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國農村勞動力流動的組織化問題分析

摘 要: 提高農村勞動力流動的組織化程度是實現我國大規模農村勞動力合理、有序流動的重要條件。政府組織、中介組織和自組織是我國農村勞動力流動的主要組織形式;農村勞動力流動組織化程度低是不爭的事實，但原因是多方面的;提高農村勞動力流動組織化程度，需要健全組織系統，建立組織間的溝通、協調與銜接機制，構建網絡信息共享平臺。

關鍵詞: 農村勞動力流動; 政府組織; 市場中介組織; 流動人口自組織

中圖分類號: F323.6文獻標識碼:A文章編號: 1673-9973(2010)03-0019-04

The Analysis of Issues of Systemization of the Flow of Rural Labor in China

WANG Yan-yun ， ZHANG Peng

(College of Trade and Administration， Chongqing University， Chongqing 400044， China)

Abstract: Improving the level of organization of the flow of rural labor is the important condition to achieve the flow with reason and order of large-scale rural labor in our country. The organization of rural labor mobility in our country mainly includes the governmental organization， intermediary organization of the market and self-organization of the floating population. This is the incontestable fact that the level of organization of the flow of rural labor is low， whereas the reasons are various .Improving the level of organization of the flow of rural labor needs perfecting the system of organization， establishing the mechanism of organizations’ communication， harmony and join， and basing up the mutual plat proof of network information.

Key words: the flow of rural labor; the governmental organization; intermediary organization of the market; self-organization of the floating population

我國社會轉型期大規模農村勞動力流動已經成為社會關注的熱點問題，而如何提高農村流動勞動力的組織化程度，減少流動成本，提高流動效率顯得十分重要。農村勞動力流動的組織化是指為了實現農村勞動力的合理有序流動，使農村勞動力流動從無序變為有序，從功能缺失到功能充分發揮的過程。因此，實現農村勞動力的有序流動，必須提高農村勞動力流動的組織化程度。

一、我國農村勞動力流動的組織化:理論闡述與組織形式

(一)有效政府理論與農村勞動力流動的政府組織

有效政府理論認為，政府是一個復雜的系統，其內部有許多相互依存、相互作用的子系統或要素，同時政府與外部環境系統也存在著相互依賴、相互制約的關系。[1]任何政府行政活動的開展都是在特定的生態環境中進行的，生態環境的變化性和復雜性決定了政府的正常運作必須以有效性為根本價值取向。有效政府理論認為政府不斷滿足社會的不同需要，隨著生態環境的發展變化進行運作，就是高效政府。

在組織農村勞動力流動的過程中，政府組織主要為農村勞動力的有序流動提供引導和服務，如政策支持，法律保障等。一般表現為政府各部門明確各自職責任務后，在政府統一安排下，勞動部門牽頭，各有關部門(農業、財政、民政、公安、扶貧等部門)密切配合，切實做好農村勞動力的合理流動。如近十年來在重慶市政府的統一安排下，由市人力資源與社會保障局牽頭，各區縣勞動保障局、勞務辦、就業局等單位密切配合，多次組織農村大量閑置勞動力赴新疆摘棉，不僅拓展了農村勞動力就業增收渠道，培育壯大了勞務經濟，而且整合了農村大量閑置勞動力，有助于提高農村勞動力流動組織化水平。

(二)交易費用理論與農村勞動力流動的市場中介組織

交易費用理論由科斯提出，威廉姆斯等發展和完善。科斯指出，交易成本是運用價格機制的成本，至少

包括獲取準確的市場信息的成本，交易談判與監督履約的成本。威廉姆斯提出了交易成本有事先與事后之分。所謂事先交易成本是指“起草、談判、保證落實某種協議的成本”;事后交易成本是交易發生后的成本，包括當事人要退出契約關系應支付的費用;交易者為改變錯誤價格信息所付出的費用;交易者為解決沖突而付出的費用;為確保交易關系的長期性、連續性所付出的費用。阿羅認為，交易成本是經濟系統運行的成本或經濟制度操作的成本。[2]至此，交易費用概念真正成為經濟組織分析的一個重要工具。

