評價中國文學應該以符合中國人的審美情趣和社會價值的評價立場,而不應該盲目地拿西方的觀點來評價中國文學。中國的美女標準和西方的美女標準總是區別很大的吧!
評價中國當代文學,是否要有中國的立場?我說一定要有中國立場,毋庸置疑。中國的事情當然要由中國人自己來辦。而且我還希望將來最好有個“中國式的諾貝爾文學獎”,讓西方國家的作家們都來爭這個獎項,那時,我們才是真正地有了評價中國文學的立場了。提到“中國立場”,我就想到“中國特色”,其實評價中國文學就是要有“中國特色”的話語權。
為什么要強調中國特色?這是因為我們的文學界僅憑一個外國老人(顧彬)的一句話,就忘記了鄧小平老人家的“中國特色’的理論,竟然還要為此展開一場大討論,懷疑評價中國當代文學必須要有中國立場,簡直是犯了低級的錯誤。
鄧小平為了搞中國特色的社會主義,開展了一場“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的大討論,結果是實踐檢驗出了:只有搞中國特色的社會主義,中國才能辦好自己的事情,“按既定方針辦”和“全盤西化”都是不符合中國國情的。所以說鄧小平不愧是中國改革開放的設計大師,他抓住了根本。“白貓黑貓抓到老鼠就是好貓”,好文學歹文學能夠符合中國國情的文學就是好文學。搞好文學評價也要“因地制宜”,中國的國情就決定了中國文學,既然是中國特色的文學,就應該用中國立場來評論。
這里所說的文學評價的“中國立場”,我的理解就是指:評價中國文學應該以符合中國人的審美情趣和社會價值的評價立場,而不應該盲目地拿西方的觀點來評價中國文學。中國的美女標準和西方的美女標準總是區別很大的吧!中國的事情還是要中國自己來辦為好。
不同的時期需要不同的作品。但不是每個時期的文學都能適應當時的需要。比如:解放初期的文學作品,其政治色彩比較濃,那是當時培養社會主義新人和反映現實的需要。如茹志娟的《百合花》就歌頌了解放軍純樸而高尚的品質,汪曾祺的《四個孩子和一個夜晚》就是典型的成長小說;趙樹理的《登記》就是反映現實的代表作,具有強烈的現實感,是配合我國第一部《婚姻法》頒布的得力之作。之后的“傷痕文學”“反思文學”“改革文學”都是政治和現實的最好體現的文學。你能說這個時期的文學沒有價值嗎?
“尋根文學”是80年代中期中西文化碰撞后,對民族文化精神本質的追尋。這一時期的文學,基本上是走出“文革”陰影后的一代在現代化實踐中追求個性精神解放的文學。再后來,到了90年代,也許是應了“飽暖思淫欲”的古話,人們在文學創作上一味地抒寫“小我”,文學幾乎是走到了與政治、現實的關系相脫離的地步,“小人物”生老病死、衣食住行的煩惱甚至是無病呻吟,充斥于文學作品中。特別是在市場經濟和網絡沖擊的環境下,部分作品將小說寫成純粹消遣的東西,強調消遣性,娛樂性,獵奇性。將“人性”直接寫成“性”“色”,將“希望”赤裸裸地寫成“欲望”。有的小說就直通通地編故事,連作者寫完后,自己想表達什么,有什么寫作意圖都不清楚,只要編輯能發表,讀者喜歡看就行——這就是文學發展到今天的現狀。當下的文學界應該反思這種現狀,還要反思為什么中國的文學總是忽左忽右,要么政治色彩太刺目,要么“小資小我”滿天飛,不僅沒有社會擔當,而且還對社會有害。這個時期的文學,我們就難說好了。因此,辦好當今中國文學這件事迫在眉睫。
魯迅說:“文藝是國民精神所發的火光,同時也是引導國民精神的前途的燈火。”(《墳#8226;論睜了眼看》)從古至今,中國文學一直延續著“感時憂國”的偉大傳統,從屈原、李杜直到新文化運動的驍將們無不如此。
健康向上的文學藝術,是一個民族凝聚力和創造力的重要源泉,是一個民族的精神家園。相反,非健康向上的文學與藝術,必定會讓民族精神家園產生危機。我建議,一、國家要在培養一批德藝雙馨的作家上投資,不能把文學全部推向市場,讓作家苦苦地為幾個稿費而奮斗,結果鬧出的場面是:作家為發表作品得幾個稿費而編故事;文學刊物也為了吸引讀者的眼球而收羅帶刺激、消遣性的所謂轟動效應的作品。總之,不論是作家還是出版社還是純文學紙媒刊物都在向“錢”看,還能指望出世界級的作品嗎?(少數堅持純文學方向的除外)二、中國的作家們要兼容中西優秀的文學藝術營養,從而創作出一流的作品。赫塔米勒能夠獲得2009年的諾貝爾文學獎,就給我們中國文學提供了很好的借鑒。顧彬之所以批評甚至貶抑90年代后的中國文學,原因可能是我們當下文學中頂尖的作品實在是太少了。所謂頂尖級的作品,就是有社會擔當性的、文學價值確實很高的作品。由此說來,我認為90年代后的文學作品中報告文學的成就(如楊曉升的《中國科技憂思錄》朱曉軍的《天使在作戰》)遠大于小說,更勝于詩歌和散文。
總之,中國的事情要由我們自己辦,不光要自己辦,還一定要辦好才對得起人民,同時也免得一個外國老人都擔心我們的文學沒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