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濟發展方式轉變的程度\\特征與思路分析

摘要：中國經濟發展方式轉變的進程已經有20年時間，但是并沒有從根本上獲得有效轉變。中國經濟發展已經進入“發展方式陷阱”而難以轉變。其根本原因在于經濟發展方式的轉變具有艱難性、長期性和戰略性特征。促進經濟發展方式有效轉變的路徑主要是與工業化發展結合起來，在促進工業化、城市化發展的過程中逐步實現經濟發展方式的轉變。

關鍵詞：經濟發展方式：轉變

中圖分類號：F1203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4-0544《2010)05-0066-04

自從中國在20世紀90年代初期提出轉變經濟增長方式、21世紀初又提出轉變經濟發展方式，迄今已經有20年時間。雖然中國經濟發展方式已經獲得了一定程度的轉變，但是并沒有從根本上獲得有效轉變；從整體來看，這種轉變的成效仍然是十分有限的，可以說，中國經濟發展已經進入“發展方式陷阱”而難以轉變。這種現象在中部地區的湖北省也表現得比較明顯。其根本原因在于沒有充分認識到經濟發展方式轉變的基本特征以及由此找到有針對性的有效轉變路徑。

一、經濟發展方式轉變的程度

經濟發展主要通過產業發展來具體實現，產業發展方式在較大程度上能夠體現經濟發展方式。因此，產業發展方式轉變的程度能夠基本上反映經濟發展方式轉變的程度。有多種指標可以衡量經濟發展方式轉變的程度，同樣。也有多種指標可以衡量產業發展方式轉變的程度。在這里。我們主要以工業化過程中工業發展對資源(能源)消耗程度和環境友好程度來分析產業發展方式轉變程度。以此來說明經濟發展方式轉變的程度。

以湖北省工業發展方式轉變程度為例進行分析。湖北省正處于工業化中期，近10年的第二產業占地區生產總值的比重越來越大。1999年湖北省第二產業比重為341％，到2008年第二產業比重提高到44％。雖然第二產業比重在地區生產總值中占了很大的比重，但是這并不意味著其工業化進程很快、工業化水平有明顯提高，因為工業生產總值更多地是依賴高耗能高污染產業的粗放發展來實現的。

1 兩類工業行業發展狀況表現為“兩型”產業發展不足

湖北省不同類型的工業行業增加值占地區生產總值的比例。其中H-H表示高耗能高污染行業種類，L-L表示低耗能低污染行業種類。后者屬于資源節約型、環境友好型產業。

說明：表中比重是根據各類產業增加值占地區生產總值的份額計算所得；2010年的數據為預測數據。

從表1可以看出，隨著工業化進程的加快，這些工業行業的比重在湖北省地區生產總值的比重在不斷加大。整體上看，從1999年至2009年，中部六省高能耗高污染產業所占的比重一直高于低能耗低污染產業所占的比重，而且高耗能高污染產業的發展比低耗能低污染產業要快得多。1999年高耗能高污染產業的比重是10.4％、低耗能低污染產業的比重是7.22％，而到了2009年二者分別是25.87％和14.93％?？梢哉f中部六省更多地是依靠自然資源的消耗來發展當地經濟的?？梢娭胁苛‘a業發展方式并沒有發生明顯轉變。相對于中部地區其他省份而言，湖北的工業發展具有較為良好的基礎。1999年這兩類工業增加值已占地區生產總值的10％以上，而且處于不斷上升的階段中。湖北省的低耗能低污染產業即“兩型”產業在近幾年都呈現不同程度的增長，雖然有時出現減少的現象，但總體趨勢是“兩型”產業比重不斷增加。也就是說，湖北省的資源節約型、環境友好型產業發展狀況要好于其他五省，雖然在2005年比重曾下降，但是大體上呈現上升趨勢，然而“兩型”產業增加值占湖北省地區生產總值的比例2009年才達到17.08％。與高耗能高污染產業所占比重相當。