在農村勞動力流動的組織形式中，市場中介組織符合交易費用理論的基本原則，市場交易組織具體指職業介紹所、就業指導培訓中心、勞務市場、獵頭公司等，但目前，這些中介組織或為農村勞動力流動提供就業服務不充分，或提供就業服務的質量和效率較低。在當前我國勞動力市場中，一些流動勞動者交易缺乏契約或者交易無固定場所，導致流動勞動者權益無法得到保障。隨著我國城市化與工業化的發展，農村大量勞動力流動成為必然，市場中介組織將發揮重要作用，因此，要加大為農村勞動力流動提供服務的市場中介組織的培育和發展。

(三)公民社會理論與農村勞動力流動的自組織

公民社會又被稱為“市民社會”、“民間社會”，是指公民在官方政治領域和市場經濟領域之外自愿結社、自由討論公共問題和自主從事社會政治活動而自發形成的不受干預的活動領域，它包含一組特定的權利和保障權利實現的社會制度。[3]公民社會是相對獨立于國家而存在，具有強大的自治能力，可以自我管理、自我運行，強調組織的建立是基于成員共同利益或意愿而自愿合作的基礎上形成，中心話題是如何建立自治、自主、自律性的社會組織，從而形成經濟、政治、社會良性互動的現代化的社會結構。[4]流動人口自組織屬于這一類社會組織，它所具有的非政府性、非營利性、志愿性、自治性和自主性等符合和體現了公民社會理論的基本性質和特征。

流動人口自組織是當前農村勞動力流動的主要組織形式，是流動勞動者根據自身實際需要自發形成的血緣或地緣組織形式，是流動勞動者滿足自身基本需求、維護自身利益并進行自我管理的團體。當前我國流動人口自組織發展還不完善，組織成員就業素質低、就業技能缺失，在維權途徑、程序上缺乏基本了解，但它作為當前農村勞動力流動的主要組織形式，有助于加快我國農村剩余勞動力向城鎮的流動，降低流動勞動者的個人成本和風險，維護流動勞動者群體的權益，一定程度上促進農村勞動力流動的組織化發展。

二、我國農村勞動力流動的組織化:現實分析

(一)我國農村勞動力流動組織化的發展狀況

改革開放以來，我國農村勞動力大量流向小城鎮和大中型城市，而且規模不斷擴大。據國家統計局農民工統計監測調查結果顯示，截至2008年底，我國農民工總量為22542萬人，在本鄉鎮以外就業的外出農民工數量為14041萬人，占農民工總量的62.3%;本鄉鎮以內的本地農民工數量為8501萬人，占農民工總量的37.7%;在外出務工的14041萬農民工中，按輸出地分，來自中部、西部和東部地區外出農民工數量比例分別為37.6%、32.7%、29.7%;在本地就業的8510萬農民工主要集中在東部地區，占62.1%，中部地區占22.8%，西部地區占15.1%。[5]

然而，在我國農村勞動力流動的過程中，大部分勞動力流動主要依靠血緣或地緣形成的自組織，而依靠政府和市場中介組織的很少，農村勞動力流動的組織化程度極低。據2006年8月，國家統計局在全國范圍內開展的農民工生活質量狀況的專項調查顯示，由定居本地的親屬、朋友介紹的占28.20%，由同樣在外務工經商的同鄉、親友介紹的占25.99%，自薦到用工單位工作的占10.51%。另外，還有部分農民工是通過自主就業，招工廣告，包工頭或老板招募，勞務市場，招聘會，報紙、電視、廣播等媒體找到工作，分別占7.94%、7.38%、5.15%、3.85%、2.46%和2.05%。[6]此外，從勞務輸出大省安徽省的情況看，73.7%的外出農村勞動力是通過同鄉、親友找到工作;13.3%的受訪對象是自由就業;另外還有7.3%的受訪對象是通過職業中介機構、勞務市場和招聘會找到工作;3.8%的受訪對象是由“包工頭、老板直接招募”;而“由家鄉政府、社會組織介紹”找到工作的僅占0.5%。[7]從中也可以看出，當前我國農村勞動力在向城鎮流動中，依靠政府和市場中介組織流動的比重小。

