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士職業教育考察報告

傅 筠

(無錫職業技術學院,江蘇 無錫 214121)

瑞士職業教育考察報告

傅 筠

(無錫職業技術學院,江蘇 無錫 214121)

瑞士是一個非常重視職業教育的國家,職業技術教育具有崇高的社會地位,是瑞士經濟發展的基礎。瑞士的職業教育體系完備,中職、高職、繼續教育和終身教育網絡健全,職業教育類型特征鮮明。瑞士的職業教育源于經濟建設的需要,并始終緊貼和服務于社會經濟發展,企業、行業在職業技術教育領域處于主導地位,“雙師”隊伍是保持瑞士職業教育走在世界前列的關鍵。

瑞士;職業教育;考察報告

我有幸參加了省委組織部組織的江蘇省第三期高等教育管理專題研究班(即第一期高等職業教育管理研究班)的培訓學習,2009年9月14—28日,在瑞士中部的費里堡高等管理學院學習,其間還專門訪問了瑞士聯邦職業教育司,分別考察了費里堡工程與建筑高等學院、費里堡健康衛生高等學院、費里堡州立大學、洛桑酒店管理學院、洛桑聯邦理工大學、瓦萊科技應用大學(旅游學院)、伯尼爾州職業培訓中心,還拜訪了兩個研究所(AM I研究所、麻提尼人工智能研究實驗中心)和兩家世界著名企業(歐米茄手表公司、利勃海爾工程機械公司)。培訓學習任務緊張充實,感受強烈,受益匪淺。主要體會和思考有以下幾個方面。

1 職業技術教育具有崇高的社會地位,是瑞士經濟發展的基礎

瑞士聯邦具有重視職業教育的傳統,國家積極扶持職業教育,各級職業教育銜接渠道暢通,是瑞士職業教育成功的主要原因,職業教育的成功決定了其職業教育的穩健發展,為瑞士綜合競爭力的增強與經濟的繁榮作出了重要貢獻。

國家對職業教育的重要性有著充分的認識,大力扶持職業教育。瑞士自然資源缺乏,產品的質量通過加工,要達到比他國的產品具有更高的水平和附加值,由此決定了對勞動力的素質有更高的要求。瑞士人很早就認識到教育特別是職業教育的重要性,認識到行業質量規范的重要性。整個國家有一種強烈的意識:職業教育對于提高勞動者素質具有關鍵性的意義。因此在立法、經費方面對職業教育多有傾斜。在經濟合作和發展組織2003年公布的資料中,瑞士的教育支出占GD P的6.7%。

全社會對職業教育高度認同和重視。瑞士全社會對職業教育有務實的認識:一個健全的人必須有一個好的工作;學校是幫助人謀生的一種手段或一種途徑;并非接受學校教育的層次越高,個人的成就也越高。瑞士對從事職業教育的人特別尊重。瑞士人對高等職業教育的重視程度絕不亞于對普通高等教育的重視程度。例如,瑞士高等職業教育所錄取的新生,原則上只能是已經獲得職業中等教育畢業文憑的學生。若是持有普通中等教育畢業文憑的學生想要接受高等職業教育,則需在中學畢業后有一年以上的實踐經歷。可見瑞士高等職業教育也有自己的“門檻”,并不是誰想進都能隨便進,更不是因為進不了普通高等教育的大門才轉而降低要求進高等職業教育的門。

瑞士的學生接受職業教育取決于學生自身的興趣。學生、家長、教師三者圍繞學生利益,有基本一致的價值取向。家庭、學校和社會上已形成了這樣一種共識,即孩子上職業院校,只要符合他的興趣與實情,照樣有出息。一個國家不能只培養科學尖子,還要培養職業尖子即各行各業的尖子。由此可見,在瑞士全社會對其重要性有共識,沒有偏見。近年來,瑞士每年約有28%的學生報考普通大學,而有72%的學生報考高等職業院校。

