產業集群與供應鏈耦合理論研究述評

摘 要：產業集群與供應鏈作為地區經濟發展的方式與載體，存在相互嵌入、相互制約、相互促進的關系，伴隨著兩者的耦合，地區產業競爭力將得以提升。現有文獻主要構建了一個產業集群與供應鏈耦合的概念框架，著重于耦合的可行性、組織性、經濟性分析；可拓寬理論研究視角，并對具體耦合情況進行定量分析以及對不同類型集群與供應鏈的耦合情況進行實證探討，以進一步拓展和深化有關研究。

關鍵詞：產業集群；供應鏈；集群式供應鏈；價值鏈；耦合；網絡經濟

中圖分類號：F062.9文獻標志碼：A 文章編號：1674-8131（2010）06-0046-05

Review on the Researches on theCoupling of Industry Cluster and Supply Chain

SHENG Shi-hao1，BAO Hao-bin2，ZHENG Jian-feng3

（1.Research Department， The People’s Government of Zhejiang Province， Hangzhou 310025;

2.Hangzhou Horizon Investment Consulting Co.， Ltd.， Hangzhou 310011;

3.Chun’an Sub-branch of The People’s Bank of China， Zhejiang Chun’an 311700， China）

Abstract: As regional economic development approaches and carriers， industrial cluster and supply chain have the relationship of interactive embedment， interactive restriction and interactive promotion， and with the coupling of industrial cluster and supply chain， regional industrial competence is strengthened. Current literature mainly constitutes a conceptual framework on coupling of industrial cluster and supply chain and focuses on the analysis of feasibility， organization and economy of the coupling. The theoretical research should be broadened to make quantitative analysis on real coupling situation and make empirical discussion on the coupling situation of different clusters and supply chain in order to further extend and deepen the related research.

Key words: industry cluster; supply chain; cluster-style supply chain; value chain; coupling; network economy

一、引言

生產的總成本包括轉形成本（transformation costs，即制造成本）和交易成本（transaction costs，包括獲取市場信息的成本、訂立合同的成本、執行合同的成本等）兩個部分（Douglass C. North，1990）［1］。降低轉形成本的基本途徑在于深化分工。然而，隨著分工的深化，人們之間的相互依賴關系加深，交易次數更加頻繁，降低交易成本就成為一個具有決定意義的任務。［2］因此，在國際分工深化與區域集聚發展的今天，一個地區要想獲得持續的競爭優勢，必須同時采用兩種戰略：其一是優化地域環境，發揮產業集群優勢；其二是參與或創建全球供應鏈網絡，分享全球供應鏈網絡優勢。［3］盛世豪，包浩斌，鄭劍鋒：產業集群與供應鏈耦合理論研究述評

關于產業集群，目前國內外的研究文獻很多。大多數學者對產業集群的解釋引用的是Michael E.Porter（1998）的定義，即產業集群是一組在地理上靠近的相互聯系的公司和關聯的機構，它們同處或相關于一個特定的產業領域，由于具有共性和互補性而聯系在一起。例如，它們包括零部件、機器和服務等專業化投入的供應商和專業化基礎設施的提供者。集群還經常向下延伸至銷售渠道和客戶，并從側面擴展到輔助性產品的制造商以及與技能技術或投入相關的產業公司。最后，許多集群還包括提供專業化培訓、教育、信息研究和技術支持的政府和其他機構，例如大學、標準的制定機構、智囊團、職業培訓提供者和貿易聯盟等。［4］

從20世紀30年代以來，供應鏈管理作為一個相對獨立的經濟研究領域， 經歷了從“實物配送”（Physical Distribution）到“物流管理”（Logistics Management），直至現在的“供應鏈管理”（Supply Chain Management)，成為滿足消費者日益增長的消費需求和多變的消費偏好的重要方式之一。［5］我國國家標準《物流術語》對供應鏈的定義是：“供應鏈是生產及流通過程中，涉及將產品或服務提供給最終用戶活動的上游與下游企業，所形成的網鏈結構。”