20世紀80年代以來伴隨著農村勞動力大規模地流向城市，我國農村勞動力流動的組織呈現出一些特征，具體表現在:

1. 我國農村勞動力流動組織形式的多元化。改革開放以來，隨著工業化與城鎮化的發展，我國農村大量勞動力流向城市，在流動的過程中農村勞動力的組織形式呈現多元化。有勞動者自謀生路外出就業，有農村勞動力依靠血緣或地緣形成的自組織，有提供就業引導和扶持的政府組織，有提供就業服務同時收取一定費用的市場中介機構和用工企業，有維護勞動者合法權益的非政府組織如工會組織、各種行業協會等。多種形式的勞動力流動組織，不僅減少流動勞動力的成本和風險，整合農村剩余勞動力資源，而且為農村勞動力的合理就業提供一定保障，有利于勞動力市場的培育、發展。

2.我國農村勞動力流動組織發展的初級化。據2007年武漢大學《農民工問題研究》課題組對農民工進行的調查顯示:有17.4%的農民工在找工作的過程中使用過政府組織，7.0%的農民工在找工作的過程中使用過職業介紹機構;有75.6%的農民工在找工作的過程中沒有使用過政府組織和職業介紹機構，85.4%的農民工在找工作的過程中使用過親戚、熟人和老鄉等個人關系，82.3%的農民工獲取工作信息的主要渠道是依靠親朋好友等個人關系，只有4.2%的農民工獲取工作信息的主要渠道是通過職業介紹機構和政府組織，5.8%的農民工則是將街上張貼的招工廣告作為獲取工作信息的主要渠道。由于缺乏親朋好友等個人關系的幫助和政府與職業介紹機構的依靠，仍有11.6%的農民工認為找工作遇到的最大困難是沒有就業信息和沒有人幫助。[8]

從以上數據分析得出，目前我國農村勞動力流動的組織化程度極低，各種組織發展尚處于初級階段甚至一些組織還未完全培育起來。勞動力流動的自組織是主要組織形式，但組織成員對維權渠道缺乏了解、就業素質低下，不利于農村勞動力流動組織的健康發展和流動勞動者權益的有效維護。為農村勞動力流動提供服務的市場中介組織甚少，加大對其的培育、發展和規范，促進我國農村勞動力按市場需求流動，提高勞動力要素的配置效率，使市場中介組織成為今后我國農村勞動力流動的主要方式之一。政府組織對農村勞動力流動的服務意識淡薄，政策落實不到位，缺乏必要的法律規范，而且政府部門間存在扯皮、推諉現象，導致對農村勞動力流動的引導作用很難發揮積極效果;此外，各種形式的組織間缺乏必要的銜接、協調機制。因此，當前我國農村勞動力流動的組織化程度極低，其組織化發展仍需要較長時間。

3. 我國農村勞動力流動行業組織的差異化。我國農村大量勞動力在流向二三產業就業后，所在的行業組織存在具體差別。第二次全國農業普查結果顯示，外出從業農民工中，從事第一產業的占2.8%;從事第二產業的占56.7%;從事第三產業的占40.5%;第二產業內部，從事制造業的占35.7%，從事建筑業的占20.5%。[9]此外，國家統計局和人力資源與社會保障部聯合調查的結果顯示，截至2009年6月底，我國外出農民工主要集中于制造業和建筑業，其中從事制造業的農民工占37.9%，建筑業占18.3%，居民服務和其他服務業占11.7%，住宿和餐飲行業占8.1%，批發和零售貿易業占7.5%，交通運輸、倉儲和郵政業占5.6%。[10]從以上調查數據分析得出，在第二產業就業的農村勞動者主要分布在制造業和建筑業;在第三產業內部，主要集中在住宿、餐飲、居民服務、批發零售等服務業。在多數建筑業組織中，勞動者和包工頭之間存在利益博弈，但缺乏應有的規則約束;從事建筑業的勞動者大多為流動式的群居生活。在制造業中，企業工會組織維護農民工的合法權益，促使農民工真正融入企業的生產生活中。在服務業中，流動勞動者大多形成零散的生活友誼型群體，交往方式較隨意，彼此提供心理和安全上的幫助。