考察期間,我們曾向費里堡大學等普通大學的校長、教師調查過他們對高等職業教育的認識和理解,得到的答案是一致的,他們都認為高等職業院校的畢業生在學歷層次、水平上與普通大學是相同的,但后者更重視實踐,且更受企業的歡迎。

2 職業教育體系完備,能夠適應終身教育要求

瑞士的職業教育經過長期的發展和改革,逐漸形成了一套分工明確、銜接緊密的職業教育培訓體系。職業教育在整個瑞士教育體系中占據著主導地位,它不僅能夠教給學生日后謀生的專業技能,同時也能夠為學生今后的終身學習打下堅實的基礎。瑞士建有從初級到高級相互銜接的終身職業教育體系。

瑞士的職業教育從小學畢業前開始,即職業準備教育。職業準備教育在初級中等學校和職業指導中心進行。主要內容是為學生提供有關職業和學徒職位的信息,并幫助學生了解自己的能力所在和職業傾向。通過基礎課程的學習和實踐培訓,為學生參加正式的職業教育和培訓提供必要的知識準備。職業指導課程不僅面向學生,也面向家長,在專業定向時要保證學生及其家長的意愿得到充分的尊重。

在9年義務教育后實行分流,70%的學生進入職業教育系統接受職業教育。中等職業教育是瑞士職業教育的主體部分,其目標是使學生擁有社會認可的從業資格,為學生未來的職業生涯及終身學習奠定良好的基礎。瑞士的中等職業教育分為以企業為主導的學徒培訓(雙元制)和以全日制職業學校為主導的職業教育兩種模式。其中,學徒制培訓主要集中在德語區,在瑞士職業教育體系中占主導地位。全日制職業學校則主要集中在法語和意大利語區。另外,中等職業教育在培養層次上包括兩個層次的教育和培訓,其靈活度很大,學生可根據自己的興趣和能力選擇不同的學習階段。第一層次學制2年,主要學習基礎培訓課程,考試合格后可獲得“聯邦職業技能證書”(相當于學徒結業水平),憑此證書,學生既可以選擇直接就業,也可以選擇繼續進入第二層次1～2年的課程學習。通過第二層次的培訓考試,將獲得“聯邦職業高中文憑”,從而使學生獲得從事某一行業的職業資格,且有機會進一步接受高等職業教育。

瑞士的高等職業教育主要由高等專業學校承擔,其又可歸納為兩大類型:一是以應用科技大學和聯邦技術學院為主體實施的高等職業教育,學生畢業后既可獲得聯邦政府認定的大學畢業文憑,又可獲得聯邦認定的專業證書;二是以聯邦職業與高級技能考試為主體的高等教育階段的職業教育,通常以培訓為主,時間較短,以獲得任職資格和培養合格的應用型人才為主。

職業繼續教育是終身職業教育體系的重要組成部分,貫穿于各個等級的職業教育體系之中,它一般由私人組織負責,主要是為成人提供各種正規和非正規的職業教育培訓,如進修培訓、專業培訓、企業內短期培訓、師傅培訓以及面向社會失業人員的再就業培訓,等等。

3 普職溝通順暢,職業教育類型特征鮮明

特別值得一提的是,瑞士不僅在職業教育體系中搭建了中職、高職、繼續教育(培訓)和終身教育的健全網絡,而且在普通大學教育和職業教育之間也構建起一套完善的可相互溝通的立交橋。

瑞士高等教育機構,包括有5A類——大學,包括了州立大學(cantonal university)和聯邦理工大學兩部分。瑞士共有10所州立大學,2所聯邦理工大學。其中,2所聯邦理工大學均有150多年的歷史,都是從職業院校發展起來的,堪稱瑞士職業教育的成功典范。5B類——高等職業教育和培訓學院,此外還有一些機構提供職業和高級技術考試。一般所指的高等學校為大學和應用科學大學。二者的目標不同:前者主要開展基礎研究和教學,培養人才到博士層次;后者重視實踐性教學,突出應用性研究和開發,培養人才到碩士層次。

