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有個叫周生的讀書人上京趕考,試題都答對了,可是,榜上的名次卻被當朝的宰相胡圖的兒子頂去了。他不甘心,總想找個機會出口氣。
事情也湊巧,恰好那幾天胡圖到處招人寫金字壽匾(biǎn)。手下的人七找八找,始終沒有合適的,后來總算把周生找了去。周生一看機會到了,便滿口應承下來。他提起筆,想都沒想一下,就在早已準備好的大紅壽匾上寫了4個大字:“真老烏龜。”
壽匾一寫好,很快就被人高高掛到了壽堂的正中。這一掛不打緊,祝壽的人差不多每人都要念上一遍。一時間,壽堂里被念“真老烏龜”的聲音占滿了。這聲音被胡圖聽見,跑到壽堂正中一看,不知有多惱火,急忙對身邊的管家說:“這是誰寫的?”管家結結巴巴地說:“啟稟(bǐng)大人,是周生。”
胡圖聽罷管家的話,當即叫人把周生帶了上來,惡狠狠地問:“周生,你好大的膽子!”周生心里明白得很,卻故意說:“大人,小生字雖然寫得不好,卻是一片真心。說實話,這塊壽匾還只有您配掛哩!您看‘真’是說您是真正的宰相;‘老’指您是三朝元老;‘烏’是說您烏紗蓋頂……”胡圖一聽,覺得有道理,但又不放心地問:“那‘龜’呢?”周生不慌不忙地說:“這‘龜’字更妙了,它是指您像靈龜一樣長命百歲!”胡圖聽罷大喜,不但自己連聲念了幾遍“真老烏龜”,還令管家賞了周生500兩銀子。
猩猩提示
這個故事主要表現了周生的智慧和蔑(miè)視權貴的精神。這雖然是笑話,但它可以說明漢語的詞在互相組合和表意上,具有一定的靈活性。笑話中的周生,就是利用詞的這一特點來戲弄胡圖的。本來,周生所寫在匾上的“真老烏龜”這4個字,意思顯然是咒(zhòu)罵胡圖是地地道道的老王八。周生寫它們的目的,也是想通過它咒罵胡圖出口冤氣。但胡圖問罪時,周生卻巧妙地解釋,把“真老烏龜”這4個字,分別與相應的字再組合,使這4個字所表達的意義擴展成了:“您是真正的宰相,您是三朝元老,您是烏紗蓋頂,您像靈龜一樣長命百歲。”這樣,“真老烏龜”所表達的意義,就從原來的詛(zǔ)咒變成了后來的祝頌。可見,詞的組合和表意是有靈活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