縱觀全球，供應鏈主要是由發達國家的國際化企業建立、運作和管理的，尤其是以跨國公司為中心。國外對供應鏈，特別是對供應鏈管理的研究也主要是為跨國公司服務的。［6］國內學者將供應鏈競爭合作平臺獨辟蹊徑地建立在產業集群地域中，構建了一個產業集群與供應鏈耦合耦合（Coupling）是物理學的一個基本概念，是指兩個或兩個以上系統或者兩種運動方式之間通過各種相互作用而彼此影響以至聯合起來的現象，耦合的實質是系統之間及其運動方式的互動。在這里，耦合是說明產業集群與供應鏈相互嵌入、相互制約且相互促進的關系，因而伴隨著兩者的耦合，地區產業的競爭力將得以提升。 的概念框架，提出了一個創新概念“集群式供應鏈”。產業集群與供應鏈耦合的研究，使得人們對產業集群的認識角度進一步從縱向上得以擴展。因為目前人們對產業集群的研究更多集中在集群本身和價值鏈的兩端攀升上，而很少研究通過供應鏈管理來提升區域產業的競爭力。本文主要從產業集群與供應鏈耦合的可行性、組織性、經濟性等方面對現有文獻進行了歸納和梳理，并指出有待進一步研究的方向。

二、耦合的可行性：互動關系

從波特（1998）關于產業集群的界定中，我們可以發現產業集群內涵上已經涉及供應鏈中供應商、制造商、分銷商、零售商、客戶等環節，具有相對完整的供應鏈特征。本地一體化相對完整的供應鏈是指整個供應鏈中某些環節可能缺失，因而在整個系統運作時需要外部企業的協作，是一個開環的供應鏈系統。 因此，產業集群的構成實體一定程度上就是供應鏈的組合實體，產業集群中“完善的組織方式”實質上就是要求以供應鏈理念來組織集群中的企業。［5］

1．產業集群對供應鏈的影響

產業集群作為區域內的分工協作網絡，對供應鏈的影響主要體現在：集群內專業化分工有利于供應鏈的結構優化，顯著降低庫存成本；集群內技術資源與產品的多樣性有利于供應鏈對市場的快速響應，縮短前置時間；競爭合作帶來的創新優勢有利于供應鏈各節點核心能力的提升；［7］集群信息系統和信任關系的建立減少了供應鏈交易成本。信息系統是節約交易成本的物質載體，信任關系是節約交易成本的主觀意識。產業集群強調供應鏈成員的信息共享和共同參與，但更重要的是信任機制的建立。［8］

總之，產業集群為供應鏈“組建—遴選—淘汰—組建”的良性發展提供了優質的生態環境。

2．供應鏈對產業集群的影響

供應鏈作為區域間的分工協作網絡，對產業集群的影響主要體現在：供應鏈注重非核心業務剝離，這有利于實現專業化報酬遞增，分享全球分工的優勢；有利于降低總交易成本。影響供應鏈的交易成本主要有與談判簽約有關的成本、物流成本、信息成本。供應鏈聯盟很好地平衡了企業形式和市場交易兩種不同的成本，使總的交易成本最低；有利于降低需求和供應的不確定性。供應鏈提供了聯合計劃與預測、共同促銷等方式；［9］有利于減輕供求過程中的逆向選擇問題，將非合作博弈轉化為合作博弈。［10］

供應鏈的發展與完善是產業集群的戰略意圖實現的途徑和手段。供應鏈的協作性有利于降低產業集群中企業交易成本，挑剔性有利于產業集群內的競爭與合作，動態調整有利于產業集群整體實力的提升。［7］比較產業集群與供應鏈的異同點（如表1），我們發現，兩者分別從區域內、區域間實現了專業化分工經濟與交易費用節約的動態優化。

三、耦合的組織性：形式與特征

如果沒有供應鏈特征存在，集群經濟會導致組織內企業生產同質化、無差異的產品，最終的結果是相互間的惡性競爭和“檸檬問題”的發生；如果沒有集群網絡的特點，供應鏈系統組織會因只有合作而無競爭而淪為低效率的組織。［12］因此，一個地區要想獲得持續的競爭優勢，必須注重產業集群與供應鏈的耦合。