(二)我國農村勞動力流動組織化程度低的原因分析

1. 流動勞動力組織觀念缺失或認識不到位，導致農村流動勞動力的有效訴求難以表達。首先，一些政府官員未樹立正確的勞動力流動組織化就業觀念，相關政府部門對組織勞動力流動就業重視度不高，所以在資金投入和政策支持上沒有給予更多的關注，嚴重制約著農村勞動力的有序流動;其次，由于市場中介組織在為流動人口提供就業服務上利潤空間狹小，盈利性差。同時，農村勞動力流動的分散性、規模不一、缺乏穩定，導致市場中介組織在為流動人口提供就業服務上缺乏積極性和動力;此外，流動人口自組織成員對維權渠道缺乏基本了解，導致自組織成員利益常常受到損害，間接增加農村勞動者流動的經濟和心理成本，挫傷農村勞動力向城鎮流動的積極性。

2. 農村勞動力流動組織體制不健全，制約了農村勞動力流動組織化發展。由于我國政府部門長期存在管理體制不健全，政府部門間職責和權限交叉等問題，導致相關部門在組織農村勞動力流動上存在職能重疊和相互扯皮、推諉現象。此外，我國的市場中介組織是在市場體制不健全的情況下培育和發展起來的，存在不同程度的組織規范模糊、管理機制不健全、職責不明確、操作性不強、監督缺位等問題，導致市場中介組織為農村流動人口提供的服務質量和效率難以保障，這樣既不利于規范、統一的勞動力市場的培育和發展，也影響農村流動勞動力渴望組織扶持的需求難以實現，更談不上勞動力流動組織間功能的整合，導致農村勞動力的有序流動大打折扣。

3. 農村勞動力流動組織之間缺乏必要的溝通、協調和銜接機制，降低了農村勞動力流動的組織功效。在市場中介組織和用工企業安排勞動力就業和服務上，政府組織存在一定程度的越位現象;在勞動者權益維護和政治參與權利的謀求上，政府組織和非政府組織都存在不同程度的缺位情況;同時，各類組織在為農村流動勞動力提供服務上各自為政，缺乏必要的銜接和交流，嚴重制約農村勞動力流動組織化發展，導致農村勞動力流動的靈活性大大降低，不利于流動勞動者的就業和管理。

4. 農村流動勞動力的信息需求與流動勞動力組織的信息供給不對稱，影響了農村勞動力流動組織化發展水平。流動勞動力組織成員信息技術水平低下，一定程度影響了組織及時、準確、全面地獲取、發布信息;地區之間及各類組織之間的就業信息未建立共享機制，缺乏整合力度，難以發揮聚合效應，制約著勞動力流動組織功效的發揮。同時，流動人口要求就業信息的及時、準確、全面、詳實與組織提供信息的滯后性、偏差性、缺失性、模糊性之間形成極大反差，導致流動人口依靠市場中介和政府組織流動和就業的積極性降低;流動人口獲取就業信息渠道單一，對就業信息缺乏辨別和對自身缺乏清晰定位，導致流動具有一定盲目性。因此，信息在一定程度上制約著農村勞動力流動組織化發展水平。

