任先生在他的《漢語口語語法》中引入“話題”這一概念后,更是引起了人們對主語話題以及兩者之間關系等相關問題的探討。有關這方面的論述甚多,本文試著在理清幾位有影響的語法學家研究思路的基礎上,對各家的觀點進行梳理、分析,并提出淺見,以就教于讀者。(本文對“主題”“話題”概念不作區(qū)分,主題即話題。)
一、漢語主語問題爭論的由來
漢語的主語之所以存有爭議,主要是因為漢語的主語沒有形態(tài)標記,因此很難對其做出明確的界定。呂叔湘先生在《漢語語法分析問題》里指出:“在名詞有變格的那些語言里,哪是主語哪是賓語不成問題,因為有不同的格做標志。漢語里邊,名詞沒有變格,區(qū)別主語和賓語失去主要的依據(jù),只能在位置先后和施受關系上著眼。”[1]趙元任先生針對漢語的特點,提出了“漢語的主語等于話題”的觀點,他認為:“主語和謂語的關系可以是動作者和動作的關系。但在漢語里,這種句子(即使把被動的動作也算進去,把‘是’也算進去)的比例是不大的,也許比50%大不了多少。因此,在漢語里,把主語、謂語當作話題和說明來看待比較合適。主語不一定是動作的作為者;在‘是’字句里不一定等于‘是’字后邊的東西;在形容詞謂語前頭不一定具有那個形容詞所表示的性質(zhì)。它可以是這種種,但不是必得是這種種。”[2]
國內(nèi)語法學界對趙元任上述觀點有不同意見。王力先生早就反對“主語等于話題”的說法,他認為:“如果拿話題作為主語的定義,只要句首的詞是名詞,就非承認它是主語不可,我很懷疑該不該這樣機械地分析句子。”[3]呂叔湘先生也質(zhì)疑這種析句的方法,說“會不會把一些有用的分別弄模糊了?”[4]胡附、文煉兩位先生則明確表示,“從實踐角度說,依照上述標準析句,必然會導致主謂謂語句范圍的擴大,而主謂謂語句的擴大,不可避免地要出現(xiàn)主語層層套疊現(xiàn)象。”“句首的名詞性成分,除主語外,還有句首修飾語、外位語、提示語、游離語……這幾種成分是有區(qū)別的,一律稱之為主題,未必合適。”[5]回顧幾十年漢語主語問題的研究歷程,我們是在一個大前提下進行討論的,這就是主語是非有不可的“主要成分”;或者說用“主語-謂語”框架來分析漢語句子是天經(jīng)地義的。趙元任先生看到了漢語主謂關系的復雜性——充當漢語句子主語的名詞性成分可以是施事,也可以是受事、工具、處所、時間等等。雖然他仍是在“主語-謂語”的框架下考察問題,但對主語的性質(zhì)的認識與以往已有重要的區(qū)別,這里實際上包含了“漢語可以不講主語”的思想。如前所述,漢語法學界幾位有影響的語法學家似乎都反對趙先生的上述看法。但問題并非像表面上看起來那么簡單。因此,我們以此為切入口,試著重新梳理一下各家的研究思路。
二、各家對漢語主語、話題的不同看法及其分析
(一)首先著重談談呂叔湘先生對主語問題的看法。有人認為呂先生反對“主語等于話題”的觀點。[6]也有人認為呂先生主張“只有主語,沒有話題”。[7]事實上,在《漢語語法分析問題》一書中,相比反對凡動詞前邊的名詞都是主語的觀點,更值得關注的是呂先生明確提出的主語“二重性”的觀點:“似乎不妨說,主語只是動詞的幾個賓語之中提出來放在主題位置上的一個。好比一個委員會里幾個委員各有職務,開會的時候可以輪流當主席,不過當主席的次數(shù)有人多有人少,有人老輪不上罷了。可以說,凡是動詞謂語句里的主語都具有這樣的二重性。”[8]他還指出:“讓賓語跟主語相對,正如更早的止詞跟起詞相對,都是著眼于名詞跟動詞的關系,即事物跟動作的關系。這樣就出現(xiàn)了主語的二重性;一方面是主和謂直接相對,是說明和被說明的關系,一方面是主和賓圍繞動詞相對,是施動和受動的關系。”[9]