1．組織形式

對于產業集群與供應鏈耦合的組織形式，現有研究主要著重于在集群特定區域中，拓展供應鏈的廣度和深度。比如，有學者將之概括為“集群式供應鏈”，指在集群特定地域中，存在圍繞同一產業或相關產業價值鏈不同環節的諸多研發機構、供應商、制造商、批發商和零售商，甚至是終端客戶等組織，這些組織都以“供應商——客戶”關系，通過“信任和承諾”的非正式松散方式或契約正式緊密方式進行連接，形成基于本地一體化的單鏈式供應鏈。該集群地域供應鏈核心企業的非唯一性和生產相近性，導致在該地域中供應鏈的多條性和生產相似性，并使每條單鏈式供應鏈企業不僅內部之間相互協作，而且不同單鏈的企業存在著跨鏈間的協調；與此同時還游離著大量位于這些單鏈式供應鏈之外、但在集群地域之中的專業化配套中小企業，配合和補充著這些單鏈式供應鏈生產。這樣的一個敏捷性的網絡組織系統就是集群式供應鏈。［13］

也有學者將這種耦合現象稱為“產業集群網絡式供應鏈”，并從網絡式供應鏈的角度闡釋產業集群就是眾多具有分工協作關系的不同規模的企業和組織機構在某一地域集中，通過相互作用于同一產業價值鏈的基礎上有機聚合而成的有向網絡集合體，并形成強勁、持續的競爭優勢。［12］

2．主要特征

集群式供應鏈是產業集群和供應鏈之間的耦合，是以集群為平臺的供應鏈網絡系統，是集群地域中突破地域限制的供應鏈網絡的集合體。因此，既有集群網絡組織的特點，又具有供應鏈特征，是介于層級和市場之間的一種網絡組織。［14］該組織從縱向上看企業間分工協作高度發達，從橫向上看又是相對完整的供應鏈。單鏈內的競合應該是基于合作的競爭，跨鏈間的競合應該是基于競爭的合作。

（1）系統網絡化。各企業在合作與競爭中形成供應鏈，供應鏈與供應鏈之間又相互作用形成錯綜復雜的集群式供應鏈網。集群中單元企業因高度專業化分工而與周圍企業形成縱橫交錯的協作網絡。協作網絡不僅存在多個傳統式線狀供應鏈系統，而且不同供應鏈中的每個單元企業是相互聯系的。產業集群內原料供應企業、制造企業、銷售企業、物流服務企業、客戶以及其他合作伙伴有機地聯結起來，獲取集體競爭優勢。

（2）動態競爭性。在產業集群中，存在大量同類企業，當某一企業喪失其核心優勢，就會被其他同類企業代替，甚至被淘汰。正是這種激烈的競爭使集群式供應鏈不斷優化。

（3）組織扁平化。強調按業務導向組織管理，集群式供應鏈中各企業擁有高度的獨立自主權，他們之間通過協商，共同完成任務。［15］

3．類型劃分

依據不同的劃分方法，供應鏈下的產業集群可分為：

（1）根據核心企業所處的價值鏈/供應鏈環節不同，可分為以營銷企業為核心企業的需求價值鏈和以技術研發企業為核心企業的種子價值鏈。［13］ 

（2）根據集群內成員間的規模的差異度和業務關聯度不同，可分為四類：一是低差異、低關聯型，指許多自發自然形成的產業集群的初期所具有的形式；二是高差異、低關聯型，指集群成員彼此關聯協同性差，有核心企業形成；三是低差異、高關聯型，指集群成員專業化分工明確，彼此協同性強，但沒有明顯的核心企業；四是高差異、高關聯型，指集群成員專業化分工明確，有核心企業存在，彼此協同性強。［16］

