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在廣播局的三樓上,意外遇到你,你驚訝的招呼:“是你!”我也馬上認出了當年農校同窗的你,你嘴角的那顆痣依稀還在。“你是燕!”我激動地握住你,并叫出你如歌的名字。
那年9月,你是開學之后來的,就坐在我后面。心愛的墻角被你占了去,我第一次找的話岔,就是要與你調換座位,我油嘴滑舌地說理由:“我喜歡坐在后面——瞻仰前面的人。”你沒有笑反而平靜地說:“我也喜歡坐后面。”平時沒話找話說時,你也只簡單地應付一下,便不再作聲了。漸漸地,我就覺得你與那些女生不同,你是一個默默的愛安靜的,在安靜之間偶爾哼唱流行歌曲的小女孩。多年之后你還唱那支歌嗎?
當時,我托“六兒”前去說媒,并轉去我寫給你的情書。據“六兒”講,你看完之后,微微一笑:“嗨,這個‘無皮滑’。”因為有你的微笑在,我不是很難過。你的笑靨,你笑靨上的那顆痣,包括你輕輕哼唱的《太陽雨》,都美麗地留在了我的心上。
多年之后,你還唱那支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