仔細琢磨這兩段話,按照呂先生的意思,其實是說主語在漢語里并不那么重要,只不過是某種“賓語”臨時性的“兼職”。就句子格局講,主語就是主題。
呂先生的主語“二重性”觀點其實可以追溯到20世紀40年代,他在《從主語賓語的分別談國語句子的分析》一文中,在詳細分析了大量材料后,認為:“國語既沒有語形等等的顧慮,又何妨把這個原則充分應用開來;除了極少數(shù)例外,每個句子里實體詞和動詞的施受關系是不難確定的。既把主語限于施事詞,沒有施事詞的句子就算沒有主語,不必再有被動句的說法。可是我們必須承認這種分析法的前提:句子不必都有主語。要是覺得這樣不合適,也不妨不立‘主語’和‘賓語’的名目,干脆就稱‘施事’和‘受事’”。[10]“甘愿冒重復啰嗦的危險,再把這個問題說一遍:分析國語的句子,是不是可以只講施事受事,不講主語賓語?……”[11]呂先生在《中國文法要略》里,在討論敘事句(即動詞謂語句)的章節(jié)里,幾乎沒有提到“主語”這個名稱,而用的是“起詞”和“止詞”兩個術語。前者指“動作的起點”,后者指“動作的止點”。這樣實際上是采取了兩套分析方法:一是從句中名詞和動詞的關系來觀察句子,采用“起詞”和“止詞”;二是從全局的格局來觀察句子,采用“主語”和“謂語”。這正體現(xiàn)了《漢語語法分析問題》里明確提出的主語“二重性”觀點。
對于呂叔湘先生的主語“二重性”觀點,有學者給予了很高的評價,認為:“是從不同的角度,采用不同的方法,對句子進行分析……它反映了漢語語句構(gòu)造的實際情況,值得重視。”[12]也有人認為:“這是把句法和語義攪到了一塊。”[13]我們傾向于前者的看法。主語“二重性”觀點體現(xiàn)了呂先生一貫立足尊重漢語事實的精神,并非一句“混淆了兩個平面”那么簡單。實際上從研究思路上來看,呂先生在討論漢語語法結(jié)構(gòu)特點時是偏重于語義標準的。這和現(xiàn)在倡導加強漢語語義、語用研究不謀而合,對對外漢語教學也有重要啟發(fā)作用。
(二)接下來不得不提到美國學者李衲和湯姆遜。他們兩位在1976年發(fā)表的Subject and Topic:A New Typology of Language文中把語言的結(jié)構(gòu)分成四種類型:注重主語(subject-prominent)的語言;注重話題(topic-prominent)的語言;主語與話題并重的語言和主語與話題都不注重的語言。漢語被分入“注重話題的語言”,英語等印歐系語言被分入“注重主語的語言”。盡管對李、湯二位同時使用話題和主語兩個術語分析句子的做法,有學者持完全否定的態(tài)度。[14]但漢語語法較少嚴格意義上的形態(tài)變化,在豐富多彩的言語活動中又常常根據(jù)語用調(diào)整表層語句的語序。因此,提出漢語是一種話題突出的語言這一論點是符合語言事實的。李、湯二位也認為,在漢語中,基本句子結(jié)構(gòu)便于用“話題-說明”這種框架進行分析,并把“話題-說明”和“主語-謂語”作為語言結(jié)構(gòu)類型的兩種分類標準。對此,徐通鏘先生認為:“這種分類標準是有參考價值的……Charles LiS.Thompson的理論弱點是在具體分析中把‘主語-謂語’和‘話題-說明’兩種結(jié)構(gòu)類型糅在一起。”[15]徐先生進而提出區(qū)分“語法型語言”和“語義型語言”,認為漢語是“語義型語言”,它的基本結(jié)構(gòu)類型是“話題-說明”。這種看法對漢語研究無疑有很大的啟發(fā)性。從另一個角度來說,現(xiàn)在為大多數(shù)語法學家所接受的,從三個平面角度分析漢語主語、話題的方法也吸收了“漢語是話題優(yōu)先的語言”這種觀點的合理內(nèi)核。