（3）根據供應鏈間的相互關系不同，可分為四類：一是關聯型，指在產業集群中存在著供應鏈核心生產企業之間具有廢棄物再利用關系的兩條或兩條以上供應鏈組成的網絡；二是嵌入型，指在產業集群中主導產業核心企業的供應鏈，與其所需要物流服務的第三方物流企業所形成的兩條或兩條以上供應鏈組成的網絡；三是競合型，指在產業集群中存在著兩條或多條產業相同或相似的供應鏈組織組成的網絡，是一種以競爭為主，合作為輔的集群式供應鏈；四是協同型，指在產業集群中存在著兩條或多條產業相同或相似的供應鏈組織組成的網絡。但這些供應鏈之間的關系是一種戰略合作關系，合作是常態，而競爭則處于其次地位。［17］

四、耦合的經濟性：功能效應

產業集群與供應鏈耦合所能帶來的經濟效應，其實是由兩者的內在特征決定的。因為它不僅具有地域性的橫向集聚網絡的特點，還具有供應鏈特有的垂直網絡優勢。

1．互競功能效應

互競性表現為三個維度：集群式供應鏈層面的互競、單鏈式供應鏈層面的互競、單個企業層面的互競。互競效應的存在，將迫使集群式供應鏈系統的企業進行結構組織重組，由金字塔型向扁平型方向發展，減少管理層次，加大管理幅度，以適應競爭的需要。

2．互動功能效應

互動性表現為三個層面：信息流互動、資金流互動、物流互動。這一方面縮短了企業進入系統的適應調整期，提高供應鏈單元企業敏捷性，為企業的衍生和發展提供了技術、資本、勞動力、企業家能力和市場拓展等便利條件；另一方面生產技能和管理經驗在系統內迅速擴散，大大降低了新企業的經營風險。

3．柔性功能效應

柔性表現為四個方面：柔性組織結構、柔性機器設備、柔性管理和柔性人員素質。集群式供應鏈的柔性效應在客觀上保證集群式供應鏈具有“彈性專精”的特點，為其進行大規模定制化生產創造了現實條件。

4．規模經濟效應

主要包括內部規模經濟效應和外部規模經濟效應。內部規模經濟效應，是指由于集群式供應鏈中的單個企業隨著自身產量的增加，企業長期平均成本下降，帶來企業利潤增加的結果。外部規模效應，是指在同一地域企業共享當地的輔助性生產、基礎設施與服務、勞動力供給和培訓所帶來的成本節約。

5．范圍經濟效應

主要是外部范圍經濟效應，是指在同一地域，并且通過分工協作、交流與溝通所引起的成本的節約。這種分工協作是建立在不同類型的產品的基礎上，因為集群式供應鏈作為一種能進行大規模定制化的生產系統，能夠按照市場和客戶的需求來進行生產。［18］

五、進一步研究的方向

產業集群與供應鏈耦合的理論研究從2004年開始，在這之前，國內研究基本上是對“產業集群”和“供應鏈”兩個領域進行平行研究，極少有交叉探討和耦合分析。［19］總體而言，理論研究還剛剛起步，實證分析的文章更少。現有文獻對產業集群與供應鏈耦合的研究只是一個探索性、方向性、局部性研究，而不是一個結論性、確切性、全面性研究。就我們看來，至少存在以下幾方面值得進一步研究。

其一，現有研究主要構建了一個產業集群與供應鏈耦合的概念框架，能否試著對具體耦合情況進行定量分析？喬治華盛頓大學巴格奇教授等（Bagchi，ect，2005）在《供應鏈整合：基于歐洲的調查》一文中，曾設計一個系統的指標體系，內含信息共享與交流、決策合作與共享、風險共擔、分享技術文化、組織5個1級指標、20個2級指標、69個3級指標。［20］可以參考此類文獻，構建相關的指標體系，對耦合具體情況進行深入量化分析。

其二，現有研究主要是管理學者從管理學視角進行的分析，能否試著從其他理論視角進行論述？同一個現象可以從不同的視角進行研究，比如從經濟學視角出發，可以深化對該現象的理解。以報酬遞增為內在邏輯，可以發現無論是產業集群，還是供應鏈都兼具專業化分工、交易費用、合作博弈等理論下的經濟性。