從普通高等教育和職業技術教育學位授予情況看,職業教育的高學歷成為職教發展的新方向。20世紀80年代以來高等職業教育相繼獲得迅速發展。自1994年瑞士開展高等職業教育改革以來,職業學士學位已經變得越來越具有影響力。1998年,根據歐洲波羅尼亞宣言,瑞士職業教育發生重大變革和轉折,開始在職業教育中設置了學士和碩士學位,職業學士學位的頒發是對聯邦職業高中文憑的補充,以此來證明持有者具有較強的學術能力。學生獲得此學位之后就具有了直接通往應用科技大學學習的通行證,若想進入州立大學或聯邦技術學院,則僅需再通過大學水平測試即可。近些年,對職業教育高學歷的追求已逐漸成為人們求學的一種重要目標和動力來源。同時,此種趨勢也有利于職業教育的進一步發展和提高,并有利于鞏固職業教育在經濟社會中的地位。

2003年瑞士完成了對新改組的7所應用科學大學的各項評估,其職業教育內部體系日趨完整。職業教育的各級結構合理銜接、相互協調,從職業準備教育、中等職業教育到高等職業教育甚至是職業繼續教育等都進行了完善。按照規劃,今后還會有博士學位。

4 職業教育源于經濟建設、始終緊貼和服務經濟社會發展

瑞士的高等職業院校的主要職能有四個方面:基礎教育、繼續教育、應用性研究和國際合作研究,另外院長每個任期都要根據地方的經濟社會需求進行學校發展戰略研究。學校每年都要對市場進行較為細致的調研,每年都會有很多職業教育新專業產生,且主要依靠行業協會和學校的專業指導委員會研究開設這些新專業。當然這些新專業的課程主要是按照模塊來組織實施。

另外,我們發現瑞士的職業教育不是由通常的教育局等教育管理部門管理,而是由各州的經濟促進局負責管理,聯邦政府主管職業教育與培訓的部門是公共經濟部職業教育司,這種模式可能在全球是獨一無二的,它既使我們感到意外,也使我們找到了為何瑞士職業教育與經濟建設發展結合得如此緊密的答案。(見圖1——費里堡州高等職業教育體系框架圖——以費里堡高等管理學院為例)。

瑞士作為一個聯邦國家,其聯邦制分為3個層級:聯邦、州和區。對于高等教育的管理,在聯邦層面由聯邦國內事務部和聯邦經濟事務部兩個部門分管。在聯邦國內事務部,設有教育和研究國務秘書處,負責管理有關普通教育、大學、科學研究的有關事宜;在聯邦經濟事務部,設有聯邦專業教育和技術辦公室,負責管理有關職業教育和培訓、應用科學大學、革新政策的有關事宜。此外,瑞士還設有科學和技術委員會,為聯邦政府有關科學、教育、研究和技術的獨立咨詢機構,其成員是有聲譽的科學家且直接由聯邦委員會任命。

瑞士的職業教育以就業為導向,培養目標明確,學科分類和課程設置密切結合勞動力市場的需求變化,從而使得學生畢業后都能夠找到與自己所學專業對口的工作。從另一方面來說,公司和企業也同時能夠招聘到所需要的專業人才,從而使需求與供給兩方面較好地達到平衡。根據2009年的統計顯示,瑞士的職業學校為學生提供了200多種不同的職業選擇,而目前在瑞士排名前20位的職業包括商業雇員、零售助理、電器維修、醫療保健員以及廚師等,幾乎占了61%的學徒培訓職位。正是由于職業培訓緊跟社會經濟結構的發展變化,才使得瑞士成為青年失業率最低的歐洲國家之一。職業學校的課程設置總是積極順應經濟發展的實際需求,緊密圍繞企業的生產經營而展開,通過開展各類全日制、日間調訓制及夜學制的技工和技術員的課程,對學徒或在職人員進行崗位必備的知識和技能培訓。經過培訓,使學徒能較快掌握崗位所必需的企業價值觀、專業知識及操作技能,順利走上工作崗位。同時,也能夠及時更新在職人員的知識能力結構,使其迅速適應企業生產經營的需求變化。