(三)朱德熙先生也是國內(nèi)著名的語法學家,他沒有直接提出“三個平面”的說法,但他從結(jié)構(gòu)、語義、語用三個不同方面來觀察漢語句子的意思表達得很清楚。值得注意的是,人們對于朱先生對主語、話題的看法也有不同的認識。有人認為朱先生認同“主語等于話題”的觀點。[16]有人認為朱先生主張“只有主語,沒有話題”。[17]對同一個語法學家的觀點有如此不同的認識,也是值得我們研究的。
朱先生在《語法講義》中說:“從表達上說,說話的人有選擇主語的自由。”“說話的人選來作主語的是他最感興趣的話題,謂語則是對于選定了的話題的陳述。通常說主語是話題,就是從表達的角度說的……”“說話的人選來作為話題的往往是他已經(jīng)知道的事物;因此漢語有一種很強的傾向,即讓主語表示已知的確定的事物,而讓賓語去表示不確定的事物”。[18]在這里,我們認為,朱先生所說的“主語”就是“話題”,只不過通過這種“從三個不同平面來觀察”,就把“話題-說明”的內(nèi)容統(tǒng)統(tǒng)納入了“主語-謂語”。更值得注意的是,在《語法答問》里,當“客”提出“既然根據(jù)形式特征確定出來的主語都是話題。那末我們是不是可以用話題來給主語下定義”時,朱先生指出,“這沒有實際的意義,因為話題這個概念本身就缺乏明確的定義。一個語言成分算不算話題,可以引起無窮的爭論。”[19]
朱先生是用結(jié)構(gòu)語言學原理研究漢語的專家,在他看來,用“主語-謂語”的框架分析句子恐怕是不容質(zhì)疑的。面對“話題”概念的引入,他表現(xiàn)出一種“不想接受,又難以拒絕”的心態(tài)。不過朱先生也注意到了漢語主謂結(jié)構(gòu)與印歐語主謂結(jié)構(gòu)的不同,漢語的主和謂之間有很明顯的“松”的特征。他所概括的漢語主謂結(jié)構(gòu)一些形式上的特征包括:“第一,在正常情況下主語的位置總是在謂語之前。第二,主語可以是體詞性的,也可以是謂詞性的,謂語一般總是由謂詞性成分充任。第三,主語和謂語之間可以有停頓,這個時候主語后頭還可以加上‘啊、呢、吧、嚜’等語氣詞跟謂語隔開。第四,主語和謂語之間可以插入‘要是、如果、雖然、即使’等連詞。三、四兩點都說明主語和謂語的聯(lián)系是比較松的……”。[20]陸儉明先生就曾指出朱德熙上述幾個鑒定主語形式化語法手段更適合于話題的鑒定。[21]認清這種特點,有利于進一步促使我們思考為什么趙元任說用“話題-說明”框架解釋漢語比較合適。
(四)臺灣學者湯延池和曹逢甫認為,漢語中同時存在主語和話題,但兩者性質(zhì)不同。“話題”屬于話語功能(discourse function),“主語”屬于句法關系(syntactic relation),它們可能對立,也可能合一。那些和主語對立的話題可以獨立于句子之外,不和句子的任何成分發(fā)生句法上的關系。胡裕樹與張斌兩位先生的意見與此類似。他們兩位先生在早期認為可以從結(jié)構(gòu)的“內(nèi)”與“外”來考察主語和話題的區(qū)別。比如:
(1)這件事我不怪你。
(2)三十六計走為上計。(胡裕樹《試論漢語句首的名詞性成分》)