湖北省產業轉型已經有了一定的成效，但是其進程在總體上還是比較慢。我們利用時間序列分析的指數平滑法對湖北省“兩型”產業的發展趨勢進行了預測。從對中部六省的低耗能低污染產業發展的預測來看。“兩型”產業呈現增長趨勢，但是從總體而言，還是不能得到很快的發展。湖北省“兩型”產業在中部地區是增長最快的。在整體上。中部地區“兩型”產業的發展仍維持在較低水平上。即使到了2010年其增加值占地區生產總值的比重僅為15.72％。仍然不及目前高耗能高污染產業的發展所占的較高比重。

2 支柱產業仍然多以高耗能高污染產業為主

根據對湖北省工業的各個行業總產值和增加值的比較，可得到湖北省最大的3個支柱產業。從工業的行業增加值占地區工業增加值的比重來看，1999年依次為交通運輸設備制造業(6.97％)、電力熱力生產和供應業(4.84％)、紡織業(4.26％)，2008年依次為交通運輸設備制造業(15.57％)、電力熱力的生產和供應業(13％)、黑色金屬冶煉及壓延加工業(8.46％)從中可以看出，1999年湖北省的支柱產業在工業增加值中所占份額相對小。而2008年的前三大產業所占份額則大得多，而且呈現一種變化趨勢，即電力熱力的生產和供應業、黑色金屬冶煉及壓延加工業等與資源密切相關的產業得到了較大的發展，這與中國工業重工業化對資源的需求量大幅增加有著緊密的聯系。2008年。湖北省的支柱產業主要以電力為主的能源工業和以鋼鐵等黑色金屬冶煉與壓延為主的原材料工業等為主。而這些產業大多是高耗能高污染產業。雖然高耗能高污染產業在湖北省的經濟增長中起到了極大的作用，但是隨著這些產業的發展，它們給湖北省的資源和環境帶來了很大的不利影響。湖北省的資源消耗過度、環境污染在不斷加劇。這種發展方式不利于經濟的科學發展、社會的和諧發展和可持續發展。

而從低耗能低污染產業的發展來看。湖北的交通運輸設備制造業、煙草制造業得到相應發展。但是從總體而言，低耗能低污染產業在湖北省的規模還是很小。由此可以說明。湖北省產業結構轉型特別是向“兩型”產業方向轉變的進程慢、力度不夠大。

低耗能、低污染的“兩型”產業在湖北省不能獲得如高耗能高污染產業一樣快的發展，造成這種結構轉型不合理情況的主要原因之一是產業發展路徑依賴。一直以來，湖北省將大部分的資金和人力投入到資源型產業中，如2008年湖北省電力燃氣和水的生產和供應業的固定資產投資分別占該地區的固定資產投資總額的5.16％和732％。遠高于全國平均水平的4.28％和6.89％。由于相關產業內企業規模小、技術能力弱，因而其對資源的利用率長期維持在較低水平上。產業發展的路徑依賴必然導致該地區繼續執行類似的傾斜政策，以保證這些高耗能高污染產業的發展；而相關企業為了減少企業運作成本也會繼續遵循以往的粗放經營方式。這決定了湖北省在短期內不能輕易地改變產業發展模式。

從以上分析可見，包括湖北省在內的中部地區經濟發展方式轉變的程度還比較低，并且高耗能高污染產業獲得了更快的發展，傳統的粗放型經濟發展方式反而得到了某種程度的強化。這說明包括湖北省在內的中部地區經濟發展已經進入“發展方式陷講”而難以轉變。它在較大程度上反映了中國經濟發展方式轉變的程度和在轉變中所面臨的基本困境。

二、經濟發展方式轉變的基本特征

實現經濟發展方式的有效轉變甚至根本轉變。是經濟全球化條件下，各個國家長期面臨的共同任務。它不僅僅只是發展中國家或者發展中國家某個地區或城市經濟發展所面臨的重大任務，而且也是發達國家在當前的經濟發展中所面臨的重大任務。例如2010年4月13日胡錦濤在華盛頓會見美國總統奧巴馬時說，中美都面臨推動經濟增長、增加就業和轉變經濟發展方式的艱巨任務。因此，實現經濟發展方式的轉變具有全球性的特點。