圖1 費里堡州高等職業教育體系框架圖Fig.1 Frame of the system of higher vocational education in Fribourg

應用科技大學與職業教育有著較強的關聯性,主要集中在工程、商業管理、社會工作及藝術等領域,提供三年制的學士教育課程,并不斷增加碩士教育課程。瑞士現行法律規定應用技術大學的高等職業院校必須進行應用研究,這些研究不僅應有利于進行基礎教育,也是為了發展地方經濟和提供技術服務。費里堡工程與建筑學院在經濟中的作用得到了國家和州政府的認可,也就成了當地企業無法繞過的平臺,當然學校在經濟發展中所起的作用都是與企業共同合作分不開的。為企業提供的服務主要有以下幾方面:為企業獲得可持續發展的能力(培訓);與(幾個)企業合作完成的競爭性項目,如納米技術、信息安全技術、住宅問題,等等;由企業委托的研究或技術服務項目;技術轉讓與專利轉讓等。當然這些項目都必須進行可行性研究,完成后也必然取得經濟回報。

5 企業、行業在職業技術教育領域處于主導地位

瑞士的職業教育體系與德國、奧地利相同,屬于學校+企業二元制模式(或學校+企業+行業協會三元制模式),政府只負責立法及提供和監控資金、負責教育評估、控制教育質量;各工商企業、行政機構,甚至個體勞動者都愿意出資搞培訓,保證本行業后繼有人,興旺發達。參加職業教育的企業必須得到州政府、行業協會的批準,取得資質,企業對職業培訓的投入占總投入的58%(政府投入占42%),他們每年必須為職業學校提供各種培訓崗位,這些企業得到社會的承認和尊重,同時學校也為企業提供了價格低廉的人力資源,并為企業的發展選擇和儲備了具有良好職業素養的員工;聯邦工業、貿易協會等行業協會也在職業教育中發揮積極作用,如負責教師的培訓、制定崗位職業標準、參與教育質量控制等。

由企業的現場培訓與職業學校的理論學習相結合的雙元制學徒培訓是瑞士傳統的職業培訓制度。一般而言,學徒每周在校1～2天,另外3～4天在企業接受培訓。職業學校除了為學徒提供職業幫助和指導外,還教授學徒有關本行業的理論知識、一般文化及商業知識等。企業為學徒培訓提供培訓場所、設施和學徒崗位,提供實習培訓經費并向學徒支付一定的薪金,其目的主要是對學徒進行職業技術培訓,以全面培養他們的動手操作和實際應用能力。這樣的培養模式既可使學校省去購置培訓設備和租用場地的開支,大大降低了職業培訓的成本,同時又可使企業擁有高素質、合格的雇員來源。更重要的是,學徒在企業內實地學習,有利于培養他們的職業素質并提高其專業技能,使學徒畢業后很快就能找到工作并順利適應崗位要求。然而,近年來,隨著科技的發展和職業培訓要求的不斷提高,中小企業培訓能力的局限性也日益顯現,迫切需要更加社會化、規范化和系統化的培訓,而這是個別企業和學校都難以勝任的。因此,瑞士近年來不斷加強學校和企業的合作伙伴關系,尤其是與行業組織的合作日益密切。由于瑞士的行業或職業協會組織非常發達,很多行業組織設立了專門的培訓中心或實訓車間。隨著行業協會培訓中心模式的發展,學徒培訓逐漸從傳統的“雙元制”演變為企業、學校和培訓中心或實訓車間三條腿支撐的“三元制”培養模式。行業組織依靠的是企業聯合體整體的力量,因此具有單個企業所無法比擬的優勢,它們通過協助培訓學徒,制定課程大綱和考試標準,增加學徒職位等方式來增強學徒的職業技能,提高其崗位適應能力及日后就業的競爭力。