在這兩個句子中,胡先生認為,“句首的名詞性成分是句子的外層結(jié)構(gòu),后邊出現(xiàn)的主語和謂語是句子的內(nèi)層結(jié)構(gòu)成分。”例(1)中的“這件事”是話題,“我”是主語;例(2)中的“三十六計”是話題,“走”是主語。“這種區(qū)別是句子的內(nèi)層結(jié)構(gòu)和句子的外層結(jié)構(gòu)的區(qū)別,是句法關系和非句法關系的區(qū)別。……它們是不能‘合一’的,正如花生的殼和花生的衣不能相兼一樣。”[22]胡先生等在后來論述三個平面語法理論的一系列文章中,進一步明確指出,要弄清主語和話題,一定要區(qū)分句法、語義和語用這三個平面。“主語/謂語”是句法平面的,“施事/受事”是語義平面的,“話題/說明”是語用平面的。“三個平面理論開闊了語法研究的視野,廓清了以往語法研究某些混亂的現(xiàn)象,為一些過去語法學界長期爭論不休、各執(zhí)一詞的語法問題的較為合理的解決提供了可能性。”[23]不可否認,三個平面理論的確突破了以往語法研究僅以句法為內(nèi)容的局限,加強了對句子的解釋力。然而,認為以往的主語問題之所以長期以來得不到妥善解決,只是因為混淆了不同平面,而現(xiàn)在分清了三個平面,問題就容易得到解決的觀點似乎也不正確。首先,三個平面理論早已被眾多語法學家接受,但由于各人對句法、語義、語用三個平面的理解不盡相同,在具體分析主語、話題問題時仍有許多分歧。[24]第二,胡先生明確地表示:“有人把不同平面中的成分的線形排列,視作是一種‘層層套疊’的句法現(xiàn)象(指漢語句子的謂語動詞前頭可以出現(xiàn)好幾個名詞性成分——筆者注),并以此作為漢語語法結(jié)構(gòu)的一種特點,這是從表面上看問題而產(chǎn)生的誤解。”[25]但胡先生沒有具體舉例說明,在此我們引用李臨定先生的例子:
(3)我已經(jīng)知道這件事了。
(4)我這件事已經(jīng)知道了。
(5)這件事我已經(jīng)知道了。(李臨定《主語的語法地位》)
按照三個平面語法觀,例(3)中的“我”是主語、施事兼話題;“這件事”是賓語、受事。例(5)中的“我”是主語、施事;“這件事”是受事、話題都沒問題。例(4)中的“我”是施事,“這件事”是受事也沒問題。但主語是什么?按照胡先生給主語定的形式標準(VP前幾個NP,主語化次序施事優(yōu)先)來看,仍是“我”。那“我”是話題嗎?“這件事”是“小主語”還是“賓語前置”?應該怎么分析這類句子?胡先生好像沒有回答這些問題。
根據(jù)另一位主張三個平面的語法學家范嘵先生在他的《語法理論綱要》中的說明,例(4)應該算是一個多主題句。“本書采取對具體句子作具體分析的方法,即有些‘主題-述題’句只有一個主題,如‘她喜歡玫瑰花、張明在跳舞、天上飄著白云’等句子只有一個主題,但有些‘主題-述題’句有兩個或兩個以上的主題,就是多主題句,如‘我這個電影已經(jīng)看過兩遍了、她身材很苗條、他連老師的話都不聽、昨天晚上北京地區(qū)大雪紛飛’等句子都是多主題句。多主題句中的主題是層層套疊的,句首的主題為主主題,其他為次主題。也可按從左至右出現(xiàn)的先后次序分出第一主題、第二主題等等。”[26]可見,范先生發(fā)現(xiàn)漢語句子中的確有主題“層層套疊”的現(xiàn)象。他是從“主題-述題”來分析句子的(相當于話題-說明),同時,他還強調(diào)這是從語用角度說的。那么我們是不是可以這么理解,按照三個平面理論,因為例(4)是語用造成的特殊語境句而不必對其作出句法分析呢?如果這樣的理解成立,那“句法分析”對于特別注重語用的漢語句子又有多大的作用呢?