從經濟發展理論來分析。從發達國家工業化發展歷程以及當代國際經濟發展的基本趨勢來綜合判斷，筆者認為，經濟發展方式轉變具有十分明顯的特征。即艱難性、長期性和戰略性。只有充分認識經濟發展方式轉變的艱難性、長期性和戰略性，才能按照科學發展觀的要求制定積極有效的政策措施以逐步促進經濟發展方式的有效轉變甚至根本轉變。

1 經濟發展方式轉變的艱難性

經濟發展源于生產要素的優化配置，源于制度激勵。源于產業結構優化升級。但是經濟發展所要求的這些條件往往難以得到滿足，生產要素的約束以及由此形成的結構剛性、制度剛性不可能在短時期內輕易得到改變。例如產業結構剛性、勞動力技能低下、就業結構剛性、產業技術水平低、制度演進緩慢等，都在比較大的程度上制約著經濟發展的規模、質量與效益。從總體來看，由科技的重大革新而導致的產業革命只是在特定時期和特定產業領域發生。而對于基礎產業、主導產業或支柱行業來說。其技術進步不是跳躍式，而是漸進式的，特別是產業技術瓶頸制約問題不可能在短期輕易地獲得突破，這在較大程度上制約產業的結構調整與優化升級。產業發展方式的轉變只有在逐步克服產業結構剛性、勞動力技能低下、就業結構剛性、產業技術水平低、制度演進緩慢的基礎上才能慢慢地實現。

同時。經濟發展方式要轉變的輕重緩急程度取決于全球經濟的競爭程度、自然資源約束程度、生態環境約束程度以及全球氣候變化對人類社會的影響程度。西方國家在自然資源不存在稀缺、生態環境壓力較小、全球溫室效應不明顯的工業化時期以及中國在封閉經濟環境下發展經濟。幾乎不存在要推進或者實現經濟發展方式轉變的迫切性和現實性。只是到了當代，經濟全球化進程加快。資源環境約束等問題日益嚴重的條件下，才出現了要求轉變經濟發展方式的迫切性；但是，已經形成的巨大經濟存量(包括需要淘汰的落后產能)不可能無代價地自然消失，同時既有的經濟結構剛性和制度剛性又在最大程度上制約著經濟發展方式的轉變，從而使其轉變具有比較大的艱難性。

2 經濟發展方式轉變的長期性

經濟發展方式轉變的任務不僅是艱難的。而且是很艱巨的，經濟發展方式轉變過程是與整個工業化進程相一致的。在工業化的初期、中期和后期，基本上都是粗放型的或者比較粗放型的經濟發展方式，以大量消耗自然資源、勞動力、資本為主，到后期才逐步轉變為以消耗資本和技術為主，由“先污染后治理”轉變為“邊污染邊治理”最后轉變為“先保護后發展”。美國在20世紀70年代才基本上完成工業化發展任務，實現了經濟發展與環境優化的協調統一，從而基本上實現了經濟發展方式的有效轉變。但是后工業化的發展，使美國又面臨著進一步轉變經濟發展方式的新任務。這就是說，即使是美國這樣的市場經濟高度發達的工業化國家，還需要或者重新面臨著轉變經濟發展方式的問題。因此，轉變經濟發展方式，沒有一個終極目標而具有長期性的特征。

這是因為，不僅產業發展有路徑依賴，而且經濟發展方式有路徑依賴，相應的制度變遷也有路徑依賴。這些路徑依賴是客觀存在的，如果其中有既得利益者和利益相關者的作用，就會形成“自我強化機制”，并將產業發展的路徑依賴、經濟發展方式轉變的路徑依賴、相應的制度變遷的路徑依賴形成“鎖定”狀態，也就是使經濟發展進入“發展方式陷阱”而難以轉變，從而使這些路徑依賴的改變不是一天兩天、一年兩年就可以很快得到有效解決的，而是需要很長的時期才能逐步得到解決。例如勞動力的就業生命周期一般長達45年(法定勞動年齡為16-60歲)，大大長于經濟波動周期(4-10年)，一定勞動力技能的勞動者的就業結構決定著產業結構的調整進程，因為在經濟波動周期的下降階段或者蕭條階段是產業結構調整的最有利時期，但是大量失業是其為就業結構調整的最困難時期；如果產業結構調整速度過快，就會產生大量的結構性失業，從而制約經濟發展并影響社會穩定，它表明需要經過5-10個經濟周期才能將一定的勞動力就業結構逐步調整過來，其中包括逐步實現產業結構優化升級和產業發展方式的轉變。中國還處于工業化的中期，北京、上海處于工業化后期的前階段，湖北省處于工業化中期的后階段，西部處于工業化中期的前階段甚至初期的后階段。這說明，中國工業化發展的道路還很長，資源消耗還將增加、環境污染還會更加嚴重。這與經濟發展方式轉變所要求的產業技術水平普遍提高、產業結構基本合理和優化、資源得到優化配置和高效利用、環境改善并不斷優化的標準相差遙遠。