6 “雙師”隊伍是保持瑞士職業教育走在世界前列的關鍵

瑞士高等職業院校師資隊伍管理中的幾個特點保證了瑞士職業教育與經濟結合的緊密程度,保證了瑞士職業教育的人才培養質量,從而保證了瑞士經濟發展在全球的地位。

(1)瑞士高等職業院校的教授由兩部分組成,大部分是來自企業的工程師(必須有五年以上的企業工作經驗),一部分是傳統的學校教授。專業技術人員都把能成為職業院校的教師作為自己的榮耀,不少人員還會根據企業和學校的不同要求和安排,合理規劃自己的工作崗位,有的人一年中會有幾個月在學校教書,其余的時間在企業工作(根據分別與學校和企業簽的合同)。在2004—2005年度,瑞士大學共容納學生約11.1萬人,全日制教職員工約2.9萬人;作為年輕的應用科學大學,有學生4.9萬人,且這一數字在不斷增長,有教職工約2.55萬人,其中全日制崗位0.8萬個。

(2)瑞士高等職業院校的教師隊伍國際化程度高,學校往往會從世界各國聘用急需專業和新興專業的教師,而且學校和很多國家的學校之間都簽訂了互派協議。著名的洛桑酒店管理學院,100名教授,來自33個國家。不同國籍,不同文化的師資人才的組合,形成了寬廣的文化視野和全面的智慧集聚。費里堡高等管理學院的很多學士畢業生的畢業論文是在國外完成的,在美國波士頓、加拿大的蒙特利爾等國際大公司都有他們的指導教授。

(3)各學校均有自己的研究機構或合作的研究所,這些獨立的研究所都有三方面的工作職能:研究、教育和技術轉讓。研究人員也都承擔對學生的理論和實踐教學任務,承擔一定的課時,有學生參加的課題每年都可折算成一定的課時量,而學生則可折算成一定的學分。這些研究機構承擔了中小企業生產經營中的各種研究項目。如與瓦萊州科技應用大學合作的人工智能研究所主要研究的是高級計算機與人的互動和多媒體信息技術。

(4)瑞士職業教育體系對師資的選拔與培訓有明確的規定,教師每年必須參加培訓,以確保教師的知識、學校的專業跟上經濟社會和企業的發展。伯爾尼職教中心的教師每年每人總工作量為1 930小時,其中包括必須培訓的50小時,培訓由學校統一安排,主要是到企業、培訓機構等,學校每年為每人支付600瑞士法郎培訓費,其余由教師個人承擔,學校每年在這方面的開支約占總預算的012%。

7 思考和啟示

進一步完善職業教育體系,架設更加通暢的立交橋,構建更加科學合理的大教育框架。從高等教育體系來看,通過近十年的努力,我國職業教育體系正日臻完善,但目前專家學者或有關管理部門還在是否真正實現職業教育本科、碩士學位而舉棋未定,其中原因固然很多,但最主要的恐怕還是擔心此舉會產生錯誤導向,擔心學生追學歷、學校追升本,教師追碩博,把精力放錯了地方,把職教辦偏了方向,違背了初衷。但是職教體系不健全,就不能建立起真正通暢的立交橋,甚至會變成“并行不交”的雙車道。另一原因可能是我國目前的高等教育學歷結構呈橄欖型——中間大、兩頭小,尚不合理。教育部“2007年全國教育事業發展統計公報”和“2007年教育統計數據”顯示,2007年,全國共有普通高等學校1 908所,其中本科院校740所,高職(專科)院校1 168所。2007年全國普通高校招生數為5 659 194人,其中,本科生2 820 971人,專科生2 838 223人。從學校數量上來看,高職院校數已經遠高于本科院校,但是,從招生數來看,本專科各占50%。而瑞士則為28∶72。