頗引人回味的是,胡裕樹先生實際上已經(jīng)清楚地看到了用“話題-說明”框架來解釋漢語的優(yōu)越性,并認為像趙元任那樣“把話題和主語合二為一,凡話題都是主語,把VP前的時間詞、處所詞、其他名詞性成分乃至介詞結(jié)構(gòu),一律看成是主語。”“確有標準明確、易于掌握的好處。VP前邊的名詞性成分本來比較復雜,現(xiàn)在一律看作話題,同時也是主語,分析起來就便當?shù)枚嗔恕慕徽務叩男睦碚f,話題可以理解得非常寬泛。把處于句首的不論什么詞語和結(jié)構(gòu)都理解為話題,不能說沒有理由。”[27]既然有那么大的優(yōu)越性,為什么不能大膽使用這種結(jié)構(gòu)框架呢?理由是那樣做的結(jié)果,“必然會導致主謂謂語句范圍的擴大,而主謂謂語句擴大的結(jié)果,是出現(xiàn)嚴重的句型交錯。”[28]也就是說,胡先生認為:采用“話題-說明”的結(jié)構(gòu)框架,會打亂“主語-謂語”的結(jié)構(gòu)體系;為了維持“主語-謂語”的結(jié)構(gòu),就不宜像趙元任那樣,把漢語的主語和謂語看成為話題和說明。
三、結(jié)語
綜上所述,回顧第二部分各家的言論,幾位語法學家雖然都不同程度地看到了漢語自身的特點,發(fā)現(xiàn)了“主語-謂語”的結(jié)構(gòu)框架有時容納不下漢語句法結(jié)構(gòu),但囿于“講語法不能沒有主語”的束縛,都只想在堅持“主語-謂語”結(jié)構(gòu)框架的前提下進行理論調(diào)整。承認漢語是話題優(yōu)先型語言,從句法、語義、語用不同平面觀察漢語,“兼收并蓄”地把“主語-謂語”“話題-說明”兩種理論融入一爐,都是這種理論調(diào)整的具體表現(xiàn)。我們認為,趙元任先生把漢語主語和謂語看成為話題和說明的觀點,給我們指出了一條解決漢語主語問題的重要途徑。“主語”“謂語”這些概念本來就是從印歐語言研究中借用過來的,如果它不適合漢語的研究,我們沒有必要抓住不放。尤其對漢語作為第二語言的教學語法體系來說,引入“話題”概念,采用“話題-說明”框架確有簡明實用的好處,能提高教學效率。
注 釋:
[1]呂叔湘:《漢語語法分析問題》,1979年,第61頁。
[2]趙元任:《漢語口語語法》,1968年,第45頁。
[3]王力:《主語的定義及其在漢語中的應用》,《王力選集》,
1956年,第368頁。
[4]呂叔湘:《漢語語法分析問題》,1979年,第70頁。
[5]胡裕樹:《試論漢語句首的名詞性成分》,《語言教學與研究》,
1982年,第4期。
[6]徐昌火:《主語話題問題研究縱橫談》,《漢語學習》,1997
年,第6期。
[7]石毓智:《漢語的主語與話題之辯》,《語言研究》,2001年,
第2期。
[8]呂叔湘:《漢語語法分析問題》,1979年,第63頁。
[9]呂叔湘:《漢語語法分析問題》,1979年,第92頁。
[10]呂叔湘:《從主語賓語的分別談國語句子的分析》,《呂叔湘
全集·第二卷》,1942年,第451頁。
[11]呂叔湘:《從主語賓語的分別談國語句子的分析》,《呂叔湘
全集·第二卷》,1942年,第461頁。
[12]李臨定:《主語的語法地位》,《中國語文》,1985年,第1期。
[13]胡裕樹:《漢語語法研究的回顧與展望》,《復旦學報(社科
版)》,1994年,第5期。
[14]朱德熙:《語法答問》,1985年,第40~41頁。
[15]徐通鏘:《語義句法芻議—語言的結(jié)構(gòu)基礎和語法研究的方法
論初探》,《語言教學與研究》,1991年,第3期。
[16]徐昌火:《主語話題問題研究縱橫談》,《漢語學習》,1997
年,第6期。
[17]石毓智:《漢語的主語與話題之辯》,《語言研究》,2001
年,第2期。
[18]朱德熙:《語法講義》,1982年,第96頁。
[19]朱德熙:《語法答問》,1985年,第39~40頁。
[20]朱德熙:《語法答問》,1985年,第38~39頁。
[21]陸儉明:《周遍性主語句及其他》,《中國語文》,1986年,
第3期。
[22]胡裕樹:《試論漢語句首的名詞性成分》,《語言教學與研究》,
1982年,第4期。
[23]胡裕樹:《漢語語法研究的回顧與展望》,《復旦學報(社科
版)》,1994年,第5期。
[24]參見黃德玉:《漢語中的話題和主語》,《安慶師院學報》,
1985年,第2期和高順全:《從單項NP句看句子的主語和話題》,《語言文字學》,1994你那,第10期。
[25]胡裕樹:《漢語語法研究的回顧與展望》,《復旦學報(社科
版)》,1994年,第5期。
[26]范曉:《漢語語法理論綱要》,2003年,第298頁。
[27]胡裕樹:《試論漢語句首的名詞性成分》,《語言教學與研
究》,1982年,第4期。
[28]胡裕樹:《試論漢語句首的名詞性成分》,《語言教學與研
究》,1982年,第4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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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舒 杭州師范大學人文學院 31003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