3 經濟發展方式轉變的戰略性

經濟發展是由粗放型、集約型、粗放與集約結合型等多種增長方式同時起作用而得以實現的，也就是說，同時存在的多種增長方式共同推動了經濟增長和經濟發展，不是某一種經濟發展方式作用的結果，只是其中某一種方式可能發揮主要的推動作用。即使是當代的西方發達國家如美國，也還同時存在多種增長方式，并不是其所有的經濟發展全部是由單一的集約型經濟增長方式來實現的。一個國家或者地區選擇何種經濟發展方式，決定著其經濟發展的質量與成效、決定著其在國際經濟中的綜合競爭力、決定著其經濟在未來的發展趨勢。中國經濟增長高度依賴國際市場。外貿依存度高達60％，遠高過世界平均水平，這是一條“外向發展難以持續的風險之路”，它使中國現在面l臨著匯率戰、貿易戰和成本戰三大戰爭，這是中國轉變經濟發展方式所面臨的外部國際環境，可以說，轉變發展方式是決定中國國際化、現代化命運的重大抉擇，因而具有全局性特征。而將經濟發展方式與可持續發展戰略結合起來。就使經濟發展方式成為實現可持續發展戰略的有效實施途徑、成為促進和提高綜合競爭力的戰略舉措，因而又具有戰略性特征。

三、促進經濟發展方式轉變的思路

經濟發展方式轉變的基本特征決定其路徑的選擇。中國特別是處于中部地區的湖北省，要想盡快走出“發展方式陷阱”，以促進并實現經濟發展方式的有效轉變，主要思路有：

1 從思想上長期樹立持續推動經濟發展方式轉變的觀念

在促進經濟發展方式轉變的過程中，充分認識到經濟發展方式轉變的艱難性、長期性和戰略性，不要急于求成。不要企望在短期很快實現轉變。促進經濟發展方式轉變是一場具有長期性的持久戰，不可能速戰速捷，更不可能一朝一夕完成轉變、不可能一蹴而就，否則只會欲速則不達。急急忙忙走彎路。經濟增長方式的轉變是伴隨著整個工業化發展過程的，當工業化的基本目標實現之時。就是傳統的粗放型經濟發展方式基本實現根本性轉變之日。

由于經濟發展是在同時存在的多種增長方式共同推動下才得以實現的，因此，轉變經濟發展方式需要根據生產力和科學技術水平的客觀要求來逐步推進，不能追求單一的經濟增長方式和經濟發展方式，在多種經濟發展方式同時并存的條件下應該采取以資源節約和環境友好為主要標準的集約型經濟發展方式。同時，解放思想、更新觀念。貫徹落實科學發展觀，同樣包括對經濟發展方式及其轉變的科學認識。這需要深化對經濟發展方式及其轉變的認識。以科學的產業發展觀、科學的經濟發展觀來指導產業發展。以推動經濟又好又快發展。這是實現經濟發展方式轉變的思想前提。

2 將經濟發展方式轉變與走新型工業化道路結合起來，在促進工業化、城市化發展的過程中逐步實現經濟發展方式的轉變

工業化、城市化發展是實現經濟發展方式轉變的重要途徑，但是傳統工業化、城市化發展路徑又在某種程度上阻礙著經濟發展方式的轉變，它們二者之間既相互統一又相互矛盾，因此，要促進經濟發展方式轉變，需要走新型工業化道路、中國特色的新型城市化道路。在資源環境約束日益增強的條件下，堅持工業化、城市化發展以最小資源消耗為標準、以不損害環境或者改善環境為標準：建設節能型社會，建設資源節約型和環境友好型城市。積極開發新能源和可再生能源，大力發展循環經濟和低碳經濟。嚴格控制并逐步減少高耗能行業的發展，強化工業、交通和建筑節能；協調擴大內需與節約資源、減少資源消耗之間的矛盾，將消費方式的轉變作為促進經濟發展方式轉變的主要內容。