從我國整個國民教育體系來看,要從發展終身職業教育體系的角度來完善我國職業教育體系。在基礎教育階段,適當增加職業教育的有關內容,使青少年從小樹立良好的職業意識。積極滿足從業人員變換工種和職業的需要。隨著我國人口出生率的降低,老齡化社會的到來將在一定程度上對人口、特別是企業員工的素質提出更高的要求,高技能人才的社會地位將會得到大幅的提升。在以獨生子女為主要生源的基礎教育和中等教育中加強職業意識、職業知識的培養對在全社會營造重視職業技術教育的氛圍有著重要的意義。

建立專兼結合的職教師資隊伍,堅持在實踐中提高教師的職教素質和能力。高素質的師資隊伍是高水平的職業技術教育的根本保證。對一所高職院校而言,師資是一所高職院校的核心競爭力所在。當前,隨著我國高職教育規模的快速增長和逐步穩定,我國高職教育也已經擁有了一支規模較大的師資隊伍。近兩年,高職學生規模和師資規模已經漸趨穩定。作為一所高職院校,引進部分高水平的專職教師是提升專業人才培養水平的關鍵,同時,切實加強專職教師的培養,在實踐中提高教師的職教素質和能力。一方面,對于缺乏企業工作經歷的教師,要創造條件,讓他們到企業中回爐,另一方面,建立一支來自企業的穩定的、高水平的兼職教師隊伍,并對兼職教師開展教育教學理論和技能的培訓。只有這樣,才能形成優秀的教學團隊。

堅持應用研究和社會服務的互動機制,回歸職業教育的原本屬性。目前我國高職院校都是近十年中從中專校升格而來,進入高等教育以后學校內涵建設都取得了明顯的成效,但是同樣難免產生與普通大學本科教育越來越雷同的現象,一是注重教、科研研究而忽視了應用科學研究;二是注重產學合作而忽視了為中小企業服務和進一步拓展服務的領域;三是與經濟發展結合的緊密程度不高,專業開發和建設相對滯后,技術轉讓項目的開發只在少數院校能夠實現。應用研究水平的高低是高職教育能否提高其自身社會地位的一個重要方面,也在一定程度上影響著高職教育教學水平。有較高的技術應用研究能力是高等職業技術高等性的應有之義,高職院校必須充分重視這方面的工作。

積極開展職業技能培訓,構建終身職業教育體系。開展職業技能培訓,提高待業或失業人員、企業在職員工、轉崗人員的職業能力和素養,是高職院校服務地方經濟發展的一個重要方面,也是高職院校積極參與構建終身職業教育體系并承擔相應職責的重要方面。國家、地方政府、企業、職業院校和個人在終身職業教育體系中分別承擔著不同的責任和義務。作為高職院校,高水平的就業培訓可以使個人、企業和政府充分了解培訓的重要意義,從而對構建終身職業教育體系起到非常積極的促進作用。一個國家職業教育體制的形成和發展,是該國文化傳統、社會觀念、經濟結構、政治體制等綜合作用的結果。只有借鑒國外的先進經驗,并不斷完善我國的職業教育體制,才能使之適應國際化市場經濟的激烈競爭,為國家的建設培養出更多高素質的職業技術人才。

The Inspection Report of Swiss Vocational Education

FU Yun
(Wuxi Institute of Technology,Wuxi 214121,China)

Switzerland is the country which pays much attention to the vocational education.The vocational-technical education has the lofty social position,which is the foundation of the Swiss economy development.The system of vocational education is complete and perfect.Middle vocational schools,higher vocational colleges,continuing education and the network of lifelong education are sound and healthy. The feature of vocational education is dustinct.Switzerland′s vocational education originated from economic development need,and clings throughout and serves the social economy development.The enter-prise,the industry are in the dominant position in the vocational-technical education domain.The troop of double tyle teacher is key which maintains the Swiss vocational education at the world front.

Switzerland;vocational education;inspection report

G710

B

1671-7880(2010)03-0001-06

2010-04-10

傅 筠(1950— ),女,江蘇鹽城人,黨委書記,教授級高工。