三、我國農村勞動力流動的組織化:程度提升與對策建議

(一)健全多層次、多形式的農村勞動力流動組織系統，為提高農村勞動力流動的組織化程度奠定現實基礎

農村勞動力流動的組織化是一個復雜、龐大的工程，靠個別組織很難完成其任務，因此必須規范和健全多層次、多形式的勞動力流動組織系統，強調政府組織的引導，培育和發展市場中介組織，規范流動人口自組織，完善和推動其他非政府組織的發展。首先，樹立正確的組織化就業意識，政府組織明確在勞動力流動的組織化中發揮引導、扶持的作用，明確職責，統籌安排;自組織是流動人口在流動過程中的必然產物，政府應該為自組織創造一個自由、民主的環境氛圍，對其進行引導、疏通，使其更好地發揮作用。我國農村勞動力流動的組織化還處于初級階段，發展緩慢，經驗不足，同時，現階段我國流動人口的規模很大，需要市場中介組織發揮重要作用，政府應該加大對市場中介機構的培育和規范，使市場中介組織按市場需求調節農村勞動力在行業和區域的有序化流動。其次，規范、發展各自組織。根據當前國家制訂的“勞動者自主擇業，市場調節就業，政府促進就業”的就業方針，政府在促進、引導農村勞動力流動的過程中，重點是規范、健全統一的城鄉勞動力市場，通過拓寬市場中介的融資渠道和實行優惠的財政政策，加大市場中介組織對流動人口就業的吸引力，培育發展為流動人口提供就業服務的市場中介機構，完善市場中介的自律機制，從而提高其服務的積極性和質量，帶動農村大量勞動力的合理流動。此外，政府在遵循自組織“自我約束、自我管理、自我服務”的前提下，加大對自組織的政策傾斜，分層次、系統化地對自組織成員進行職業技能培訓和法制觀念、道德素質的教育，提高其就業的整體素質和維權意識。而且，政府可以利用自組織的民主、自由氛圍和血緣、地緣聯系，發揮組織成員的積極性和主動性，使其更好地為社會服務;對處于邊緣化的自組織，政府要進行嚴格控制和合理引導;在維權意識提高和利益訴求表達上，自組織可以借助政府和其他社會力量來維護自身權益和滿足自身需求。

(二)建立、健全組織間的溝通、協調和銜接機制，為農村勞動力流動的組織化發展提供基本保障

政府通過制定一系列積極政策如惠及流動人口的財政政策或制定明確的、具有可操作性的法規條例來規范政府組織間與市場中介組織和非政府組織的職責范圍，建立健全組織間的協調和溝通機制，為農村勞動力流動組織發展創造穩定的內部條件和外部環境。首先，政府部門牽頭，市場中介組織和非政府組織積極配合，自組織主動參與，建立健全全方位的農村流動勞動力的就業服務體系，具體包括信息引導、政策法律咨詢、職業介紹、技能培訓、權益維護、勞動合同中介、跟蹤管理服務等;其次，有必要建立健全農村勞動力輸出地和輸入地相關組織的銜接、交流機制，在輸出地與輸入地成立勞動力流動服務辦事機構，及時溝通，做好流動勞動力的教育、引導、服務工作，利于供求信息的迅速準確對接，從而減少勞動力流動的盲目性和成本，提高流動的整體效率。再次，在政府部門的大力扶持、推動下，建立社區組織、工會組織、行業組織的相互聯絡、協作機制。為了更好地維護流動勞動力的合法權益，政府組織應該安排專項基金用于農村勞動力流動的組織建設和農村勞動力的權益維護，充分發揮企業工會、婦聯組織等的維權作用，在農村勞動力流動比較集中的地區行業如建筑業、制造業、服務業和流通業等，建立農村勞動力流動的行業聯合會。

(三)構建農村勞動力有序流動的網絡信息共享平臺，成為農村勞動力流動組織化發展的重要條件

隨著農村勞動力流動規模的不斷擴大，其對用工信息的需求也更加急迫，因此構建多層次、全方位的網絡信息共享平臺顯得尤為重要。首先，應加大對偏遠山區尤其是中西部偏遠地區的信息推廣力度。由于偏遠地區網絡普及率低，農民獲取信息的渠道有限，政府應從資金扶持和政策傾斜上加大對偏遠地區網絡信息的普及力度。其次，在全國和省市范圍內逐步建立健全多渠道、多形式、全方位的網絡信息共享平臺，并逐漸向區縣、鄉鎮及社區、街道延伸，最終在全國范圍內建立起“就業信息城鄉共享、供求及時準確對接”的網絡信息平臺;再次，相關部門或組織要全面、及時、準確地搜集相關的企業用工和求職務工的供求信息，通過研究篩選，將準確無誤的信息發布在網絡信息共享平臺，以便及時滿足農村勞動力的用工信息需求。通過構建覆蓋全國范圍的用工信息網絡共享平臺，有助于減少農村勞動力流動的盲目性，降低農村勞動者流動的成本和風險，利于促進農村勞動力的有序化流動，提升農村勞動力流動的組織化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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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校對:楊栓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