3 將經濟發展方式轉變與調整產業結構有機地結合起來，在促進產業結構的調整升級與優化過程中逐步實現經濟發展方式的轉變

在這個過程中，重點不是調整一二三次產業結構，而是重點調整產業的技術結構和要素結構，提高產業發展的技術水平。轉變中國經濟發展方式必須從振興制造業開始，這是決定中國現代化命運的重大抉擇，而只有振興了制造業，使現代制造業得到充分發展并具有比較強的國際競爭力，才能真正談得上轉變經濟發展方式。為此，需要特別是要將現代制造業、高技術產業、資源節約型產業和環境友好型產業(“兩型”產業)、低碳產業作為實現未來經濟增長的主要來源。為此，需要對產業發展進行科學規劃，需要加快產業轉型步伐。長期實施“壓存量、擴增量”的產業結構調整策略，控制高耗能高污染產業發展、加快淘汰落后產能的步伐，擴大低耗能低污染產業發展，使“兩型”產業和低碳產業成為經濟增長的支柱產業。例如，武漢城市圈“兩型”社會建設中產業發展。重點在大力發展綠色的高效農業、綠色的現代制造業、綠色的現代服務業，不能出現為了節約一種資源而浪費另一種資源、保護某方面的環境而破壞另一方面環境的現象，應該兼顧經濟效益、資源節約、環境改善，使產業發展的綜合效益最大化。這就是要求將經濟發展方式轉變與調整產業結構有機地結合起來，使其相互推動，在促進產業結構調整升級與優化過程中逐步實現經濟發展方式的轉變。

4 將體制創新、機制創新作為促進經濟發展方式轉變的重要推動力

經濟發展的推動力主要有市場和政府。這決定了推動經濟發展方式轉變的動力還是市場和政府，從而形成市場機制和政府機制。這兩種動力有差異，如市場動力強，但是可能“推”偏了方向；政府動力弱，但是可能“推”向正確的目標；或者在某些階段，市場力量弱，“推”的效果需要比較長的時間才能表現出來，而政府力量可能很強，“推”的效果可能在比較短的時期就可以顯現出來。這種差異決定了其機制也不同。各有優缺點。因此需要將兩種機制有機地結合起來。雖然郎咸平認為政府在推動經濟發展方式的轉變上不會有多大的作用，恰恰相反，還常常是在阻礙經濟發展方式的轉變，但是，筆者認為政府在推動經濟增長方式在某些領域和環節的轉變方面具有市場或者企業所難以起到的重要作用。在當前的政府調控經濟發展和干預市場能力較強的管理體制下，推動經濟發展方式的轉變，就需要加強政府對經濟發展方式及其轉變的科學認識，加強政府對經濟發展方式及其轉變的能力建設，明確政府的主要任務是推動產業鏈的高效整合，使政府成為持久推動經濟發展方式轉變的有生力量；同時加強資源與環境管理制度創新力度。強化政府財政投資導向在于引導“兩型”產業和低碳產業發展，集中資本以加快新興戰略產業；促進自主創新，使技術進步成為克服生產要素制約、產業結構剛性、就業剛性、制度剛性的重要力量；經過國有經濟戰略性調整改革之后，國有經濟部門的實力變得十分強大，其進一步改革的動力在減弱，甚至在某種程度上成為既得利益的維護者和新改革政策的阻礙者，這需要克服國有經濟部門的發展惰性，充分發揮其在促進經濟發展方式轉變中的引導作用；改革人才利用機制。充分發揮科技人才和高技能人才在產業發展中的作用；改革政府的績效考核機制，嚴格按照主體功能區發展規劃的要求，分類對地方政府及其部門與官員進行綜合考核，在現行管理體制下不對有關考核指揮棒進行有效改革和強力實施，則推動經濟發展方式轉變和實現科學發展仍將難以取得巨大成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