其三，現有研究缺少實證分析，能否試著對不同類型集群與供應鏈的耦合情況進行探討？實證研究方面，僅有黎繼子等（2005）［19］對蘇浙粵紡織服裝產業集群與全球供應鏈耦合障礙、發展思路和黎繼子等（2006）［21］對蘇州IT產業集群與物流園區發展的耦合進行了案例分析。馬庫森（1996）將產業集群分為馬歇爾式、輪軸式、衛星平臺式、國家力量依賴型四類［22］。對不同類型的集群進行耦合分析，可能會得出不同的結論，這將更有效地指導不同類型的集群發展。



參考文獻：

［1］ Douglass C North. Institutions， Institutional Change and Economic Performance［M］.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1990.

［2］ 利豐研究中心.供應鏈管理：香港利豐集團的實踐［M］.中國人民大學出版社，2009：3.

［3］ 李君華，彭玉蘭.基于全球供應鏈的產業集群競爭優勢［J］.經濟理論與經濟管理，2004(1)：38-43.

［4］ Porter M. Clusters and the New Economics of Competition［J］. Harvard Business Review，1998，12：77-99.

［5］ 伍琴，張漢江，李巍.整合供應鏈管理推進產業集群化的優勢與對策分析［J］.系統工程，2005(4)：75-78.

［6］ 肖偉，賴明勇.全球供應鏈管理理論的流派分析［J］.開放導報，2009(2)：107-110.

［7］ 夏德，程國平.企業集群與供應鏈的共生性研究［J］.科技管理研究，2003(3)：35-38.

［8］ 呂君，顏光華.產業集群“溢出效應”研究——供應鏈視角［J］.商業經濟與管理，2006(8)：33-37.

［9］ 李春友.供應鏈聯盟的本質及其產生的原因［J］.上海經濟研究，2008(9)：104-111.

［10］ 李君華，彭玉蘭.產業集群與供應鏈管理的比較分析［J］.財經理論與實踐，2006(3)：110-114.

［11］ 董敏，倪衛紅，胡漢輝.產業集聚與供應鏈聯盟——兩種創新戰略的比較研究及發展趨勢分析［J］.現代經濟探討，2003(3)：36-38.

［12］ 崔煥金.產業集群網絡式供應鏈演進機理研究［J］.中國科技信息，2005(2)：100.

［13］ 黎繼子，蔡根女.價值鏈/供應鏈視角下的集群研究新進展［J］.外國經濟與管理，2004(7)：8-11.

［14］ 吳群，諶飛龍.集群供應鏈結構競爭力的體現與提升［J］.經濟問題探索，2007(6)：91-94.

［15］ 何炳華.基于塊狀經濟的集群式供應鏈研究［J］.商場現代化，2005(19)：134-135.

［16］ 常景鐸.基于供應鏈視角的產業集群競爭力分析［J］.中國市場，2007(2)：95-96.

［17］ 常亞平，鄭宇.集群式供應鏈四種運作模式分析［J］.中國物流與采購，2007(21)：70-71.

［18］ 黎繼子，劉春玲.集群式供應鏈的功能效應分析［J］.商業經濟與管理，2006(11)：37-42.

［19］ 黎繼子，劉春玲.集群式供應鏈理論與實務［M］.中國物資出版社，2008：1.

［20］ Bagchi P，et al. Supply Chain Integration：A European Survey［J］.The International Journal of Logistics Management，2005，16(2)：275-294.

［21］ 黎繼子，劉春玲，常亞平，李柏勛.集群式供應鏈組織續衍與物流園區發展的耦合分析［J］.中國軟科學，2006(1)：108-116.

［22］ Markusen A. Sticky Places in Slippery Space：A Typology of Industrial Districts［J］.Economic Geography，1996，72(3)：293-313.



（編輯：夏 冬；校對：楊 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